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只一下，便感觉身下颜非的身子猛然一僵，她又吓得将舌头收了回去。

    颜非还未尝到她舌尖，只感觉一小片灵活的湿热在他唇上沾了下，就缩回去了。可他光是想象，就知道那只小舌头的滋味甜的不得了，又怎么能就这样放走它。

    “怕了？”

    “谁怕了？”

    今天激将法对她有用。

    文小西又低下头去，这回没再出尔反尔，嘴唇一碰上，就直接将舌头送了进去，唔，然后干什么来着？对了，手，颜非每次与都她十指相扣，文小西将被自己压在颜非胸口的两只手抽出来，摸到颜非的两只手，扣住了。再然后呢？不对啊，他的一双手还会在她身上各个地方游走，腰间背后，每一个地方不被他安抚过，他哪来那么多手？文小西脑子在想问题，嘴上便不知道动了，颜非无奈地睁开眼，等她走上正轨，怕是头发都要掉光了，将自己被文小西扣住的两只手抽出来，一手扣住她脖颈吻起来，一手到了她腰间，从睡衣里钻了进去。文小西今天穿的是颜非上次买的那套带熊耳朵的睡衣，毛茸茸跟她一样舒服。没几个回合，文小西身上的衣服已经都被扔在一边，颜非扶着她的腰身让她坐起来，便全在他眼里了，她从前为了照顾文小西的感受，从来没有这么直白地看过她，晚上他们不会开灯，他也总是在上面，没办法看真切。

    “西西，你帮我解衣服好不好？”

    文小西全身都已经烫到不行，从脸颊到耳朵再到脖子，都是一片红。她这种时候都挺听话的，羞归羞，还是伸了手去解颜非的扣子，一颗一颗解到底，颜非坐起来，让她将自己的衣服褪下来。

    这样坦然相对不是第一次，但是两个人都这样无遮无挡地落在对方的眼睛里是第一次，一种强烈的羞耻感直击文小西的心脏，她实在无法适应这样的形容，直起身子就要跑，却被颜非一把拉住。

    “西西，别走，坐上去好不好？”

    颜非在文小西腰间一拖，她便被他抬高了，又凭着感觉将她放了上去，这件事情上文小西从没主动过，她都只是跟着颜非的节奏，刚开始的时候，连配合都不会，全靠颜非一个人摆布。

    文小西羞到极致，连睁眼的勇气都没有，颜非尝到了滋味，又不能尽兴，更加难耐。

    “西西，乖，你动一动好不好？你快要了我的命了。”

    “你很难受吗？”声音是不清晰的，甚至有点颤抖。

    “你快一点，我就不难受了。”

    大概内心的羞耻感终于积累了足够的量变达到了质变，又向来对颜非言听计从惯了，文小西有了一点视死如归的勇气，眼前的颜非，又剥离了平时冷清、温润、得意和沉默的所有样子，显现出独有的脆弱与乞求，于是所有的羞怯，慢慢被他磨成了心疼，向来心软的文小西，又怎么扛得住这样的软磨硬泡。

    她依着颜非的要求，竟也无师自通。

    入眼皆是旖旎，眼前人生涩地讨好着他，她清纯爱笑，活泼机灵，可此时，颜非才看到她骨子里的风情，那是为着他，才这样显露无疑。红唇黑痣，便成了勾人心魂的魔障。颜非内心翻涌，是他的人，一笑生花是他的，娇媚惑人也是他的，一生一世，千姿百态都是他的。

    两个人的日子没过够，文小西便一夜火车回家去了，因为被颜非留下一个星期，她到家已经没几天就要过年了，颜非也于第二天打理好了剩下的事情，回了老家，正式同自己的父母交代了他与文小西的事情，倒不是一定要说，只是颜忆在奶奶家，就算他不说，父母多半也已经都知道了，与其让他们在颜忆那里知道的不清不楚干操心，不如他明明白白地跟二老讲清楚了。

    颜爸颜妈已然并不惊讶，验证了颜非的猜想，他们早已从颜忆那里听了个七七八八。二老是十分开化的人，这从第一次见文小西就能看出来，除开觉得文小西年龄有些小之外，并无其他顾虑，颜非已是个为人父的人，既然他自己都接受了，那么也定是考虑周全了。再说文小西他们见过，挑出不一点毛病的小姑娘，尤其是对颜忆，没有半点芥蒂，这才是最难得的。自秦蓁去世七八年来，颜非从没动过旁的心思，如今还能接受一段新的感情，他们还能有什么奢求？只恨不能让颜非立刻就把小西接到自己家里来吃团圆饭了。

    寒假时间本就短，开学文小西就要实习了，因为学校安排的实习开始时间是开学后两周，文小西便不用急着回校，在家多待了几天。

    颜非一早去学工办拿新学期的通知，他向来不喜欢逗留聊天的，原本拿了就走，但被一些对话勾住了脚步，说话的是教务处的周老师，文小西给她做了三年的助理。

    “朱老师，学生实习都安排好了吗？”话是对学工办负责学生工作的朱老师说的。

    “差不多了。”

    “文小西安排到哪里了？能不能给调到华艺出版社去？”

    “怎么？调那里有什么安排吗？”

    “记不记得刘然？”

    “嗯！上两届才子，不是也给你当了两年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