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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明肝生活技能 第6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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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南商品经济能力强,产品的成本和价格都远低于外国,自由贸易最赚便宜的就是东南的商贸活动了。
    达则自由贸易,能够用自由贸易获得大量的原材料和财富,这可要比用刀兵方便多了,而且引起的抵抗更小。
    自由贸易也不是沈一贯第一個提出口号,如今在户部和市舶司的大量官员,都认为应该将“自由贸易”列为国策。
    门户开放就是为了更好的自由贸易,沈一贯这两条是相辅相成的。
    先通航自由,保障商品运输,再门户开放,保障商品能够低价卖出去。
    众人看向他,可是“民族自决”是什么意思呢?
    沈一贯说道:
    “民族自决,就是让各民族自己决定自己的事情。”
    “比如西班牙入侵南洋,违反的就是民族自决,强行殖民其他国家,我们按照当地汉人要求设立总督府,就是遵从民族自决。”
    众人都有些绷不住了,沈一贯不愧是做外交,一张嘴可以说里里外外都被他说了。
    但是所谓的民族自决,众人却思考起来。
    首先这个民族自决的民族,是什么样的民族。
    那自然是要被中原认可的民族,才能够参与到民族自决中来,这也就是说明只要是东南支持的民族自决,才能是民族自决。
    而任何一个国家,内部也都是要自决的民族。
    比如缅国内部,想要独立的小民族不计其数。
    又比如南洋诸国中,也有大量的小邦国,而本身东南亚的体系就决定了大量小国林立。
    如果对藩属国进行民族自决,就可以造成更多容易控制的小邦国,而不是形成一个大国强国。
    这自然是有利于东南的模式。
    众人看向沈一贯,这未免也有些太王道了!
    第642章 藩属国条约
    这场对外国策的讨论,最后还是以大都督府的一封建议书终结。
    苏泽支持沈一贯提出的“通航自由”和“门户开放”两条国策,但是对“民族自决”持有保留态度。
    按照苏泽的说法,如果同意民族自决,反而会导致中原帝国对于周围国家统治的正义性危机,在对外国家政策上,一定要做到内外一视同仁才行。
    “通航自由”和“门户开放”,东南自己也会维持,这样做也是维护东南利益最大化的,通过自己切身能够完成,而达到让对方也接受的程度。
    但是中原也面临各种少数族群的问题,提倡民族自决就变成了一件双标的问题。
    不过外交工作的重要性也被苏泽提出来,如今行人司的地位还需要进一步提升,下一次制宪会议上就有可能讨论成立一个独立的,负责宗藩关系和外交关系的部门了。
    不过这两条国策,也被苏泽认定为要求在所有东南已有朝贡体系内的国家,都必须要遵守的政策。
    这场会议之后,苏泽接见了暹罗的使者。
    暹罗使者名为郑必诺,是一位年长的学者,也是如今暹罗国主的宫廷教师。
    郑必诺有一半的汉人血统,另一半据说来自于一位天竺的贵女。
    在东南亚诸国中,郑必诺这样的人,几乎就是东南亚国度本身的基因。
    一方面他们受到中原大国的影响颇深,几乎都会加入到朝贡体系中,也会学习中原的文化。
    另一方面,他们又受到天竺文明的影响,在高棉的开创者血统中,也有一半来自于天竺的贵女,这也是他们文化基因的另一半。
    郑必诺是一位对中原文明有深入研究的学者,所以才被暹罗国主委派朝觐这个新晋的中原霸主。
    郑必诺熟读经典,但是在这里旅行中也被深深的震撼到了。
    他从暹罗出发,先是停靠了几个安南的港口。
    看到这些使用水泥和钢筋快速建造的港口,郑必诺感觉到了深深的危机感。
    安南一直都是中南半岛的霸主,要不是安南南北分裂,自己经常内部争斗,暹罗和缅国就没有争霸的机会了。
    如今安南成为东南外省,消弭了南北的战端,而随着东南技术的输入,安南原本优良的港口和农业基础,爆发出了蓬勃的发展动力。
    为了将蔗糖和甘蔗酒运出去,安南发行了全民公债,购买新材料和东南的施工队伍建设码头。
    这些码头的建设速度之快让人惊叹,刚让郑必诺惊叹的是停靠在安南码头上的商船实在太太多了,有的港口因为航路正在清理,船需要依次进港,这些船都排到了港口外很远的地方。
    除了安南之外,沿途的国家都通过贸易得到了不少好处,有些岛屿建设了补给点,成为南来北往船支停靠消费的地方,因此也得到了大量的红利。
    看到这场国际贸易的盛宴,郑必诺也清楚中原的重要性,暹罗绝对不能在这场贸易盛宴中落后!
    相比之下,高棉的位置比暹罗更好,因为高棉在东西方贸易的航道上!
    如果让高棉发展起来,那暹罗怎么办?
    郑必诺见到了广州、杭州和上海的港口后,已经彻底麻木了。
    最后见到火车的时候,郑必诺只有一个想法——中原天朝上国还是天朝上国,就是暹罗的爸爸!
    必须要用侍奉父亲的态度去对待中原,绝对不能有丝毫懈怠!
    郑必诺的态度非常谦恭,只不过他想要对苏泽行跪拜礼仪的时候被苏泽扶起来,这位传奇的苏大都督说道:
    “我们东南不行跪拜礼了,只有叩拜父母的时候还用此礼,贵使还是起来吧。”
    没想到郑必诺的态度非常坚决,他直接用非常流利的汉语说道:
    “吾跪拜大都督,并非私礼,而是暹罗小国,以侍父之礼对待中原上朝,此为暹罗叩拜上朝也!”
