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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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需要他。
    江溺在里昂的势力靠的就是他,与其说这里是江溺的地盘,不如说是莫宴书的老巢,这可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
    两人正说着,付冬还欲再说什么,手机就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人,又看了看江溺,最终还是屈服在了江溺的死亡威胁下,不情不愿的开了免提接通了。
    “喂。”
    “哟呵宝贝儿你可终于接我电话……”
    “莫宴书。”江溺可不想在这种时候听他们调情,冷声警告了一句。
    莫宴书哈哈一笑,没再打趣,语气转换自然的让人乍舌,刚才还一副无天浪荡的样子,顷刻间就敛去了趣意:“放心吧,准备完毕,你呢,那边怎么说?”
    江溺:“我联系了一下里昂警方,打算和他们里应外合掀了他们的老巢。”
    “不可能。”莫宴书说,“你忘了,国际刑警的总部虽然在里昂,他们的总部可不在这里。”
    那倒也是。
    江溺忘了这茬:“那就先端了里昂的这些人。”
    “嗯,不过估计没那么好办,万事小心。”莫宴书交代了一句。
    “明白,lancel人群并不密集,处于偏远地带,想要动手相对还是容易些,不会造成恐慌。”
    莫宴书一笑:“那倒是,不过我觉得你动作还是快点的好。”
    江溺挑眉:“怎么?“
    “带走顾池那小子看起来像是对他有点意思的样子,”莫宴书提示道,“那群人为非作歹惯了什么做不出来?所以那小子要是不管不顾起来想对顾池做点什么简直轻而易举,联想一下你曾经对他做过的事情就知道顾池现在不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处在极大危险之中。”
    ……
    顾池一觉睡到中午十一二点,醒来的时候外面一阵骚动,要不是被这声音吵醒他觉得自己还能再睡一会儿。
    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完,他也没有急着出去,吃了药缓了会儿胃痛,这会儿脑袋依旧是昏的。
    酒醉误人。
    他就不该去尝试这种东西。
    第一次喝的是啤酒才醉了,他就想着试试红酒,现在想想,怎么想也不是当初的全市第一能做出来的事情。
    他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了。
    在房间里没坐多久门就被敲响,顾池缓了几秒,起身去开门,毫不意外的看到徐然站在外面。
    “我能进来吗?”徐然问。
    他们现在的处境确实尴尬。
    顾池扯了扯唇角:“我不让你进来你就不进来吗?”
    “……”徐然沉默了。
    在他记忆里,顾池除了别人的表白几乎没有拒绝过什么,他总是这么清澈干净,对什么都怀着一股莫大的善意。
    顾池轻嗤一声,直接转身在沙发上坐下来。
    徐然在原地愣了几秒,还是进来了,轻轻转身关上了门。
    “你住的还习惯吗?”徐然试图找找话题,找回以前和顾池交谈时的那种感觉。
    顾池伸手端起茶几上的杯子,不紧不慢的抿了一口,笑道:“我说不习惯可以走吗?”
    “……”
    句句带刺。
    徐然深知自己这件事情做的不好,与江溺的行径没有什么差别,可是他和江溺那种嗜血恶煞怎么可能会是一类人?他和顾池才是一类人,他们都被南阳被江溺困住了,他们同病相怜,才是最应该共处一室相伴前行的人。
    这么一想,徐然心中的愧疚便散去了大半。
    徐然绕过茶几,在顾池对面坐下,面目温和:“顾池,你别怨我,我是为了救你。”
    顾池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眉宇倏地舒展开来,带着说不出的松倦与散漫,那惬意之下的寒凉却让人不寒而栗。
    徐然看着这样的顾池,心里骤然一沉,眉心一跳,脑海里面江溺轻蔑而冰冷的脸渐渐与面前的顾池重叠,就这么似笑非笑的一个表情,却让徐然半晌都没能说出话来。
    “徐然,不是所有私欲都能用喜欢来掩盖的。”顾池语气平淡,面不改色,淡然的像是说了一句什么十分平常的话。
    徐然的心思被戳中,面部表情都差点没维持住,有些不知所措过后的惊慌,不过仅是一瞬,又被心里莫名其妙的坦然安抚了下来:“你误会我了顾池。”
    顾池没再看他,也没回答他。
    面对如此冷漠的顾池,徐然心中发涩,可想到罪魁祸首是江溺,毁掉那个谦逊而温润的顾池的是江溺,他就嫉妒的心痒,恨不能将江溺剥皮抽筋,凭什么他徐然就一定要低他一等,就连喜欢的人都要在他的桎梏之下,看一眼都是奢侈?
    “顾池,你不愿意留在我身边,那你就愿意留在江溺那个疯子身边吗?”
    顾池在听到“疯子”两个字时略微不适的蹙了蹙眉。
    徐然看着沉默的顾池,心中的那股不甘越发浓烈,对江溺的厌恶与憎恶便也更多一分:“还是说,你宁愿留在他身边,也不愿意跟我走?在你心里,我比江溺还卑鄙肮脏吗?”
    “徐然。”顾池突然抬起了眼,语气肃然,双眸透过茶杯里冒出来的热气沉沉盯着他,瞳仁的色泽淡的让人有种下一秒就会被这种目光射穿的感觉,“注意言辞。”
    顾池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徐然倏然一愣,不可思议的抬头看着他,心中那股强烈的不安感像是涨潮时的水位似的极度上升,很快就淹没了他的感官,徐然居然讶异的许久都没能说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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