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 再起歹心,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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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大队支书张世顺的家里。
大队支书张世顺的面前正坐着一个中年男人,他看房间里就只有他们两人,就将一个信封递给了大队支书。
“收下吧,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张世顺面前坐着的这个中年男人,已经皮青脸肿,而且鼻子有些歪,他就是华天成的亲叔叔华雄。
张世顺并没有动手去拿这个信封,却微笑着问道:“多少呀?”
“五千。够诚意了吧?只要你将华天成下令赶出美人沟,这五千元就是你的。”华雄表情十分痛苦地说道。
张世顺看着华雄又笑道:“我听说你在我们金牛镇无人敢惹,你的铁砂掌天下无敌,你这么厉害的人,谁会把你打成这样?”
“别提了,一言难尽。我被那个丧门星给打败了。他想要他父母留给他的十五亩土地,你说我种十九年,这就是我的土地了,我能白白让他拿回去?除非我死。为了这十五亩土地,我的老脸都丢尽了。这个丧门星的功夫我没有见过,他还会口中吐火,他就是一个妖怪。
为了美人沟父老乡亲的安宁,希望张支书能为我们美人沟的老百姓做主,把华天成赶出美人沟。如果让华天成这样的妖怪继续呆在美人沟,会发生天灾人祸,我是代表美人沟的老百姓来请愿的。”
张支书一声冷笑:“你占了华天成十五亩土地,如今想用五千元借我的手中权力,把华天成赶出美人沟,然后这十五亩土地你继续来种。你这如意三盘打得不错呀?这五千元我不能收。你在美人沟已经富得流油,你就不能积德行善,把那十五亩土地还给华天成?”
“还给他,我疯啦?这十五亩地一年要打多少担的麦子,你不知道吗?土地就是农民的命|根子,我不能还给华天成。如果你嫌少,我可以再加一点。”说着华雄又从他的口袋里拿出一千元压在了信封上,又问道:“这次够意思了吧?这可是六千元。”
张支书不为所动,他依然没有伸手接着六千元,这让华雄有些着急和无奈,他用手挠了挠红肿的额头问道:“张支书,难道你还嫌少?已经够意思了。”
“把你的钱收起来,你不知道现在国家在到处惩处贪污腐败吗?你在这个时候给我送钱,是不是等事情过了,再去把我告到金牛镇镇镇府纪委呀?”
“嘿嘿,看你说的,我华雄是这样的人吗?我大小是华家家族的族长,我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不会的,你放心拿着,我就一个条件,把华天成赶出美人沟,让他滚回逍遥谷去。我们的美人沟已经够穷了,他生活在美人沟再给我们美人沟带来灾难,我们美人沟的父老乡亲还怎么活下去?我不是为我一个人着想,我是为美人沟的父老乡亲着想的。你就收下吧?”说完华雄将装钱的信封,往前推了推。
张支书冷不丁问了一句:“华族长,如果我执意让你交出这十五亩土地还给华天成,你会怎么想?”
“嘿嘿,不会的。你跟华天成非亲非故,你为什么要帮他?你难道会怕钱烧手?拿着吧,你借给我十个胆子,我都不敢去镇镇府告你受|贿。如果我敢将今天的事情说出去,我天打五雷轰,我不得好死。这下你放心了吧?”华雄依然锲而不舍地问道,他总觉得张支书的胃口太大,是不是还嫌给的钱太少。
于是他咬了咬牙,又在信封上加了一千元,有些心疼地看了看张支书的表情,但张支书还是不为所动,仍然没有拿钱的意思。
“华族长,把你的钱收起来,回去吧。你给多少钱,我今天都不会答应你,将华天成赶出美人沟。华天成就是美人沟的一员,谁也没有权力将他赶出去。我告诉你,金钱不是万能的。他能买来美女,能买来好吃的,能买来名贵的衣服,能买来别墅和豪车,但它买不来一个人的良心。我张世顺能当二十年的大队支书,难道我仅仅靠受|贿就能当二十年年,你是不是有点小看我啦?
你作为华天成的亲叔叔,你今天能带着伤病来说这一番话,让我对你的这种行为所不齿。你未免太狠心了吧?我听说你当年在他三岁的时候,想将他给摔死,后来被老神仙给救走了。如今他长大了,回到了美人沟,想要回他父母留给他的十五亩土地,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何必要说他是个丧门星,会给美人沟带来灾难来说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可以糊弄美人沟的老百姓,但你却哄弄不了我张世顺。请回吧,别让我发火。”
听完这话,华雄愣愣地坐在张世顺的对面,呆若木鸡一般。他不明白,张支书与华天成非亲非故,他为何要出面替华天成说好话?张世顺不贪财,不喜欢钱,这可能吗?华雄一时糊涂了。华天成到底做了什么,会让大队支书都向着他说话?这太让他不可思议了。难道华天成早早就给张世顺送了更多的钱?一万还是两万?他有这么多钱吗?”华雄在低头沉思着,柒仟元还放在桌面上。
“华族长,你也别在这里胡思乱想了,华天成没有给我送钱。你这样做事情,只能让我更加看不起你。你缺钱么?华天成可是你亲侄子,你竟然起了这样的歹心。你还知道人字是怎么写的吗?你这样做事情,你晚上能睡好觉吗?你难道就不怕晚上睡着做恶梦?美人沟的人都说你华雄心狠,我一直不相信,但你今天的所作所为,让我相信了。你就不怕华天成的父母因为愤怒晚上从棺材里,爬出来找你算账?人在做天在看,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听说过吗?”
张世顺的这一番话,说得华雄面红耳赤,恨不得有个地缝给钻进去。打脸,赤|裸|裸的打脸。他这是自取其辱呀!
华雄慢慢地站起身,将桌面上的柒仟元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尴尬地咳嗽了两声,便向大门口走去。他原以为天下的乌鸦一般黑,只要他掏钱,一切事情都会摆|平。可是在刚才看来,他真的错了,张支书并不是他想象的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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