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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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谢谢。”温璃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公交车到了我就走。”
    “嗯。”江倚青点点头,又回厨房去了。
    时间焦灼而缓慢地移动着,屋里无声无息,只有细微的小雨点敲打屋檐的声音,搅动着汤,凝视着咕嘟咕嘟的水泡。
    瞧着包,应该是在周围写生,下了雨,来避雨,顺理成章。
    她们现在是朋友,没什么的。
    江倚青关了火,端了一碗汤出去,轻轻的搁在温璃面前:“喝点吧,刚熬好的鸡汤。”
    温璃束手坐着,盯着缓缓移动的分针,闻声收回眼神,没说话,捏住勺柄,轻轻搅动着,发出叮叮当当的轻响。
    天色完全黑了,昏昧的屋内,灯打着微弱的光。
    “你手还没好么?”江倚青拉开椅子在她对面坐下,注意她用的是左手:“石膏怎么拆了。”
    温璃垂眸盯着碗沿,平平静静的声音:“没事,白天撞了一下,现在不太舒服。”
    她这话说得有点矛盾,江倚青不知道该怎么关心才不算逾越,只轻声说:“怎么不小心一点。”
    喝完汤,江倚青收了碗进厨房,哗哗的流水声中,温璃跟着走了进来,细细的打量着四周:“阿姨怎么不在。”
    江倚青回:“她有点别的事,没在店里。”
    温璃又问:“店不开了么。”
    “我妈年纪大了,忙不过来。”
    温璃不再问了,从厨房走了出去,望了一眼漆黑的楼梯间,走到桌边把椅子归位,忽然问:“酒吧停业了,你现在做什么工作。”
    江倚青把u盘交给温璃时,也料想过,以她的家世背景,能做出来什么应对方法来,那时也不在乎,不过是工作而已。
    洗完碗,江倚青的指尖还粘着水珠,雨大了一点,她把半阂的门关上,这屋里隔绝了大部分雨声,更加寂静起来:“别人介绍的,去卖画。”
    温璃点点头,抬头看了眼表:“车快到了,我走了。”
    江倚青去拿柜台后头的伞,声音听不出情绪:“拿着伞,还下雨。”
    “不了。”温璃把画包背在肩上,忽然说:“有拿就要有还,姐姐并不想见我,不是么。”
    江倚青不说话了。
    她以前总想着,即使不能相爱,也可以做朋友的,时不时的见一见,知道她过得好,哪怕不再亲密无间,便足矣了。
    却忽略了温璃也是一个有真情实感的人,她不过十九岁,正是莽撞又冲动的年纪,自然不能拿自己的阅历和克制同她相比较。
    这太不公平了。
    温璃抿着唇,眼神泛出一点脆弱的神色,口气中带着丝丝的无奈:“也许你可以,但我没法当以前那些没发生。”
    江倚青被这话缠绕住,几乎抑制不住自己,温璃推门而去,裹着雨丝的冷风灌进来,又很快合上,她扶着桌子慢慢坐下,手里捏着伞柄。
    有那么一瞬,她忽然想,是不是自己错了。
    两人偶尔的见面,温璃却越发的憔悴,伤了手,胃也一塌糊涂,整个人被阴郁笼罩。
    她的决定真的是正确的吗。
    推门追出去,街巷空荡一片,只有雨点敲击树叶的声音。
    刻意的逃避,却陷的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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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章 看呆了
    北方正是凛冽的寒冬,明澈在北京拍一部古装片,演一个人设恶毒的女三号,晓晓在一旁看,瞧着她颐指气使的样子,倒觉得好笑,从棚里出来,只穿着薄薄的白色戏服,天气又干又冷,她的唇角有点开裂。
    晓晓给她裹上羽绒服,赶忙让她进休息室,自己去车上拿润唇膏。
    走进屋子,看见一排排穿着清装盘头的女孩,这是隔壁剧组的群演,再往里走,是一间临时搭的休息室,推开门,屋里乱糟糟的,化妆镜周围亮着一圈白色的灯泡,角落里是两排戏服。
    阮殊清穿着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长发披散着,捧着杯热水靠在化妆台边,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上次见面还是九月底,算着日子,快两个月了。
    这些日子忙着跟董事会调停斡旋,父亲又不太满意她把工作重心放到内陆,何家那边又处处阻碍,对于这事,阮殊清也有点无奈,临近年关,她来北京的姥姥姥爷家,才终于得了空档。
    明澈装没看见,掩饰着自己的表情,坐到一旁的沙发上,心里也憋着点气,揶揄道:“阮总怎么来了,稀客啊。”
    阮殊清笑了笑,搁下手里的水,走近,用尚有余温的手掌拢住她的脸颊,红唇秀眉,带着点艳丽的风韵
    明澈仰头,看的有些呆,却还是生气,阮殊清人靠的更近了一些,明澈不满足这点触碰,顺势把人拉到腿上坐下,手往大衣侧摆探,隔着一层温热的薄毛衣,终于心满意足。
    阮殊清也不恼,就着这个姿势把人拢在怀里,下巴枕着她的额头,又俯身亲了亲她乖顺的眼睫:“这下不生气了?”
    明澈食髓知味,含糊的嗯嗯两声。
    她戏份少,收工也早,不过四点,天边已经微微泛黄了,明澈带阮殊清去周边的私厨吃烤鸭。
    明澈这人性子随和,跟谁都能唠上几句,听话里的意思这地她来过几次,片鸭的师傅被她逗的哈哈直笑。
    阮殊清属于冷艳高贵的美人,脱了外套,只剩一件黑色的修身的高领薄毛衣,戴着一条璀璨的钻石项链,瞧着一副生人勿近的禁欲模样,她微微偏头听着两人说话,不动声色的剥了只虾搁在明澈的碟子里:“别只顾着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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