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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嫁权臣 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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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老老实实过去坐下,对于刚才园子里发生的事没提一句,隐有不安,喝了几口酸甜的梅汤,偷偷扯了母亲,想早点回家去。
    这时,一个丫鬟进来对着萧羡鱼耳边说了一句话,萧羡鱼笑得眉眼弯弯的,对徐氏说道:“嫂子,难得与贾夫人聊得那么热切,这都近午了,不如请贾夫人留下来尝尝咱们府里厨子的手艺!”
    徐氏忙说:“要的,要的!侯爷在,沈家公子也来了,大伙坐大桌吃就好!”
    大桌一般是家宴人多时,或者家中有宴席请客时所用,一张桌又大又圆,邻座之间相隔的距离明显,不至于唐突了一起入席而又不太熟的客人。
    贾晴心一听沈靖也要来吃,使劲再扯了扯贾夫人,可贾夫人却一口应道:“可以,那就打扰了。”
    用膳时,萧盛铭十足的男主家款儿,态度倒是极配合的,不丢身份也不摆架子,看得出是愿意为沈靖的未来亲事出份力,萧羡鱼很欣慰,这表示沈家与萧家之间的隔阂逐渐逐渐消失了,两家踏入了欢欢喜喜的阶段。
    她从来不敢妄想有那么的一天,跟做梦似的,高兴地多喝了两杯,话匣子也打开。
    全部人心情都挺好,唯独贾家二姑娘坐立难安,艰难地扒着碗里的菜,食不知味…那个沈靖坐在她对面,好生尴尬。
    沈靖很大方地瞧她,见那女孩的头低得到快进碗里了,有些懊恼自己在园子里吓着了她。
    一顿饭下来,两人一句话没说上,便各自乘车回去了。
    贾夫人问女儿:“你觉得沈二公子如何?”
    贾晴心生气了,已经猜到了今日去侯府的目的,不满道:“母亲,我说过我不喜欢武将!您今日何苦把我骗去侯府呢!”
    “可是母亲看得出,沈二公子是喜欢你的。”贾夫人是过来人,看女婿眼晴也是带了针的,“都说沈相外貌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这沈二也差不下他兄长多少,可谓一表人才。虽是武将,好在沈家几代文官清流,直到沈珩做上了一品右相沈家才算是仕途发际。
    一个家族里有文有武可是全策,沈二是读过书的,不是你想象的那般,他还能吃得了军中的苦,这更是难得。”
    贾晴心扁嘴:“您倒是什么都打听得清楚。”
    贾夫人拍拍她的手:“你是母亲的心肝,自然要为你操持的。我听你父亲说了,那日宫宴,他对那个主动的廖家姑娘不理不睬的,男人看男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沈二至今房内无人,跟沈相一样难能可贵,而上头公婆早逝,唯有一个萧氏需你敬着,你若选他,相信是一个日子既好过、而夫君疼你一辈子的好去处。”
    这番话对于没嫁过人的少女而言,似乎能动摇内心想法的力度不那么大。贾晴心是个孝顺的,不会时时顶长辈的嘴,于是默不作又听贾夫人继续道:“女儿啊,爹娘不是逼着你嫁,而是爹娘都看中的人不会错的,你只需要放下成见,多听人家说的,多看人家做的,是莽夫还是如意郎君会有答案。”
    贾晴心满腹心事地扇扇子,母亲说的话,她得好好想想。
    第七十四章 三生有幸
    “夫人,到家了。”
    撑额浅眠的萧羡鱼被马车外秀月的唤声唤醒,昏沉慵懒地起身,缓缓下了地。
    沈靖也下了马,说道:“嫂嫂今日心情上佳呀。”
