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二:罪孽深重小狼狗天骄VS采阳补阴绿茶
罪孽深重小狼狗天骄vs采阳补阴绿茶仙子1
“师姐,师姐……”
有些青稚,又有些沙哑的少年音,贴着她的耳尖缠绵。闷热的气息萦绕在她脖颈、锁骨,被湿滑的舌尖舔过。
浑身都好似被点燃般滚烫,她松开咬得紧抿的唇齿:“嗯……”
苑娇娇睁不开眼,模模糊糊只能瞧见一抹人影压在自己身上,大腿外侧被硬邦邦的东西顶着,对方缓慢又情色的摩擦着,发出低哑的喘息。
[这到底什么情况?不会是我正在被迷奸吧?]
她又不是女主角,哪能摊上什么好事。
[bingo!]系统欢快道,[恭喜你答对啦!不过这次你不用担心,迷奸你是就是这个世界的天命之子噢。]
这个世界的男主这么下流的吗?
[说起来有点复杂,你自己看吧。]
系统直接把原剧情传输给了她——
这是个修真世界,男主薛景焕,是千年难遇的奇才,在整个南衡宗,风头无两。
但性格孤傲,在宗门独来独往。
绝世天骄,再加一张俊美无双的面容,再倨傲,也足够招人喜欢。
女主纪樱萝,现在宗主之女,乖巧可爱,是南衡宗所有人眼中的可爱小师妹。
就这么可爱的小师妹,偏偏……喜欢薛景焕,甚至根本得不到男主的任何回应,也不惜背叛宗门。
[男主为什么要盗魔种?]苑娇娇越看越觉得男主的理由匪夷所思,[他已经是天之骄子了,所有人都羡慕,堕魔,有什么好处?]
系统道:[薛景焕堕魔的起因,是因为发现他心目中的白月光,怀孕了,还不知道孩子他爹是谁。]
苑娇娇点点头:[那是有点惨。]
看你一会笑不笑得出来。系统面无表情:[白月光就是你。]
像是怕她追问,系统眨眼就消失了。
[等……等等!]
再理智的思绪也抵不住汹涌的快感。
苑娇娇很快就在对方的抚摸下溃不成军。
“师姐……”
一双滚烫的手解开她的衣衫,指尖仿佛都在发颤。少年的语气里带着兴奋的沙哑:“师姐,你看,它也喜欢你。”
大概是药力作用,她只能稍稍睁开眼。
少年一身玄色衣袍,玉冠仄歪,面容俊美又英气,狭眸性感的半眯着,深深的望着她,下唇咬着一抹肆笑。
他跨在她身上,跪立的姿态。
袖口镶着精致的纹路,翻卷着,露出的手指修长,正揉搓着肿胀的肉刃,对着她,骄傲的跳动。
少年用力揉搓着肉刃,倾下身,看着她裸露的肌肤,从她的浑圆的胸乳磨蹭着往下,留下一路湿漉漉的水光。
胀挺的欲根顶着她的小腹,少年不得章法的胡乱顶弄着,口中的声音也断断续续。
“师姐,师姐……我早就想这么干你了!”
“每天……每天早课的时候,我光是看着你都硬了。”
可他这么无头绪的摩擦,除却让欲念烧得愈发严重外,根本无法宣泄。
苑娇娇被他一次次顶弄着,小腹又热又痛又麻,潺潺的水流也不受控的从花径涌出。
她动不了,但还是稍稍迎合了一下,希望男主不要再傻兮兮的撞她肚子了,真的好痛!
对方果然很有天赋,哪怕是这么细微的动作也捕捉到了:“师姐?”
他低下眸,将最后一层束缚的衣物也除去,手指慢慢往上,摸到两片光滑的花唇,用力一刺,就挤了进去。
“咦?”
他伸出舌,掰开两瓣嫩肉吻了吻,更加肆意的蜜汁涌出,沾得他满脸都是。
苑娇娇被迫躺在床上,从这个角度,只能瞧见他埋在自己腿心,辗转舔舐,舌尖搅动得疯狂又贪婪。
一波波的情潮涌动,她漫长的颤栗后,看见那倨傲又肆意的少年,从她腿心抬起脸,舔着唇畔的蜜水。
“师姐,我把你弄流水了。”
然后,依旧衣着整齐的少年,撩开衣袍下摆,将亵裤彻底甩到一旁,扶着肉刃,对准被他掰开的花唇,重重的,挤了进去。
罪孽深重小狼狗天骄vs采阳补阴绿茶仙子2
他勃颈处浮起一层绯色,兴奋的咬住满眼的春色,吮吸手指间掐住的乳肉把玩,下身挺动,重重深入。
“师姐,师姐,你咬得我好紧……”
少年英气的眉痛苦的蹙着,混杂着压抑的兴奋,疯狂摆动腰胯,纵使得不到任何回应,也激烈得无以复加。
苑娇娇被撞得花心发软,腰臀泛着酸涩,全身只受情欲支配,唯有湿滑的小径缠着他不放,吮、吸、咬、缠,激得他很快败下阵来。
“嗯……”
少年啮着她的唇瓣,一声沙哑的喘息,背脊绷如弯弓,抵着她畅快的喷散出来。
情欲的气息逐渐弥漫在空气中,少年舍不得离开,赖在她里面动了动:“师姐,你只能是我的。”
少年捧着她的脸想去吻,谁知忽地就对上了一双似笑非笑的眼。
“你说,谁是你的?”
“师姐,你……你怎么会?”他俊脸一恼,又惊又悔,想要逃跑,却发现自己的肉刃被咬得死紧,根本拔不出来,“师姐……”
他扭开脸,玉冠下的墨发更显得眼底潮红隐隐。
“师姐,我……你,你让我先出来……”
完蛋了!
他本来想着,趁着师姐正好神志不清,他可以为所欲为,结果……
“你还敢迷奸……”她坐起身,伸手勾住少年的下颌掰正,“长本事了呀,薛景焕。”
“我没有!”薛景焕抿着唇,“明明是……师姐你主动的,你从玄水潭回来以后,就一直扒我衣服,说……说冷,要我,要我抱着你,结果……结果……”
结果就成了这个样子。
“对不起。”
薛景焕到底年少气盛,不敢看她,只闷闷道。
“师姐,你……杀了我吧。”
“唰”
他反手一拍,一柄乌金长剑已破空飞来,握在掌心,剑锋凛凛。他深吸一口气,撩袍跪在地上,托举长剑。
“景焕自知冒犯师姐,已是铸下大错,请师姐手刃景焕。”
苑娇娇坐在凌乱不已的床榻上,低眸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少年,剑眉星目,跪姿亦是傲如松柏。
前提是……
“薛景焕……”
她舌尖掠过唇畔,轻轻一卷,赤足一撩,卷着破碎的纱裙点在他玄色衣袍的某处:“有你这么硬着跟人道歉的吗?”
明明嘴里说着道歉,态度也诚恳无比,偏偏……不安分。
“你是不是吃准了,我不会杀你?”
足尖的肉刃被她这番话撩得又跳了跳,顶着他衣摆撑着小包。
她低低嗤笑一声,一抬脚,踢在他脸上:“滚出去。”
[男主就这么被你赶走了……]系统怔怔的。
[谁让他趁人之危的。]她停在玉镜前,望着里面雪色衣衫凌乱不堪,酮体半遮半掩的自己,微微蹙眉,[很奇怪……本来,我是的确动不了的,但薛景焕射了之后,我忽然就能动了。]
每个世界的苑娇娇,都由她自己化型而来。
镜中的少女春情染眉,冰莲似的气质被熏染得靡艳诱人。
原剧情里,苑娇娇在南衡宗行七,原是一介孤女,被宗门长老带回,收入门下,体弱多病,常年以冰清玉洁的形象示人。
是诸人心目中仙女般不可攀折的人物。
罪孽深重小狼狗天骄vs采阳补阴绿茶仙子3
“苑娇娇。”
一道清冷的嗓音从神识中向她递来:“立刻来悬空台见我。”
那声音冰凉,刺得她一怔。
是陆斯舟,她的小师叔。
“苑娇娇?”对方再度重复了一次,音色更冷,“立刻,来,见我。”
悬空台是一座浮空于云端的岛屿,唯有一道长梯相连。
她尝试动用灵力,却发现极其微弱,甚至不够支撑自己过去。
怎么可能这样,这分明就是毫无内力的凡人,甚至比普通人都不如?!
苑娇娇无奈,只好老老实实的顺着长梯往上。
玉石阶被浓厚的云雾侵吞,她每走一步都觉得浑身发冷,越往上,就越是神思模糊。
而悬空台上,一身白衣的男人,原本枯井无波的面容,却在看到天镜中的景象时,微有不耐——
一贯板着脸冷冰冰的少女,今天竟然没有故意矫情的出门带着点刻意制造的云烟随行,反倒是……一步步走上来的?
大概又是什么花样。
他闭上眼,懒得再看。
大概是周围太寂静,他忍不住抬眼瞅了瞅,却发现镜中的少女似是冻极,眉上、唇上,都结了寒霜,可怜巴巴的。
“为什么不用灵力?”
苑娇娇迷迷糊糊的睁着眼,只见一道修长的人影停在自己身前,斜飞入鬓的眉下,眼瞳泛着淡淡的银灰,看着她,像是看着一块木头。
“在南衡宗,白学了这么多年了。”
“师……师叔……”她牙齿都在发颤,抱着双臂,软软的朝他走过去,“我,我好冷……”
“我提醒过你,不要去玄水潭。”
“我,我也不知道……”她只记得,玄水潭就像是哄诱般,只要一靠近,她就会不受控制的往前,“师叔,呜……我真好冷……”
她眼泪才涌出来,就冻成了冰粒,黏在脸上看上去有点可笑。
陆斯舟长袖一挥,将她揽入怀中,已是飞身到了悬空台上。
“你自己要去的,从今以后,没有别的办法了。”
她本性极寒,平时尚且能压制,一旦靠近极寒之地,则会被反噬,只能有炎阳之气弥补。
陆斯舟扼住她手腕一探,顿时清明。
难怪她一路走过来,原来是体内的灵气已经被吞噬了大半,只剩下一点还在勉强运转。
“师叔……好冷,我好冷……”
对面的少女娇怯的咬唇强忍,周身的寒气都涌了出来。
陆斯舟清冷道:“我会帮你的,但你也要记着,自己试一试运转。”
时间推移,他的灵气丝毫起不到任何好转的作用,对面的少女已经不再喊冷了,浑身都凉得像冰。
怎么可能!
陆斯舟冰封的神色一滞,电光火石间,他想到一个难以置信的念头,一把扯下她的衣袖。
纤细的手臂上,象征纯洁的那颗朱砂,已经不见。
该死!该死!
“到底谁干的?!”他怒意上涌,“是谁——夺了你的元阴?!”
对这个娇弱的小师侄女,除了每月固定的替她温养身体输送灵力之外,他印象里,只依稀记得,省心省事,不麻烦,勉强算是乖巧。
元阴已无,她亏损得厉害,为今之计,除了再寻一修为更高之人的元阳叫她吸纳外,再无别法。
罪孽深重小狼狗天骄vs采阳补阴绿茶仙子4
“呜……”
她咬着唇,露出的贝齿下渗出一缕鲜血,冷极似的痛苦,喉中呜咽,泪眼朦胧的想往陆斯舟怀里靠。
寒意从骨子里涌上,面前的陆斯舟清冷的神色下,无边无际的灵力如滚烫的磁石,牢牢吸着她贴上去。
唯有稍稍靠近,才能缓解她的阴寒。
她颤着肩,又娇弱的唤了一声:“陆师叔……”
无辜又可怜,无助极了。
陆斯舟修的本就是无情道,情欲从未涉足,如今短短几息之间,情绪就又怒又惊,心神几近失守,再见她无助的模样,终是不忍。
到底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少女,怎能见她就此陨落?
