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互看一眼。

    另一个拿出警官证亮给应簌看，说：“我们是海城公安局刑侦队的，关于杭峰跟孟初然，有些事需要跟你谈谈，能进去吗？”

    应簌让开门口，放两名警察进去。保姆抬头一看有警察来了，吓到，捏着拖把呆在当地。

    应簌顾不上理会保姆，引着警察到沙发处坐下。应簌端端正正地坐着，手放在膝盖上，屏息。

    警察朝保姆看一眼，问：“她是谁？”

    “家里请的保姆。”应簌说。

    “你家里还有别人吗？”警察问。

    应簌摇摇头。

    警察对保姆说：“你先回避一下。”

    保姆赶紧拿着拖把走了。

    警察端详应簌片刻，问：“你今年多大？”

    “十九。”应簌讷讷地说。

    这警察又转头看看另一个，另一个弯腰，放缓语气，对应簌说：“你别怕，也别太激动。我们有点东西需要你看一下。”

    应簌机械地点了下头，看着这警察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三张照片，递了过来。

    照片分别是杭峰孟初然跟张经理的，只照了头部特写，他们都闭着眼，皮肤苍白中透青色，嘴唇发紫。

    很可怕，没有生命的气息。

    应簌的手开始抖，不安感紧紧抓住她的心脏，她死死盯着那些照片，手抖得愈发厉害。她听警察说：“昨天晚上有人报警发现了三具尸体，我们根据其中两名死者的手机号码查到了他们身份信息……”

    后面警察再说了什么应簌一点都不记得了，脑子里只剩下“尸体”这两个词。

    七点半，徐恪开车到应簌家楼下，发现一辆警车停在门口。

    出于本能，他没有停车而是直接开过去，把车停到远处后下车徒步折返回来的时候，见到应簌跟着两个警察一起上了警车。

    徐恪立刻躲到一旁，脑中闪过数种猜测。

    等警车开走了，徐恪给老五拨了电话，告诉他应簌被警察带走的事情。

    老五疑惑：“最近都挺太平的，没哪儿出事啊？还有，她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吗？”

    “之前我确定她什么都不知道。”徐恪说，“可现在就不清楚了。”

    老五沉吟，说：“你先去接老大，我去查一下。这事儿暂时不要漏给刘家的人。”

    徐恪跟老五想法相同，挂了电话后立刻朝停车的地方跑过去。

    伦敦到海城的航班准时落地，江少淮开了手机，先看短信。

    应簌发给他的最后一条信息是前天晚上的，三个表情，以及告诉他杭峰将要跟张经理见面的消息。

    之后她便没有再给他发什么了。

    他心里隐隐有不安的预感。

    从出口出来，见到等在外面的徐恪。徐恪接过他手里的行李，两人并行朝机场外走。江少淮第一句便问：“大兴那件事怎么样了？”

    徐恪低声：“老大，发生了些状况，我们到车上说。”

    江少淮蹙眉，看徐恪。徐恪抿着嘴巴不吭声。他心中不安更甚。

    26、第 二十六 章 ...

    离开机场的路上, 徐恪跟江少淮说了应簌被警察带走的事情，说完问他：“老大, 会不会是跟我们有关？”

    江少淮面色凝重看着车外，没有回答。

    徐恪不好再问，专心开车。

    老五打电话过来, 徐恪的车子有车载蓝牙，接通电话后老五的声音从车载喇叭里传出来。

    “老徐, 我查到了，跟咱们没关系。是杭峰跟孟初然出事了。昨天晚上有人在市郊发现了三具尸体, 死的是杭峰、孟初然, 剩下那个是大兴的张经理。”

    这一惊非同小可。

    徐恪开车的空档瞥了眼江少淮，见江少淮脸上也难掩惊讶。

    “所以今早警察去杭峰家, 是叫应小姐去认尸。”老五继续说。

    “在市局还是分局？”江少淮开口。老五没想到江少淮在听, “呃”了声卡主, 江少淮喝道：“说话！”

    “在市局。”老五赶紧说，“死了三个人，这是大案, 市局刑侦队直接去了。老大……你问这个干嘛？”

    “挂电话。”江少淮吩咐。

    徐恪把电话切了，江少淮说：“去市局。”

    徐恪为难, 跟江少淮确认：“老大，真要去？”

    江少淮冷冷瞟徐恪一眼。

    徐恪噤声, 又开了一会儿，过收费口下了机场高速。前头是岔道，两条路, 一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