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节
早在之前,她就想过寻找阮秋身上的特殊性,比如外貌特征之类的。
可是袭渊不配合,并且她那时认为病症的治疗没有不可代替性,只要找到能让袭渊不发病的方法就行。
然而事实证明,阮秋的确是不可代替的那一个,他竟然能在袭渊失控的时候安抚住他。
而且实际上,阮秋待在袭渊身边,也并不能让他再也不失控。
莉罗总有一种感觉,袭渊的症状,更像是一种无法控制的本能,他天生就是如此,药物只能帮助他暂时屏蔽掉这种本能。
三楼卧室亮起了灯,康双池准备提前回去了。
他问道:“那你打算怎么研究?”
说了这么多,他还是不明白莉罗要怎么做。
莉罗头也不抬:“不知道。”
“先从精神力方面开始吧,”她收起两个屏幕,跟着康双池站了起来,“虽然我认为,应该不是精神力的原因。”
不过她隐约发现,阮秋的精神力好像很特别。
他之前明明比较弱,天赋也不高,这一次跟着袭渊来到狮鹫星,身边竟然还带着一架属于自己的械骸。
就算这个方向也错了,那至少可以让她看看阮秋的精神力是怎么回事。
“反正你多注意点就好,”康双池摸着自己的脖子,仍心有余悸,“回去睡吧,明早再来看看。”
两人结伴离开,街道的感应灯也随时暗了下来。
此时三楼的卧室中,阮秋被袭渊抱在怀里,脸颊微红。
大门被关上之后,袭渊又把他藏回了卧室,独自下楼守了一会儿,确认不会再有不相干的人来打扰,才折返回来。
他紧绷的神情放松了许多,又恢复了温顺的模样,对阮秋又亲又抱。
两人埋在被子里,阮秋感到越来越闷,拉下被子呼吸新鲜空气。
袭渊失去神智,如何接吻好像也忘了,亲了阮秋很久才逐渐找到方法。
阮秋推不开他,又怕刺激到他的失控,只好任由他亲自己。
不知是否有酒气的影响,阮秋的呼吸也有些重。
他搂着袭渊的脖颈,仰头和他亲昵:“哥哥……”
阮秋的声音像在撒娇,袭渊摸了摸他泛红的脸。
他不仅不抗拒,所有的反应都在表达着“愿意”。
袭渊更加兴奋,低头咬住阮秋白皙的颈侧。
衣摆被拉起,发烫的掌心毫无阻隔地触碰到阮秋,向上重重地抚擦。
阮秋一下子懵了,以往他和袭渊再怎么亲近,袭渊到最后都还算克制,不会这样对他。
他慌忙想躲开,却被禁锢在袭渊怀里动弹不得。
“哥哥……”阮秋委屈道:“你放开我……”
袭渊置若罔闻,轻轻咬着那一块细嫩的皮肤,举动中越发带着兽性。
阮秋无力挣扎,开始感到害怕。
袭渊此时状态不对,再继续下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他没有经历过,也不想在袭渊没有恢复神智的时候。
他们没有任何准备,他会不会疼地流血……
阮秋一边推拒,袭渊终于松开了他,然而紧接着将他翻了过去。
略高的体温覆在背后,两人离得很近,他感觉到异样,僵硬着身体不敢动。
他的衣领早被扯开,袭渊亲吻他的肩膀,又咬了一口。
阮秋呼吸发颤,终于找到机会,用力按下衣服口袋里的保护罩按钮。
按钮连接了阮秋的精神力,一道光芒瞬间弹出,笼罩在他的周身。
袭渊也被这股能源震开,他扶着床边站立,眼底依然残留着浓烈的情绪。
阮秋赶紧爬起来,扯过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
他既害怕又委屈:“哥哥……”
袭渊似乎终于发现了他的不情愿,眉间轻轻皱了一下。
他盯着阮秋看了一会儿,伸手强行穿过保护罩,不顾手掌被割伤,释放出外泄的精神力。
“啪”一声,保护罩的启动按钮裂开,就这么坏了,光芒也随时消失。
这个东西是莉罗临时做出来的,是能应急没错,但她也没有设计出更强的杀伤力。
