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临迈步进了电梯，墨允恒跟在身后，电梯门合上，数字缓缓上移。
    “别太紧张，对于合作伙伴，我们总规是要了解一下的。”
    季青临随意嗯了声，状似没放在心上。
    墨允恒没查出鹿淮？
    但是查出了他在静琼小区，按照他的敏锐度，不可能会疏忽到不知道，这样看只能是因为一件事了。
    墨允恒发现的东西太过于震撼，以至于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认同，迫不及待的想要利益化。
    “我很好奇，是什么让小墨总改变了想法？”
    墨允恒又抛了个悬念“季先生，马上就知道了。”
    秘书已经早早等在了门口“这边请，会议室已经准备好了。”
    季青临垂眸扫了眼秘书递上来了的资料，没接，迈步进了会议室。
    秘书惺惺地收回了手。
    会议室光线充盈，有两棵盆栽，在阳光里舒展着枝叶，空气里弥漫着股清淡的，说不上来的…香味？
    季青临动了动鼻子，轻舒口气。
    和上次他在试纸上闻到的味道很相似。
    “季先生。”墨允恒坐在了会议室的主位上，长条形的会议桌最中心的位置。
    季青临脚尖转了半步，侧对着他，眉眼有些不耐。
    他一向很讨厌花里胡哨，不直接切入主题的行为。
    “季先生，你虽然是bate，但也应该知道omega没有腺体也是能活下去的，那alpha也是一样。”
    在严肃场合直白的说出对方的性别，尤其是bate，都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
    墨允恒泛着笑意，并不觉得自己说的有多失礼，指尖摁着资料转向季青临“季先生看看，这是我们安成未来十年的发展方向。”
    墨允恒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这是一个没有人涉足过的领域。”
    墨允恒整个人有种痴态的执拗“季先生，你会认同我的。”
    季青临蹙眉，掀开资料的第一页：腺体移植手术技术研发。
    季青临合上了资料“我记得我之前和你提过，当时小墨总还是很反对，一副好公民的抵制我，现在这是为什么？”
    墨允恒笑了笑“季总感兴趣不就行了。”
    “我感兴趣是一回事，安成有没有这个能力又是一回事。”季青临退开了两步。
    “安成没有，鹿氏总该有的吧。”墨允恒敲了敲桌面，身后的秘书应声上前，点开了电脑，播放了段视频。
    “这是鹿氏旗下第一个失去腺体的alpha，活得很好。”墨允恒目光紧紧盯着视频里高大的声音“他活得很好。”
    “这代表什么，季老板应该知道吧，代表只要签署双方愿意捐赠腺体的合同，安成有能力让alpha活下来，至于移植，我相信，安成也能迟早攻破！”
    墨允恒信誓旦旦的话清晰还萦绕在耳畔，季青临手支着下颚，眸子淡漠的看向车窗外，耳朵里的蓝牙闪烁着光。
    “疯了吧。”柏哲淞不敢置信的提高了音量“墨允恒的算盘是腺体移植手术合法化？”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双重的否认，柏哲淞烦躁的来回走了两步“他没有意识到国家重视alpha不仅仅是基因优渥，更多是基因的延续，他简直是在妄想。”
    季青临被”他朝吵得耳朵疼“就这样，先挂了，你注意盯着，下一步他可能会招募志愿者。”
    挂了电话，季青临疲惫的揉了揉眉心，今天原本打算拜访一位老长辈，和鹿氏关系亲近。
    原本是打算走动之后，有机会让小omega见见，让小omega也开心开心，但被墨允恒截胡，约定好的见面自然就作废了。
    季青临回来的时候时间还早，刚下午3点。
    这个时候的小omega几乎都是醒着打游戏，季青临知道鹿淮喜欢打电动，特意将客厅的电视换了新的方便omega。
    但是今天回来，家里一片安静，安静的有些出奇。
    季青临以为是小omega已就位早上的炸毛，还没自我调节好，把钥匙放在玄关柜台，脱了外套搭在手腕上“淮淮？收拾好东西了么？”
    第138章
    还是一片安静。嗯？
    季青临把臂弯里搭着的外套放在沙发背上，客厅的茶几上还放着刚切好的水果，里面的苹果已经全部氧化了。。
    季青临敲了敲鹿淮的房间“淮淮，在么？是在睡觉么？”
    小omega之前没有午睡的习惯，整天精力好得没法宣泄，咖啡店，延北美院，两头跑都不带累的。
    活力得好像耗不尽。
    反而是回来之后，整个人犯懒了很多，午睡不注意就是睡一下午，睁开眼晚上7、8点了。
    “淮淮，准备吃完饭了？在干嘛？”季青临又敲了三下，还是没动静，手放在把手上“我进来了？推开门，屋子里一片黑暗遮光帘严丝缝合的把光线隔绝在外，季青临摁开了灯光开关。
    亮堂了屋子，但没发现omega。
    季青临蹙了蹙眉，退出了房间，刚准备摸出手机问观察在附近的保镖看到人哪儿去了。
    就碰见鹿淮打着哈欠从自己屋子里出来，穿着白色衬衣，明显大了一圈。
    那是自己的季青临认识，领口上那金色的小标，是一束迷迭香，丝线绣的，季青临独家定制的，他的所有衬衣都有这个标志。
    季青临垂了握着手机的手，眸子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