陆斯舟闭上眼,解开拴在腰间的长带,亵衣才露出分毫,就被她攀了上来,在他怀里抽噎撒娇:“师叔,师叔……抱抱我,抱抱我……”
清心咒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又一遍。
他神色平静:“我不会抱你的。”
可以把元阳给她,帮她渡过这次劫难,但,不能再深度的肌肤相触了。
外袍坠地,他仅剩一袭白色单衣,手指搭在绸裤上,他稍稍犹豫,解开了束缚。
不可生欲念,不可生欲念。
陆斯舟闭着眼,迟疑的抚上自己下身的肉根,缓慢的揉住。
他从来没碰过自己这里,早些年,晨起时还会发胀,但随着修道日子愈长,下身就愈安静。
粗长的肉根泛着稚嫩的淡粉色,在掌心软绵绵的躺着。
他有点不知所措。
书上只说,男女交合,阴阳交汇,若要采阳补阴,将男子元阳吸入体内便可。
但……
他怎么才能把元阳交出去呢?
难道是……吃下去?
他睁开眼,稍有犹豫的看着赖在自己怀中的少女,盯住她冻得发白的唇。
“张嘴。”
显然他的小师侄女已经失去理智了,只会瞪着无辜的眼望过来。
陆斯舟不得不亲自动手,挑住她的下颌,稍稍用力挤着滑嫩的脸,扶着软绵绵的肉根塞进去。
“嘶。”
她唇是冰凉的,口中却是滚烫的。
一冷一热,激得他下身一紧,软软的肉根猛然硬胀如铁。
“咳咳!”苑娇娇被他的粗长塞得喘不过气,立刻就扭脸想躲,“师叔,好……好难受……”
“忍着。”莫名的快感从他下身涌起,陆斯舟夹带着私心,将红胀的肉刃往她口中塞进去,“快点吸出来就好了。”
他总觉得应该是对方汲取才对。
但肉刃被小舌卷得直跳,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压抑,几乎要控制不住摧枯拉朽的欲念:“不许舔。”
他嗓音已经哑了。
“可是……可是不舔,怎么吸得出来?”
“你不会直接吸?”他被嘬弄得发麻,肉刃被温热包裹得舒爽至极,浑身都灵力都在乱窜,“嗯——”
她忽然在他肉刃上吮了一口,他闷哼一声,有种想要喷射的感觉,却又不愿就这么交待。
“小师叔,你故意的……故意的!”
她花样百出的嘬吸了半天,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只当是他故意捉弄。
“你不射,怎么让我吸?你……你就是故意的,故意想自己爽……”
苑娇娇捏着他圆鼓鼓的两颗小肉球,配合着一起揉捏,舌尖频率愈发加快。
她死死一掐,嘴里不断挺动的肉刃一胀一抽,滚烫的白浊汩汩的涌了出来。
陆斯舟紧抵着她的唇舌,神思空白了一瞬,躁动的欲望一点点平息。
他想退出来,却被苑娇娇含住不放。
“张开。”
“不要,不要!”吸饱了阳气,她总算体温回升,理智重寻,看着眼前白衣偏偏,一副浊世不染的高洁仙人模样的陆斯舟,她只想拽着往下沉沦。
“小……小师叔,我还是好冷……”
恶胆从心来,她故意哆嗦着,捏着他修长的手指往自己身下探。
“这里……这里好冷……”
陆斯舟只觉自己指尖碰到了一处光滑的蚌肉,热热的,又被牵着挤入了一条潮湿紧致的窄缝,里面汁水淋漓。
他隐约觉得不对,抽出手指:“不可能。”
已经吸了他的元阳,怎么可能还没好转,没道理。
“小师叔,你肯定没认真看书,有一个步骤不对,效果肯定都差得远。”
陆斯舟抬眸盯着她。
“我这里好难受……”她无辜的隔着纱裙抚着腿心,“小师叔,我……我这里都冷出水来了……”
陆斯舟果真认了真:“我看看。”
“你看——”
她轻轻捏住裙裾,慢慢往上提拽,修长的双腿渐渐露出,骨肉匀停的腿根处,两片漂亮的贝肉紧紧闭阖,一条细细的缝隙间,湿哒哒的水光盈盈的。
她颇有心机的只将裙裾拽至腰下,欲遮还羞,朦朦胧胧只给他看个大概。
“小师叔……帮帮我。”
她音色低迷,像是忍着巨大的痛楚。
水汪汪的眼神,望了过去。
陆斯舟银灰的眼眸渐渐被欲色淹没,逐渐急促的呼吸昭显着不平的心绪。
下一秒,他点住眼前少女的穴道。
“妖女,胆敢藏在她人体内作祟。”
他一挥袖,衣袍再度落在身上,衣襟整齐,看着她的眼神带着冰凉的审视。
这妖女,肯定是附身在他小师侄女身上了,不然怎么平时怎么看都不会动心的他,今天被勾得五迷三道,还差点坏了道行。
“你若不如实交代,我就把你……”
陆斯舟目光落在她窈窕诱人的赤身上,顿觉羞耻又恼怒,却没想好怎么收拾她才好。
“把你囚在身侧渡化,免得你四处作恶!”
罪孽深重小狼狗天骄vs采阳补阴绿茶仙子5
苑娇娇这才意识到陆斯舟的灵力到底有多么充沛,只弹指而已,她已从半空落下,踉踉跄跄摔在一处玉石床之上。
是陆斯舟的寝居。
她记忆里,这位小师叔是典型的生人勿近,冷着一张脸来来往往,居所从未被外人踏足过。
“你到底是谁?”
她喉中呜咽。
陆斯舟略一沉吟,点开她的哑穴:“说。”
“小师叔,我就是苑娇娇呀。”她睁着眼卖无辜。
“不可能。”陆斯舟凝声,“你不是她。”
“怎么就不是了。”她不服气的撇唇,“不然……不然你探入我的神识,仔细查一遍好啦?”
说得不错。
她眨了眨眼,白皙的额头就在眼前。
陆斯舟神识顺利而入,只他才进去,就瞧见了先前自己和她在悬空台上那颇为羞耻的一幕,他心神一荡,草草扫过她之前的记忆。
都是吻合的,可……
他总觉得,眼前的少女变了。先前的苑娇娇哪怕是日日出现在他面前,他都只当浮云。可如今……却像是引着他的目光调转。
陆斯舟盯着她的脸:“你还没回答我,谁夺了你的元阴?!”
“我……”她睫毛颤了颤,痛楚道,“我也不知道……我在玄水潭边上觉得头晕,就……晕过去。再醒来的时候……”
她怯生生道:“师叔,我……我是不是,做了错事?”
陆斯舟想说是,但面前的少女满眼都是祈求的神色。
他不忍心:“不,只是……只是此事绝不可再让第二人知晓。”
“好。”她乖巧道,“这等私密之事,是娇娇和师叔的小秘密。”
听上去似乎不对劲,陆斯舟没细想,解开她穴道:“伸手。”
苑娇娇一怔,但还是乖乖撩开衣袖,将手臂软软的搭在他掌心,末了,还漫不经心的一挠:“师叔想牵我的手?”
陆斯舟擒着她手臂,点了一滴鲜血,滴在她的臂上。
血红色的朱砂痣鲜艳欲滴。
苑娇娇摸了摸红痣:“师叔,这是……”
这是他一滴心头血,若非修为远在他之上,否则,绝对分不出真假。心头血被取,他需要休养几日。
陆斯舟索性开口赶人:“回去吧,你记得,不要再去玄水潭了。”
苑娇娇停在门前,回望着他,只觉阳春三月都不如一袭白衣翩然的陆斯舟好看,真如遗世仙君般,风姿万千。
他就连稍稍敛眉的认真,都显得分外矜贵。
“知道啦,师叔心疼我,我记着呢。”
桃林樱色坠地,举目都是漫天的淡粉。
她若要回自己寝居,就必得经过南衡宗的桃源。
苑娇娇才从桃林穿行出来,就听一声欢快的呼喊:“苑师姐!”
她一回首,瞧见张娇俏的面容,也笑了:“纪师妹。”
来的正是女主纪樱萝,只是她身侧,还跟了一个男人,长衣简素,乌发似墨。
苑娇娇转眸望去,四目相对间,心底那莫名涌起的燥热感,促使她身子有些发软。
为什么这个男人也像是对她有着莫名其妙的吸引力?!
纪樱萝见她似是不稳,上前搀住:“师姐,师姐?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她抿着唇,可手指都在发烫,身旁的男人,就像是罂粟般勾着她想要贴过去,“我只是……有点累了。”
“樱萝,我来扶着苑师妹吧。”
常年持剑而略带薄茧的手托住了她,男人稍稍倾身,将她扶在自己身旁站稳。
“苑师妹,久仰大名。”
他的唇偏薄,颜色却朱红,狭眸半眯,含笑望着她,像是一双蛇瞳。
“师姐,这是我长兄,纪星琅,只不过他常年在外历练,你没见过,也是正常的。”纪樱萝一拍额头,懊恼道,“糟了糟了!师姐,我们快去典狱堂,掌门他们正要罚薛师兄呢!”
纪樱萝着急,跺跺脚:“总之,我先去了,你们也快点,薛师兄才受了伤,若要被重罚,怎么熬得住!”
纪樱萝一走,就只剩了苑娇娇和纪星琅二人。
桃林处落英纷纷,纪星琅撩开她肩上落花,两指夹着碾碎:“典狱堂一旦去了,不死也要重伤,若非大错,绝不会随意惩处,也不知薛景焕到底犯了什么大错。”
苑娇娇盯着他的眼眸,晕晕沉沉:“我……我不知道……”
“苑师妹,你再想想,真的不知道?”纪星琅捏着她的肩,贴耳轻语,“你好好想想,玄水潭里,到底……有什么?”
“我……”她神色茫然,空洞的看着他,“我……”
眼前少女纯澈无知的乖巧模样讨好了他的欲望,纪星琅蛇瞳墨色更深:“好师妹,你想想……想清楚了,再告诉我,嗯?”
“纪师兄,我,我想起来了。”她嫩颊泛着桃粉,娇怯的贴在他耳尖,“师兄,我只知道……”
“你、被、骗、啦。”
苑娇娇抽回身,笑盈盈的看着他,神色清明。
“纪星琅,纪师兄,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不就好了嘛,何必——对我用幻术呢?”
罪孽深重小狼狗天骄vs采阳补阴绿茶仙子6
她提步就走,纪星琅唤了道:“苑师妹,典狱堂可不在那边。”
“我知道。”她顿足一笑,稍稍倾肩,拂过他之前碰过的地方,“师妹已经先去了。”
“可是——谁也没说,我必须要去典狱堂吧?”
苑娇娇先是回了自己寝居,沐浴焚香,捻着乌黑的发丝涂抹栀子花的香气。
系统瞧她不紧不慢,慌了:[你不去帮帮薛景焕吗?他现在可是在受罚!]
[不急啦。]
镜中的少女眉如纤柳,星眸如漆。
她捧着自己脸,越看越觉得欢喜:[这世界上,怎么会有我这么好看的人呢?]
