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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奇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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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冲连见赵括缓缓地摇头,他鼻腔中冷冷地哼了声,凹!“对面的士子,不知修习何家之学?对鲁某的合纵抗秦之议,有何见解。不妨说来听听!”
    千里驹鲁仲连,因其才学了得,为人颇为自负。其实,他早已猜出了赵括的身份,却偏偏有意不点明,更不用说给赵括拱手致意了。鲁仲连之所以这般,乃是对赵括这少年得志的王室子弟不服。
    什么大破燕军、什么奇袭注人,什么长策大谋,在鲁仲连看来,完全是平原君赵胜、马服君赵奢暗中操持,赵括不过是赵国王室吹捧出来的一个木偶罢了,那些惊天之举小根本和赵括这乳臭未干的少年扯不上边。
    穿越多来的这近两年来,大将军赵括历经磨练,心性早已今非昔比,鲁仲连的轻视之意,他岂会看不出来。赵括望着满脸轻视的鲁仲连,嘴角微翘,报之以微笑。
    “老小子,本将军这叫风度,笑面杀手听说过没有,过会儿让你见识一下本将军的厉害!让你知道天外有天。人上有人,还是从你完全想象不到的时空穿越来的人!”赵括微笑着心底已经打定了主意,务必一语震倒鲁仲连,震惊这满庭的士子。
    赵括拱了拱手,轻声道:“平厚君、荀子大师”接着,赵括又环视满席的士子,轻轻咳嗽了一声。
    主座之上,平原君眼含笑意。静待赵括的高论,荀子大师眯眼假寐,一副对激烈的辩论漠不关心的模样,似乎沉醉在他的性恶论、礼治当如何完善的思索中。
    赵括昂然起身,朗声道:“在下赵括,持有一论,请诸位士子听论!”赵括并未说明学派,因为赵括实在找不到自己的准确定位,他的那些学识,是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学校、网络,杂籽纷繁,若说是杂家倒也形象。
    鲁仲连点了点头,早就听说这赵括匙小国王室中新一代的翘楚,平原君更是对这位后辈不吝溢美之词,他却心下不以为然,此时到想看看这赵括到底能出什么高论来。
    荀子大师倒是曾经领教过赵飞杂学的厉害,前次赵括的性恶论,给了荀子很大的启,间接加快了荀子引法入儒的进程,甚至若干年后,促成了荀子大师早已越了原本历史的高度。此时,见赵括按捺不住,他微眯的双眼猛地张开,两道精光射向赵括,等着赵括开言。
    “老子为先圣,赵括尊崇,但老子所言道法自然,何为自然,赵括愿剖析一二!”这次,赵括先从道家之学入手,开始了自己的宏论。
    “所谓自然之道,物竞天择,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寥寥数语,铿锵有力,赵括不经意间,将越了这个时代的满腹杂学搬了出来“天下纷乱,百姓离苦,非秦国暴虐所致。实乃山东六国大梦不醒!”
    “周天子暗弱,遂有诸侯群起争霸,所图者不过一利字而已。列国强弱有时,争相称雄,欺凌弱风水轮转被人欺而已。此为事物均在展变化之中。”
    “暴秦东出,势不可挡。秦国应侯力推连横,重金贿赔,暗杀威胁,列国中招者不胜枚举!”
    “秦国摄于大赵之威,不敢轻动,却被小人嫉妒,新君初立,燕军骤侵,奸韩蠢蠢欲动,如此山东列国,谈何合纵?已消彼涨,谈何不败!”
    “列国大争如矛盾对抗,廓清乱局,择其要者,审其要者择其主干而已!利在所在,纷争难免,方今天下,唯有以战止战,平息天下纷争!”
    “我大赵君臣同心以图振兴。愿为盟国,大赵赤诚以待;若生贼心,大赵自有骑射劲卒,贤臣猛将!来日止战息乱者,唯我大赵也!”
    赵括中气十足、声调高昂,一番杂糗了“生物进化论唯物辩证法自然哲学”的高论,果然很有震撼的效果。赵括铿锵之言,尽显大赵王室子弟的威风,听得平原君连连点头微笑。
    赵括落座后许久,平原君府正厅内安静得如同人迹罕至的空旷老宅一般,只闻众士子的呼吸声越来粗重。
    荀子大师更是皱眉苦思,他试图摸清赵括的思路,从中理出对他学问体系有益的部分,但是却觉得听似前线。细细想来又飘渺虚幻。抓不住要害。赵括所言,完全越了这个时代的理论,荀子纵然是战国大家,但怕是终其一生,也难吃透。
    “多!赵括,你到底是儒家、道家、法家、阴阳家?”最后。鲁仲连挠着脑袋抛出了这个。问题,因为赵括没有介绍,他也不好讲赵括的论点,归到具体的那一家之学。只是觉得杂籽怪异。
    赵括大将军微微一笑,大言不惭道:“赵括所学甚为繁杂,窃以为,利国利民、顺应天道者,皆学问也,何必拘泥于一家之言!”赵括大将军的脸皮也真是厚,直接把后世大家的心血拿了过来,这跨越时空的不对称的争论,若是不获胜,那才是奇怪了。
    鲁仲连望着赵括坚毅的面庞。在细细品味赵括方才的铿锵之语,忍不住仰长叹。赵括寥寥数语,令鲁仲连几近心灰意冷。鲁仲连竟然失态地大笑起来:“合纵大业,终成可笑大梦乎?”
    士子论证,在鲁仲连的大笑声中告一段落。经过赵括的奇论轰炸,士子们只觉头脑昏昏,没了论争下去的兴趣。荀子大师适时地宣布论政大会结束。
    论政大会后,赵括又受平原君之邀,与荀子大师三人畅饮,本来平原君也邀请了鲁仲连,但此时这千要驹全没了心情,他本想在大会上说赵括是一派胡言,但想想自己却无道理能驳到赵括、以论政其六国合纵的必要性,只好不甘心地作罢。
    一席畅饮,心怀大慰的平原君,又有命人搬出了窖藏齐国上等葡萄酒,留着荀子、赵括二人,一直品酒、谈论到天色渐黑。待赵括辞别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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