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野按在祝遥手臂上的掌心，犹豫着想要再往下挪一点，想去揽她的腰。
    只是，光是想想，就让他心跳快的指尖僵硬。
    袁野在心里不禁唾骂自己，他在紧张些什么玩意儿！他又没想对她做些什么不该做的。
    他这么想着，感受着祝遥在自己面前扭了扭身子。
    他感受到床垫随着她的动弹在起伏，听她嘤咛着声，提醒他，“头发。”
    祝遥的头发被他压住了，她一抬头，就感觉头皮被扯到。
    她梗着脖子，直到他配合抬了下手臂，把压到的头发抽离出来。
    祝遥坐起身，又往床挨着的墙边挪了点位置，跟他分开距离。
    她抱着被子看着他，嘴唇抿了又抿，听他凶巴巴的说着：“想说什么就说！”
    “你或许可以去开个房间住……”
    “怎么？晚上还有别的男人要来找你，你要跟人操逼吗？”
    祝遥被他的话给气到，又被他伸手一扯，被迫躺了下来。
    袁野使劲的按着她的头，不让她起身，也不让她抬头。
    她的脑袋埋在他的怀里，直到她变得安静乖顺，他才松了压制她的力。
    袁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果然还烫。
    不知道祝遥刚才有没有看到自己耳朵发红，他说不清自己耳朵红什么，又不是第一次躺在这里睡觉了。
    他看着祝遥翻了一个身，改成背对着他。
    她动作幅度很小，往旁边又挪了些位置，想跟他区分开安全的距离。
    袁野不喜欢这样，祝遥怕他做什么，他有什么好怕的呢。
    他跟着往她那贴去，把祝遥按着被子想形成条界线手给抓开，转而手臂一揽，隔着被子环上她的腰腹，把她按入怀里。
    他的胸膛紧紧的贴上她的后背，他又循着她双腿微曲的弧度，尽力的也贴了上去。
    “躲什么。”袁野在她脑后闷着嗓音说了句。
    他本来想说，他又不会想对她做什么的，但话到嗓子眼，硬生生的咽回去了。
    他感觉到自己身体泛起了生理变化，胯间硬了，正隔着衣服，紧紧的贴在祝遥的身上。
    他不知道她有没有感觉到。
    袁野五指收拢，掌心捏着被子紧了紧，翻了个身，改成平躺。
    身后的紧贴感消失，祝遥默默地松了口气。
    她感觉到了袁野的身体变化，那一根硬感，就抵在自己的后腰位置，触感是那么的明显。
    祝遥不禁想起梁明淮对她强硬，她还是不信，袁野真的不会对她做什么。
    就在祝遥神经紧绷的时候，感觉到他又翻了一个身。
    他重新的贴上了她的后背。
    袁野是鸡巴硬的难受，但他也是真的没想做什么，只是想贴着她而已。
    可这一次，他忽的听她嗓音带着微颤感，问他，“你也想做是吗？”
    祝遥转过脸，看了他一眼。
    有了梁明淮这个先例，要是袁野点头，她真的不会觉得意外。
    她现在只是想，做就快点做，别这么假惺惺的。
    但祝遥没想到，袁野把她掰扯过来，重点是在她说话的那个“也”字上。
    “什么叫做我也想做？你他爹的到底被谁操逼了？这样抱你一下就是该操你了？”
    祝遥被他骂的哑口，反应过来又赶紧伸手去捂他的嘴，示意他说话轻一点，会让隔壁其他租户听到声音的。
    袁野把她的手狠狠甩开，她又重新去捂。
    她半趴在他的身上，求着他，“你轻点说话，求你了。”
    她的手再次被他抓开，只是这次，他没甩开她，只把她的手握在他的掌心，隔着纱布，用力的捏着她。
    透过床头柜上台灯的照明，他看着她脸色憋的通红。
    她又摇了摇头，磕磕巴巴的说着：“不是，就是你、你下面……我以为……”
    她以为，他跟梁明淮一样。
    袁野听着她的话，看她低头的时候，腿微微的曲起，把被子给顶起来了一点，想遮掩自己裤裆胀硬这件事。
    他想再跟她说一遍，他没想乱来，是鸡巴自己硬了。
    但嘴一张口，也不知道脑子怎么就抽了，说出的话，就变成了，“我想操怎么办？你让我操吗？”
    他说话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凶巴巴的感觉，让祝遥听的，感觉他是认真的。
    她用力的咬了一下下嘴唇，撑起身子越过他，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买的那盒避孕套。
    袁野本来思绪还被她压在身上柔软感吸引，直到看到她拿着避孕套递到面前。
    她准备竟然做的这么足！
    他又不禁想起她刚才的话，袁野现在觉得，祝遥是不是在做站街女的勾当？
    袁野眼眸子暗了下去。
    心里有一层失望感慢慢攀附上头。
    他以为祝遥乖乖的，可他好像被她给骗了。
    他拿过那盒避孕套，后槽牙紧了又紧，“只要鸡巴硬了就能随便操你是不是？操你一次要多少钱？你他爹的……”
    袁野脑子乱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想发火，但火气又翻涌不起来。
    他只从口袋里摸出了所有剩的钱，砸到了祝遥脸上后，又摸着手机问：“他爹的！问你，操你一次要多少钱？你要多少？我现在就转给你。”
    祝遥现在才反应过来，袁野好像把她当卖的了。
    她没有！
    她不是！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给袁野了一巴掌。
    虽然力道很轻，打了他后，她颤抖的仿佛像是那个挨打的人。
    “我没有，我没卖，我不要钱……”祝遥哭了。
    袁野舌头顶着挨打的脸颊，看着她在那使劲擦着眼泪，有些手足无措。
    憋了好一会儿，他才出了声：“你不卖你买这种东西藏家里。”
    “还我！”祝遥伸手去抢，又收手继续去擦眼泪。
    “别哭了。”袁野给她好心递了张餐巾纸，看她还停不下来，又语气略显凶悍的说了一遍，“别哭了！”
    祝遥被他吼的怔了一下，瞳仁在湿润的眼眶里猛然一颤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袁野态度又被迫软下来了几分。
    他凑到她的面前，伸手给她擦了擦眼泪。
    他看着她脸颊红扑扑的样子，莫名的，凑近过去，亲了一下她还带着泪迹的脸颊。
    祝遥被他的动作，又惊到呆愣。
    袁野舌尖蹭过唇上微咸的眼泪味，又凑过去亲了一下祝遥的唇。
    短暂的一吻，分开的时候，祝遥还呆着，但已经不哭了。
    袁野感觉心脏跳的快要从胸腔蹿出，他伸手抚上祝遥发烫的脸颊，又凑过去亲她，这一次，他试探着将舌尖往她唇缝里挤去。
    他想，就算祝遥是要钱，就算他不是第一个操祝遥的，他还是想操她。
    因为是祝遥，所以很想操。
    祝遥感受到他的舌尖蹭过自己的贝齿。
    她想，袁野跟梁明淮还是一样的。
    可是，又好像有点不一样，大概袁野比梁明淮温柔的多，起码现在，她感觉到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