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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阶段三,梦接歧路(完)巧儿扇百岁罡一巴掌
    1
    袁天罡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算是被吓醒的还是被一巴掌扇醒的。
    他现在年轻气盛是比较躁动。
    但梦里那姑娘那么小。
    他怎么做的出来这种事。
    禽兽,畜生。
    他气得忍不住坐起来拍腿,发现那里竖着。
    给了自己一巴掌。
    现在脸上火辣辣的疼是真的了。
    那里没有因为这一巴掌软下去。
    袁天罡躺回去,把被子拉到盖住头,再伸手握住它。
    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坚硬和炽热。
    一般男人都会因为这种资本有些骄傲。
    可他刚刚才做了一个荒唐的梦。
    只会一边握着它一边骂自己是禽兽。
    隔着布料不是很舒服,伸到里面去也不怎么样。
    以前都是自己解决的,现在好像不得要领似的,怎么弄都无法到达巅峰。更多免费好文尽在:p o1 8i n fo. c om
    他刮了一下前端。
    “嗯……”
    有快感,是正常的。
    看来是姿势不对。
    他弓着身子往被子里面缩,两只手一起握着动。
    这样好像是舒服了一点。
    屋子没人,发出声音也不要紧。
    太阳照得被子里也很暖,他大脑有点放空:“嗯嗯……嗯啊……巧儿、巧儿,嗯?!”
    听到自己喊了什么之后,袁天罡又给了自己一巴掌。
    心里啐了自己一口:畜生!
    但已经射出来了。
    下面黏黏腻腻加脸上疼他居然诡异的又想起那个畜生梦,握住了自己,腰也开始往前顶。
    “嗯……”
    仿佛脸上的疼是被巧儿打的,下面湿哒哒的是她的小穴,嗯,一进去就撑得她的小肚子鼓鼓的,扭着屁股夹他,里面又湿又热,动几下就开始出水,暖融融地裹着他吮吸。
    撞到软肉了,她搂着他的手臂会不自觉地缩紧,散发着香甜气味儿往他怀里钻,高潮的时候身体微微痉挛,会吸得更紧,但她不喜欢他,会小脚乱蹬表示反抗。
    她的脚软软的,人也没什么力气,踩在他身上……是了,她的袜子被他撞掉了,小屁股红红的,肉瓣瑟缩着吞吐着他的精液。
    他忍不住呢喃她的名字:“巧儿……嗯哼……你好棒……”
    不,这个时候她应该还是拒绝的,她会咬他,用指甲剜他,他的肩膀都流血了。
    对了,就是这样,他现在肩膀就有点疼,梦里她就是这么对他的,然后他就……把她肏失禁了。
    袁天罡又扇了自己一巴掌。
    伴随着射精一起。
    这次换了一边扇。
    扇对称了,就不会以为自己还在梦里了。
    想着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自渎本来就很变态了。
    他居然还想像他把人家弄失禁了的画面。
    畜生。
    真是畜生。
    可是感觉那玩意射了两次都没有消的迹象,他也很无奈啊。
    袁天罡不记得自己的欲望有这么重。
    他可是个道士。
    存在感这么强,也不能不安抚。
    要安抚,他就不可避免地想到。
    “樊巧儿。”
    那里也抖得更精神了。
    这叫什么事儿啊。
    袁天罡把头埋在枕头里,安抚着那不争气的东西。
    脸有点发烫。
    是今天太阳太大了,他又躲在被子里,呼吸不畅,绝不是因为。
    “唔,樊巧儿……”
    得了,又射了……
    还是硬着,很不舒服。
    射过几次骨头有点酥,袁天罡躺着不想动。
    怎么回事?
    不就是一个梦吗?
    那丫头长得也不……
    呃,挺可爱的。
    就是年纪小了点。
    可他也不老啊,就比她大个几岁?
