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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迹,洛绎只感到掌心火辣辣的痛,并且这种痛好像沿着手掌向手臂、身体蔓延,不过洛绎很是庆幸射箭的人没有使用倒钩什么的变态装饰,很普通的一支箭,而夏劲草的脸色却越来越沉,那双总是笑得春光灿烂的桃花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疑惑还有复杂,最终,夏劲草平板着一张俊脸,开始阴沉沉地处理洛绎的伤口。
洛绎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夏劲草的脸色,准备开导一下对方开玩笑,夏劲草此时完全一幅“我很不爽我很想发泄谢谢”的表情,此时荒山野岭孤男寡男的除了他就剩他,也就是说,某骗子是迁怒对象的完全的、现成的不二人选。
“啊哈哈,伤疤可是男人最好的证明,区区一支箭都是浮云来着。”
夏劲草瞥了一眼洛绎,阴测测地抛出一句“箭上有毒。”
洛绎瞬间当机。
夏劲草依旧用那阴测测的声音不紧不慢地道“焰落花汁,遇血促燃,凡是让焰落花的汁液进入体内的话,无百年寒冰冰镇的焰落花茎解,半个时辰内自燃,尸骨无存,别名为阎罗花。”
“请问你现在有年寒冰冰镇的焰落花茎吗”
“没有。”
“不是必需品,我懂。请问我们离开这里要多久”
“不知。”
“迷路,我懂。”洛绎深吸一口气,悲怅地道“也就是说,我只有不到一小时的时间来写遗书吗”
“没错。”夏劲草停止了动作,看着洛绎的眼神复杂无比“你后悔吗”
你后悔吗
夏劲草的声音很轻,轻得完全感受不到里面的情感。洛绎笑笑,无所谓般地说道。
“为什么要后悔我当初就说了,我可以为你死。”只要你把我想要的东西给我。洛绎笑意深沉“别看我这样啊,我可算不上好东西,地狱的第十八层说不定哇啊”
洛绎凄厉的惨叫响透林彻,夏劲草毫不留情地应该说是野蛮地将箭从洛绎的掌心中拔出来。面对洛绎泪汪汪的无声控诉,夏劲草只是低头继续将红得不正常的血野蛮地从伤口挤出来,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夏劲草表情,洛绎根本不敢轻举妄动。挤弄了一会儿,洛绎眼睁睁地看着夏劲草俯下头开始吮吸伤口,如同一只优美的血兽,洛绎甚至可以很清晰地感受到掌心传来的柔软触感,一种异样的感觉从掌心处向全身蔓延,洛绎甚至有点忍不住想颤抖。
“洛绎。”
洛绎愣住,这应该是记忆中对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以往夏劲草都是铜板铜板地调笑着。夏劲草依旧伏在他的掌上,唇随着话语若有若无地触着他的掌心,痒到心底,带着莫名的暧昧“就算你到了十八地狱,我也会用金钱把你给堆出来。”
“所以,别想逃,也不许死。”
你不许死哦,带着我给你的名字,好好活下去
“啊哈哈,真意外我居然有人身意外保险。”洛绎挂上灿烂的笑,埋着头的夏劲草没有看见那笑容中的颤抖“你马上就可以试验用钱淹没地狱的方案”
“我有解药。”夏劲草淡定地说。
“噢。”洛绎噎住了好一会儿才接上。浪费他感情和表情啊擦,洛绎显得很是懊恼。他本来就不担心会丧命什么的,有穿越和攻略大神保佑,他甚至可以选择放弃任务使用“重生”服务啥的。于是某骗子正打算好好利用这码事,使用苦肉计之类的来骗取攻略物品。最好的情况是夏劲草当场感动地给他铜板了,然后他马上信春哥咳,使用解封后的攻略原地满状态复活。但是没想到夏劲草一句话堵死了他所有的台词和设想。洛绎伤心了,愤怒了,内牛满面了。
“你欺骗我感情。”血淋淋的指控。
“恩。”夏劲草继续淡定地应着,将挂在脖子上的一个小瓶子打开,倒出一粒乌丸捏碎,细细涂抹在洛绎的掌心上。
面对夏劲草的无动于衷,洛绎涌起一股蛋蛋的忧伤,某骗子忧伤地问“我可不可以讨要一铜板的精神损失费”
夏劲草的眼睛中终于泛笑意。
“不可以。”