    萧羡鱼抿着笑,在秀月的搀扶下抬步上阶:“我是替你高兴呢,我也可以不用再花心思去说服你大哥了。”
    “我哪用夫人花心思来说服。”
    沈珩朗声说道,大步流星跨门而出,瞧见萧羡鱼眼角熏染的醉意,微微挑了挑眉。
    “咦,你进宫公务今儿个这么早回来了?”她往他那走去。
    沈珩自然而然伸手扶住,顺势摸了摸她的手心,热乎乎的,看来喝了不少。转头只消对着青杨递去一眼,青杨便先回院子去交代醒酒汤。
    三人往府内走去,由于天热日晒,改走了回廊,廊上每隔一段距离挂了质朴的风铃,清风有来,叮铃清脆。
    走着,萧羡鱼扭头问身后的沈靖:“你在侯府园子里对贾家妹妹说了什么,弄得人家吃饭时那么不好意思。”
    “没什么.…她捡到我的玉佩,我…我只是想从她手里接过来,而不是放到一边去,结果吓着她了。我算是试探过了,文静淡雅,恪守礼仪,她是我想要的人。”沈靖说着说着,想起她落跑的背影,自己笑了起来。
    沈珩见状,眼底同样隐隐有笑意。
    都是少年痴爱,情窦初开,追星揽月般的想要靠近。
    萧羡鱼松了口气:“我原以为你看上的是廖家姑娘,觉得要与你大哥费心思周旋,真是三清真神显灵了,你看上的是你大哥挑上的人家。”
    沈靖也挺满意这样的结果,岂料沈珩这时说道:“其实官家有意将户部魏大人的千金许给阿靖的。”
    “啊?!!”萧羡鱼一个激灵,惊呼出来,与沈靖同时一惊。
    沈靖面色沉了下去,浮出一股凝重,双手紧紧握成拳头。
    “这其实是官家很早之前与我说过的了,阿靖这次回来,官家私底下也过问了亲事,要是皇恩降临,朱笔一挥,给两家赐婚也属正常。”
    萧羡鱼晕乎乎的脑袋有点不够用,心里那个怄气啊,原来过了沈珩这关,还有皇帝那关!
    也不知是不是饮了酒的关系,她忽然想哭,怎么想要与心悦的人举案齐眉都那么难呐?总是有数不清的牵制,顾不完的道理,就像四年前的她…萧羡鱼忽然拦在了沈珩前面,语态迟钝,难过地说:“沈珩,你不是位高权重么,你就不帮帮阿靖?”
    得到的回复仅仅是沈珩温暖而干燥的大手摸了摸她的额角。
    “你若不能去与官家说明,我便去找皇后娘娘,阿靖有喜欢的人了,他要娶自己喜欢的那一个。”她急得眼红含泪。
    沈靖闻言,痛苦的内心感动不已,萧羡鱼是一个顶好的嫂嫂,也不负他们从小到大的情谊,大哥能把人娶回来,真的是太好了。
    只是,他的亲事又回到了原来计划好的环节里,由不得自己。
    “很多事并不如意,再说阿靖当时不是说了么,婚事全凭我们做主。”沈珩转头对着沈靖,低声又说道:“还说妻子不过是传宗接代的,会相敬如宾,如今怎么又变了?只是见了两面,便是喜欢?”
    沈靖哑口无言,方知自己情窦未开前说的话,简直是放屁!
    真是太过自负了…“大哥,我我.…”人高马大,晒得黝黑的面容有那么一些不甘与委屈。
    沈珩瞧他们一个两个那丧样儿,修长的手指摸摸下巴,说道:“好在我前几日已经回绝了官家,官家已暂时打消了给阿靖婚配的念头。”
    萧羡鱼与沈靖又是一惊,却也有喜!
    她破涕为笑,捶了丈夫的胸口,“你刚才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害我们难过死了!”
    沈靖一散阴郁,对沈珩一揖:“大哥,受弟弟一拜,你果然还是为我着想,是疼我的!”
    沈珩扶了他,用力拍拍那壮实的肩膀,“你嫂子吃醉酒不清醒就罢了,你也乱了阵脚。官家早有这打算,还与我通了气,我若是没去解决,能让你们今日去相看贾家姑娘?”
    沈靖一击掌,才恍悟。看来自己是情迷障眼,丢人了,丢人了。
    “不过官家只是暂时打消了,什么时候又觉得哪家姑娘好与你配,说不定圣旨也就下来了。”沈珩道。
    这无疑是给沈靖提了醒,如果要杜绝了官家的赐婚,就必须短时间内把贾家姑娘的婚事敲定下来,婚帖一换,婚书紧立,天王老子来了也不会再有变了!