    她是梦里的人,根本不存在。
    他在这儿瞎想些什么呢。
    烦死了。
    事后袁天罡觉得蒙着脑袋,容易头脑发热。
    决定再也不蒙着脑袋干这种傻事了。
    2
    贞观四年。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李淳风敲了敲门,走进来看到袁天罡在写《蒹葭》。
    李勣将军大胜而回,西北诸蕃请求为陛下上“天可汗”尊号,等了几十年的圣主明君他已经求得,还写这首诗做什么。
    几十岁的人了,总不至于把年轻时做过的一个梦放在心上。
    “听说你主动向李将军讨了件东西,以前你可是对那些战利品不屑一顾,陛下赐你那么多珍宝也都堆在库房,看上的是什么好东西,我瞧瞧。”
    “一颗珠子。”
    袁天罡继续写字,阳光照在他的侧脸上,五十多的人看着像二十出头的小伙子。
    李淳风想起每次和他同行,都人被误会成同龄人,明明袁天罡年纪比自己大一大把,他都跟人解释累了,索性随他们怎么想,可最近甚至有不清楚他们身份的人单看外貌还以为他年纪比袁天罡大,虽然他认为岁数这事顺其自然就好,但听到这种说法心情也难免有点起伏。
    看袁天罡这张脸,难怪一直对寻仙问道不感兴趣的陛下都好奇地打听过他这样是修成长生之术了吗。
    袁天罡虽然没有承认,李淳风却是明白,他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只是因为年轻时的一个梦。
    那是在他算出袁天罡的命中人之后不久。
    李淳风诧异好兄弟一百年后才会开窍,言语间暗暗打趣他是根木头。
    袁天罡听罢,愣了一刻,脸上居然泛起一丝红晕说他梦到一个姑娘。
    李淳风当时都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先惊讶袁天罡会害羞,还是惊讶他害羞是为女人的事,开口道:“哪家姑娘?多大岁数?可曾婚配?”
    “她只在我的梦里出现过,看着比我小几岁,大概十四五岁,她是……”妓女这两个字袁天罡说不出来,继而道,“总之,她肯定未曾婚配。”
    听到那姑娘只是梦里的人,李淳风没兴趣继续听下去,确信好兄弟现在还是孤星命,一百年后正主才会出现,随便敷衍了他几句。
    袁天罡附和道他对梦毫无感觉,没有人会在意一个不存在的人,一个虚无缥缈的影子。
    李淳风心道如果你脸不那么红我就信了,觉得他虽然木但年纪轻轻血气方刚做点春梦也正常,他第一次这样紧张在意也正常,梦大多很模糊,过不了多久他应该就会忘干净了。
    他们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提这个梦。
    如果不是有人说国师长得真年轻,李淳风恍然发现袁天罡的外貌似乎有几年没有变化了,几乎都快忘了那个梦中人。
    她看着十四五岁。
    他也不能看着太老是吧。
    李淳风第一次发现好兄弟是为了一个梦热血上头吃驻颜丹的那种人。
    “所以陛下,这世上并无长生不死之术,别看国师看上去是个小白脸,实际上他已经是个老……”李淳风见袁天罡冷着脸走进殿内,话头一转,“老先生。”
    陛下知道他只是靠药物改变外表后也歇了寻求长生的心思。
    距离他服用驻颜丹也过去了很多年,什么与那个梦相关的东西都没出现,李淳风觉得袁天罡应该看淡了。
    只是一个梦。
    他自己也说了,是虚无缥缈的。
    今日袁天罡似乎挺高兴,求的那东西又像是送给姑娘的,李淳风玩味一笑:“打算送人?怎么,国师大人在知天命的年纪终于打算要成家了?虽然年纪大了点,但肯定还是有……”
    袁天罡放下笔:“是她戴的那颗。”
    他还在想那个梦,李淳风神色一僵:“这世上玉珠千万,相似的不知凡几,梦从忧生,本是虚妄,你为何这般固执?”
    “我固执的事还少吗?你我相交多年,我以为你早就习惯了。”袁天罡握着那颗珠子,已经用红线串好,挂在自己颈间。终于有与她相关的东西出现,袁天罡今天是很高兴,第一次承认他就是在乎那个梦,“我确信,就是她戴的那颗,一定是。”
    “天地万物自有定律,你以为你还能等多久?”
    “二十四年。”
    袁天罡隐约记得她似乎提过贞观二十八年。
    “那时候你都多少岁了?”
    袁天罡不在意年纪,很久前就记不清自己的生卒年:“我本来也不知道自己多少岁。而且最近我开始研究陛下说的……”
    “你疯了,不死之法遁天妄行。拥有超过常人的寿命,看着亲人、爱人、朋友一个个离去,长生的尽头只会是痛苦。”
    袁天罡决定的事不会改变:“反正,我也只有你一个朋友。”
    3
    贞观二十三年。
    李淳风知道现在不应该这么说话,推开房门的那一刻实在憋不住了:“陛下驾崩了,你后悔三年前服药吗?”