更加火辣的感觉从伤口处蔓延到全身,然后便是一片清凉。洛绎舒适地发出一句呻吟,清凉的深处包含着一股暖流,渐渐化开至全身,隐隐带着些不明的燥热。洛绎开始对着帮他处理伤口的夏劲草发呆,从他的角度看去,夏劲草低垂着眼睫时不时地煽起,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竟有种勾人的味道。洛绎咽了口口水,视线不受控制地移到夏劲草微微抿起的唇,骨干分明的喉结,隐入衣襟下的细致锁骨
洛绎想,真他妹的狗血,他完了
夏劲草不算利落地将伤口包扎起来,抬起了头。
“你”
未完的话消失在两人封闭的唇中。
洛绎紧紧贴着夏劲草,他用唇舌草草勾勒了一番夏劲草的唇形,便迫不及待地伸进去。夏劲草只是忡愣了一下便反应过来,他大约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让夏劲草感到意外的是,洛绎的吻技相当不错,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熟练,这让他感到享受的同时却又涌上一股不明的愤怒。于是夏劲草反客为主,像两头撕咬的野兽般搏斗回去。
没有内力支持的现代人表示他怎么也玩不过作弊的古代人,洛绎的下场就是整个人瘫在夏劲草的身上气喘吁吁地回复着刚刚缺失的氧气,满脸通红。
夏劲草的表情很复杂,他似欣喜又似愤恼,似迷茫又似疑惑,带着丝了悟和犹豫,最终化成一句叹息“焰落花性阳,具有强烈的催情作用”
洛绎泄露一丝呜咽,已经逐渐被本能支配的思维居然还时不时地闪过“穿越者必遇十大场景”“坑爹呢怎么不是一个软妹子”等等无厘头的怨念。
“快哈、快打昏呜”
洛绎想要发泄,想要原始的交合,男人的本能让他想要冲入某个紧窒的地方狠狠抽动。洛绎仅残的一丝理智在摇摇欲坠,他知道身边的不是女人。夏劲草的眼瞳深沉,他看着眼睛已经开始染上兽性的洛绎,似乎放下了、又或者承认了什么,上挑起唇角,桃花眼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
“洛绎。”夏劲草不容置疑地抬起起洛绎的下巴,声音低沉喑哑“我要抱你。”
狠狠地将青年压在身底,开始侵略。
洛绎也在剧烈回应,与其在回应不如说在争夺主动权,男人的本能是侵略和征服,还有主宰。洛绎很有技巧,夏劲草也不相让,两人都算是身经百战。没有内力支持的前感情骗子再一次败下阵来,无力地瘫在风流公子的怀中不安分地扭动着,丝毫没有意识到他挑逗起的火焰会将他烧得连渣都不剩。
夏劲草极具有技巧地挑弄着洛绎的下身,洛绎在他手上泄了两次,稍稍缓解一些无法发泄的痛楚和燥热。好不容易喘口气回过神来的洛绎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夏劲草一个翻身压在树干上,对方的膝盖顶进他的两腿间。肌肤的冰冷触感却勾起了更上一层的燥热,那些衣服是如此碍事,原本无力想要推开的手不受控制地改为划开对方的衣服,肌肤与肌肤相触的触感如此美好。
洛绎身上的衣服基本已经被扒光了,赤裸的背搭在粗糙的树干上,并不好受的触感此时却让洛绎感到越发的亢奋和迷乱。夏劲草慢慢的揉捏着他挺翘的臀部,一根手指轻轻在他后穴上揉弄着,洛绎丝毫没有快被吃掉的自觉,而是像个送上门的猎物般主动献好,抚弄啃咬夏劲草脖颈。
在进入的那一霎那,夏劲草露出一个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表情。他喘息着,眼底是深不见底的欲望与占有,桃花眼化为一汪春水。
“啊啊啊”洛绎痛叫起来,身体反射性地扭动着抗拒。在春药的作用下,洛绎的身体很快就接纳了夏劲草,他的分身很快又挺起,然后尖叫地接受夏劲草的抽动。
“洛绎”
夏劲草喘息着,低低地叫着身下人的名字。洛绎已经完全没有精力去注意这些了,他为了防止自己掉下去只能用双腿无力地勾着夏劲草的腰,背部随着每一次的律动摩擦着粗糙的树干,那种异样的快感让他几乎崩溃,洛绎完全没有意识到他发出的呻吟有多高亢和淫靡。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从树上到树下,洛绎整个思维都是滚烫的。在这荒唐的一夜当中,夏劲草那从头至尾的低吟刻入体内,深入骨髓。
