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赢了，身体扭曲着，狂喜。
    李恒感觉自己现在的状态很奇妙，精神似乎跨越了无穷虚空，时空，来到了一方冥冥之地，而在这里存在着一道声音。
    一道名为死亡的声音。
    声音荡漾着，响彻着，在大虚空中回荡，不知侵染了多少方天地，似乎乃是一切的终极，永恒的正确。
    李恒眼神渐渐迷茫，脑海中回荡着死亡。
    死亡是终极的，正确的，永恒的。
    死亡是一切的归宿，也是一切的福音……
    无穷尽的死亡真理在他脑海中回荡。
    直到，触碰了李恒特意设置的源力防护机制。然后瞬间，李恒恢复理智，所谓的死亡真理依旧响起，但对他的心神已经没有影响。
    李恒心思平静下来，思考着。
    这就是死亡福音的真相？
    不，他现在接触的或许只是死亡福音的表面，一个那个轮廓的形体，并不是其真正本质，毕竟不可能假装信仰就能立刻得知一切。
    只不过这已经十分恐怖了。
    他刚才只是听到死亡福音声音的回荡，余波，仅仅是认知了表面，但心神就已然失守，沉沦其中，要不是有源力，他真的得翻车，起码这具分身是不能要了。
    再仔细聆听。
    李恒突然发现，好像并不只有死亡这一道声音，似乎还存在着其他杂音。只不过这些杂音似乎距离过远，根本听不清切。
    用源力稍微加强了一下听力。
    虽然依旧听得不清不楚。
    但李恒也捕捉到了两个字眼。
    “真实”！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真实福音？
    李恒本想再仔细探究，但他发现，这些杂音并不是随时随地都会出现。现在这些杂音已经被死亡的声音盖过去了，无从探究。
    而且他心中就升起一种预感，不要随意探知，否则必有大灾大劫。自己或许能承受，不会死顶多跑路，但现世天地肯定承受不了。
    再等了一下，发现也没有什么新的变化。
    李恒叹了口气，心念一动，回归现实。
    反正还是有点收获的。
    李恒缓缓睁开眼。
    旁边的死人老者见状十分高兴。
    “赞伟大的死亡！”
    在死人老者看来，现在的李恒已经成为死亡的信徒，绝不会出现任何差错，所以出声询问也没有什么必要。
    这也并不是自大。
    死人老者十分清楚死亡福音的伟大。
    而他预想的也不错，要不是李恒拥有超规格的源力，这具分身指定翻车。
    这时旁边躺平的萧昊也有些忐忑不安了。
    这死人老者也太高兴过头了吧。
    这位大佬该不会真的着了道？
    不应该呀。
    然后，下一刻李恒的话让萧昊如堕冰窟。
    “没错，赞美伟大的死亡。”
    李恒微微笑道。
    “不过我有些好奇，牧场已经进展到什么程度了？所有人族都已经变成死人了吗？”
    死人老者闻言摇摇头。
    “并没有，还存在一部分人族还是活死人的状态，不过也不远了。他们根本无法察觉自己正在向死人转化，迟早会拥抱伟大的死亡的。”
    李恒点点头。
    “拖那么久，万一出意外了怎么办？”
    死人老者笑了。
    “这不可能，只要死亡的声音还能在这个时代响起，人族变成死人的过程就无法逆转，所有生灵也迟早会归于伟大的死亡。”
    “那杀了你也没关系是吧？”
    李恒问道。
    “那是自然。”死人老者得意的点头。
    “那好，你死吧。”
    李恒一把手拍在死人老者的肩膀上，直接将他的身躯，魂魄，真灵通通拍碎，脑海中也响起了源力到账的感应。
    他拍拍拍手，撇眼看向旁边之前身躯颤颤巍巍，现在李恒拍死死人老者，又突然愣了下来，一脸呆滞的萧昊。
    “你这小子怎么看起来那么害怕？”
    “来，组织上又交给你一个重大任务。”
    “让你成为伟大的真实福音信徒。”
    李恒眯着眼睛笑道，打算以毒攻毒。
    第三百八十一章：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萧昊瞬间打了个寒颤。
    “前辈，这，这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他连忙出声询问。
    李恒煞有介事的沉思片刻，开口。
    “说危险倒谈不上，顶多可能会迷失自我，变成怪物而已。”
    萧昊沉默了，他心中抓狂。
    难道不是危险吗！
    自己只是个凡人，不是仙人啊！
    “好了，将这缕气息放入体内。”
    李恒伸手。
    一缕诡异莫名似乎是世界真实气息悬浮于手上，正是和那真实福音有所牵扯的东西。
    他之前接触那些真实福音信徒的时候，就曾经截取过这些气息出来，以待不时之需，现在看来还真的用到了。
    而他也懒得理会萧昊的意见，这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人，就算坑了心里也没有负担。
    这里气息好像有生命一般，像条毒蛇般不停扭曲，充满着不祥，这更让萧昊害怕了。不过他又无可奈何，只能将其放进体内。
    李恒神情平静，等待效果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