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第3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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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清宁没好气地说道:“你倒是安心了,若你因此出了事,我将一辈子良心不安。”
    小瓶子笑了笑,随意地拿起一块点心吃了起来,道:“奴才只是想找个借口偷吃,公子何必这般较真。”
    杨清宁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无奈地笑了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茶确实不错。”
    杨清宁将他扣下的那个茶杯翻了过来,给他又倒了杯茶,道:“这点心甜腻又噎人,要配上茶一起吃。”
    小瓶子也没拒绝,在杨清宁的对面坐了下来,端起茶杯小小地喝了一口,“奴才谢公子赏。”
    杨清宁认真地看着他,问出心中的疑惑,道:“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胜任要职,为何要待在我身边?”
    “只要待在公子身边,奴才的心就会很平静,不会被过去的种种所困扰,与奴才而言这是救赎,是奴才最需要的。”
    “我还有这功效?”杨清宁指着自己的鼻子,脸色有些古怪。
    小瓶子点点头,“公子的好,公子不自知罢了。”
    杨清宁了解他的过往,虽然大仇得报,却也因此让双手染了血,与那些恶人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与心底善良的人来说,这就是一道过不去的坎儿。
    “若待在我身边,真的能使你的心平静,那就随你吧。我只怕是我捆住了你,让你无法一展所长。”
    “不是,公子想多了。”小瓶子又将绿豆糕往杨清宁的身边推了推,道:“这绿豆糕味道不错,甜而不腻,公子可以吃一些。”
    杨清宁伸手拿了一块,咬了一小口尝了尝,道:“嗯,味道做的确实不错。”
    两人正说话,门外突然传来说话声。
    “就是这里。”
    “严公子,您来了。”
    “你家公子可在里面?”
    “在,就等您呢。”
    话音落下,房门被打开,严方出现在门口,杨清宁起身迎了两步,道:“严兄,你来了。”
    “让杨兄久等了。”严方应了一声,随即招呼人抬进来一个箱子。
    “没有,我也是刚到。”
    严方看向抬箱子的侍从,道:“箱子放下,你们出去等着。”
    侍从应声,转身走了出去,小敏子随手将房门关上。
    杨清宁好奇地看着箱子,问道:“严兄,这箱子里就是你写的游记吗?”
    “是。”严方拿出一把钥匙,将箱子上的锁打开,里面放着一摞摞书稿,满满当当,整整齐齐。严方指着其中一摞,笑着说道:“这是最早写的,京都包括附近州县的地貌、风土人情、风俗习惯等,都有写上几笔。”
    杨清宁点点头,从那一摞上随手拿起一本,翻看看着,道:“竟然还有配图?”
    严方赧然地笑了笑,道:“配图很随意,画的也潦草,只有我想画时,才会随手画上两笔。”
    杨清宁随手翻着,其中一页的三个字,吸引了他的视线,道:“严兄,你何时去的双龙山?”
    “大约四年前吧,这上面都有日期。”严方接过书稿,往前翻了翻,道:“四月初三,我和路兄一起去双龙山游玩,在山下的小李庄看到了一片连着一片红色花海,十分壮观,我便将此情景画了下来。”
    四月开的红色花朵,还是在小李庄看到的,杨清宁猜想那红色的花朵应该是他们种植的罂/粟,问道:“当时你们去小李庄和双龙山,就没人阻拦吗?”
    严方回忆了一下,道:“我不记得有人阻拦。”
    杨清宁和小瓶子对视一眼,接着问道:“严兄口中的‘陆兄’,就是三年前在美玉楼碰到的那个陆粟?”
    严方点点头,眉眼间流露出哀伤之色,道:“当初一别,不曾想竟成了永别,唉。”
    “敢问严兄,这个路粟和前任工部尚书路子易有何关系?”
    严方如实说道:“他们是叔侄关系。”
    “所以他的姓氏不是陆地的‘陆’,而是走路的‘路’。”
    严方再次点了点头,“是。”
    杨清宁恍然大悟,怪不得没人阻拦,原来路粟是路家人。
    见他神色间除了哀伤外,还颇为不满,杨清宁忍不住问道:“严兄可听说了路家的事?”
    严方叹了口气,道:“有所耳闻,没想到素来清正廉明的路尚书,竟为了一己私利,做出那种丧尽天良的事,还牵连了那么多人。路兄那么年轻,那么有才华,若参加会试,定能拔得头筹,没想到竟落得如此下场。”
    “不瞒严兄,城南皇庄的案子就是我侦办的,皇庄所辖百姓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我亲眼所见,他们在路家人眼中,根本不是人,就是任他们宰割的畜生。这么多年,死在他们手中的村民,毁在他们手里的女子,他们自己都记不清有多少。”
    “杨兄侦办的?那这么说杨兄是……”
    自从得知杨清宁的身份是宦官后,严方也曾向严太升询问过,对杨清宁的身份有些猜测,杨清宁方才的话算是给了他答案。
    “没错,我就是殿下的贴身内侍小宁子,‘杨’是我入宫前的姓氏。”杨清宁正式的做了个自我介绍。
    “杨兄的事迹我也有些耳闻,都说你聪明绝顶,断案如神,城南皇庄的事仅用了半月便解决了。只是杨兄可曾想过,就算路家做了十恶不赦之事,却也有无辜之人,被牵连其中实在让人惋惜。”严方想说的并不是惋惜,只是他明白其中的忌讳,故而说得委婉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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