“不许离开。”
夏劲草背着无力动弹的洛绎走在路上,至于洛绎无力的原因,某骗子一想到那荒唐的一夜就各种斯巴达,整个脸木然成浮云状。他木木地趴在夏劲草的背上一动不动,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现任上司兼昨夜419对象夏劲草。
清晨的阳光打在两人身上,带着温暖的触感。洛绎安静地趴在夏劲草的背上,细细听着夏劲草踩断树枝的脚步声。
“铜板。”夏劲草轻轻唤着“突然想起,很久以前,曾经的我也同样被一个人这样背着走呢。”
洛绎沉默地听着,突然感到许些异样和不安。
“我和你说过一个傀儡的故事吧故事中的傀儡被一个路过的人小心缝好,你曾经说过,你知道我的一切,却不知道他。呵,那么我和你说说他的事,如何”
洛绎继续沉默,得知那个“不在权限范围之内”的神秘人也是他接近夏劲草的目标之一不是么。
“在九岁之前,我一直是个玩物,然后有一天,作为玩物的我和他们在树林中玩捉迷藏,那时候我掉到陷阱里去了,再然后,等死。”夏劲草的声音很轻,轻得让人感受不到他说的话语中的残酷“于是夏劲草死了。”
“其实我很感激他们的所作所为,如果不是他们,夏劲草不会死;如果夏劲草不死,那我又要如何遇见那人。”洛绎第一次听到夏劲草那带着些颤抖的声音,脆弱而又狂热“他说夏劲草应该是一个恣意妄为的人,他说夏劲草会成为天下最有钱的人,他说我是劲草于是我做到了,我已成为天下最富有的人,我已经让所有人都无法将我踩在脚下,可是,有件事我却失败了我想找到他,却完全找不到他。我已经快要记不清他的声音和话语了,由始至终,那人都没有让我见到他的相貌。如果不是无意中寻到那有与他相似味道的云莱茶,我恐怕连他的味道都会忘却。”
夏劲草的声音中彷徨一闪而过,洛绎静默不语,他感到莫名的战栗,却不知道为什么。
“紫阳草。呵,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把它捧为草商的圣物,如果可以,我早应该在得到它的时刻就毁掉它。很奇怪紫阳草不是我的,它只是在我十四岁的时候,一个戴着面具的白袍人送上门来的。”
“我讨厌那个家伙,完全像个提线的木偶。最让我讨厌他的是他的话,他说,那株草本来不是给我的,但是要给的那人已经死了,所以只能给唯一那人交代过的我代为保管。”
夏劲草的声音透着落寞和不甘“所有人的可能性都被我排除了,我很不想承认,或许那家伙所说的那人有百万分之一的可能是他”
原来如此,难怪当初夏劲草给紫阳草给得如此潇洒,洛绎想,如果承认那株草的存在,就要承认“他”的死。如果毁去那株草的话,却又可能会辜负“他”的意志。
“和你说这些的缘故。”
夏劲草背着他的手似乎紧了很多,语气是不容置疑的。洛绎涌起强烈的不妙感,似乎事情又向他无法掌控的方向发展。
“是我要告诉你。”夏劲草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笑,胸腔的丝丝震动如弦般挑起暧昧的悸动“过去的我没有能力掌控,现在的我拥有力量。”
“所以洛绎,我不会让你像他一样离开的。”
40、第二一骗 宠爱x故人x错误
黄衣男子正沏着茶,他静静地将面前的其中一杯推向对面的空位,在淡淡的茶香中浅笑“你来了。”
一阵风越过黄衣男子,对面的空白被一白衣公子取代,总是泛着笑的桃花眼认真无比地看着黄衣男子“魏青,为什么”
魏青没有正面对上白衣公子的质问,他只是捧着茶杯闻了闻,像是沉醉于茶的芬芳“云莱茶,虽说比不上上好的毛尖,却会让人掉进回忆中、那种无法自拔的滋味”魏青温和地笑着,抬起了头“它已经束缚了一个人,对吗劲草。”
夏劲草没有回答,他将一支箭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