系统:[……求求你快点干正事吧。]
[薛景焕?]她神色一顿,朝镜中一眨眼,轻轻吐息,[师姐我,来了哦。]
薛景焕性格孤僻,在寝居四处都设了阵法,她才踏上去,就瞧见了盈盈的波动。很奇怪,但四周的阵法,对她毫无抵御,乖乖的放任她走了进去。
苑娇娇掩了身形,静静走入内室。
床榻之上,少年精瘦的后背被鞭笞得血肉模糊,数道血痕狰狞的布满。
薛景焕才脱了上衣,垂在腰间。
他微微蹙着眉,英挺的五官被散落的发梢半遮,眸底敛着戾气,浓郁的血腥味弥散在房中。
“谁?!”
一柄乌金的长剑威风凛凛的抵在她下颌。
薛景焕神色一僵,骤然撒手:“师……师姐?!”
“哐当”
他收了剑,像是烫手,不知如何是好,也不敢看她:“师姐,师姐怎么会来我这里?”
苑娇娇定定的看着眼前神色倔强傲然的少年,看着他紧张局促的抿着唇,不自然的握着剑惶惶不安的神色。
“你很怕我?”
“不!不是的!”他呼吸一窒,可只要一瞧她,脑海中就全是香艳绮丽的一幕幕,“景焕……景焕……”
“疼么?”她打断薛景焕,手指迟疑。
“不疼。”
“撒谎。”苑娇娇勾唇一笑,轻轻点上他的背脊,引得他一咬唇闷哼,“不疼,怎么我才摸一下,就忍不住了?”
他是疼,又疼又麻。原本被鞭笞得血痕,被师姐的手指一碰,就从骨子里都在发颤。
薛景焕哆嗦着唇:“师姐……”
他漆黑的眼睛里像是羞耻的哀求,带着点小可怜的味道。
“我给你上药吧。”她示意薛景焕躺好。
薛景焕乖巧的趴在床上,脸埋在手臂里,露出的耳根泛着红。
她看得想笑,忍不住一边上药,一边撩他背脊:“纪师妹不是去拦了,怎么不在这?”
薛景焕闷闷的:“我不想她留在这。”
典狱堂的刑罚虽然重,但他心甘情愿,亦不觉得自己有错。
偏偏纪樱萝跑过来求情,口口声声要和他一起受罚,落在诸位长老眼中,反成了二人情深义重的佐证。
他忍着怒不想分辨,只固执道:“景焕认错,求诸位长老严惩不贷!”
毒藤的鞭刑不同旁的,无法用灵力温养,痛伤肉体,意在告诫犯错之人体肤之痛,纵使修道勿忘。
他受了刑,背脊麻木,只知道滚烫的液体打湿了外衫。
纪樱萝捂着嘴哭,扑到他身上哭:“薛师兄!薛师兄!你痛不痛?你痛不痛?”
体肤之痛,又有什么。
他只说:“不痛。”
纪樱萝非得送他回去,几番纠缠,他冷了神色:“纪师妹,为了师妹清誉,请师妹勿要与我有多余的举动,以免旁人误会。”
“那,你是不是……”她倾身贴在他耳畔笑,“想要我,留在这里,嗯?”
心事被说中,薛景焕又羞又恼,他一喘息着一仰头,瞧见苑娇娇那张又娇又媚脸,再听她语气不定的调笑。
愈发忐忑不安。
他不知道,师姐说得话,有几分玩笑,几分认真。可……
“……我想要师姐留下来。”
顶着莫大的羞耻,他艰难开口。
“能看见师姐,我就会心情很好,心情好,伤也就好得快了。”
他绷着唇,紧紧的看着她,神色不安又期待。
真的好可爱呀!
他顶着一张高傲俊美的少年脸,压下傲气在自己面前暗示心意,借口撒娇的模样,简直太可爱了!
“景焕……”
她摸着少年的唇,轻轻低头。
柔嫩樱粉的唇瓣一点点靠近,薛景焕的心口砰砰直跳,他脸颊温度攀升,闭上眼,忐忑的等待着。
但……
等了好几息的时间,都没动静。他赫然睁眼,对上苑娇娇恶趣味的眼神:“景焕,你在想什么?”
太过分了!
太过分了!
师姐怎么能骗人!
他觉得自己浑身都泄了气,一扭头,埋着不吱声。
“好痛!”
他还在生气,一听见苑娇娇的抽气声就乱了神,起身就想看:“师姐你怎……”
嘴唇被软软的封住,他怔怔的看着。
眼前的少女闭着眼,细长的眼睫扫在他脸孔上,辗转亲吻,温热的舌尖窜入他口中,戏耍似四处撩火。
他只愣了一瞬,就紧紧跟上,纠着对方灵巧的舌,卷噬舔弄,恨不得一口吞下。
只是一个吻而已,但他却觉得神思全无,浑身都飘飘的。
再看着苑娇娇的时候,犹觉得如在梦中:“师姐……”
“乖乖养伤。”这个时候要是再撩拨小可爱就太过分了,苑娇娇捏着他的脸一笑,“师姐等你哦~”
薛景焕摸了摸唇,上面还残余着浅浅的温度。
师姐来看他,还吻了他。
虽然……还是一贯的对他态度捉摸不定,像是对着可有可无的玩物,可他就是着了魔,发了狂似的喜欢得要命!
师姐走时的幽香还在。
他摸着师姐碰过的伤药罐,下了个重要的决定——他天天都要上药,这样师姐的味道就一直环在自己周围,像是被黏怀里一样!
院外,纪樱萝恼得直哭,一见苑娇娇来,眼泪哗啦啦的掉。
“师姐你进去了?我也想进去看看薛师兄,可是这里有阵法,我也进不去,我真的很担心他,他现在怎么样了?师姐?师姐?求求你,帮帮我吧!”
苑娇娇笑眯眯的摸了摸女主的脑袋:“纪师妹,回去吧,别管他了。”
小可爱女主,喜欢男主做什么,在剧情里,薛景焕可是从头到尾都没给过她半点希望的呀。
罪孽深重小狼狗天骄vs采阳补阴绿茶仙子7
纪樱萝犹豫着,却耐不住被她这番劝说,只哭:“师姐,可是……我真的担心薛师兄……”
“好端端的,他去玄水潭,把守在那儿的玄甲龟放了,现在其他师兄被召起来寻,若是,若是找不到玄甲龟,薛师兄这次……这次肯定还有更重的惩罚!”
薛景焕还做了这些?
苑娇娇一怔:“他说的?”
“薛师兄性子倔,只说想试试,可我总觉得不对。”纪樱萝泪眼朦胧,“师兄那么厉害,而且下月宗门比试就要到了,他想比试什么不行,非得在这较劲?”
“师姐,师姐,你去哪?”
见苑娇娇离去,纪樱萝拽住她衣袖。
“师姐不和我一起看看师兄吗?”
“不必了。”苑娇娇凑近点了点她鼻尖,“小师妹,你这样,真的是浪费时间。”
“苑师姐……”
纪樱萝怔怔的望着那道远去的背影,指尖微微掐紧。
薛师兄不肯见她,要疏远她,都是从玄水潭回来后的事情,难道是……因为在那里,发生了什么吗?
森青的岩石堆叠,层峦叠嶂,几道纤细的水柱,从茂盛的绝壁之上湍流而下,却如没入其中,绝无飞溅痕迹。
偏就是这么阴冷的极寒之地,却在湖畔生长着数不尽的花儿,白萼鹅蕊,轻轻舒展着花瓣,锦绣团簇,衬显出白与黑极致的清冷。
苑娇娇才靠近水畔,就觉一阵幽冷气息袭来,冷得她圈紧了手臂。
系统也被渗入肌骨的寒气冻得发抖:[娇,娇娇……好冷呀,我们能不能……能不能快点出去?]
[你根本就不存在,也会觉得冷吗?]
[这根本就不是温度的原因呀!]系统继续发抖,[这里……这里的寒气是,是……]
它话未说完,苑娇娇便一转身,盯住了不远处绝壁下的一道黑影:“纪师兄,你该出来了吧?”
黑影渐渐从暗处走来,纪星琅勾唇:“苑师妹,巧了,我们又相遇了。”
纪星琅在这,她有无数的怀疑都不会再继续。苑娇娇一笑:“不巧,我喜欢独来独往,既然师兄先到,那我就走了。”
可她才走,就听纪星琅说:“苑师妹,你就不好奇?”
“好奇?”
纪星琅薄薄的唇挑起,勾住她下颌:“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未等她注意,就被狠狠抛入了水中。
“咳咳!”
冰凉的湖水没过她的鼻腔,苑娇娇勉强站好,这才发现,潭底浅得要命。
她擦了擦脸,望着站在湖畔的纪星琅——
狭眸肆意上扬,唇角恶劣显露无疑。
“苑师妹,需要我帮你吗?”
他蹲下身,衣袍浸在水中,歪头看着她笑,分不清意味。
眼前的少女形容狼狈,站在潭心,浑身湿透,白衣被洇透,黏在身上,勾勒出饱满的胸乳,被水波推弄好似也在轻轻的跟着她的呼吸荡漾。
从来没人这么对待过她。
苑娇娇卷起发梢,拧干了,可湿漉漉的长发还是腻在脸颊。
她抿着唇,似是不服气的瞧着纪星琅,在他的视线中,慢慢软了语调:“纪师兄,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纪星琅笑了:“想看你湿透的样子啊。”
鬼才信。她慢慢走到湖畔,将手搭在纪星琅摊开的掌心:“纪师兄,你太坏了吧?我被你冻得好冷。”
掌心的手指软软的,可想而知触感多好。纪星琅掌心灼热,将她握住,眼眸眯得更幽深:“我帮你上来。”
可下一秒,他就被狠狠一拽,也落入了潭中。
视线中最后一刻,是她戏谑的讥诮:“纪师兄,你又被骗了。”
如愿以偿的报了仇,她踏上湖畔就打算离开,但才走几步,浑身就弥漫上一股更加汹涌而冷冽的寒意。
“好,好冷……”
身体像是僵住了,她根本无法行动,踉踉跄跄的倒了下去。
眼帘中的一切都在模糊,和刚来时极为相似的无力感蔓延。
“苑师妹,别装了。”
纪星琅浑身湿漉漉的,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小把戏,玩一两次就够了。”
苑娇娇觉得自己像是结了霜,唯一的热源就是身旁的男人。她不喜欢纪星琅,但纪星琅身上却有她迫切渴望的气息。
和薛景焕、陆斯舟,极为相似的气息。
“带……带我去……去找小师叔……”
纪星琅虽疑有诈,但瞧她越发难受的模样,终于开始动摇:“苑师妹?苑师妹?”
他一伸手:“怎么这么冷?”
疑惑在他心头越扩越大,原本的猜想隐隐有了解释。纪星琅还在思索,却觉肩胛一痛,他一顿,见苑娇娇痛苦的蹙着眉,狠狠啮咬在他肩上,隔着衣料,齿间染着猩红的血色。
“纪星琅……带我去找小师叔!”
“苑师妹,你真狠。”他“嘶”的一声,弯唇舔上面前少女的耳尖,勾得对方浑身发颤,“我凭什么要带你去?需要帮忙的话,师兄我……义不容辞。”
他解开束缚的衣袍,将眼前的少女摁在地上,不需要太多力气,就剥掉了她碍事的衣衫。
圆润漂亮的胸乳跳了出来,暴露的红樱敏感得发烫。
平坦的小腹上没有丝毫的赘肉,纤细光滑的腰肢,被他扣住,再挣扎的扭动也无济于事。
他抵着眉,漫不经心的舔着那颗红樱,舌尖一勾,引得她一声娇吟。
“哭什么,不愿意?”纪星琅无所谓的掰正她扭开的侧脸,凉凉的唇舌卷舐掉她涌出的眼泪,“真漂亮。”
他安静的的看着被迫压倒在地上,衣衫凌乱不整,被自己牢牢固定在身下的少女,目光掠过她窈窕的身形,将衣衫一寸寸剥下,甩开。
“苑师妹,你的身体,真的很漂亮。”
精雕细琢,无一不美。
他想,怕是玉石镌刻的美人,都不能这么好看。
苑娇娇早已没了力气,只剩下泪水往下落。她身体贪婪的渴望着眼前男人的气息,可理智却不允许。
纪星琅捏着她的一只脚踝,贴在唇上,顺着线条优美的脚背吻过去,直到停在足趾处。
“有没有人说过,你就连这里也好漂亮。”
足趾细长小巧,指甲也饱满莹润,浸着淡淡的粉色,可爱极了。
他愈发觉得兴奋,嗓音控制不住的发了颤:“苑师妹,我想……舔舔你。”
“变……变态!”
