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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表妹自救手册 第3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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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父亲的话,并没有什么事情,今日是除夕了,儿子领着阿晓来拜见。”
    主要是他心里有些想父母了,以前除夕的时候都是和父母一起过,但今年搬出去了,又和廖氏在冷战之中,家里冷冷清清的,心里空荡荡的,便想着过来看看。
    容国公点头:“你们有这份孝心,我和你母亲都很欣慰,既然来了,一会儿便一同用饭吧。”
    “不了。”容亭摇头,“我得回去家里呢,就过来坐一坐便走了,她们还在家里等着。”
    容亭虽然也念想着和大家一起团圆过年,但现实却不能允许他这么做,他如今已经过继回他亲生父亲名下了,自成一家。
    而且廖竹音和容晴还在家里,不管什么原因,他没有理由将妻女抛在家里在这里过年的。
    再说了,他来了,容二爷一家不就有借口也过来了吗?
    他不能开这个口子。
    “父亲母亲,我和阿晓就走了。”
    容亭来去匆匆,在这除夕奔波来去,令人有几分唏嘘。
    容国公夫人问明氏:“那廖氏是不是还像之前那样,只管她和容晴,根本就不管老三和阿晓?”
    “兴许是吧。”明氏也不大确定,她也没多关注容亭家里的事,“若是一家人能高高兴兴地团圆,三弟方才哪里会是这样的表情,或许得等明日才会过来拜见。”
    明日初一,才是家族兄弟各家团聚的日子。
    明氏又道:“他们和廖家最近应该也不怎么好过吧,廖氏与廖家都捐赠了两千两银子。虽然行善是好事,但自家日子过不下去,那就过了吧。”
    “这倒是未必。”容寻放下茶盏,“我听说昨日顾姑娘可是请了这位三弟妹去了怀南王府,两千两银子若是能与怀南王府攀上关系,也是值了。”
    第651章 为什么大人就那么喜欢喝呢?
    “顾悠请了她去怀南王府?”谢宜笑惊讶了,她虽然记得书里顾悠与廖竹音是志趣相投的好友好姐妹儿,怎么认识她倒是忘了,但似乎书中并没有什么捐赠的事情。
    “昨日的事情。”
    “那倒是挺能耐的。”明氏笑了一声,“这位顾姑娘虽然名声不好,可谁人不知她是怀南王的心肝,若是能攀上交情,日后她就更拿着鼻孔看人了。”
    到底是隔得远了,几人说了几句便将这些事情抛在脑后了,管廖竹音如何与顾悠攀上关系,只要她们不舞到自家人面前就成。
    不多时,便到了用饭的时间,今日是除夕,容国公府准备的菜肴也是相当的丰富,足足做了十二道菜,这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水里游的,荤的素的,冷的热的都一并备全了。
    一家八口人坐满一张桌子,热热闹闹的。
    外面已是黄昏之时,府中大大小小挂着的灯笼也点了起来,一盏一盏地散发着明亮的光。城中大街小巷里不时地传出鞭炮声,白雪覆盖天地,却挡不住人家的热闹与热情。
    容国公夫人先是说了几句场面话:“今日是除夕,天下承平,咱们一家阖家团圆,来,就饮此杯,愿祝来年更好。”
    众人举杯饮酒,容景和容暄两小子不能喝酒,就以茶代酒,待饮了此杯,各自坐下,容国公夫人便笑呵呵地说:“吃饭吃饭。”
    容景见大家都喝酒,自己兄弟俩没得喝,见大家动筷吃饭,就悄悄伸手过去拿酒壶,然后给自己倒了一点,一旁的容暄见状也将杯子凑了过去。
    容景眨了眨眼。
    容暄对着他也眨了眨眼。
    容景顿了顿,然后也给弟弟也倒了一点,兄弟俩对视一眼,捧着酒杯喝了一口,然后两张脸都皱成一团。
    容寻见此哈哈大笑。
    明氏拍了他一下,然后忙是给这两臭小子倒一些茶水:“叫你们好奇了,现在知道辣了吧,快些喝点茶水。”
    还有这做爹的真的是过分了,还一天天的想看儿子的倒霉丢脸,一点做爹的样子都没有,她真的欠了这几个父子的。
    容景容暄赶紧喝一些茶水,这才将口中的辣味给去掉了。
    “不好喝。”容景整张脸皱成一团,觉得受到了欺骗,明明不好喝,为什么大人就那么喜欢喝呢?