    萧羡鱼给沈靖递去鼓励的眼神,“我们都会帮你的。”
    沈靖高兴地点点头,忽然觉得浑身充满力量与勇气,这与行军时上沙场前的击鼓涨士气的感觉如出一辙。
    他告别了兄嫂往自己院子去,很快没了人影。
    沈珩则扶着萧羡鱼慢悠悠走着,她也许是累了,忽然停下来抬头望着他,站得很近,感受他的气息拂在脸上。
    “抱我。”
    秀月偷笑,悄悄走了别条路先去打点,叫下人们回避。
    沈珩垂下眼睑,凝眸着她,尔后心领神会地抱起了她。
    萧羡鱼把头靠在他肩上,舒坦地叹气,“以后我醉了你都这么抱我回去好不好?”
    “小懒鬼。”
    “不可以数落我,就回答,好不好?”
    沈珩对着她仰起的小脸,在那柔软的唇上用力啄了一下,道:“好。”
    萧羡鱼闭眼,轻喟:“沈珩,你真好。”
    尔后感觉到他胸膛微微震动,半睁眼睨去,原来沈珩在笑,问她:“说说我哪里好。”
    额…上下马车都亲自扶我,走路一定会牵着我,吃饭的时候总是给我夹喜欢的菜,像现在醉了你会抱我一路走回去,还有不计较我踩坏你的宝贝…”
    “羡羡。”沈珩轻轻打断,“你说的这些是身为丈夫应该为妻子做没来由的,对于他语气平平,又短短的一句话,萧羡鱼发觉自己眼睛好涩,鼻子也酸酸的,换成是以前,她想也不敢想这些事情会是丈夫应该为妻子做的。
    细细将这些年两人相处的点滴拾起,她有些哽咽:“你从来不对我大声半句,凡事都想着我包容我,不许别人欺负我…沈珩,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个这么护短的主儿…”
    沈珩笑而不语。
    萧羡鱼人不傻,心更是明镜似的。
    包容她退亲,又等待了四年,在二姑母的为难中替她出手,宫宴上被几句言语嘲讽便要为她讨诰命…还有太多了,这桩桩件件的,就算他沉默寡言,没有宣之于口,她也会一点一点去发现,然后铭记于心。
    沈珩的护短亦体现在沈靖的婚事上。
    她抱紧了他,踏实感充盈全身,与一人相伴终老,过日子就是要这样的吧。
    嫁给他,三生有幸。
    “羡羡,你今日点的胭脂是春梅红的。”
    “不好么?”
    “嗯…很香,很甜。”
    第七十五章 廖家上门算账
    深夜时分,巷子内一府邸后门咿呀打开,出来一个婆子四处张望。
    拐角旮旯里出现了一辆普通的马车,走下来一个人,一身的黑融在黑夜中,如果不出声叫人难以发现,那人来到婆子前面,亮出一个令牌。
    婆子看见后,便把门后的主子请了出来。
    “廖夫人,事情有变。”那人压低声色说道。
    廖夫人不慌不忙,道:“我可是遵照了那位的意思去办了,事情挺顺利,没有什么呀。”
    “不,沈靖今日去宁勇侯府看贾家二姑娘去了,两家有意联姻。”
    “什么!”廖夫人怒了,声音却不敢放大,“那小子不是看上了我家的吗?”
    黑衣人说:“不知怎么回事,似乎有意贾家那个丫头,安寿宫那位知道消息后十分恼火,要您尽快想办法把廖家和沈家的亲事定下来。”
    “我明日就去找沈梦红!”
    黑衣人点点头,跃上马车后,消失在夜色中。
    廖夫人也回了,婆子张望一番后将门关上,谁也没发现另一处的角落里有脚步离去,不消半个时辰,消息已传到沈府的一间书房里。
    “…是一路跟过去的,我们安排的人特别训练过,眼力不会有错,那个令牌是安寿宫的。”青杨禀道。
    沈珩正在与自己对弈,有些不悦,“太后连二公子的婚事都暗中插手了。”
    “大概是想安个眼线在我们这里。”
    “哪里是眼线那么简单。”沈珩琢磨片刻,又道:“太后应该是希望廖家姑娘枕头风厉害些,收得二公子服服帖帖的,达到分化我们兄弟的目的,最后同室操戈。要是廖家姑娘不济,妾室上也可做手脚,再安排人进来,如果发现分化不了,眼线才是最低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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