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惊醒

    “别，别这样，寇昉，我命令你停下！”

    寇青的话语明明寒若冰霜，却在听者那里转换为情人间的欲拒还迎。

    身上的男人像翎山一样压来，灼灼的酒气喷洒在寇青的脸颊，霎时间便燎出火海一片。

    腰间的硬物已经抵了上来，可寇昉的吻却仍轻柔绵密，如早春的雨，如仲夏的风，落在寇青的发端，落在寇青的额头，落在寇青的鼻尖。几次扫过唇畔，却迟迟不敢落实，用那舌尖一点一点的试探。明明极端难忍，却仍抱有期待，只待捕捉到身下人的一丝回应，一声许可。

    “嗯~”

    寇青被压得难耐，忍不住发出呻吟。

    那双铁掌，终究是耐不住。不由分说地攀上刚刚发育完好，莹白如玉，樱桃初点的双峰。寇青年岁虽小，滋养饶是十分富足，明明只有十三上下，酥胸却一只大手才堪堪握住。良好的触感叫寇昉一阵悸动，理智被排山倒海而来的欲望大军拿下，缴械投降。

    寇昉不住加大力度，将那白乎乎圆滚滚的馒头压扁，复又揪起复原。刚欲向两旁推去，又急急收力回拢。玩到兴头上，双指夹起一粒樱桃，伸出修长粗砺的指尖轻点，仿似在打招呼，可下一瞬又重重压下。

    未经人事的寇青哪里受得住，咬紧的牙关齿缝中终是泄出一声嘤咛，双眼也渐渐沾惹上情欲，已近迷离。顺从地将身子奉上，只求能更贴近那解渴的绿洲。

    耳聪目明的寇昉像是得到莫大鼓舞，一只手早已伸进亵衣，顺势而下，正欲探访桃花源之际，被寇青格挡拦下。

    寇昉不解，抬头，正对上一双明眸，适才充盈的情欲已四散逃离，只余下满满的审视，还有......屈辱？？

    寇昉不愿再看，那神色叫他心疼，更叫他心惊。他低下头，收入眼帘的是被自己留下斑斑点点印痕的胸脯。

    说话间，又开始动作。寇昉一狠心，张开虎口，吞下胸部近三分之一，又急急吐出一半，含住顶端，用柔软火热的唇舌代替手指，轻捻慢挑，舔弄拢咬，好不认真。

    “停下，寇昉，我命令你停下！”声音清冷，像极了当年那人。

    寇昉的思绪回到那个火光冲天的暗夜，她对他大吼：“走开，寇昉，我命令你走开！”

    猝不及防的回忆叫寇昉失了心神，口未松，泪已落，正中寇青乳沟。

    这一变故叫她猛然震动，稍作思忖，便一把将寇昉推开。

    寇青伸出一根玉指，拭起残存泪珠，举至寇昉眼前，另一只手捏起他的下巴。

    问道：“这滴泪，为谁所落？”

    寇昉不可思议地盯住寇青，一个不好的念头“啪”地一声在心头绽开。

    他苦笑摇头，怎么可能，他藏得那样好。

    寇青弯唇大笑，那笑冰冷，那笑残忍，可未及那话语冰冷的万分之一。

    “她姓寇名萦，小字青娘。我说的是与不是？舅舅？”

    寇青边说，便将那被扯坏的衣衫拾起，将一对白胸再次送到寇昉唇边。

    待那最后被加重的两字吐出，寇昉知道，一切都完了，他不置可否，任由寇青侮辱。

    “哦呦，现在你不敢啦？这天下还有沐阳王不敢做的事？”

    寇青一把抓起寇昉的男根，粗鲁地上下套弄，而寇昉可耻地再次起了反应。

    “舅舅，咱们继续。”寇青将寇昉压倒在地，继续动作，“你爱的人，是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姐姐，亦是我的母亲，对不对？”

    见寇昉无甚反应，寇青加大力度，双手施力捏压，直疼得寇昉额头渗出一层密密的冷汗，才罢手。

    “你爱她，爱到矢志不渝，爱到海枯石烂，却终不可得。”

    “你也恨她，恨她能爱上世上任何一个男人，却唯独不肯施舍你一丝一毫。”

    “住口，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寇昉不容许有人玷污他对青娘的感情，即使那是她的女儿。

    “呵呵，那我做错了什么？”向来早熟的寇青此刻又恢复十三岁女孩的模样，哭得梨花带雨。

    她捶打寇昉胸口，不住质问：“我本姓韩，我的父亲姓韩啊？青是她的名字，不是我的。你还我，你还我的姓名，你还我原本的人生！”

    寇昉默然承受着寇青的击打，直到她苦累了，打疼了，良久良久，才哑着嗓子试探着唤了一声：“青儿？”

    这一声击溃寇青的最后一道防线，绝望瞬间爬满她的四肢百骸。她漠然起身，推开房门走出大殿，在下人们无声的惊讶中走回自己的庭院。

    而寇昉被她走前的话语钉死在地上，无法动弹。

    “你叫我觉得恶心，让我觉得自己肮脏，连带这座王府都恶臭难闻。”

    “总有一日，你会抱着我的尸体，去祭奠你那高尚的爱情。”

    “我恨你，寇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