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微微一笑。
    他主打的就是不知恬耻。
    当然，他说的这段话也确实具有正当性。要是没有他李某人在，人格化意志不知要晚出现多少年。
    甚至永远不会出现都有可能。
    “你有点没有脸皮。”
    大虚空意志闻言，如此评价。
    他从未见过如此大胆的人，占道主的便宜也就算了，还敢占大虚空的便宜。
    但饶是如此，他也没有正面给予否认，这似乎也隐于默认了一些事情。哪怕没有李恒所说的那么夸张，但也与其有极高的关联性。
    “看来你不喜欢听，既然如此，那就该结束这个的话题。”
    李恒微微一笑，继续出声。
    “你说你不能告诉我信息，那你能做什么？别告诉我，你不想要那翻倍的东西了？……”
    他甚至想说一声，你忍得住吗？
    但李恒想了想，觉得这种话太不给大虚空面子了，作为一个才刚刚诞生完善不久的新生意志，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信息我不能告知你。”
    “但是我可以给你引一次路……”
    短暂沉默过后，大虚空意志出声说道。
    “引一次路？引去哪里？大虚空之外？别不是想把我驱逐出大虚空吧？什么深仇大。恨”
    李恒显得疑惑，诧异询问。
    不过，如果是大虚空之外那就有意思了。
    毕竟他虽然坚信绝对存在大虚空之外，但是至今都没有出现过一个明确的大虚空之外，仿佛只存在于想象当中，并不存在。
    “引去哪里？那要看你的缘法。只不过我看你身上的缘法，大概率会引去山海大界。”
    大虚空意志撇了李恒一眼说道。
    “山海大界？”
    李恒有些惊讶了。
    昔日他从那和平童子口中得知了山海大界的信息，现如今这个大虚空意志又给他提了？只是这个山海大界究竟是什么地方？
    其实自从他得知了山海大界这个词后，他无时无刻都在分出无数心神去寻找这山海大界的踪影，已经在大虚空中不知筛选过多少个名为山海大界的世界了。
    在这无数山海大界中，有强有弱。
    弱的只是颗星球。
    强的甚至能跨越无数时代，自成现实。
    但始终没有什么收获。
    毕竟在他搜索过的山海大劫中，哪怕是最强的，那也扛不了当初那个战争灾劫的一击，层次差的太多了。
    “看来你接触过山海大界的信息了。”
    大虚空意志说道。
    “只知道一点点，比如名字而已，不过山海大界到底在哪里？”
    李恒继续追问。
    他本来还猜测大虚空意志所说的引路是不是要引去大虚空之外，但是当他说出山海大劫这个词的时候，他就有些不确定了。
    当初和平童子可是说过，山海大界似乎在大虚空，又似乎不在大虚空，状态十分奇妙。
    “我理解你的心情，毕竟修行超脱之道的都是这样，渴望界外有界，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但这个念头可以说是错误的，所以你就不用想着有什么大虚空之外了。”
    “而基于这点，山海大界也在大虚空内。”
    大虚空一指摇摇头说的。
    “在大虚空内，可是我已经几乎搜遍了所有的多重现实，为什么没有找到相应的山海大界？除了多重现实这些时空结构之外，大虚空内还有我没有探知过的其他结构？”
    李恒诧异了，这地图一层一层的套？
    “而且，你虽然是大虚空意志，但也不能睁眼说瞎话，如果不存在大虚空之外，那么那些无穷未知又算什么？”
    他对大虚空意志的结论也不服气。
    大虚空意志再度摇摇头。
    “出现这个结论，正因为你是生灵个体，所以才会得出如此片面的说法。第一，无穷未知的出现，并不影响不存在大虚空之外。第二，不是你没有探索到其他时空结构，而是你小看了大虚空的定义，如同盲人摸象。”
    “我在这里可以点破一件事情，或许你应该已经察觉到了，那就是之前加持在你身上，让你暂时可以抵达到道主之上的那股力量。”
    李恒闻言略微思索。
    “那股力量确实有些奇怪，似乎来自极其遥远的地方，我当时还在好奇你是从哪里调过来的，莫非是这所谓的山海大界，又或者是其他与山海大界同级的地方？”
    他思维发散，想到了很多可能。
    “你猜对了一半。但是，才更广泛的意义上说，没有什么同级不同级，从来就只有大虚空，不要随便乱分。”
    大虚空意志提醒说道。
    “这不是为了严谨吗？大集合套小集合，小集合套更小集合，这都老套路了，难不成这山海大界还能和大虚空同级？”
    李恒微笑说道。
    大虚空意志再度陷入沉默。
    李恒挑眉，他随便一说就猜对了？
    山海大界还真的能和大虚空同级？
    只是为何同级？
    他不由想起自己从和平童子身上得到的一些信息，一些有关于山海大界的描述，顿时陷入沉思，难道说……
    “你不要再继续想下去了。”
    大虚空意志打断了李恒的沉思。
    “其实我已经快想到了，甚至说我已经想到了，只是缺乏证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