她微微睁眼,看着舔吮着她足尖的纪星琅,只觉皮囊都是幻象。纪星琅怎么看怎么好看,哪怕是一双幽深不定的蛇瞳也不减风姿,真是星辰如他,眸隐琅嬅。
纪星琅捏着她脚踝往下,踩在鼓胀的下身。
他并未解开亵裤,就隔着绸缎料子,捏着她脚踝揉弄。靡艳的味道渐渐涌出,他微微眯起眼眸,看着她隐忍羞耻而赤裸的娇躯,动作加剧。
“苑师妹,苑师妹……”
忽地,伴随着他越来越凶猛的举动,下身不安分的肉刃跳了出来,刚好被她足趾蹭到,酥麻的快感袭来,纪星琅闷哼一声,肉刃一顶,浓稠的白浊喷散在她小腹上。
天知道他忍了多久,一股股的浊液好几息的工夫才停。
滚烫的白浊黏在她小腹上,渐渐的,竟没了踪影。
身体慢慢恢复知觉,苑娇娇坐起身,定定的看着尚在喘息的纪星琅,神色莫名。
他衣袍完好,唯有敞开的下摆处沾着星星点点的痕迹,才在她足尖释放过的肉刃乖巧的垂着,沉甸甸的。
“纪星琅……”
她才开口,就见对方那根肉刃慢慢的,嚣张的翘了起来,直挺挺的对着自己。
“你真是个死变态!”
她重重的踹了过去。
纪星琅抬手就捏住了她的腿:“苑师妹,你不能翻脸不认人,我可是帮了你。”
“谁需要你帮了?”
“苑师妹……”纪星琅的眸子眯着,声音哑了下来,“你是故意的吧?”
被洇透的亵裤紧紧贴肌肤,嫩红潮湿的花穴因为被扼住的动作一览无余。
他觉得莫名其妙的冲动再度涌上,不知道为什么,这种鬼使神差的渴望,几乎快要冲破理智。
眼前的少女就像是他契合的一枚同心扣,他只想死死的嵌入不放。
“滚开!”苑娇娇一怔,翻身就准备跑,却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苑师妹,你应该很喜欢的吧?”他舔舐着那片敏感的胸乳,“嘴上厌恶,身体也反抗,可你竟然湿那么透。”
她哪里知道!身体的本能反应,都怪纪星琅散发出来的气息,简直就像是诱毒,勾得她反抗都无能。
她绷着唇就是不愿意,纪星琅撩得无趣,又抬眸看了看她:“真这么不喜欢我?”
“不喜欢。”她回答得干脆,“总之我也走不掉,纪星琅,你想上我就快点,做完了我还要回去。”
“你这样让我觉得像是在奸尸。”
她讶然又好笑:“你就是个强迫的,还要挑三拣四,就不觉得自己过分嘛?”
顶在她腿心的肉刃慢慢挪走,纪星琅从她身上起来,替她整好衣衫,盯着她瞧了半晌,忽道:“你走吧。”
刚才莫名躁动的欲念,根本就不像他自己。虽然初见时就对眼前的少女颇有兴味,可他想着是,慢慢织网。
苑娇娇走了几步,又走过来,歪头看了他两眼,“啪”的甩了一耳光过来。
她眨眼笑了笑:“纪星琅,你记着,你是个变态,总有天我要你还回来。”
玄水潭又恢复了宁静,只余纪星琅一人伫立在那。
她回眸望了眼,心情颇好的露出掌心的一枚花:[也不算没收获,这种事情,找小师叔问最好了,可是,小师叔会告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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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去了。
陆斯舟在她踏入苑内的第一眼,就蹙了眉:“你去哪了?”
阴郁浓重的寒气浸在周围,房内的温度都降了下来。
“师叔,这是什么?”她摊开掌心,将攀折下的花枝递过去,“我瞧着好看,所以……”
“扔了。”
“我不想扔,你看,它多漂亮。”
她还想撒娇,谁知陆斯舟凝眸瞧了她半晌,一弹指,把她掌心的花烧得干干净净。
火焰灼过,连渣都不剩,却未曾伤及她的肌肤。
“小师叔……”
陆斯舟正色冷冽的模样,弹指灰飞烟灭的轻松,一颦一动,竟模模糊糊的和那个和尚把她肉体焚化时的神情带着相似。
一样的……视人为无物。
她心里有些发堵,抬眸望着他,有些茫然。
陆斯舟看着她,银灰的眼眸里满是冷然:“你若再去玄水潭,我便再也不管你了。”
他面容平静,口中的话语仿佛再自然不过。
苑娇娇一怔。
陆斯舟捏着她手腕,一道光晕环嵌没入肌骨,她四肢百骸都似有热流涌入,酥麻道:“小……小师叔……”
“不许再去。”
“是……娇娇知道了。”她摸着手腕,眸角染着潮湿的红润,像是难过,“我只是……只是……”
望着少女失魂落魄离开的身影,陆斯舟闭上眼,压抑的呼吸早已乱了。
他抚上心口,总觉得似在隐隐作痛。
路上气氛沉闷,系统打算开口缓和一下:[娇娇,本来嘛,陆斯舟性格就是这样的嘛,而且,玄水潭本来就是南衡宗的禁地,你的确不该去的。]
[原剧情,我的结局是什么?]
系统被打算,死机了一秒:[咦,剧情?你的结局吗?]
苑娇娇点点头:[对。]
[不知道哦。]系统说,[因为剧情走的是女主的视角,只能单方面从纪樱萝的角度看待,很多真实的剧情都是不完整的,而且也是片面的。]
[可是……]她垂下眼帘,抚上自己的小腹,轻轻一笑,[我根本就不是人,怎么会怀孕呢?这剧情,有哪里出了问题吧?]
[……有你这么骂自己不是人的吗?]
[可我,的确不是人呀。]
她笑盈盈的割破自己手腕,白皙的肌肤上掠过一道深痕,却没有半点鲜血涌出,一瞬便又愈合了。
刚才陆斯舟一定是猜透了她的想法,才会施加这么一道法术。
[这……]系统也愣住了,[可是,可是……剧情里,薛景焕是因为你怀孕,才堕魔的呀,肯定没错的!不然,不然纪樱萝跟着叛出宗门干什么?]
[谁知道呢。]她耸了耸肩,弯唇一笑。
独享一处寝居,且无人踏足。
苑娇娇过得堪比神仙,直到几日后,幻化而成的青鸟传来一则口令,说是副掌门唤她。
副掌门沈肆,也就是,当年将她带回南衡宗的,她真正意义上的,师傅。
可这位师傅,已是深不可测,她从未见得真颜。
比之任何一处都要孤冷的院落,朦胧的身影笼罩在云雾中,辨不清身形,只能听见他不带任何感情的声线。
“这几日,可曾反思知错?”
“弟子知错。”苑娇娇乖巧叩首,“弟子不该踏入禁地,犯了师傅忌讳。”
冰凉的雾气吹在面上,她冻得脸颊没了血色:“师傅……”
“你可知,我将你带回南衡,唯一的要求是什么?”沈肆的嗓音淡淡的。
“弟子记得。”
她记得,冰天雪地的寒日,自己倒在荒岭中,鼻尖的血腥萦绕不散。沈肆如天人般停在自己面前,雾霭纷纷,掩去了所有的风姿和容貌。
他说——
“我带你回南衡,教你修道,但你,也要答允我一个承诺。”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身处此地,只知自己再不答允就性命垂危,这是唯一的机会。
于是她点了点头。
沈肆的声音像是从九天的云外而来:“我要你用性命,去守一个人。他日若有危困之境,你也要舍了自己,粉身碎骨也不惜。”
“师傅如今,是要弟子践诺了吗?”
沈肆并未回答,只淡淡的:“樱萝又闹了脾气出走,你和薛景焕一起,去把她找回来。”
薛景焕持剑在树下挑起清影无数,漫天的碎叶。他一顿,就将灵气喷涌而出,纷扬的枝叶润泽着樱粉,坠在白衣静立的少女眼前。
像是炸开了桃粉的星辰。
“师姐。”
薛景焕眼底的小欢喜几乎压不住,他捏着剑柄的掌心渗出了薄汗:“师姐我们……师姐,你怎么了?”
苑娇娇垂着眼帘,忽地上前一步,拥住他:“景焕……”
温热的眼泪和怀中少女的气息一样,绵软得让人心疼。他有些慌,又有些难过和气恼,身子却僵硬得不敢动弹:“师姐,师姐你别哭!到底怎么了?”
“这么久了,我总觉得自己孤零零的,记不住从前的事情,就连现在……也总是会忘记。”
她偎在薛景焕肩侧,少年初长成,身形已修长出众,挺拔得比她这个名义上的师姐要高许多,足以遮风避雨。
细细的哭腔,带着点娇怨,她破天荒的暴露了娇弱。
薛景焕伸手摸上她后背,想安慰似的抚一抚,可衣衫太薄,她太纤弱,肌骨的触感就像只隔了一层细纱,他绯红了脸。
“师姐,你别哭。你忘了什么了,只要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真的?”她见好就收,眸角含泪的望过去,盯着少年那俊美的嘴唇反问,“你……不骗我?”
意味颇浓的目光看得他发麻,薛景焕避开视线:“真的。师姐……想问什么,就问吧。”
“师傅,好像对纪师妹很看重。”
“师姐是因为这个伤心的吗?”薛景焕眸色暗了暗,像是不开心,“沈肆师叔看重的,根本就不是纪师妹,而是一笔人情债罢了。”
“沈肆师叔的性命,是掌门救下的,本就欠了一条命。掌门师叔虽然说不必,可沈肆师叔坚持,就用经天流推演了一番,谁知,纪师妹命理奇特,生死连环。沈肆师叔,自然要多多照拂了。”
提起沈肆,薛景焕全程盯住她表情不放:“沈肆师叔最得意的不是道行法术之类的,他的厉害之处,就在于,他能窥探天机。”
[那沈肆会不会窥探到我根本就不属于这里的?]她来不及多想,立刻就问了系统。
[这……应该不会,沈肆可能会察觉到不对劲,但肯定无法窥探完整。最多,也只能往夺舍上猜想。]
“师姐,师姐!”
薛景焕见她出神,怨气更深,眉心紧蹙,委屈就差写在脸上了:“我一提沈肆师叔,师姐就走神了,可是因为师叔才不开心的?师叔有什么好的,他都几百岁了,年纪一大把,都是皮相,师姐难道喜欢一张皮囊吗?再说了……”
“啪叽”
她啵了一口在那张气鼓鼓的脸上,点着唇笑:“景焕,你是不是……吃醋啦?”
