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李公公转达如嫔的话。

    “让她进来。”宸晟与应天韶起身，站在宸帝身后，应天韶不安地看着宸晟。

    如嫔，原是明容皇后身旁侍奉的宫女，明容皇后逝去后成了宸帝的宠妃，不过出身低，也只是封了嫔，在前朝没有背景，后宫也没有子嗣。

    第18章 18

    “如嫔拜见皇上，拜见九皇子。”她非妃位，又无一儿半女，在后宫的地位自是低于九皇子。

    “起来说话。”宸帝面色凝重，后宫这些女人怎么争宠怎么斗，他都可以视若无睹，但包藏祸心，试图谋害皇妃、皇子之人，绝不能留：“你看到了什么？”

    在后宫三千佳丽中，如嫔长相并不出彩，如嫔出身低贱，又因曾是侍奉过明容皇后，与各宫妃嫔既不交往也不结仇，好在性子温顺，最善察言观色，虽不得宠，隔三岔五的宸帝总要去她殿内坐一坐。

    “如嫔娘娘，你快救救母妃。”父皇比起母妃的安危，更在乎幕后凶手是谁，这点令宸晟大失所望，他体谅身为一国之君的无可奈何，但并不同意作为一个丈夫与父亲的所作所为。

    如嫔看了一眼宸帝，又看了眼宸帝身后的应天韶，见无人反驳，这才挥手示意身后的宫女将宝物呈上：“此乃明容皇后在世时，外藩进贡时送的‘天山神果’，有散寒除湿、排体内毒素之功效，明容皇后当年将此物留给嫔妾，嫔妾愿用此物救贤妃娘娘一命。”

    “你怎知贤妃所中何毒？”贤妃中毒后，宸帝就禁止任何人出入贤德宫，除非是下毒之人，宸帝目光严肃地盯着如嫔。

    如嫔泰然自若，脑海中响起顾琰曾经对她说过的话：宸帝此人傲慢自负，从来最注重血统，认为人有贵贱之分，只要你在后宫之中掩盖锋芒，不独占圣宠，对他而言，你就是无害的。

    “嫔妾喜爱吃味重的食物，嫔妾的宫女红缨每日都要去膳房给嫔妾专门要上几包调料，是红缨瞧见的。”如嫔让了一步，“红缨你别怕，如实说出你所看见的，皇上圣明，一定不会责怪你。”

    红缨惶恐不安地站着，抬头瞧了一眼宸帝的神情立刻跪伏在地：“皇上，奴才不是故意的，奴才只是去膳房给如嫔娘娘拿料包而已。”

    宸帝随手将茶杯砸向红缨：“说，一字不落，胆敢说错一句，朕灭你全族。”破碎的茶杯划破了红缨的左脸，鲜血顺着脸颊滴落。

    红缨身体蜷缩着：“奴才瞧见白芷与连翘在一处说笑，白芷姑娘手中端着贤妃娘娘要喝的汤药。”

    如嫔将红缨护在身后：“贤妃娘娘中毒的事传开，红缨才与我交代，嫔妾想着这毒应是加在贤妃娘娘喝的汤药里了，便让红缨寻了药渣，皇上也知道，嫔妾略懂药理，汤药本是用来退热，里面却加了热物，所以贤妃娘娘才会出现中毒之相。”

    “把白芷带来。”白芷随贤妃入宫，对贤妃自是忠诚，红缨的交代与白芷的回忆，都将下毒之人指向连翘。

    连翘，莲华宫大宫女，莲妃的贴身侍婢，而莲妃正是七皇子的母妃。

    宸帝紧锁眉头，闭目不语，明容皇后病逝后，莲妃掌管六宫，盛宠不衰，七皇子虽不是众多皇子中最聪慧过人，却也是宸帝最喜欢的皇子之一，未来储君的有力人选，而现如今，瞧瞧他们都干了什么糊涂事。

    宸晟给贤妃服用了如嫔所带来的“天山神药”，贤妃的毒性总算是去除了。

    如嫔与应天韶一同出了贤德宫，红缨扶着如嫔正要离开，身后的应天韶开口：“如嫔娘娘在其中又扮演什么角色，受何人指使呢。”莲妃独占圣宠，贤妃多年不得宸帝宠爱，莲妃真想对付贤妃，何须下毒，如嫔与红缨又出现得如此巧合指证了莲华宫，分明是有人蓄意陷害。

    红缨与如嫔互相看了一眼，如嫔的手掌轻拍着红缨的手背让她安心，回眸对着应天韶一展笑颜：“莲妃她……罪有应得。”说完大笑离开，心中呐喊：皇后主子啊，你生前动不得的女人，今日我算是替你报仇了，谋杀皇子、毒害皇妃，这些罪名够她在冷宫待上一辈子了。

    “你……”心有余而力不足，应天韶现在只求着此事不要连累了七皇子宸煜，着实头痛，应天韶总觉得此事顾琰也绝非旁观者。

    当晚，闭月楼里，四皇子宸汐寻来顾琰庆贺。

    “兰若，此事你办的甚好，得你相助，这太子之位非我莫属，哈哈哈……”顾琰能看出，今晚宸汐是真的高兴，而顾琰要的就是他这种高兴，渴望一个东西而得不到的痛苦并不算什么，只有眼看着到手的东西没了，才能毁了这个人。

    “顺水推舟的事，太子之位是四皇子命中应有的。”太子之位宸汐想要便拿去好了，只是这未来宸国的皇帝绝不会是他宸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