    袁天罡看着手里的东西,没抬头:“我在长安买了一块地,动工的日期要延后了。”
    “你想干什么?”
    “修几幢房屋、院落。你说青楼要修成什么样才能算得上长安第一,时间太久了,我记不清具体布局了。要不以后长安就只许有这一家青楼……”
    李淳风提醒道:“袁天罡,现在是国丧。”
    “我知道,陛下去世,新帝登基,你也老了,只有我,我还是和以前一样……哈哈,根本没有贞观二十八年,多可笑……但,还有那座青楼,现在没有,那就修,建成之后,她总有一天会出现的。”
    等她一出现,他就把她接到身边来,他会好好照顾她,不会让她像梦里他刚见到她那样一身伤。
    陛下驾崩后袁天罡把自己锁在国师府看那些图纸,可国师怎能不出席丧仪,下人们看他神态癫狂不敢上前,才到太史局请李淳风帮忙。
    “能说动国师的只有李太史了。”
    李淳风苦涩一笑,他又有哪一回真的把他说动过,不过是借力打力的招用的越来越顺手罢了。
    “袁天罡,你是大唐国师,现在是国丧,你应该去做一个国师该做的事。”李淳风知道,他再疯,也是听得进这些话的,“把图纸给我,修楼的事交给我去做。”
    “你会做吗?”
    袁天罡不信,每次一提到她,李淳风都只会说梦不可信,让他别想了。
    “我会。但我还是想劝你,几十年你等的过来了,难道几百年你也要等吗?”
    袁天罡松手让他拿走图纸:“我有预感,快了,就快了。”
    李淳风无奈一笑,难道他觉得没有贞观二十八年,把时间从现在往后推五年就是了吗?只凭梦中得知的姓名、外貌,怎么可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与之对应的……
    “安乐阁。”
    看清图纸上的字,李淳风不自觉地念了出来,这三个字竟然和那一卦中的地名一样,难道袁天罡的梦中人就是……
    袁天罡整理完自己,准备出去,看李淳风看着图纸出神,问:“有什么问题吗?”
    李淳风抬头看向他:“她是不是喜欢红色?”
    “怎么?”袁天罡不解,“女子不都多爱红色吗?”
    “没什么。”
    李淳风意味深长地收回视线,长舒了一口气,对这个勉强接下的活,生出了要办好的真心。
    他一直不支持袁天罡想那个梦但还帮他炼不死药,是因为他很早之前算过一卦:
    一百年后,袁天罡会为一个安乐阁的红衣姑娘开创盛世。
    李淳风知袁天罡的脾气,愿意为人做这么多,怕是真的红鸾星动了,可袁天罡性格使然,注定姻缘淡泊。
    李淳风不想好兄弟失去和真心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机会,所以助他长生;觉得他不应该在这虚无缥缈的人和事上纠结,所以看不惯那个莫名其妙的梦中人。
    谁知她们竟然是同一个人。
    如果袁天罡早点告诉自己这些信息,他也不用心烦这么多年了。
    还没真正见面都这么魂牵梦绕了,他们真的不能在一起吗?
    为了增强好兄弟的主动性,李淳风决定不告诉他梦中人出现的时间,就让他一边着急一边等吧,这样他真正见到人家的时候才不会掉头就跑。
    反正他都心烦了几十年,肯定习惯了,凑个整,一百年,对他也不算长。
    袁天罡出门后,李淳风放下图纸,看着刻着不死药的小乌龟从眼爬过,有些好奇自己有没有活到见这位小大嫂的寿命。
    李淳风抛出三枚铜板。
    “……还真有。那家伙到时候会不会打我?打一个九十几的老头,他应该干不出这事……吧。”想起每次二人争执,袁天罡都把他打倒,李淳风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有点不自信,希望他年纪大了性格能变温和点。“不过,他也不一定能反应过来我早就知道这件事。”
    4
    永徽五年。
    樊巧儿当然还是没有出现。
    古稀之年的袁天罡看上去温和多了。
    二十多岁的样貌,出入朝堂,被人当成小辈数落,都泰然处之。
    对方知道他是国师的时候,两股战战下跪赔礼,他也没什么反应。
    看来他已经调整过来了,李淳风很满意。
    如果他不提什么要改建安乐阁的话,李淳风就更满意了。
    “我记得她说过改建两个字。”
    “都五十多年了,你确定她说过?”李淳风知道樊巧儿一定会出现,觉得没必要瞎折腾,“要是让人知道长安最大的青楼是国师开的,你觉得朝堂上那些人会怎么想?”
