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抬头看他。
    霍衍舟神色认真，“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开口告诉我。当年小白二次分化的时候，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沈既白的二次分化一直是霍衍舟心中解不开的一个疙瘩。
    虽然知道他是喝了分化促剂分化成的omega，但他当初分化时所承受的那份煎熬和痛苦，霍衍舟却无从得知。
    在霍衍舟的坚持下，苏晨没办法只能收了那张支票。
    但很可惜，关于沈既白的二次分化，苏晨也知之甚少。
    只知道沈既白在药剂的作用下从alpha逆转成了omega。
    药剂本来就是为了帮助那些二次分化困难的人而制作的。
    当初实验的时候，都是做的上位实验。
    比如omega到alpha的分化，再比如beta到omega或者alpha的分化。
    毕竟设计这支药剂的人也想不到，未来有一天，真的会有人傻到不要alpha的身份，故意喝药剂让自己分化成omega的。
    按理说，那支分化促剂原本就是不适合沈既白使用的。
    也是因此，他喝下药剂后，身体受损害程度才会比别人更加严重，更是他从s级alpha分化成劣质omega的原因。
    激素到了他身体里，却找不到自己发挥作用的余地，于是只能在他体内横冲直撞地胡乱攻击。
    苏晨的描述其实和霍衍舟想的差不多。
    他那头银发恐怕就是激素在体内横冲直撞的结果。
    刚见面那时候，霍衍舟简直爱死了他那头漂亮的银色长发。
    两人在床上动情的时候，他没少拿着他的头发犒劳自己。
    可如今，得知了真相的霍衍舟却只觉得心中酸涩无比。
    促剂掏空了沈既白身体原有的底子，导致他体重跟正常人有着很大的差异。
    霍衍舟心疼，但除了慢慢给他调理身子外，没有任何办法。
    送走了苏晨，他只能暂时上了楼，回到卧室。
    看着在床上睡得香甜的沈既白，霍衍舟不想上床打扰他。
    便只在他面前半蹲下来，手肘支撑在床沿边上，目光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许是他盯人的目光过于炙热，熟睡中的沈既白有些不自在地拧了拧眉。
    他悠悠转醒，结果睁开眼，刚好对上霍衍舟垂着眸子，深情凝望着他的眼神。
    第118章 我不过是想成为你余生的底气，仅此而已
    “唔...”，唇瓣忽然被轻柔的吻住。
    沈既白只是愣了片刻，便闭着眼睛熟练且自然地将胳膊搭上了霍衍舟的脖子。
    霍衍舟还半跪在床边，保持着倾身向前的姿势。
    两人就那么吻在一处。
    轻柔绵长的一吻，不掺杂任何欲念，只有满满的情意。
    却向对方诉尽了这段时间以来承受的所有委屈和苦楚。
    整个屋子静谧到只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和呼吸。
    一吻结束，又是一吻轻缓落在他发间。
    “老婆。”
    “嗯。”
    “我爱你。”
    清晨的第一句告白，总是带着朦胧的美好和撩动人心的春潮与湿意。
    沈既白抬眸，眉眼间还带着未散去的惺忪睡意。
    霍衍舟趴在床边和他对视，手指轻勾着他的指尖逗弄把玩。
    半晌，忽然开口说了一句：“别忘了你和我的约定。”
    沈既白一愣，微抬着下巴问：“什么约定？”
    霍衍舟动了动眼皮，无奈失笑。
    虽然早就知道他家老婆会忘，但没想到他会忘的如此干净。
    他无声叹了口气，翻身上床，将人紧紧揽在怀里。
    “你忘了吗？你亲口答应我的，说你这辈子都会在我身边，不离开我。”
    说着，他的手极其不老实地探进了被子里。
    沈既白刚睡醒没多久，身上不着寸缕。
    霍衍舟的掌心轻车熟路便落在了他腰间。
    连着一天一夜的劳累，沈既白还没好好休息。
    还以为霍衍舟要因此惩罚他，伸手便要去推他，“我做不动了。”
    霍衍舟轻笑着握住了他的手，回道：“我知道，我帮你揉揉。”
    沈既白浅浅地松了口气。
    “老婆。”霍衍舟忽然喊他。
    “嗯。”
    沈既白整个人窝在他怀里，闭着眼闻着他身上的气息，懒懒地连眼皮都不想抬起。
    霍衍舟：“下个月月初是定好的结婚日子。”
    沈既白顿了呼吸，心跳忽然加速。
    “这么快么……”
    霍衍舟搂着怀里人的胳膊紧了紧，下巴在他耳畔的头发上蹭了蹭。
    “不快，如果可以，我想现在就跟你结婚。”
    沈既白眉头跳了跳，“可是婚服……”
    玩上了头的霍衍舟早就把那件婚服折腾的不成样子，皱巴巴的模样，眼下怕是没法再拿到台面上了。
    霍衍舟却毫不在乎，“没事，让他们修一下就好。”
    婚服用工最繁琐的地方是那件外袍。
    外袍的料子质地非比寻常，所以上面除了有些皱巴巴的折痕之外，其他的地方倒是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他撕掉的主要还是婚服里面的小衫和里衣。
    多花些钱重新赶制的话，赶在成婚之前完成想必是没什么问题的。
    沈既白已经懒得再跟他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