“我……”
“放心哦。”她一眨眼,将刚刚咬着口中的手指封在他唇上,“师姐最喜欢的皮囊,还是你。”
“再不去找纪师妹,她都要跑远了。”
许久未曾动用灵力,她法术运用得依旧行云流水,一息间就去了远处。
“过来呀。”
望着朝自己巧笑顾盼的少女,先前的郁躁烦闷都烟消云散。只要师姐……一句话,他怕是都心甘情愿。
薛景焕顿了顿,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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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南衡宗附近的村落密林薛景焕和她寻了个遍也不见踪影。
“纪师妹的气息……就在附近才对。”苑娇娇低声低喃。
薛景焕探出神识,磅礴的精神力如细密的蛛网笼罩着整片天地蔓延。到了这般境地,往往是心与物通,感官极为敏捷。
忽地,薛景焕一蹙眉,紧紧盯着远处。
“是……那里?”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苑娇娇愣住了。
纪樱萝不知何时已出现在了不远处,衣衫上星星点点,浸着血迹。听见声响,她微微抬头,虚弱一笑:“薛师兄,我帮你……杀了它了。”
薛景焕瞳孔紧缩:“杀了它?”
“是呀,薛师兄,你看……”纪樱萝松开紧握的掌心,一枚破碎的龟甲坠了下来,“我把逃出来的玄甲龟……杀掉了。”
说完,她软软的倒了下去。
苑娇娇搀住她,又唤了一声:“纪师妹?”
纪樱萝困顿的抬眼瞟了瞟她,笑了:“苑师姐,我好累啊……”
她气若游丝,显然是受了极重的内伤。玄甲龟性子温吞沉默,在玄水潭固守多年,自打被薛景焕意外放出后就没了踪影,宗门派人去寻了,谁知道,纪樱萝竟然抢先一步找到,而且还……亲手诛杀。
“她根基浅薄,修为也泛泛,怎么能做到……”苑娇娇百思不得其解,但当务之急,还是先把纪樱萝送回宗门为上。
宗门大多的长老都已闭关,而沈肆……她不敢去找。唯一可寻的只有陆斯舟。
苑娇娇没犹豫:“景焕,我们找陆师叔帮忙吧。”
纪樱萝意识不清,可躺在床榻上只拽着苑娇娇不放,一叠声的抽泣。
陆斯舟只抿唇道:“你先出去吧。”再一转眼:“你们也都出去。”
苑娇娇低声应了“是”,转身掩了门。
薛景焕也想跟上去,却被陆斯舟唤住了:“你可知,纪樱萝为何要出去?”
陆斯舟银灰的眼眸如琉璃般清透,看着他的时候不带丝毫的情绪。
薛景焕绷着唇,说:“知道。”
那天,师姐才走,纪樱萝又在他苑外哭个没完。他只当没听见,可总怕师姐去而复返,心生不虞,便冷着脸出去。
谁知纪樱萝没头没尾就扎进他怀里。
“薛师兄!我好担心你!”
如同灵魂深处引出的诱香,令他心魂失守了刹那。下一刻,浓重的厌恶卷席,他冷冷推开纪樱萝:“纪师妹,勿要再使这般手段了!若再有下次,我绝不顾念同门情意!”
“薛师兄,你在说什么呀,我……”
“纪师妹,你回去吧,不要再来找我了。”他竭力压着怒火。
“可是,可是……我真的担心你……”
说他不识好歹也罢,说他冷漠无情也好。可这份心意,他实在不想要。能牵动他情绪的人,全天下也只有那么一个。
“纪师妹,你今后也不要来找我。”
纪樱萝哭得泪眼摩挲:“为何?薛师兄……我真的有那么不堪,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不是讨厌,只是不喜欢罢了。
他越听着哭声越烦躁,只觉女人为何总这么多眼泪,若真是哭一哭能叫人心疼,又何必出这么多话本子里的痴男怨女。
“师兄他们已经去寻玄甲龟的下落了,我也要去寻回来。”
纪樱萝哭得更凶:“纪师兄,你这伤……没十天半个月根本好不了,如何,如何能……”
“纪师妹再见。”
他真怕这对话能持续好几个时辰。
若是纪樱萝因此,生了心思,想去寻到玄甲龟,也是可能的。
可……
陆师叔如何得知?
“她肯为你这般,那你也勿要辜负这份心意。”
俄顷,他就听陆斯舟淡淡道。
薛景焕如遭雷击,他紧紧攥着拳,嘶声:“景焕知道纪师妹好意,可……心意,恕景焕无能,不能回应!”
陆斯舟收回目光:“她不知用了什么异术,根基尽毁,此生……修道之路无望。”
“景焕,你可知?”
他可知?他如何可知?!
薛景焕出来的时候,瞧见一抹纤细的身影坐在庭院的游廊上,仰面远眺,闭着眼,侧颜静谧而美好。
他心中的烦躁被一点点抽离,坐过去,轻声道:“师姐。”
少女依旧着眼,唇角一翘:“景焕,陆师叔肯定很生气吧。”
与其说是生气,倒不如说是逼迫他选择。他只怕……陆师叔,是猜透了他的心意。薛景焕小心翼翼的伸手,牵住她的小指:“师姐……你有喜欢的人吗?”
苑娇娇眼神清亮的望着他:“景焕,你……”
她越来越近,薛景焕紧张得不敢眨眼,只怕自己又是被戏弄。
“你这里,有颗泪痣。”她温热的舌尖落在他眼睑下,“很漂亮,景焕,是你什么时候有的?”
“……我,我也不知道。”
这下,系统也发现不对了:[薛景焕以前没有泪痣的!]
薛景焕顿了顿,问她:“师姐,如果……如果,我以后没了修为,也没有办法再守着你了,你……还愿意见我吗?”
她眯了眯眼,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这天下强者为尊,没了修为,没了灵力,就是废人一个。定会被人人欺辱的,又谈何守护谁呢?”
他的心一寸寸沉了下去,像是没入了无边无际的深海。
而忽地,他的下颌被掰了过去,师姐一弯唇,清冷的眼眸润泽如星:“景焕,别闷着啦,今天你那场花雨很漂亮,我也送你一场星雨好不好?”
她纤指划过,数不尽的灵力涌出,缥缈的烟云蔓延萦绕在庭院上空,拟出苍穹的星辰流云,如流水般齐齐坠落。
万千道光线带着星芒洒落,映衬得少女含笑的眼眸昀光熠熠。
他想,自己此生,再也见不到更惊心动魄的场景了。
流光溢彩的异象只持续了短短的时间,陆斯舟掐断了她的灵力,冷声道:“跟我进来。”
“陆师叔!”
薛景焕挡在她身前:“都是景焕的错,与师姐无关,请师叔惩罚景焕一人!”
陆斯舟恍若未闻:“苑娇娇?”
“娇娇知错……”被抓了个正着,她只得好好听话,临走时偷偷递了个暗语过去,安抚了一下愧疚不安的薛景焕,“我没事。”
陆斯舟余光瞟了她一眼,走了室内,神色淡漠:“学了这么久的法术,就是这么滥用的?”
苑内那盛景辉光,漫过窗棱溢入,他原以为是真的奇景,谁知出去才发现,竟然是苑娇娇随意幻化的虚景。
说不清是怒还是气,总之他生了不满。
“修道之人,岂能动情愫。”
苑娇娇最不喜这番说辞:“小师叔,你没见过道侣双修的吗?也是颇有益处的!”
陆斯舟蹙眉:“你听薛景焕说的?”
“他怎么会和我讲这些。”她一面说着,一面悄悄走进,“不过,小师叔,你说这话,其实就是因为……嫉妒吧?”
“无稽之谈!”他被说中了心底,矢口否认,可一眨眼,却见她已经贴在了自己身侧,温香软玉在旁,他想离开,却发现自己竟然动弹不得,“你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给小师叔你下了个定身咒而已。”
她勾着陆斯舟的腰带,眯眼笑了。
“小师叔,修道之人,岂能乱动情愫?你这人不诚实,明明动了心,却非要端着一副正经模样。”
月白色的腰带被她一点点解开,落在地上。
苑娇娇踩过去,在他面前站定:“小师叔,我来教你,如何双修,怎么样?”
罪孽深重小狼狗天骄vs采阳补阴绿茶仙子10
玉石床泛绕着森森的凉意,她轻轻一推,陆斯舟就倒了下去,纵然狼狈,也不减清冷风华。
“你要干什么?”
陆斯舟隐约觉得不对,眼前的少女太具有侵略性,话语又仿佛另有深意。
他不介意一些戏弄的下把戏,但涉及底线的总想敬而远之。
“我小师叔记性真差……”
少女软绵绵的气息撩拨着他的耳廓,陆斯舟微微垂下眼帘,望着她开口:“苑娇娇,你最好……”
“小师叔。”
轻柔的吻落在他唇上。
少女捧着他的脸颊舌尖灵活的探入,搅动唇舌,勾起他心底悄然而生的欲念。
“你这里……好甜。”
苑娇娇趴在他怀里,仰着脸,双唇稍离。
陆斯舟浑身上下的气息都好闻极了,舒适得就像是温润的水,她恨不得能整日整夜的浸润在里面。
此刻,他那张疏离的面孔上,银灰的眸子泛着空,唇隙开阖,断断续续的话语也被苑娇娇肆意的吻夺了去。
她撑着双臂,弯腰一点点靠近,居高临下的霸占了陆斯舟上方所有的视线:“小师叔,喜欢吗?”
她饱满的胸乳被摩擦间翻卷的衣衫勾出漂亮的圆状,在陆斯舟高挺的鼻梁上晃晃悠悠,乳尖被摩挲得更胀。
陆斯舟只是被封住了行动力,感官未丢,而且这等情况下,他的五感只会更敏锐。
那颗漂亮小巧的红樱,就在他眼前晃悠着充了血。
他只想撕掉眼前碍事的衣衫。
“小师叔,你是不是想尝尝?”她顺手往下一探,扶住陆斯舟硬挺的肉刃,笑了。
陆斯舟生出一股心思被窥见的羞耻感,闭着眼不看。
可他越是闭着眼,浑身都像是在发热,尤其是肿胀的下身,无论如何也无法平息。默念了无数次的清心咒也没用。
苑娇娇解开他的衣衫,在他那片紧实又精瘦的胸膛上抚摸。
陆斯舟肤白,身躯光滑又干净,犹如玉琢。
他体温也低,相触的体肤都冷冰冰的,可肢体交缠间逐渐攀上的温度,令他变得火热。
“小师叔……”苑娇娇咬着他的胸膛上小小的红樱颗,舔舐得湿淋淋的。
她骑在陆斯舟腰胯上,上身依在他怀里,一面吮吸着,一面状似无意的起伏,去蹭一蹭那根快要冲破亵裤的肉刃。
那隐秘而若有似无的碰触,她情动得厉害,伸手撩开陆斯舟的下袍,揉捏着鼓胀的肉刃,随意把玩,隔着亵裤蹭过花穴而不入。
陆斯舟紧紧闭着眼,只觉自己浑身的欲念都涌到了下身,一只软绵绵的手捏着他,那一瞬的舒适激得他止不住的绷紧了身子。
焦灼的欲望压抑着,他只知道被那只小手揉捏得很舒服,可是……可是……远远不够!
