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小夭就将邶束发的发冠都摘了下来，一头乌黑的长发倾泻而下、披散开来。小夭伸手随意拿起一绺头发缠绕在指尖，肆意把玩。
    “可惜用药草染成了黑色。”小夭一边玩着邶的头发，一边叹息。
    她对相柳那一头雪白的长发可谓是觊觎已久，老早就想上手摸一摸了，只是有贼心没贼胆，一直碍于相柳的凶残不敢放肆。
    就是与相柳互通情意之初，小夭也只敢看看，不敢直接伸手。不过现在嘛……嘻嘻，现在的九头妖王大人简直就是纸糊的老虎，别说上手摸他的头发，就是骑在他头上撒野，也不是不可以。
    小夭眨眨眼，有些心虚地瞥了眼被她弄得衣冠不整的邶，邶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小夭立即将目光收了回去，起身整理邶的头发。
    “相柳，自从你在那些铺子上挂了鬼方氏的族徽，现在各大世家都在想法设法打探鬼方氏的消息，我们不会露馅吧？”小夭推了推靠着榻背的邶，将他被压着的头发拽出来，囫囵束了个冠。
    做好这一切之后，小夭还特意拉开了一段距离欣赏自己的杰作。
    完美！
    小夭满意地放下手上的工具，完全忽略邶头上的玉冠戴的歪歪斜斜，又坐了回去。
    邶也没有在意这些小事，伸手将小夭揽了过去，淡淡地反问了一句：“露馅？”
    小夭点点头：“是啊，不过你胆子可真够大的，竟敢直接用鬼方氏的名头，就算你认识鬼方氏的人，但现在事情闹的这么大，大荒的世家哪个不想联系鬼方氏掺和一脚，你就不怕鬼方氏的人站出来说这些产业与他们无关啊？”
    【作者有话说】
    我发誓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写到这了……挺迷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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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9章
    话是这么说，小夭倒也没有表现得有多么担忧，更多的是疑惑，想要听听相柳的解释。
    除非相柳除了防风邶还有别的身份，否则小夭很难想象他是怎么和同为世家都难以联系的鬼方族产生联系的，竟然还敢随意使用鬼方氏的族徽。
    小夭歪头看向邶，等待回答。
    “秘密。”邶对着小夭眨了眨眼，蹦出这两个字。
    又耍我！
    小夭不忿，扑上去就要掐他脖子。
    这就是九头妖的恶趣味了，经常喜欢跟她打哑谜，有事不说清楚，喜欢自己做决定。
    不像她，要做什么都要跟他商量！
    虽然是因为系统妖怪的那些任务，她自己一个人不好完成，但这不妨碍小夭借机报复。
    只不过九头妖毕竟是九头妖，即使不用灵力，小夭也不是他的对手。
    刚扑过去就被相柳反制住双手，跟他大眼瞪小眼了。
    这样的情形发生过很多次，小夭几乎每次都会被反制，但仍旧乐此不疲，也许是因为每次成功报复对方之后也不会有什么不良后果吧。
    一个失败也没有惩罚的游戏，当然值得继续尝试。
    不过，在系统看来，这与其说是小夭的报复，不如说是夭柳调情的一种手段。
    ［宿主，玱玹那边有新的进展！］
    等小夭和相柳闹完，小五趁机发声。
    小夭斜靠着榻的身体顿了一下：“什么进展？”
    经过这么多年的和平相处，小夭发现系统的计算能力非常强，再加上它自带的信息检索功能，不仅能够对现状进行精确分析，还能对未来进行预测。
    而对小夭来说，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哥哥的事，但又因为她和哥哥都忙于手中的事务，实际相处的时间并不多，所以小夭干脆将这个任务交给了系统妖怪。
    小夭对系统妖怪的信任由此可见一斑。
    小五被赋予重任，当然不会让小夭失望。这不，一有进展立马向小夭汇报：［赤水丰隆和涂山璟来西炎城了。］
    还没等小夭发问，小五已经解释上了：［是你哥哥邀请他们来的，我猜赤水丰隆应该会隐瞒身份和涂山璟一同前来，涂山氏的生意遍布大荒，来西炎城没什么稀奇，赤水丰隆却不一样，如果……］
    “如果丰隆真的秘密前往西炎城，说明他愿意支持哥哥。”小夭自动接话，若有所思。
    ［没错。］
    “哥哥可真厉害，竟然真的获得了赤水氏和涂山氏的支持。”小夭感慨，替玱玹感到高兴。有赤水和涂山两大世家的助力，哥哥离那个位置更进一步了。
    ［还没到这个地步，玱玹顶多算获得了涂山璟和赤水丰隆的支持，他们都是各自家族培养出来的人精，在玱玹没有足够大的胜算之前，不会明目张胆地支持他。］小五无情地戳破了小夭的幻想。
    小夭撇撇嘴：“那你说的进展是什么？”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反正跟他们二人有关。］涉及剧透，小五卖了个关子。
    无语。
    小夭朝天翻了个白眼，严肃地谴责它：“系统妖怪，你变了，你现在和九头妖怪没什么两样，真怀疑你们妖怪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特殊交流的方式。”
    小夭只是随口一说，小五却开始悄悄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