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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摔水杯也算打她的话,那今天的事是第三次,在这之前蒋淮还打过她一巴掌,原因谢莺乔已经忘了,她只记得事后他抱着她讨好地哄她说,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她性格本身就十分弱势,因为长得很可爱,被很多男孩子表白过,也正是因为这点,谢莺乔成了女孩子们的眼中钉,加上她总是唯唯诺诺的样子,有一帮人像是约定好了似的,会时不时欺负她一下。
这种欺负没有到很严重的程度,就是嘲讽她两句,把她桌上的东西扔到地上之类的。
谢莺乔不知道这叫校园暴力,她只是觉得天天被这些人弄得很心烦而已。
每到这种时候,蒋淮都会帮她出头,所以她一直是很相信他的。
只不过,蒋淮在欺负她的时候,就没有人会来帮她了。
如果今天不是谢誉及时出现,谢莺乔接下来的日子可能要在无法预知的黑暗中度过了,她自己也想到了这一点。
快中考了,在她身上闹出这么大的事,她好难过啊,又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谢誉嫌她哭得烦,说:“你别哭哭哭哭,他暂时死不了。”
“可是你刚刚说……把他打死了……”谢莺乔抽抽噎噎地说。
“没有。”
蒋淮没死,他还剩一口气的时候,谢誉撒手了,他想到了严禾,如果不是严禾,谢誉没准真的当场把他打死。脾气上来的时候,拳头是真的没有理智的。
“我是不怕跟他同归于尽的。”谢誉靠在墙壁上,压着声音说,“但是哥哥也有要保护的人了。”
谢莺乔擦了擦眼泪,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他打完人之后也没走,就跟谢莺乔在走廊上站着,两人隔了段距离,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说话。
等来了老师,等来了医生,还等来了警察。
得,进局子了。
蒋淮被送进医院了,还不知道伤势怎么样,谢誉爸妈赶到时,他正在审讯室待着,手机也没得玩,闲得慌,谢誉一家陪他待到第二天早上,等到蒋淮的验伤报告出来,结果是轻伤,得拘留十五天,妈妈说要花钱保释,谢礼政拒绝了,说让他拘着,长长记性。
谢誉这脾气确实不行,得吃点教训,但是他老爸也太!残!忍!了!吧!
他心里想想,拘就拘吧,蒋淮这种人不该打吗?该。他就是后悔当时怎么没再使点儿劲把他打残,居然就断了几根骨头。还是轻伤。
他妈的,老子出去之后一定得好好捶捶他。
躺在拘留所里度过了暗无天日的第一天,王瑾年还在跟谢礼政争执着要花钱,说这事儿不小,万一留案底就完了,谢礼政倒是觉得这事儿真不大,顶多就这边做个记录,压根关系不到以后的前途。
王瑾年气得骂他不爱儿子,夫妻俩吵了一架,严格上说也不算吵架,就是王瑾年单方面骂他,最后谢礼政把蒋淮受伤的事搬出来说,你去看看人家蒋淮伤成啥样了你还有脸给你宝贝儿子求情吗?
一说这话,王瑾年就没话说了,她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谢誉打人是确实打了,她能怎么办?问谢誉到底怎么回事,还跟人家一初中生打闹起来,谢誉又懒得跟他们解释。
王瑾年着着实实地闭了嘴,她自然没脸去看蒋淮。
这是谢誉在拘留所待的第二天。
在这里也能打电话,但是是限制时间的,严禾甜丝丝的声音传过来,谢誉一天的不高兴就都化解了,她问他吃了吗?吃了呀。吃的什么?
谢誉啃得馒头说,吃了炸鸡。
她惊喜地说,你伙食真好。
谢誉又夹了一筷子咸菜,笑笑说,对呀,吃饱了晚上才有力气去游泳嘛。
严禾说,哇你好棒啊,可以游泳的时候视频吗?
谢誉眉一皱,你说啥啥我没听明白,哎哎我家在山上信号不好,回头聊哈。
他们这儿洗澡得花钱,开空调也得花钱,王瑾年没给他少花钱,免得谢誉在那密不透风的屋里给闷臭了,大夏天的也是不容易。总不能干干净净一小伙子进去,出来成野人了。
他跟查房的小姐姐要刮胡子的刀片,姐姐说只有剃须刀,剃须刀这种东西能跟别人混着用吗?谢誉想想怕烂脸,算咯。
谢誉在拘留所的第三天,看了几集抗日神剧,还挺有趣的,他看得入了迷,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王瑾年找谢莺乔谈了谈,问妹妹怎么回事,一说这事儿啊,小姑娘就哭个不停,她光说不是哥哥的错,就没别的了。
谢莺乔是不打算把蒋淮打她的事情供出来的,再者即便现在说出来也没什么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