她的手指并不住完全握住,总有抚慰不到的地方。
陆斯舟咬着唇,不想出声,更不想暴露自己情动的事实。可下身越发在那只手中跳动得厉害,他几乎要压不住喉中的闷哼。
“小师叔,睁开眼哦。”
一声轻笑。
他被迫睁开眼,看她又有什么新花样:“你……”
樱粉如萼的花穴在他面前,泛着湿漉漉的水光,被两指轻轻挑开肉瓣,狭窄的细缝艰难的被挤开,纤细的手指费劲的探了进去。
他脑海中的所有思绪都仿佛炸开了。
他紧紧的盯着,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沉浸在情欲中的少女,就跪立在自己上方,一手拎着衣衫的下摆,一手将指探入那逼仄的细缝中,困难的插入,粘稠的银丝牵着线,顺着那白皙的腿心往下流。
“啪嗒”
明明没有声音,他耳边却清晰无比。
水色的津液落下来,滴在他鼻梁上,慢慢滑入唇间。
理智告诉他这样是不对的,但本能的,他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
“呜呜,小师叔,快点,再快点……”
一声声甜腻的嗓音带着哭腔,手指的动作越来越粗暴,可她似乎又怕疼似的,停了下来。
“好……好痛……”
她蹙着眉拔出手指,将黏腻的液体涂抹在陆斯舟的肉刃上。
陆斯舟视线全程落在那朵漂亮的小花穴上,他不知道,怎么会有那么娇嫩的地方:“……既然痛,为什么要把手指插进去?”
“因为……只要想象着是小师叔在插我,就舒服得不得了!”
俗气粗暴在词语由她口中说出仿佛是理所当然。
“小师叔,你知道这是哪里吗?”她捻着裙摆,正经的问他。
视线中的小花儿潮湿又红润,他脑子有点不清醒,晕晕沉沉的:“……不,不知道……”
“那这里呢?”她又捏着陆斯舟的下身,顽皮的嘬了一口。
陆斯舟闷哼一声,涨得无法:“……不知道……”
“胡说。”她轻轻剐蹭着那根肉刃的小眼儿,笑得眯了眼,“你上次都知道,元阳是从这里泄出来给我的,怎么现在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手指模仿着交合的姿势,双乳夹住他的肉刃轻轻摩挲:“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哦,这是什么?”
下身被柔软的胸乳包裹着,来来回回的摩挲,陆斯舟的理智绷到了极限,这样舒爽的姿态,得到的不是宣泄,而是累积。
他只想要更多,想要疯狂的捏着那对漂亮的乳肉狠狠的夹着。
可苑娇娇不给他,他根本动弹不得。
陆斯舟灰眸朦着一层虚无:“是……是欲根……”
“什么欲根,说那么好听干什么嘛。”她忍不住想笑,可再瞧陆斯舟浑身的皮肤都泛着浅粉,“小师叔,你记着哦——你这个东西呢,叫什么不要紧,总之,是叫人快乐得欲仙欲死的。”
“阴阳交汇,乃是天底下最快乐、最舒服的事情。”
“你若是要我不快乐,不舒服了,那就是你的过错。”
她说得一本正经,就在陆斯舟尚未回神之时,已扶着他肿胀多时的肉刃,对准自己的花穴,一咬唇,狠狠的坐了下去。
“嗯——”
又潮又湿又软又紧。
陆斯舟只觉自己仿佛置巢穴之中,紧紧被吞咬着,不断的挤压蠕动,巨大的快感袭来,他控制不住的颤栗着,脑海中一片空白。
空虚已久的甬道被突如其来的硕大凶狠的顶入塞满,她娇吟一声,被顶得又深又凶,压抑的欲望脱了僵,泄了个彻彻底底。
下身急剧胀大,他骨子里都酥麻一片,想要释放的冲动涌上,但自尊似乎在隐约的告诫他不可。
但急速收紧的花穴勒得他难受,喷涌而出的潮水浇在肉刃上。
“小……小师叔……”谁知道那么刺激,一下就泄了。都怪陆斯舟太硬了。她无力的趴在陆斯舟身上微微喘息,刚寻回理智,就感觉花穴内一股股热流涌出,胀满体内。
她快慰的“嗯”了一声,满足的享受着被热精浇灌的余韵。
陆斯舟的修为那么高,不吸白不吸,她索性趁着陆斯舟射出来的时候,夹紧花穴想偷偷多吸点。
陆斯舟依旧发丝束得整洁,垂落的几缕发梢跟她的长发缠在了一起。
他眼眸半眯半阖,白玉似的仙人之姿却染着情欲的绯红。微微张唇,冷冽的嗓音喘息间含了一缕沙哑。
苑娇娇爱极了他这副冷清的模样,贴唇去吻,岂料他抿着唇不松。
“咦?小师叔不愿意吗?”
陆斯舟灰眸一暗:“不是。”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亲你?做完之后的爱抚亲昵,也是不能少的哦。”
“……只是。”他面带困色,有些难堪,“只是……你真的觉得……觉得……舒服了吗?”
他就算茫然,也是隐约听说过,什么一夜鏖战之类的,可他这……
“我说不舒服,小师叔会还跟我做一次吗?”
陆斯舟面色凉了。
“第一次都是这样的嘛,小师叔你很有资本的。”她口中安慰,使坏的夹住陆斯舟尚未拔出的肉刃勒紧,如愿以偿的看着他渐渐加重呼吸,“又长又粗,还是漂亮的粉色,我很喜欢的。”
“把定身咒解了。”陆斯舟抿着唇。
“我不要,万一解了,小师叔翻脸不认人,说我不尊师重道,直接把我杀了怎么办?”
“解开。”他现在只想重新实践一遍,身体力行的证明自己,把刚才的丢人事迹翻篇。
“唔?小师叔不想杀我的话,那是……想惩罚我吗?”
她紧紧一绞,咬住陆斯舟的唇,娇笑着,一字一顿。
“那,小师叔,你快来惩罚我,用你那根坏东西,把我操得哭出来,哭着求你轻一点,轻一点,快点……操死我吧。”
她一伸手,解了先前的定身咒。
罪孽深重小狼狗天骄vs采阳补阴绿茶仙子11
陆斯舟玉面焚情,拽着她翻身压下,胸膛起伏,双唇翕动,深深望着她,想说什么,却终未开口,只狠狠似的咬了下去。
淡淡的血腥气蔓延。
她痛得抽气,一推了陆斯舟起身,恼了:“小师叔,你咬我做什么?”
樱红的唇瓣染了血色,妖异又妩媚。
陆斯舟轻轻抚着她的唇,不言不语。他总觉得,眼前的少女捉不住,更不像就在自己身旁。只想……叫她无法忘记才好。
“我只是……想给你烙个印。”
“烙印?”她听得好笑,眼珠一转,伸手点住他胸膛,“那我也要烙个印,在小师叔心尖上,好不好?”
陆斯舟只觉得她在说胡话:“心尖上如何烙印?”
她仰面望过去,神色虔诚:“我想进小师叔灵海瞧瞧,好不好?”
修道之人灵海的重要性,远超肉体。肉体焚毁,尚且又卷土重来的机会。可灵海……一旦遭了秧,形同废人。
陆斯舟闭上眼,抵着她的额头。
苑娇娇轻而易举就探了进去,陆斯舟的灵海浩渺,一望无垠的虚无,充沛的灵气象征着他澎湃的灵力。
她很快找到了自己想要的,退了出来。
陆斯舟睁眼盯着她:“如何?”
她定定的看着陆斯舟,看得他甚至开始动摇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有在潜意识里藏着点什么不该有的念头时,她一笑。
“小师叔,你是天底下最单纯的人了。”
轻柔的吻落在他颊边。
陆斯舟怔住了。
“小师叔,纪师妹会没事的,对不对?”
唇畔的余温犹在,他怔怔的点了头:“是的,沈……”他一顿,“我们都会协力助她渡过此劫的。”
“真好。”她眯着眼笑了笑,简单的告了别,“小师叔,我等你的好消息。”
她闭门不出,专心消化汲取的灵力。
再见到薛景焕时,已是月余后的宗门大比了。南衡宗从未有过的热闹纷呈中,薛景焕孤寂肃杀的身影就显得格外扎眼。
隔着人海,他却像心有灵犀似的望了过来,眸光愈发幽暗,整个人的气息都隐隐有了变化。
“师姐……”
像是累极的嗓音,又饱经沧桑。苑娇娇一怔,手腕已被牢牢抓住了。
薛景焕紧紧拽着她的手,丝毫都不肯松开,恨不得嵌在掌心:“师姐,这次比试,你不要参加。”
他偏执的不许苑娇娇走:“师姐,你答应我!”
苑娇娇本来想没想着参加:“好好,我答应。可是……为什么呢?”
薛景焕抿唇不答,幽寂的眸底匿着暗红,周身的气息都带着阴郁:“我不想要你参加,不想要你被别人看见,师姐……只要能好好活,活在我身边就好了。”
“几天不见,景焕的占有欲这么强了吗?”她伸手,想摸一摸薛景焕的头发,却被躲开了。
薛景焕侧着脸,手指攥得死紧:“师姐答应我——好不好?”
他费劲了全身的力气,才控制自己不要将师姐拼命勒入怀中,失去过一次的他,绝对,绝对不要再失去第二次!
那样鲜活的、明艳的、娇媚的师姐。
会逗弄他,恶趣味的调戏他,拿捏他的,师姐。
态度忽冷忽热,感情捉摸不定,但只要一笑,他都恨不得挖心挖肝去守着护着的师姐。
他不会再失去了。
绝对。
薛景焕深吸了一口气:“师姐,这次的第一名,会是我。”
从前的所有回忆都像是噩梦,他记得前世第一次见到师姐的时候,高冷疏离的师姐,看着他,像是悲悯又像是嘲讽,可他却如沐恩泽般觉得分外的圣洁。
无论怎样的师姐,他都喜欢得不得了。
南衡宗织罗的陷阱蒙蔽了天机,也蒙蔽了他。直到眼睁睁的看着师姐……消失,他才颖悟。可一切都迟了,再如何,人死也无法复生。除非……
“师姐……别去。”
罪孽深重小狼狗天骄vs采阳补阴绿茶仙子12
苑娇娇没去。
因为她被纪星琅打包带走了。
等醒来的时候就是一处荒山野岭,她最后的记忆就是自己正在沐浴更衣,然后就晕了过去。
“无耻。”
她瞥了一眼自顾自斟酒对饮的纪星琅,起身就要走。
“咦,苑师妹,走什么?”
“不走难道还要跟你相处吗?”她手腕被纪星琅扼住,冷冷相讥,“纪师兄,你怎么不去多照看照看昏迷不醒的纪师妹,非得把我绑出来。”
纪星琅盯着她一笑:“樱萝不需要我担心。”
“哦?”苑娇娇一怔,弯唇,“可是,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劈手就走,纪星琅闲闲道:“苑师妹,你要真回去,那就只能是送死的。”
纪星琅语气里混杂着幽冷的戏谑,她浑身一凉,顿住了:“纪师兄,我不喜欢拐弯抹角。”
“苑师妹可曾怀疑过,自己的身世?”
纪星琅眸光慵懒,稍稍用力,挑起她下颌迫近,清晰的脸孔映入。
“天底下可怜的那么多,偏就你好运,能被修为高深的沈肆师叔带回南衡,传授法术。为了你阴寒之体,甚至要陆斯舟每月都为你运功疗养。”
“苑师妹,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幸运呢?”
月华如流水,清淡的洒落在他肩头,只映出纪星琅一双琅嬅眼眸。
他捧起眼前陷入迷惘的少女的面颊,哄诱:“苑师妹,跟我走吧。南衡宗,你待不下去了。如果你回去,沈肆一定会杀了你的。”
苑娇娇抬眸看了眼他:“是因为……纪樱萝吧?”她回想着沈肆曾经说过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话,还有零星的,被淹没的片段。
“所有人都不让我去玄水潭,因为那……才是我的化形所在,我原本,就是一株生在潭边花罢了。”
纪星琅听着听着,竟笑了出来。他狭眸眯着,极是欢愉:“苑师妹,你真可爱。哪有什么生灵化形,一株花,值得沈肆大费周章?”
猜想被否认,那也就剩下了唯一的可能。她抿了抿唇:“那,我便是和纪樱萝,同为一源。或者说——”
她定定的望着纪星琅。
“我到底是纪樱萝?还是苑娇娇?”