    “我管他们怎么想,大不了不干了。”
    “你……”
    难怪对朝堂上那些关于他是妖孽才不老的风言风语置之不理,原来是想致仕。
    七十也是到了可以致仕的年纪。
    可他是袁天罡,还要为下一个盛世发光发热,怎么能说不干就不干了。
    袁天罡不满:“你为什么把安乐阁修成穿心煞,风水太不好了。”
    告诉自己袁天罡是病人,要忍,李淳风嘴角抽动,咬了咬牙,从喉咙里发出声音:“好,我改,马上改。”
    袁天罡点点头,年轻的面容流露出孺子可教也的慈祥表情。
    李淳风头疼,等麻木了的袁天罡看上去是平和了,实际变得更固执了,这古怪脾气不会把那姑娘吓跑吧?
    如果那姑娘见到袁天罡后跑了……
    李淳风不敢想他会怎么样。
    但袁天罡大部分情况下还是正常的,开青楼蹲人也不妨碍他用安乐阁搞情报工作。
    只要他一直保持这个样子,应该是不会吓到那姑娘的。
    5
    四十三年倏忽而过,九十五岁高龄的李淳风假死离开朝堂多年,不知道多少岁的国师依然顶着那张年轻的脸继续他的传说。
    这几十年国师是妖孽的传闻已经演变成国师是妖怪,专门吸人精气,所以能长生不老。
    朝堂上的皇帝几经变换,现在是个女人。
    “日月空,原来是人名。”
    李淳风猜,她大概要出现了。
    赋闲之后李淳风没能当上甩手掌柜,这么一大把年纪,还要帮袁天罡打理安乐阁事物。
    谁让国师大人越来越忙,对这件事不抱希望还不放心交给别人。
    他忙着帮新皇杀人。
    国师府的血腥味越来越重了。
    翻完账本和名册,李淳风觉得应该在国师府种些花压压,还得请些花匠照顾。
    也不必往远的地方找人,安乐阁里就有些不错的人选。
    “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个铁头功顶大缸……”
    顶大罡?
    门外的声音传进来听的李淳风噗嗤一笑,外面这小丫头叽叽喳喳挺有意思,带回国师府逗个趣也不错。
    “先生?这名单上的人有问题吗?”管事的见他笑,有些疑惑。
    “没什么,你选的人都不错,把外面说书的丫头也加上吧。”李淳风合上名册,“她叫什么名字?”
    “她叫樊巧儿,能跟先生离开这里是她的福气,可……”
    “樊巧儿?我看名册上没有这个人。”
    李淳风语气忽然凝重,管事的以为这位好脾气的先生生气了,连忙解释:“她是刚被卖来的,所以还没写进名册。”
    管事的见他不像生气的样子,继续道:“她才7岁,恐怕不能胜任伺候花草的工作。”
    听着声音是挺小,没想到才7岁?
    李淳风按捺住情绪,想了想袁天罡的状态,还是决定先把人带回去:“无妨,不需要她搬花培土,只要需她浇浇水就成。”
    或许都不用浇水,那花就开了。
    樊巧儿没想到刚到安乐阁就被迫和姐姐分开了,长安的繁华还没看几眼,就坐车奔向一个未知的地方。
    车上没有其他人,马车停了,她抓着缰绳下车,才发现同行的有这么多人。
    其余人见她年纪这么小,疑惑她能不能干好差事。
    樊巧儿要强地说自己一定会做好,心事重重地进了院子,没有看牌匾。
    看了她也不识字。
    只知道这院墙很高,大概是一户很有钱的人家。
    虽然管家说她只需要浇水就行了,但别人说她做不好,她就一定要做到最好。
    不懂怎么花花草草的习性,就请教别人,不识字,就用图形画下来,培土搬花,她演惯了杂耍,力气大的很。
    要强的代价是有点辛苦,但樊巧儿觉得每天忙的灰头土脸倒头就睡也挺好,这样就没空想姐姐了。
    也不知道她在安乐阁怎么样了。
    个子小总有些不便,很容易被抱着的花挡住视线,樊巧儿知道要小心,走的很慢,还是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对方像山一样高大,走太快了,撞过来花盆碎了,现在下着小雨,虽然这里是檐廊,泥巴被水沾湿了,到处都是。
    在这府上干了不短时间的活,她也有了点见识,看到对方沾着泥巴的白色衣角衣料非凡,她就知道虽然是对方撞过来的,她也只能下跪道歉:“对不起,大人……”
    樊巧儿伏身拜了下去,还没说完给对方的台阶,就被他拖着胳膊拉起来了。?
