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江河被他这个样子气到了，语气更加尖锐：“算了，我现在也搭上方家了，用不着你。”
    他说完，还是没气够的样子，又继续说：“我记得当初咱俩没分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我靠近你一下你都难受，现在和梁齐辛就没事了是吗？”
    路明月淡淡道：“他不抽烟，人也好。”
    任江河的语气有点不屑，但也有别的什么：“那你当时干什么要和我在一起？耍我吗？一个月不到你就腻了，所以和我分了。”
    “当时，是觉得你有点像我一个故人，眼神很像。”
    路明月觉得反正和他已经没什么关系了，有些话说出来也没什么。
    当时任江河的眼神还很清澈，很像……少年时候的梁齐辛，隐忍沉默的，但好像有很多话要说的样子。
    路明月忽然发现自己忘记了很多事，关于梁齐辛的，关于自己的，关于当年的。
    任江河冷笑了几声：“那你喜欢过我吗？”
    路明月不打算说谎：“或许因为你身上有他的影子。”
    “你就是个混蛋。”
    得到了这么一句评价后，路明月就只看到了一个背影，他摇摇头，觉得自己无辜，不过他说得好像也没错。
    第一次有人说他是混蛋，挺新鲜的。
    路明月出去的时候想，自己忘了的是什么？
    是对梁齐辛的感觉吗？这么多年，好像自己已经麻木了，真的变成了一个任人摆布的纸片人。
    作者不让喜欢，他就不能喜欢，可是他为什么不能喜欢？
    他刚想到“喜欢”这个词，就被一个人握住了手腕。
    路明月被吓了一下，倒吸一口气，手里端着的小盘子差点扣在地上。
    “是我。”梁齐辛的笑容出现现在他眼前，暖黄色的灯光下，显得那么不真实，“干什么亏心事了？”
    路明月挑眉：“我能干什么？今天可都是你的朋友。”
    “刚刚和你说话的那个不是。”
    “你听见我们说话了？”
    梁齐辛点头，眼神有些不悦，不过语气很温和：“不是故意要偷听，碰巧来这里处理工作上的事，不过听到了一些不该听的而已。”
    路明月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故意凑近他，道：“听见什么了？”
    “那个人问，你有没有喜欢过他。”
    梁齐辛微微皱眉：“这是你说的那个人吧？”
    路明月点头：“是，那你听见后面我说什么了吗？”
    梁齐辛摇头：“没听见。”
    路明月有点不信：“真的假的，真的没听见吗？”
    梁齐辛拽着他的手腕，稍稍用力了一些。
    “干什么？”
    “抱歉，我有点吃醋。”
    梁齐辛松开手，然后拉着他的手腕看了看，很细，皮肤有点发白，血管很明显。
    路明月忽然笑了：“我和他说，我当时对他有好感都是因为一个人。”
    梁齐辛眯了眯眼睛，问：“谁？”
    “不告诉你。”
    梁齐辛点了点头，朝前面走了两步，然后又折回来，先把他手上的东西放在一边，又把他压在旁边的屏风上。
    路明月压根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堵住嘴了，这是他们第二次接吻，和第一次相比稍微熟练了一些，但是还是没有多么熟练。
    只是情绪不同，这次略微有点激烈。
    路明月轻轻咬了一下他的上唇。
    梁齐辛皱了皱眉，稍微错开了一点，看着他。路明月有点受不了他这样的眼神，败下阵来。
    路明月好像在想什么措辞，神情中带着思考，梁齐辛趁机亲了一下他的鼻尖。
    路明月顿时僵住：“……我鼻头有油吗？”
    梁齐辛哭笑不得，气得想锤他。
    “没有，你真会破坏气氛。”
    不过过了几秒钟，路明月吻了吻他的眉心。他比路明月高几公分，所以路明月需要微微仰视他。
    他享受这个角度的亲吻，让他觉得路明月看上去十分在乎他，他甚至现在还不太敢奢望路明月是喜欢他的。
    下一秒，路明月用认真的语气说：“梁齐辛。”
    “嗯？”
    “我可以喜欢你吗？”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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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章 正在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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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明月的日记本并不全，中间缺失了一部分，还有一部分被水还是什么东西洇了一些。
    他试图辨认纸上的字，梁齐辛推门进来了，身上带着刚洗完澡的热气。
    他穿着一身合身的家居服，用毛巾擦着头发，看起来散发着浓浓的荷尔蒙，路明月不自觉地心跳有些快。
    两个小时前，路明月亲了他的眉头，对他说：“我可以喜欢你吗？”
    一想到这句话，路明月就有点虚。为什么不能把说出去的话撤回呢？
    他迅速将日记本放好，在房间里拿出了俩杠铃，开始健身，这几天吃了不少，他感觉自己的脸稍微圆了一些，哪怕是纸片人，也不能放弃身材管理。
    梁齐辛擦头发的手停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哪来的杠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