    容景纠结了半晌,然后总结出一个道理,大人的世界他不懂。
    “哈哈哈。”屋里的人又是一阵笑。
    “吃你的菜去,小小年纪就学喝酒,等再过几年,你便知道这喝酒的乐趣了。”容寻继续教他的崽,“有道是生活压力大,喝两杯解愁,与友人闲谈,喝两杯酌情,你不懂,不懂。”
    “你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当心他们喝成酒鬼去。”明氏扭头瞪他,若不是家里人都在,还要给他留几分面子,她定然要拍他一巴掌。
    容暄皱巴着脸小声对母亲道:“母亲,不好喝。”
    “不好喝是吧?以后千万别喝了。”
    “嗯嗯。”
    容景就拧眉了:“肯定是好喝的,若是不好喝,大人怎么会喜欢喝呢?难不成这酒壶不对?阴阳壶是吧?倒出来的不一样?”
    说罢,他就开始仔细地研究那酒壶。
    谢宜笑倒是奇了,问他:“你还知道阴阳壶?”
    “知道知道,故事里说过,就是一个壶可以倒出不同的酒,老神奇了,我让我父亲给我寻一个,他不答应。”
    容景研究来研究去的,看到这酒壶就是一个普通的酒壶,有些泄气,问谢宜笑,“小婶婶,你有吗?”
    “没有。”谢宜笑摇头,“这东西估计没得卖的。”什么阴阳壶,都是用来搞阴谋害人的东西,哪里会到处流传。
    容景遗憾地叹了一声:“好可惜啊。”
    容辞给谢宜笑夹了一筷子糖醋鱼,鱼腹肉最是鲜嫩:“快些吃,一会儿就冷了。”
    冬日饭菜冷得快,冷了就不好吃了。
    谢宜笑闻着糖醋鱼酸酸甜甜的味道,嗯嗯了两声便动筷子吃饭,果然不和容景聊了,她比较喜爱酸甜口,什么糖醋鱼糖醋排骨是她最爱。
    “小婶婶,那你知道哪里有吗?”
    明氏给容景的碗里夹了个鸡腿:“吃饭吃饭,吃完饭再说。”
    容景哦了一声,果然没有再问了,高高兴兴地啃他的鸡腿。
    一餐饭毕,下人们进来收拾餐桌,一家人则是又坐下来喝茶消食,容寻与容国公下棋,容景和容暄围在旁边观看,但这两孩子也不是老实的,一直在指点江山。
    惹得容寻烦了,让人另外取一个棋盘过来,让他们兄弟俩自己下去。
    容国公夫人、明氏还有谢宜笑一起烤火说话,容辞便坐在谢宜笑身边,安静地听着他们说话。
    容国公夫人今年特别高兴,忍不住说起了她年轻时候的事情,还说起了当年打仗的时候在军营里过年的情况。
    “若是没有战事,就凑在一起吃一碗羊肉汤饺子,一大碗里有羊肉也有饺子,能吃上饺子,也能喝上羊肉汤驱寒,吃上几块肉。”
    “若是打起来了,那就直接上马出战,连饭都赶不上吃。”
    “那时候行军打仗也是真的很苦,能不挨饿已经算是很不错了,肉的话难得才吃上一次,而且有家回不了,热闹是热闹了,但可怜也是真的可怜。”
    出去打仗的,一开战少不得要死几个人,惨烈的都不知道会死多少,他们有的有家回不去,而且随时都可能将命丢在战场上。
    谢宜笑道:“如今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曾经的辛苦艰难也都有了回报。”
    容国公夫人叹息:“有些人是有了回报的,也看到了如今的天下太平,有些人,却永远留在了那里,甚至有可能是籍籍无名,无人再记得起他们姓甚名谁。”
    “重阳小时候也是个好孩子,但他身边太多歪心思的人了,又是他的父亲母亲外家,我们也顾不上他,以至于他长大了变成这样。”
    说的是怀南王李重阳了。
    容国公夫人看着火盆里燃烧的炭,神色有些恍惚:“他如今这般,也实在是我们对不起他祖父,没有将他教好。”
    第652章 以前是搭伙过日子,现在是有情人终成眷侣