纪樱萝重伤那一日,首先要寻的竟不是心心念念的薛景焕,而是她!
失去意识的纪樱萝,拽着她不放。
体内汩汩的灵力都被昏迷的纪樱萝悄无声息的夺取,而她,除了愕然,竟丝毫不能反抗。
她和纪樱萝的灵气,竟然同出一源。
沈肆说过,要她将来要用性命去守一个人。他日若有危困之境,要舍了自己,粉身碎骨也不惜。
“要我用命去换纪樱萝,那就去换好了。”她目光悠远又缥缈,挑唇笑了,“纪师兄,你是舍不得了吗?”
纪星琅望着眼前毫无无所谓的少女,愣住了。
他原本猜想过许多真相后的场景,却不料,她竟如此坦然:“你……就这么不在意性命?”
“在意呀,只是我的确允诺过沈肆,人不能言而无信,我要回去,你也别拦我。”
他想起那日自己和薛景焕的谈话,竟不知对方猜得竟是分毫不差——
薛景焕提剑寻到,也不知从何处来的,浑身是血,一双眼浓稠似墨,杀意凛凛:“你把师姐带走。”
他哑然失笑:“师姐?哪个师姐,前些天……”
“把她带走。”薛景焕冷冷的重复了一遍。
“你……”他想回绝,可才一张口,脑海中就如针扎似的,痛得冷汗涔涔。
仿佛灵魂深处的撕裂感袭来,他忍不住蹙了眉:“薛景焕,你用的什么邪术!”
薛景焕面色如昔,只抵住他脖颈:“把她带走。”
他斜眸望过去,忽地笑了:“怎么,你是在害怕?所以才叫我带她走?怎么不找别人?”
薛景焕依旧保持着持剑的姿势,额上的鲜血淅淅沥沥的往下滴。
他紧盯着薛景焕不放,岂料,对方竟缓缓落了剑,朝他勾了勾唇:“因为……”
“我的一魂一魄,都在你身上。”
罪孽深重小狼狗天骄vs采阳补阴绿茶仙子13
“我答应过过了,带你走。而且……”纪星琅望着她,“就算你现在回去,也来不及了。”
苑娇娇一怔:“什么意思?”
“樱萝不能死,薛景焕又不想让你死。”
“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总得有人付出点什么。”
她安静的怔了半晌,目光平和得死寂。系统越看越害怕:[娇娇,你怎么啦……]
[这个世界是真的吗?]苑娇娇抿着唇,[薛景焕、陆斯舟、纪樱萝……]
[这个……]系统含糊其辞,[世界……我不能透露,但每个人都是真实存在的。]
[这样啊……]
苑娇娇垂下眼帘,想起薛景焕倔强又孤独的眼神,想起他轻易就被自己逗弄得绯红的面颊,还有那……偏执又青涩的,充满了少年不安感的执拗。
她叹息一声:[你就不能给我开个外挂吗?比如把纪星琅立刻迷晕,让我速度赶回去。]
[我做不到。]系统委屈巴巴,[而且,而且……你本身就是个大外挂了。]
果然还是指望不上这个只会聊天卖萌的系统了。她目光一转,同样坐在纪星琅对面:“那,纪师兄,你要把我带去哪里呢?”
“天下之大,又不止一个南衡宗。”纪星琅仔细观察着她的神色,“你想去哪?”
“随便,游山玩水,总之,纪师兄既然把我打包带走了,就得负责,好好带着我玩个够。”她说得理所当然,斟了一盏酒抿了,“纪师兄,尝尝?”
醇香的酒水沾了些残渍染在她粉嫩的唇畔,仿佛在诱人一尝。
纪星琅低眸,微微张唇。
她抬腕凑近,喂他喝了。
视线里,那张娇媚的面容变得模糊。
“纪师兄,你又被骗了。”
少女清洌洌的嗓音混着笑意,似在嘲弄他的愚钝。
“让我算算……这是第几次啦?唔,我也数不清了,总之,再见吧。”
一个轻飘飘的吻落在他额角。
纪星琅意识混沌的歪了下去,他想,若不是因为有心容忍,自己怎么能一次又一次的,被骗呢。
悬空台上男人的身影笼罩着薄雾,从未叫人看得分明。
而他不远处的玉石床上,纪樱萝双眸闭阖,神色安详,似是睡去。
忽地,一阵极凉的杀意掠过,男人微微一挥手,便压了下去:“来了?”
“薛景焕,你拜入南衡,就只学会了欺师灭祖?”
悬空台上安静如昔,男人的嗓音冷冷的回寰着,薛景焕黑眸缩了缩。
“沈肆师叔,这句话……我同样还给你。”
前世的他,真的以为沈肆德高望重,深居简出,为了守住掌门人的承诺,对纪樱萝照拂有加,修为勘破化境,也宁愿在南衡执掌坐镇。
直到他追寻师姐的痕迹,竟发现所有的可能都指向了沈肆——这个位高权重的副掌门。
他隐匿身影,意外闯入了南衡宗的禁地。
玄甲龟镇压着一道残存的灵魂,气息微弱,几近飘散。
他花了好大的力气聚魂,才发现对方,竟然是号称闭关多年的掌门人,纪昭。
纪昭灵体透明如雾:“沈肆他求仙心切,为谋长生,多年前就已心生异念……”
他这才知晓,修道之路的分歧,引得沈肆动了杀心,愈发偏执的沈肆,在修为痛苦的处于瓶颈之时,生了恶念。
恶念一生,熊熊燎原,无可抑制。
沈肆疯狂的吞噬他人灵体修为,终于冲破瓶颈。对他做所所为后知后觉的掌门人纪昭,在想要清理门户时,又被早早布下圈套的沈肆吞噬了所有修为,灵魂镇压在极阴之地的玄水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竟连转世,也无法。
可师姐呢?
他对沈肆的作为倒不在意,唯一的念头就是师姐究竟去了何处?消失得无影无踪,只被传言留下了一句“身怀孽种,愧对门派,自戕赎罪”的理由。
当他问话一出,纪昭的魂魄愈发单薄了几分:“这么多年,其实……我早已消散了,留下的这道身影,也只是不甘的执念罢了。为的也只是我的女儿……”
“如今听你一言,她怕也是遭遇不测了。”
“沈肆转修邪术妖法后,最需要的,就是阴寒之气的吸纳,唯有以此供养肉身,才不会腐败,因为……他如今,也算不得人了。”
纪昭虽身死,却也早临死前拼劲全力下了封印。
沈肆除却真的有那么一天,能修道成仙,才能舍弃这具肉身重塑,否则吸纳掠夺的越多,也就腐烂溃败的越厉害。
“他现在……恐怕只是一堆肉泥维持的人身罢了。”
罪孽深重小狼狗天骄vs采阳补阴绿茶仙子14
可是,那与他师姐有又和关系?
他想不透,但纪昭只说了一句,无论是纪樱萝,还是苑娇娇,魂魄都是残缺的。沈肆修炼邪术,便拿了魂魄分离之术练手,将原本的一人,活生生撕碎魂魄,一分为二。
善为纪樱萝。
恶,则是那苑娇娇。
他不信:“师姐怎么会是恶!”
“善恶有什么区别,你若是看重,那才真的是太错特错……”
纪昭的身影越来越淡,连回应也不能。他还想追问,可面对的只有空空荡荡的存在,现实明白的告诉了他,纪昭,最后一缕魂魄,也没了。
他一路浑浑噩噩,怎么想,也想不透,师姐怎么会是恶?
而世间,真的有那神魂分离的邪术吗?
纪昭的消散,沈肆也很快知道了,只一眨眼的工夫,便云淡风轻的落在了他面前。
那曾经看似缥缈若仙的云雾后,隐藏的究竟是怎样的一具身躯,他不得而知。
“师姐呢?”
他顶着巨大的压抑,强迫自己不要跪倒在沈肆强势的灵气威压之下。
望着眼前双目涌血的少年,沈肆淡淡笑了:“事到如今,还想着你的师姐。”
“我要知道,师姐在哪?!”他倔强得无以复加,“我不信,沈肆,你说得字,我一个都不信!”
“死了啊。唔,不,应该说——灰飞烟灭才对。”沈肆语气悠然,“无关紧要的人,管她做什么。倒是你,真的那么喜欢她?”
喜欢,喜欢到第一眼就无可救药的爱上。
但他拒绝对沈肆回答这个问题,机械性的重复:“师姐在哪?”
“你为什么不信呢?”沈肆说,“我从未说过假话,她的魂魄,已经和纪樱萝融为一体,被我吞掉了。而且,薛景焕,你应该和我的想法一样才对。”
不,他不信!他绝不相信师姐真的就那么消散了!
薛景焕死死咬着牙。
“看来,真的不能分裂太久。”沈肆忽地挥散了云烟,逐渐显露的身影,令他彻底的怔在了原地。
浑身如坠冰窟,薛景焕她瞳孔紧缩,死死瞪着那道缥缈若仙的身影——
沈肆的容貌仿佛只停留在了年少初长成的模样,眉眼青稚俊美,傲世凌人。
白衣缥缈,恍若仙人。
而那张脸,和他,别无二致。
“你……到底是谁?”他觉得自己仿佛跌入了巨大的谜团之中,走不出,解不开,隐约的猜想才浮在脑海中,就又被他死死压了下去。
“我就是你,或者,应该说,你就是我。”沈肆笑了笑,“纪樱萝只是我的第一次练手,一个人,也能分离出完全不同的性子,真是奇怪。”
“最后,我试在了自己身上,索性,我成功了。”
“薛景焕,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你,和以前的我,有多么相似?”
“果然不应该让你分离太久,现在有了自己的思维,真是麻烦。”
明明那张脸和自己一模一样,可沈肆每一举动,都让他由衷的厌恶。只要一想到自己只是沈肆分离出来的一缕神魂,他就对自己痛恨无比。
修为之高,果然叫人无可奈何吗?
沈肆如今即将大成,自然要收回这缕残魂。
若是他……
同沈肆一样呢?
这个念头在他的神识中扎根疯涨,只一瞬,便占据了所有的思维。沈肆的目光从笃定变得震惊:“薛景焕!”
“如果我把所有的神魂散去,你永生永世也难以重聚。”他忍着痛楚将魂魄撕裂,任由意识消散。
“薛景焕!你疯了!你也会死的!”
没了师姐,他活着有何意义呢?
也许是偶然,也许是命中注定,总之,他就是走入了自己的圈子里,一生都在追寻。
意识一点点消散,心底隐匿的恶念被放大扩散,浓重的黑色将他包裹:“沈肆献祭了自己所有的情感跟我交换,你如今也愿意和他一样,做出交换吗?”
“我还有什么可交换的?”
“恶念靠吞噬生灵的痴嗔怨恨为生,如果你愿意拿永生永世不入轮回和我交换,将自家的灵魂永远献祭,我可以答应你,逆转阴阳,回溯时光。”
罪孽深重小狼狗天骄vs采阳补阴绿茶仙子15
他本就只有一半的神魂,再度四散,没入了其他人体内,融为一体。
可惜流转了时光,重回过去,他的记忆也受到了天道的压制,是随着越来越多的,梦回时分惊醒的片段,他才逐渐记起。
宗门大比博得头筹的弟子,并非跟随修为高深的前辈云游磨炼了。
而是……被沈肆全部吞噬了。
当他真正想起一切的时候已经晚了,纪樱萝做出了和前世截然不同的选择,导致了沈肆另起心思,想要提前融合灵魂试手。
那师姐……也就危险了。
可再重来无数次,他的选择都不会变:“我绝不会让你有任何机会伤害她。”
他语气平缓而坚定,沈肆听得笑了:“幼稚。我对你有了独立的思维这件事,又惊奇,又是遗憾,毕竟……”
“毕竟我和你,是原本‘沈肆’的灵魂拆分而来。”
早已预料到对方要重复和前世一样的话,他干脆利落的打断了。
“你已经不是沈肆了,真正的,完整的‘沈肆’,已经被你自己,活生生的分离出了我的你。沈肆师叔……想要灵魂融合,你真的,能够完成?”
