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联制片夸张的面部表情逗得韩灿灿忍不住笑出声。
    换好衣服的林天佑一出更衣室，就看见韩灿灿跟外联制片站在一块有说有笑的咬耳朵。
    黑眸一沉，林天佑走到韩灿灿面前，一句话没说扯过她手里的剧本。
    韩灿灿望着突然来这么一茬子的林天佑，手僵在半空。
    这人怎么了？谁惹他了！
    包厢里，气氛一刻凝结。
    化妆的夏紫抬眼扫了眼下不了台的韩灿灿，勾了一丝讥讽的笑。
    外联制片超韩灿灿看了眼林天佑，让她自求多福，便借口联系下一个场景出去了。
    而坐在夏紫旁边的孙雅琪，则眼神暧昧的在她和林天佑之间流连往返。
    韩灿灿望着背台词的林天佑，想着是不是过去讲些什么，但现在的气氛貌似很不适合多话。
    “韩灿灿，你怎么也这么早在现场？”从更衣室抱着衣服出来的张帆，对韩灿灿问道。无心的话让韩灿灿格外尴尬。韩灿灿抬头看了一眼林天佑，答道。
    “我……我现在兼职做林天佑的助理。”
    “啊？”张帆失声惊呼。
    在场不只张帆，所有人都一幅——“林天佑的助理？剧组的制片助理兼职当林天佑的助理？……这……这说的过去嘛？”的表情。
    落在韩灿灿身上的视线开始变得奇怪，眼底莫不是韩灿灿借用职务之便，故意亲近林天佑的烂八点剧女主男的肥皂剧。
    低头看剧本的林天佑似有感知的勾起笑。
    被众人目光几乎快看穿的韩灿灿，扇了扇滚烫的小脸：“我去问问什么时候开拍！”随便找了一个借口，逃似的冲了门。
    “哎呦呦，大龄女青年居然还不好意思了。”
    孙雅琪出声调鍇，忍不住看了一眼角落里背台词的林天佑……
    五分钟后，副导演进来报场，带着夏紫到现场走位。
    夏紫被副导演领进现场，表情不是很高兴。
    也是，同为主演，只有她需要亲自走位，连女二号孙雅琪也只需呆在房间等到正式开拍，再出来。
    呆在监视器前的韩灿灿依，将特写镜头里夏紫的表情看进眼里。
    “韩灿灿姐，您坐！”
    导演助理将自己带着的椅子推到韩灿灿背后，客气对韩灿灿招呼道。韩灿灿看了看身边默许的导演，惊讶从眼里一闪而过，韩灿灿婉言拒绝：“谢谢，不用了，我站着就好。”
    “坐吧，没事！”
    导演似乎看出韩灿灿的犹豫，直接伸手将韩灿灿拉下来。韩灿灿措手不及，跌坐在椅子上，第一反应就是去看椅子的主人。
    韩灿灿不是第一次上组，知道在剧组最忌讳别人做自己的椅子。
    椅子代表职位，不是人人都可以“做”的。
    “听说韩制片跟于氏集团的于少总是朋友？”
    “耶？”
    韩灿灿还没从剧组对她的特别优待中缓过神来，身侧的李导一边带着耳麦，一边向她打听道，满是笑容的脸上，竟带了几分讨好。
    韩灿灿愣了愣，这事怎么会传到他这里来的？
    “导演说笑了，于氏国际的太子爷哪是我们这种人能高攀的上的。”
    “耶？”
    李导脸上笑容一僵，没想到在剧组传的生乎其技的绯闻居然会有假。
    “外联制片说这次中央商厦的主场景是你朋友搞定的，我们跟中央商厦宣传部杨总吃饭的时候，人家说了，是上面直接给他们下的命令。”
    “直接下的命令？”
    韩灿灿注意到李导的用词，难道中央商厦……也是……
    “嗯，隶属于氏财团。”
    李导确定了韩灿灿心里的想法。
    这男人也太可怕了！
    “演员到位！”
    林天佑和孙雅琪双双到了现场。
    林天佑扫了眼坐在监视器前的韩灿灿，缓步进了表演区。
    他身边的孙雅琪阴阳怪气的“哟”了一下韩灿灿，搞的她莫名其妙不好意思起来。
    韩灿灿瞪了一眼惟恐天下不乱的孙雅琪，目光落在被助理包裹的林天佑身上，侧头想了一下，韩灿灿还是从监视器前站了起来。
    她现在毕竟身兼林天佑的助理，总不能他们忙着，自己闲坐着。
    韩灿灿走到离林天佑不远的地方，隔着一干助理呆看着。
    演员副导一见林天佑和孙雅琪进场，立刻拉住夏紫，走到两人面前，比划着待会镜头移动的方向和各自走位的路线。
    林天佑抱胸听着，全神贯注的模样，连正对林天佑脸调焦距的摄影老大都忍不住感慨了一声。：“尼玛，同为男人，人家咋就这么帅呢！”
    准备工作很快结束，演员副导对导演打了个手势“ok”。导演拿起对讲机，看着监视器里的三位主角，对三人发话：
    “怎样？走一个还是直接开拍？”
    “直接拍吧。”
    林天佑耸了耸肩，径自走到即将开拍的位置。
    “我没问题！”
    孙雅琪附和，目光望向她身侧的女一号夏紫。
    “怎样？可以直接拍吧？”
    孙雅琪对夏紫问道，脸上虽然挂笑，但笑容是韩灿灿陌生的。
    “可以，雅琪姐。”
    一直端着自己是女一号，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的夏紫，却一反常态的孙雅琪特别“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