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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孩子。”他长吁一口气,轻轻的撕碎着碟子里的面包。
“你能想象吗?”
他抬头眼神轻飘飘的落在你的眼睛。
“你说她怀孕是骗你?”
你终于反应过来。
“是,能想象吗,她这样骗我。”
面包碎片狠狠的砸在桌子上。
望着满桌的碎屑,你应该说些什么呢。
简直是无稽之谈。
说你相信?说你们作为战斗在同一个男人身下的彼此间的默契?还是说这不是你老白第一次受骗了?
你拼命的扯住那因为自嘲而上扬的嘴角。
你狠狠地嚼着面包,堵住喉咙里即将发出的笑声。
你站起身,背对着他走进卧室。
也不知道缘由的忽然心酸,眼泪夺眶而出。
你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或者说是你也自责。
毕竟同样的戏码早在几个月前你就用了。
你掰着手指头算着时间:“这时间也对不上。”
你嘲讽着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你们在面对大事发生的愚钝倒是很有默契。
而更多的,你数到七。
从今天算已经距你们在一起七年又过了好几天了。
你晕晕乎乎的,也把这个节点睡忘却了。
而你准备好送给自己独自生活的礼物,看样子已经泡汤。
你的心里居然有些失落:后半生?就陪他这样了?
他确实不再提回去的事了,而那鄹降的殷勤让你十分不适。
“猫儿,真的,再没有你这样好的女孩儿了。”
他握住你的手放在膝上,仿佛摩挲的是一件珍宝。
之前,他这双手,停留在那封信件上更多一些;再之前,停留在各式各样的书本上多一些。
最早以前,也像今天一样的,他含情脉脉的看着你,那也是七年前了。
“你是我遇到过最好的女孩儿。”
他将手搭在你的肩上。
“当然了,你再遇不到我这样好骗的女孩儿了。”
你心里轻轻嘲着。
七年,作为女人的稀缺资源,你也不怕老的,你一直认为七十八十才算老,只是甘愿被一人折腾的气力,还剩多少呢。
你无比恐惧那盏灯暗下。
你的手停留在开关上,听着浴室沙沙的水声。
这等待的煎熬,就像等着一把刀架在脖子上,你轻轻的按着床垫夹缝里藏进去的那卷药粒。
冰凉的包装皮像是一把不由分说的刀,在你的手心里轻轻的剜着。
你伸手调亮灯光的亮度,尽量让这屋子明亮,就像白昼的理性。
水声渐停。
你从未这样抗拒过,甚至让你恶心。
你握住着他双臂松弛的肌肉,他扑腾着,显得有些笨拙,这笨拙作用在你身上就是粗暴,这是一场没有任何欢愉的交合。
那疲软的,失去的弹性的,仿佛是与之报复似的往你身上撒气。
你感觉自己正像一个工具一样被使用。
原本一凸一凹两个契合构造的器官,怎么会产生那样大的阻力。
每一次你都疼痛的想要推开他。
“等等。”
你用手抵在他的胸口,那个海绵一样松软的地方剧烈的起伏着。
“什么。”
他喘着粗气含混不清的问你。
“太疼了。”
你死死的抵住不再让他靠近。
“快好了。”
他擒住你的双臂就像擒住一只奄奄一息的猫。
在他渐起的鼾声中,你想他是感觉不到你在流泪的。
你总是提醒自己笑着,却多流了好多泪。
这莫大的委屈,你已经逃出了一万公里,却还是没有摆脱湖的命运。
夜里水管里流出来的水和那晚的湖水一样冰。
它们流过你滚烫的的脸颊、喉咙、胸口、小腹,最后是一块皲裂的组织,冰冷的水的浸入新鲜隐秘的沟壑你感到撕裂似的痛。
那枚小小的药粒,你望着它,确实很像一颗珍珠。
一切都食言了,倒是那栋三层楼的房子如期而至,果然还是物质最可靠。
不然呢?凭什么?信任吗?
“我只相信稳扎稳打的付出,和真金白银的收获。”
没有想过的是,这样的感悟让你在多年后的金融暴雷中全身而退,现在想起来,是不是该感谢呢。
“你看这块草坪。”
他站在露台上,拉住你往下看。
“嗯,很好。”
你心不在焉的随他往下望望。
“孩子们可以在上面踢球。”
他一脸憧憬的望着那块长势并不乐观的草坪,将手揽在你的腰上。
“孩子们。”
你突然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