阮秋这下更慌,裹紧被子眼睁睁看着袭渊再次逼近。
他眼尾泛红,还带着点泪光,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然而袭渊没有继续对他做什么,只是隔着被子重新抱住他,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抚摸他的银发。
他一边亲吻阮秋的额头,温柔的动作与之前完全不同。
袭渊在安抚他,不想让他害怕。
阮秋感觉到这一点,紧张的情绪有所缓解。
被子很薄,他视线无意识地下移,脸颊变得通红。
半晌后,阮秋慢慢拉下被子,指尖碰到袭渊的衣摆。
“哥哥,”他小心翼翼道,“我……”
他太害羞,没办法说出后半句话,动作却没有停。
袭渊的呼吸瞬间变沉,亲吻阮秋的力道又重了起来。
他搂着阮秋的腰间,一边按住他的手,帮他为自己找到合适的方法与频率。
窗户没有关,夜晚的冷风吹进来,窗帘边缘被吹得起起伏伏。
阮秋把脸埋在袭渊的颈窝不敢抬起来,露出银发的耳尖通红。
今晚的作业还没有写完……等明天该怎么跟司询解释。
袭渊一边蹭着阮秋的耳侧,想和他接吻:“阮阮……”
阮秋抬起头,恍惚间发现袭渊的耳朵也很红。
虽然他盯着自己的眼神像饿狼一样,恨不得立刻把他吃掉。
—
第二天,阮秋按时与司询视频通话。
银发盖住了泛红的耳尖,阮秋正色道:“昨晚有人想偷袭,被赶走了……作业我今天会补。”
司询自然知道他说的偷袭是什么,并没有怀疑:“好。”
他依然很忙,叮嘱几句后便切断了通讯。
阮秋松了口气,关掉通讯器。
袭渊坐在他身旁,将他的一只手牵了过去。
他拿着一小盒药膏,轻轻抹在阮秋的掌心和手腕。
阮秋红着脸说:“不、不用抹药……”
昨天他太困了,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醒来的时候床铺已经被袭渊整理过,床头柜点着香薰。
袭渊刚从小浴室里出来,他恢复了神智,一点看不出昨天的模样。
阮秋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不敢多问,低着头默默去洗漱。
袭渊及时拦住他,低声问:“手疼不疼?”
原来他记得……
阮秋视线躲闪:“……不疼。”
袭渊还是准备了药膏,阮秋自己不肯用,就亲自帮他抹上,除了手还有颈侧的一个牙印。
抹完药膏,袭渊抱着阮秋,小心亲吻他的侧脸:“昨天吓到了?”
昨天发生的一切他都记得,包括阮秋对他的抗拒。
若他处于清醒状态,怎么可能让阮秋受委屈。
“别怕,”袭渊心疼地哄道,“我让莉罗再做一个更好的防护器。”
为什么会出现那种状况,他自己都不清楚,还好阮秋没有受伤。
阮秋眼睫颤动,含糊应了一声:“你没事就好。”
他看向袭渊,又支支吾吾地开口:“哥哥……”
袭渊以为他还有哪里不舒服:“怎么了?”
“你昨天,”阮秋抬起一双清澈的浅瞳,神色莫名期待,“叫我阮阮。”
从来没有人这样喊过他,而且在此之前,袭渊总是连名带姓地叫他的名字。
袭渊看穿阮秋的意图,捏起他的下巴轻吻:“阮阮。”
他话音刚落,耳根慢慢变红。
这个变化没有逃过阮秋的眼睛,他神情呆呆的,愣了一会儿才捧着袭渊的脸侧,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
早上康双池来过一趟,确认袭渊没事。
他询问袭渊是否需要抑制剂,得到拒绝后就走了,也不多问别的。
之后莉罗又来了,让袭渊取下脖颈上的感应器。
“这个东西已经没用了,”她说道,“我做了一个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