    众臣们都露出笑容,这位暹罗使者果然非常会说话,暹罗人果然和沈一贯说的,性格非常变通。
    苏泽哈哈一笑,还是将郑必诺搀扶起来,他亲切的说道:
    “暹罗在前明的朝贡国里也一向恭顺,我中原对于暹罗并无恶意。”
    听到苏泽这句话,这位暹罗使者终于放下心来。
    接下来,苏泽向暹罗使者提出了“自由航行”和“门户开放”的政策,并且介绍了东南藩属国的权利和义务。
    这是礼部最新拟定的条例,接下来沈一贯要和南洋诸国都签订一份协议,明确宗主国和藩属国的责权。
    简单的说,就是作为宗主国,原则上东南并不干涉这些藩属国的内部事务,东南要求的就是两条。
    自由航行,必须要保证商船自由航行,这些国家需要自发打击周围阻挡通航的叛军或者海盗,如果他们无法自己动手,那来的就是东南的舰队了。
    门户开放,这些国家不得设立阻碍东南货物进入的机构和财政政策,也要确保东南商人在港口地区的安全,保障自由贸易的权力。
    对这两条,郑必诺几乎是一口答应,他甚至觉得这是好事情。
    接下来就是藩属国享有的好处了。
    首先是所有加入朝贡体系,就等于加入了一個军事同盟,以后对于任何藩属国的进攻,就视同于对中原的进攻,东南会根据情况决定是否出兵保护自己的藩属国。
    郑必诺自然大喜,有这个同盟,暹罗的军事压力就低了很多。
    接着作为宗主国,东南也会负责调停各个藩属国内部的纷争和矛盾,裁定这些国家内部的争端。
    郑必诺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是既然高棉已经成为中原藩属国,那吞并高棉在武力上已经不可能了,但是自己安全也得到了保证,那还不如快点加入朝贡体系吃好处。
    最后就是人才流通了,暹罗可以和高棉一样,派遣一定数量的公费学生,参加东南的学院预科,通过考试之后就可以在各大书院学院中上学了,这些留学生可以回国,也可以参加东南的各种考试留在东南。
    第643章 教皇有几个兵?
    新历五年,万历三年,公元1567年,十二月二十四日。
    对于西班牙国王来说,今年可不是一个舒服的年份。
    首先还是尼德兰的反抗,卑鄙的奥兰治亲王违反了身为贵族效忠君主的神圣契约,带领尼德兰的泥腿子们反抗国王的征税官和宗教裁判官,在尼德兰掀起了旷日持久的反抗。
    作为天主教的护卫者,西班牙国王自然是立刻派遣雇佣军来镇压的,阿姆斯特丹等港口城市在西班牙舰队面前毫无抵抗能力,但是奥兰治亲王带领反抗者退入乡村,顽强的抵抗给那些雇佣军们带来更大的伤亡,西班牙的军费在飞快上涨。
    另外一件头疼的事情,则来自于美洲。
    长期以来,西班牙将美洲视作自己殖民事业上最大的明珠,美洲的舰队维持着庞大的王国,提供海量的黄金和香料,供给国王和贵族们享乐。
    不过如今在新大陆,西班牙也遇到了竞争者。
    英国女王伊丽莎白给所谓的“自由航海家”颁发私掠许可证,英国海盗开始疯狂的打劫西班牙运回国内的“宝船”,这极大程度上影响了美洲殖民地给西班牙本土输血的速度。
    而更多的西班牙舰队需要执行护航任务,商船需要聚集在一起才能统一出发,拖慢了整个新大陆贸易的节奏。
    这些该死的新教徒们!
    西班牙国王咒骂一声。
    同时要处理两个花钱的无底洞,西班牙在远东的损失相比之下就没那么重要了。
    马尼拉殖民地的丢失,在西班牙国王看来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东方拥有强大的舰队,先进的火炮和火枪,这对于欧陆的君主们来说还是太遥远了一些。
    那个东方大国还能打到欧陆来吗?那最先恐惧的就是奥斯曼人了。
    西班牙国王果断放弃了东方的开拓事业,反正西班牙在东方投入远远少于葡萄牙,惹怒那個东方大国,影响到西班牙购买茶叶丝绸,那样实在是得不偿失。
    西班牙国王决定放弃在东方的开拓和传教事业,召回所有的传教士和政府雇员,勒令所有西班牙船长和指挥官都不能招惹东方的舰船。
    接下来就是亲戚之间的来信了。
    在匈牙利,哈布斯堡家族再一次挡住了奥斯曼人的进攻,但是这一次是运气好,出征的时候那位让欧陆恐惧了半个多世纪的苏莱曼大帝终于死了。
    苏莱曼大帝在前线死亡,奥斯曼人为了尽快赶回君堡进行新皇继承的仪式,匆忙撤去了包围维也纳的大军,最后和哈布斯堡家族签订了停战协定。
    这对于欧陆来说无疑是一个好消息,奥斯曼那血腥的继承制度,必然会引发国内的混乱,这几年内奥斯曼人不可能继续进攻欧陆了。
    作为亲戚,腓力二世由衷的为维也纳的家族高兴,奥匈帝国赶走了奥斯曼人,可以继续拖住法国人,明天就可以让外交官前往法国宫廷,正告法国不要干涉尼德兰的暴动。
    西班牙国王拿起了桌子上另外一封信。
    这是一封精美的信件,这种纯白的纸张如今只有东方才能生产,而运输途中的任何一点受潮都会让纸张失去纯白,所以这种纸往往都需要密封在塞满茶叶的瓷器中,万分小心的从东方运过来。
    即使如此,最能够保持住纯白运回欧陆的也只有五分之一不到,高昂的运输成本让这种纸在欧陆非常珍贵。
    洁白纸张上的玺印,说明这是一封来自教廷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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