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建华当然知道林瑶在担忧什么，他举起手中的文件夹，轻轻晃了晃，信心满满道：“至少影像部门，会在嘉年华之前搞定的。”
    “辛苦了。”
    林瑶点了点头。
    接下来。
    她在十四楼又呆了一会，跟齐建华讲解了一下部分复杂的分镜头。
    大半个小时后。
    林瑶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关上门。
    林瑶刚坐下来，眼角余光就瞥到了一旁的镜子。
    看着镜子。
    她忽然想到了齐建华的话，犹豫片刻，还是将旁边牧婉清留下的镜子拿起，放到身前，然后解开马尾，让柔顺长发披肩，并抬起雪白下颌，仔细端详了一番自己。
    但无论怎么看。
    她都没能找出说服自己的证据……
    林瑶放弃了，她将镜子拿开，然后修长白皙的十指交叉，放在线条柔和的雪白下巴处，托腮沉思。
    好一会后。
    她骤然回过神来，放下手，破防道：
    “我靠！那么多年，我不会一点都没变成熟吧！？”
    ……
    同一时间。
    就在林瑶破防时。
    天狐新的手游项目也走上正轨了。
    李广生被牟丰说服后，力排众议，最终成功推进了牟丰那堪称疯狂的提议。
    天狐将投入五亿，去制作手游，制作和《轮回之日》对标的手游。
    听到这夸张的数字。
    天狐内部所有人，都觉得牟丰是疯了。
    但牟丰没有受到一点影响，依旧自顾自地推进项目。
    而或许是受到他的影响吧。
    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后。
    天狐内部抽调精英组成的项目组，终于跟上了他的节奏。
    开始走上正轨了。
    牟丰对游戏的形态有清晰的想法，加上预算充足，整个项目的推进速度，极快。
    同时，牟丰也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没有林瑶那样的能力。
    所以他的解决方案很简单。
    就是花钱。
    他是画不出来《轮回之日》那样的美少女，但研究了那么久的《轮回之日》，还充了那么多钱，他很清楚什么样的美少女吸引玩家。
    林瑶教的。
    他画不出来，那就通过文字描述。
    然后再联系国内和日本那边的顶级作画工作室，花钱让他们画，接着再在众多顶尖作画工作室的作品中，选出最符合自己要求的目标。
    就跟养蛊一样。
    当然。
    这也让项目组，花钱如流水。
    虽然对此李广生早就有心理准备，但还是觉得心惊肉跳。
    没几天。
    他就找上了牟丰。
    “你真的确定不会增加预算了？”他担忧地确认了一句。
    “确定，放心吧。”
    牟丰一边检查送来的原画，一边回道：“当初我记得我跟你担保过了。”
    “但是……”李广生还是有些犹豫，想要说些什么。
    这tm手游项目才刚开始啊……
    你悠着点啊……
    “而且。”
    相处了那么久。
    牟丰很清楚自己这个发小的性格，不等李广生后面的话说出口，就抬起头来：“你别以为我养蛊只是为了选择合适的合作对象，还有另一个方面的原因，我们游戏的宣发已经开始了。”
    “啊？”李广生愣了愣。
    “营销学中，老二的定位模式，你知道是什么吗？”
    牟丰反问道。
    接着，他不等李广生回答，就自顾自地说道：“那就是——只要有一处可以抗衡排在第一位的老大，那就能给所有人，制造出一种和老大站在同样位置的错觉！
    这点在各个领域都适用，比如日消品，比如科技产品，比如名人，当然……也包括游戏。”
    “而抽卡类游戏，你觉得哪一点长处最容易可以和《轮回之日》抗衡？”
    李广生：“……”
    “对，就是美少女！就是原画！其他诸如玩法，只要游戏没发售，那就是空中楼阁，玩家根本不会去和《轮回之日》对比。”
    牟丰自问自答道：“我找到那么多工作室，不是嫌钱多，我就是故意这么做的！微讯红包和《轮回之日》的爆火让我学会了一件事，那就是不能等什么都准备好了才宣发。”
    “这样宣发成本太高了，而且效果还不一定好，我要在游戏制作时，就想清楚游戏到底该怎么宣发！这样在最后阶段，能事半功倍。”
    “是的，现在我在做的事，同时也为了宣发！过段时间，我就会让市场部门去放出消息，泄露一些情报，甚至是原画，让所有玩家都看到我们花费的代价、准备的原画和角色，然后狠狠惊艳他们。
    我要让玩家发出‘天狐的新手游跟《轮回之日》比也不相上下’的感叹！只要能达成这样的效果，那我们就成功了，我们的游戏还没发售，就会成为一款能抗衡业界老大的产品！我们将成为当之无愧的第二！
    无论接下来还有多少同行想要模仿《轮回之日》，我们都将是第二！因为玩家们都觉得我们的手游是能抗衡《轮回之日》的存在。”
    “这还会给我们带来庞大的关注，而到了游戏要推出的时候，我们再大势宣发，将直接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