大概是他的话戳中了沈肆内心深处最抵触的事实,对方动了怒:“完整?只有我才是完整的,你只不过是被我分离出来的恶念而已。”
他懒得再说,直接动手:“等到真正融合之后,你就会对自己如今的说法感到可笑了。”
两人同为一源,他有吞噬了不知多少生灵,稍稍施压,薛景焕的灵气就如潮水一般疯狂的向他涌去。
他的身形逐渐显露,腐烂的肉泥逐渐塑了形,和薛景焕别无二致的面容。
周身萦绕着云雾,恍若仙人。
“真好啊,这种感觉……”
终于从灵魂上的完整感。
但下一刻,他的表情僵住了,死死盯住面色苍白的薛景焕:“不!不可能!”
“为什么!为什么你的灵魂是残缺的?!”他紧紧抓着薛景焕的肩,锋利的手指刺破肌骨,血色淋漓,“我的灵魂呢?!你把我的灵魂藏到哪里去了?!”
法术一道运转,灵魂必须全部归位。
否则,生死道消。
本就是逆转阴阳,不容于天地的邪术,对他的反噬,无异于灭顶之灾!
“我的灵魂呢?!我的灵魂呢?!为什么缺了两魂,它们在哪?!在哪?!”
得不到回应而焦灼愤怒的脸孔变得扭曲,从内而外的滚烫灼烧感遍布全身,他无论动用多少的灵力去压制,也是于事无补。
焚心似的疼痛卷席全身,灵魂都仿佛置身在烈油之中。
不!怎么能!怎么能这样!
他所有做得一切都白费了!
沈肆痛苦的哀嚎着,被周身升腾而起的黑色火焰淹没,清隽如仙的躯体被烧得全非。
“不交出来其他的灵魂,你也会死的!”
死不死,又如何呢?
薛景焕被他抓破了肩胛骨,扔在地上,鲜血留了一地。可他丝毫察觉不到疼痛。
终于,耳畔的哀嚎声逐渐拔高,像是一声绝望的嘶喊后,再没了声息。
他的意识渐渐消散,直到眼前模模糊糊出现一张熟悉的脸孔,他动了动唇:“……师姐。”
“我在。”
苑娇娇那张漂亮的脸孔上似乎浮现出了一丝不忍和怜悯。
他费劲了扯了扯唇,将手搭在脸上:“……别看我。”
这次苑娇娇还是那么执拗:“不要,我非要看你。”
“我不想……不想要师姐看见我这副样子。”
又丑,又狼狈。
师姐的人生还那么长,肯定会遇到许许多多的,丰神俊朗,又会甜言蜜语逗她笑的。
而他仅剩的,微末的,回忆也只有这段段的,一段被强行逆转阴阳偷窃而来的时光。
要是这样,还不留下他最美好的一幕,又怎能让师姐记住呢?
“不要看……师姐,求你了……”
他闭着眼,嗓音里带着祈求。
那张脸上沾满鲜血和污渍,却惊人的好看。苑娇娇垂下眼帘:“景焕,你好倔啊……好,我不看。”
她轻轻闭上眼,吻上那片唇。
罪孽深重小狼狗天骄vs采阳补阴绿茶仙子16
血腥又干涩的吻。
她轻轻卷起舌尖,将他唇角的血色一点点舔舐干净。
苑娇娇低眸看着他,轻声道:“你要是不在了,还有谁会这么在意我呢?”
“我没有不在……我永远都在师姐身边的。”他说得每一个字都很艰难,“我只是……一缕残魂而已,陆师叔……纪星琅,他们身上,都有我的灵魂……”
他的灵魂有许多份,没了他这份,还有其他的,总有那么一份,是会陪在师姐身边的。
只不过,不是他罢了。
可那又如何呢?
总之,师姐还是那么鲜活又明艳的就足够了。
他恍惚的想着,自己似乎从未彻头彻尾的坦白过自己的心意。不过,这样也好,比起叫师姐心生负担,他这样消散也算是了无牵挂。
“师姐……”
“我只是,有一点点,一点点喜欢你。”
“你……千万不要记在心上。”
那双乌沉沉的眼眸闭上了,没了光彩。苑娇娇怔怔的摸着他的脸颊,一言不发。
系统看得害怕:[娇娇,他已经……没了哦。]
[这个世界的主角,也会死掉吗?]她陷入了茫然,[他……应该是男主角的,怎么会……就这么没了呢?]
[并不是每个故事里,主角都是无敌的。故事,也只是选择气运最盛之人的角度描绘书写的,薛景焕气运的确不错,但他逆转阴阳,将时光回溯,已是逆天而行,早就不被天道认可了。]
苑娇娇扯了扯唇,想说什么,却还是没说出口。
原本沈肆身死道消的地方,被逐渐升腾的黑雾掩盖,数不尽的冤魂厉鬼挣扎着,面目扭曲,极尽可怖的往外逃窜。
森罗景象里伴随着凄惨的嚎哭,宛如修罗地狱。
[不被天道认可的原因,是因为……他杀了沈肆吧?]电光火石间,她终于想透了,[沈肆吞噬了无数的怨灵,全部镇压在体内,身负因果业债无数。薛景焕杀了沈肆,也就等于,把沈肆吞噬过的怨灵全部放了出来。]
沈肆的修为早已深不可测,叫人无法探查分毫。
如今……
怕是整个位面都会沦为人间炼狱。
薛景焕的行为,于无辜之人而言,犹如灭顶之灾。也难怪,会被天道抛弃了。
怨灵争先恐后的往外逃窜,生啖血肉,不绝于耳的哭嚎嘶喊声声凄厉。
苑娇娇凝声听了片刻:[它们……都不来我这里。]
[因为你比它们都要凶狠。]系统解释。
再凄惨的场景她也像是恍若未闻,只低头搂着薛景焕:[我可以复活他吗?]
[不可以,我不能给你开外挂。]系统犹豫了一下,[但是……薛景焕说白了,也是恶念诞生的,如果这个世界彻底堕入黑暗,充满了血腥杀戮,短则数十百年,长则千百年,他的神识,可能会自肉体中再度催生。]
[所以……娇娇,你要考虑好。]
系统对她如今看似平静的态度了如指掌。
[如果你想要复活薛景焕,可就要袖手旁观,任由这个怨灵在世间四处作恶,世界越是凶恶,越是残暴,世间的恶意越深重,他能吸收的本源也就越多,复苏神识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但是……]
系统观察了一下她的神色:[世界上绝不可能有一模一样的两个灵魂,所以,他就算复苏了神识,也不一定,就是如今的薛景焕。]
大抵,从前的他就是那么执拗又倔强,非得一意孤行为了自己这个一点也不善良可爱的师姐。
[幼稚、白痴。]她捏住薛景焕的脸,对方闭着眼沉默又温顺的没有回应。
苑娇娇总觉得自己很冷心冷情,可如今,却像是瞧见了初生时的自己,无知无畏,又天真又单纯,甚至是……蠢得可怕。
她下定了决心,抱着那具冰冷的身体只笑。
[白痴啊,你以为我会伤心难过吗?我告诉你……不会的。]她觉得自己的的确确的辜负了,却始终无法从心中感同身受到那种痛苦。
只是理智告诉她:[我等着,等到他神识复苏为止。]
不过是在人间炼狱中漫长的等待数百上千年而已,她等得起。
到时候那个白痴一睁眼,她就要揪着他脸嘲笑:“薛景焕,有你这么蠢的人吗?万一我不喜欢你怎么办?万一我根本就不爱你怎么办?你要死要活,和我苑娇娇有什么关系?”
“我告诉你,爱情这种东西,最不可靠,你千万别喜欢我,爱上我。”
“要不是看你可怜,我真不想理你。”
“薛景焕……你怎么能这么幼稚呢?”
偏偏这么幼稚又倔强的你,我无可奈何。
原本的仙气渺渺,灵气充沛的大陆,被怨灵侵蚀污染,堕为血腥之地已是数百年前的事情了。
邪魔妖祟横行。
修炼得高深的妖物都喜欢化形,最喜捏弄一番绝世姿容的脸孔去招摇过市。
可太多妖物修行不精,化形的时候总会忘记耳朵尾巴,弄得贻笑大方。
原本南衡宗的方位早已被大战时移为了平地,唯有几座洞府尚存,却也不知荒废了多久,平素里妖物也鲜少会踏足这对它们而言的噩梦之地。
“在看什么?”
苑娇娇的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身后,飘飘的白衫和周围黑红二色格格不入。
她轻快的走过去。
身旁的少年清雅又俊美,乌黑的眼瞳里闪过一缕茫然:“刚刚……有人交给我一个东西。”他摊开掌心,两道莹莹的光晕闪烁。
熟悉的气息,令他由衷的发出的舒服的呻吟。
苑娇娇一怔,许久前的记忆再度想起,那是薛景焕分散的两道魂魄,看来,是他们主动送回来了。
常人神魂分离即死,那……
瞧见她在发呆,少年不满的蜷回掌心,把两道光晕焚烧个干净。
苑娇娇一回神,愕然道:“景焕,你干什么?”
我讨厌你看着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东西。这种话,他也不敢在心里腹诽。少年义正辞严:“娘亲,来历不明的东西,不能久留。”
那可是你的魂魄啊……就这么给毁了?
苑娇娇一伸手,垫脚想揉他脑袋,却被躲开了。
“咦?”她惊奇道,“景焕不喜欢我了?”
“不是。”只是……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被看作一个大人,而不是被当成小孩子一样去揉脑袋呀!他偷瞄着苑娇娇的神色,犹豫再三,又把脑袋乖乖蹭了过去,“娘亲……摸摸。”
“真乖。”
苑娇娇心满意足的摸着少年那乌黑柔顺的发梢,把玩着几撮呆毛,眉眼弯弯。
[娇娇……你不怕……薛景焕回忆起过去,跟你翻脸吗?]
系统默默看着她等薛景焕醒来,猜测了无数个她的反应,也万万没猜到,她居然这么恶劣,对着刚刚萌生神识,茫然无辜的薛景焕勾唇:“喂,你记住,我是你最重要的人,唔,你这条命是我的,所以,我对你有再生之恩,是你的娘亲。”
完全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薛景焕果然信以为真,可眼前的少女太好看,哪怕眼底恶劣的笑意也压不住的好看。
他愣愣的看了几眼,绯红了脸:“可是,可是……你看着……”
“你娘亲我,驻颜有术,年龄呢,肯定是比你大许多许多的。”她正色道,“所以景焕,你以后得孝顺娘亲,对娘亲好,万万不可有非分之想哦。”
简直越说越不靠谱。
纯洁的薛景焕结结巴巴的:“非……非分之想?!”
“就是每天睡觉的时候总想着我,甚至在梦里幻想我各种各样不可描述的动作行为姿态,都是不可以的!”
薛景焕立刻幻想了一下。
“喂,说过了,不可以!”
她揪住薛景焕的脸,手指擦过他的唇瓣。
“除非呢,你有本事……别让我知道。”
唔,那他一定会好好藏好的。甚至于……所有的事情。
薛景焕这样想着,依旧局促不安的望着她,乌黑的眼眸亮闪闪的:“好啊,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