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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转头对江少淮说:“你朋友笔录做完了,你跟我来。”
江少淮跟着宋队走出这间办公室。
快到大门口的时候宋队故意骂骂咧咧的:“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不把公安放在眼里,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这次证据不足不能抓你,下次你就没这个运气了!”
对面走来三个人,两名警察,中间走着面色如游魂一般苍白的应簌,她垂着眼慢慢地走着,脚步有些踉跄。
江少淮心头一紧。
“宋队,怎么发这么大的火儿?谁惹你了?”一个警察问。
宋队摇摇手,一副厌恶的神情,回头冲江少淮喝道:“你走吧!”说完转身走了。
江少淮迈开大步走到应簌面前,叫了她一声。
“你们认识?”旁边的警察问。
江少淮不答。应簌慢慢抬起头,见眼前有个人影,可是视线一时间找不到焦点,她眨了眨眼睛,慢慢地看清了,是江少淮。
她一头撞进他的怀里。
江少淮身子一瞬僵硬,犹豫了一下,终是抬起胳膊,用手拢住她瘦削的肩头。
“没事了。”他轻声安慰。
他这一句,打开了她眼泪的阀门。
从今早警察给她看了照片,到被带去验尸房认尸,到被带去做笔录,被问了一大堆的问题,她眼睛都是干的。
很害怕,可是哭不出来,心里头情绪汹涌翻滚,却被什么堵住了,沉甸甸的,什么事儿都不愿想,不愿做。
她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人家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让她说什么她就说什么。身体里有跟弦绷得死紧,就怕松了,这口气都没了,恐惧就会跑出来把她要死,她就活不成了。
直到见了他,那根弦“嘭”一声断了。
应簌死死搂着江少淮的脖子,在他怀里嚎啕大哭。
两个警察见是这个情况,倒也不好说什么,一起回去了。
江少淮抱着应簌,任由她哭,直到她哭声小些了,才低声说:“我送你回家。”
“我没……有家了……”应簌哭得噎气,声音也粗哑。
江少淮猛地吸一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拍拍应簌的背,揽紧了她,带着她慢慢地走出了公安行政大楼。
徐恪在公安局外头张望了很久,远远地看到江少淮带着应簌出来了,方才松了口气,立刻转身朝停车的方向跑。等江少淮揽着脚底发软的应簌出来的时候,徐恪刚好把车开过来停在公安局门口。
江少淮把应簌送上后座,自己也跟着坐进去。徐恪朝后面张望,江少淮吩咐:“去她家。”
徐恪应了,立刻开车上路。
应簌枕着江少淮的腿,一直默默地流着泪,泪水浸湿了西裤,腿上的湿意让江少淮眉间蹙得更紧。他一手护住应簌的身体,防止她因为车子的颠簸从车座上滚落下去,一手虚握着抵在唇边,看着车外,借由专心看外头闪过的景色来平复心内波动的情绪。
她这样,他,确实是心疼。
车子到了目的地,应簌蔫蔫的,江少淮把她从车上抱下来,就这样抱着她走进楼道,进了电梯,来到应簌家门口,用鞋尖踢了踢门。
保姆过来开门,见到被江少淮抱着的应簌后吓一跳,赶紧把他们让进屋。江少淮把应簌抱到她的卧室,把她安置到床上。保姆手忙脚乱地给应簌脱鞋,给她盖被子。
江少淮看应簌安顿好了,正要走,手腕忽然被攥住了。
他低头,见从被子里伸出一只雪白小手,死死地掐在他的腕子上。
六月底了,气温三十多度,她的手却很冷,冷得让人心悸。
“别走……”应簌的脸埋在被子里,声音又哑又闷。
江少淮犹豫一瞬,用手盖住她的小手,说:“好。”
应簌顺势反握住他的手,跟他十指交握,握得特别紧,使出了全身的力气。
“我去拿点热水过来。”保姆说完匆匆跑出去。
手被应簌握着,江少淮只得坐到床边。应簌便往他这边挪,靠到他腿边,蜷起了身子。江少淮低头看,她全身都被粉色被子围着,像颗嫩粉的蚕蛹,只露出头顶黑色的那块,几丝长发凌乱地躺在枕头上。
“我害怕。”
细若蚊蝇的声音从被子里冒出来。
又叹一口气,江少淮用空着那只手揉揉她的头,柔声安抚:“别怕。”
被子里的人没再说话,握着他的小手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