    容国公夫人对李重阳其实是有几分愧疚的,觉得这小孩在他们眼皮子下长大的,如今变成了这样,实在是愧对昭明太子。
    若是没有当初的昭明太子守住了重阳关,李家怕是早已落败,他们这些人也早已是一堆白骨,哪里有现在的日子。
    李重阳的父亲就算了,他心中有怨,幼年父亲战死沙场,一朝改天换地,亲眼看着叔叔坐了他父亲的位置,成了世子,后来又顺理成章地登上了帝位,而原本应该是李家嫡长子的他却只混了一个郡王之位。
    若是昭明太子没死,他便是太子,甚至可能是皇帝。
    他心中有怨怼也有不平。
    不过当时打仗打得太厉害了,能护得住小命已经是不错了,谁人还能管得住他心里的怨怼与不甘。
    倒是李重阳,是后来东明建立十年的时候才出生的,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长大的,若是他们用心一些,好好教导他,是不是就能不一样了。
    容辞心想,您这是还没知道他对皇位尚有觊觎之心呢,若是知道了,怕是这心里更不是滋味。
    他道:“人家有父母。”
    “我知晓他有父母,父母如何教导他,那和我们这些外人没有关系。”可是她只是觉得有些对不住她大哥,她大哥当年死得这么惨,这后辈也是一个个的不长进,日子过得乱七八糟糊糊涂涂的。
    “罢了,大过年的,说些开心的。”事已至此,说什么也没用了,她想了想,便与谢宜笑说起了容辞小时候的事情。
    “他小时候性子就闷,一天天的就不爱说话,但是脾气很好,大家总想逗他,他也不生气。”
    “真的?”
    “真的,他这人少有生气的时候,一般都是将人家当成不存在。“
    ......
    时至亥时初(21点),大家才从木兰苑散去,各自回院子里休息了。
    容国公与容国公夫人武将出身,并没有什么讲究过年要守岁什么,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想守着就守着,累了就回去歇着去。
    谢宜笑跟着忙了一天了,也有些困了,回去路上还打了几个呵欠,容辞见她冷得不行,却有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便蹲下来背她回去。
    今日他们来木兰苑的时候没有带上婢女,回去的时候也是他们两人。
    今夜的天空没有月光,还有些暗沉沉的,天地被大雪覆盖,一片白皑皑的,映照出天地雪白的模样,风吹来寒枝微微摇曳,有白雪纷纷而落,地面上已经清扫过的路面上又落下了几片雪花。
    谢宜笑靠在他背上,睁开眼看着前面的路,只见前面的路蜿蜒,天地一片雪白,路边的树木上偶尔还挂着一盏照明的灯笼。
    她看着看着,又没有那么困了,于是便伸手戳了戳他的背。
    他微顿:“怎么了?”
    谢宜笑歪头看他:“你小时候真的是那样安静吗?”
    他想了想,然后道:“那会儿很小,不记得了,不过应该是的,你也知晓我小时候身体不好,总是病怏怏的,见不得吵闹,他们一吵我就觉得脑子疼,但又不好生气,只好安静呆着,不理会他们。”
    “给我治病的御医和大夫都说我那会儿要少些情绪波动,大喜大悲都能要了我的命,我这性子,大概就是那时候就开始形成的。”
    “后来去了云中寺,跟在师父身边,与僧人们一同修身养性,我就更安静了,故而不管是应对什么样的人,都能固守本心,无视也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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