    樊巧儿疑惑抬头。
    那人看着很年轻,和这府里来来往往的那些贵人都不一样,有一双很温暖的眼睛,眉目疏朗如天边之月,带着可望可不可及的寒气,看向她后,紧绷的唇微微弯曲。
    他是在笑吗?
    那些寒气如旭日初晓般化开,无踪无影,仿佛从不曾存在过。
    “你是樊巧儿。”
    不是疑问句。
    6
    “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把安乐阁改成百戏馆了吧?还怒气冲冲地来找我麻烦?”
    李淳风说这话的时候得意洋洋,殊不知这一句说完彻底暴露了自己隐瞒早知道有樊巧儿这个人的事实。
    袁天罡立刻兴师问罪:“你知道她出现为何不通知我,还让她干苦力。”
    李淳风举手投降:“她现在才7岁,告诉你又怎样?我一发现她就把她带回国师府了,不就是……总之,你明白就好。说让她干苦力,真是冤枉我这个老人家了,我可跟管家吩咐过了,她只用浇浇水就行了,什么都不让她干,外面那些人知道了不知道又会有什么传闻。”
    人出现了,袁天罡软化了许多,不再计较,开开心准备去找她。
    李淳风提醒:“她现在才7岁,袁天罡,要牢记啊!”
    袁天罡回头睨了他一眼:“我不是变态。”
    虽然下着小雨,袁天罡的心情却很愉悦,雨滴在台阶上都像是乐曲。
    到了巧儿房门前,他想着自己衣裳沾了泥,回房换了身,再出来的时候,天放晴了,还有虹光。
    活了这么多年,他对这些早已司空见惯,但小孩子应该会喜欢。
    敲门的时候时候,树枝上的鸟雀叽叽喳喳的叫着,和他的心一样焦急,衣服应该早就换好了,怎么还没开门?
    明知道不应该这么做,他还是忍不住开门了。
    巧儿的房间他准备了很多年,每年都有不一样的想法,不断增加陈设,现在看上去是有些冗杂了,还是要问过她的意见后重新再布置。
    巧儿趴在桌上睡着了。
    大概是怕他回来找她,坐着等他,又因为太累了睡着了。
    虽然干了不少活,她吃的也不少,脸在胳膊上压出一个小褶子,脖子上挂着他刚从颈间取下来挂在她身上的珠子,可爱极了。
    袁天罡把她抱回床上盖好被子。
    只是看着她均匀的呼吸,活生生的在自己面前,他的心跳便不自觉地快了些。
    活到一百多岁,他也快忘了正常的呼吸和心跳是什么感觉,被人暗中说是妖人说久了,他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变成了怪物,特别是最近,血沾在手上,他一边觉得难受一边觉得无趣……
    但是看到巧儿,他又想起了正常的感觉是什么样的,从前的自己又回来了。
    “巧儿。”袁天罡摸了摸她的脸,眼前忽然闪过了一些破碎的场景。
    是十四五岁的她,站在通天宫大殿上,身负枷锁,伤痕泅血,她转身看到了什么,眼眶蓄泪,不敢置信地看着……
    她背后是奇奇怪怪的武皇和……章五郎?
    怎么会看到这些场景?
    袁天罡按了按头,是杀人太多的心魔吗?
    “爷。”
    她在睡梦中轻声呓语。
    袁天罡下意识把手按在她脑袋上。
    她平静了。
    她是在喊他。
    7
    刚知道撞到自己的人是大名鼎鼎的国师的时候,樊巧儿万分惊恐。
    国师吸精气的传闻漫天飞,她想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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