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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承不耐烦地皱眉,“让你选就选,以前那些多旧了,穿出去丢人。”
出去?许然敏感地捕捉到了最重要的两个字,“你想让我……?”
“八号,王力结婚,你跟我去。”
没有任何询问或铺垫,贺承的语气就好像在通知他去哪里上班一样自然。许然愣了,没想到他会说出这句话来。
“我,跟你去?”
他不确定地反问,看到贺承丝毫没有犹豫的点头,表情从疑惑逐渐转变为惊恐。
如果是其他宴会,在担心之前,他一定是会高兴的,因为这是贺承难得主动带他一起。但这是高中同学的宴会,他们那一圈子的人,还有联系的,基本都会到。
当初一个高中的,没有几个不知道乔安,也没有几个不知道运动会那件事,连带着,也就都知道了许然。
乔安会去吗,一定会的吧。
乔安从台阶上跌下来后的扭伤在出事一个月以后就已经好了,但他却要瘸一辈子。
走路晃晃悠悠,上楼必须扶着台阶,下雨下雪天膝盖会阴冷发疼……这些都是那并不美好的高中生涯给他留下来的东西。他瘸了十年,贺承就在一旁欣赏了十年。
现在贺承终于忍不住,要让所有人都看到他这副丑态了。
这其中,也包括乔安。
在贺承的白月光面前,许然永远也抬不起头来,贺承深知这一点,于是给他点压力,让他跪得更低。
即便是地下情人,即便生拉硬凑跟贺承凑了十年,他都依旧是独立的个体,也有自己的尊严。他不想去。
可他不得不去。
第五章
婚礼地点选在王家的私人别墅群,像电视画面里那样大到一望无际的草坪,漂亮的白色喷泉和修剪得完美无缺的植被雕塑,所有许然见过、却想都不敢想的东西,全部出现在他的眼前。
今天的宾客不少,多是朋友,比普通同事或合作伙伴更亲密一些。这只是场婚礼,之后还有几场或大或小的酒席,走的就是人情和面子上的普通关系。许然知道,能得到今天这场宴会邀请函的,才是与王家在官商道上来往的真正的利益核心。
像贺承这种被新郎官直接一个电话叫过来的,没有邀请函也没有喜帖,但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会拦他。王家请的服务生都很有眼色,只消瞄一眼就能知道哪位是走路带风的大人物。
许然跟在贺承身边,安静得像个人偶。
他向来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说他配不上也好,或是气氛不合也好,总之,许然不想,也不喜欢来参加这种宴会。觥筹交错之间尽是算计,钱权色的交易,他跟哪方面都搭不上边。
也许是贺承的气场太强大,没有人多看他一眼,像是不屑于将目光分给这个外人一星半点一般。
好在已经习惯了被忽略,现在这样倒正合他心意。
但悠闲的时光没过多久,刚绕过鸡尾酒的吧台,迎面就碰上了一张熟悉的女性面孔。
“贺承?”
说话人的声音带着极其刻意的惊讶,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与贺承认识一般。许然习惯性地先去看贺承的脸,发现在一瞬间他的眉头不甚明显地皱了一下,很快便舒展开,露出一个工作性质的礼貌微笑。
许然太熟悉这个笑容了,表面上如沐春风,但在心里,他已经很生气了。
大清早就这样生气,会影响一整天的心情。许然想劝,紧挨着贺承胳膊的手却无论如何也抬不起来。
他不能主动碰这个人,碰了,事情就变得麻烦了。
贺承从路过的侍者手中接过两杯香槟,一杯自己抿了一口,另一杯在空中转了个圈,从女人面前略了过去,递到许然面前。
许然从善如流地接过那杯金色香槟,学着贺承的样子抿了一口,然后苦恼地笑笑,轻声说,“这个不好喝。”
他知道贺承带自己来这里的原因了。躲避不想要的艳遇最高明的办法,就是随身带着一个足以阻挡烂桃花的恋人。贺承懒得去找不认识的人来演戏,干脆将他带来。
既然贺承需要做戏,那就做全套吧。
贺承略责备地瞪了他一眼,在外人眼中却只看到对恋人撒娇的无奈和宠爱。香槟杯被自然地过到贺承手里,他让侍者去拿了杯给小孩子准备的的可乐,塞到许然手中,“这个甜,好喝了吗?”
许然用力喝了两口,笑着点点头。
其实一点也不好喝,可乐是无糖型的,加足了二氧化碳,喝下去一股气堵在胸口,涨得他难受。
贺承毫不嫌弃地接着许然用过的杯子品着香槟,过了一会儿才像想起被晾在一边的女性,略带抱歉地说,“抱歉,别介意,我家这位只喜欢甜食。”
女人名叫钟艳艳,不过这是她高中时候的名字了,现在她叫钟小茹,是新郎王力的远房表亲,当年和贺承同班,追贺承追得惊天动地,据说也是个被宠坏了官二代。
许然确信像钟小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