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s社的真正老板从来不出面，所以大家下意识忽略他也是个打工人，习惯性的只骂他。”
    江祺：……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开始同情沈老板了。
    真是个纯怨种。
    还是精神状态不太好的怨种。
    “我们还是离他远一点吧，等展会开始之后，你如果在下面的展厅碰到隔壁的沈老板，能不跟他说话就不要跟他说话。”江祺叮嘱道。
    江茶点头：“那今天晚上冯老板的邀请你会去吗？”
    “去啊，有人请吃饭为什么不去？”江祺淡定道。
    “而且和沈老板相比冯老板多正常啊，还有脑子还懂法，这种主办方一定要珍惜。”
    第436章 冯芷秋
    江祺和江茶在咖啡馆呆了一上午，午饭都是在咖啡馆里吃的。
    不知道是因为两人在咖啡馆里从早饭吃到午饭，前后点了两份早餐，一份水果沙拉，一份黑森林蛋糕，两份盖浇饭和三杯饮品的缘故，还是咖啡馆的服务员看两人顺眼。等到两人吃完午饭，服务员居然主动送了两杯咖啡。
    一杯拿铁一杯冰美式。
    “你要哪杯？”江祺问江茶。
    不爱喝苦咖啡的江茶从心选择拿铁。
    江祺拿起冰美式，喝了一口就放下了。
    咖啡液兑的。
    别问他怎么知道的，这冰美式的味道和丽丽做的一模一样，估计还是同一个牌子的咖啡液。
    至于两人为什么会在咖啡店呆这么久甚至还吃了个午饭……
    只能说这家咖啡店的地理位置不错，江茶坐在咖啡店里，无论是展会酒店还是杜晓慧的剧本杀店都可以观察到。咖啡店的装修不错，座椅舒服，wifi贼快，播放的音乐也很轻柔，除了不能躺着外，呆在咖啡店里比躺在酒店里舒服多了。
    不是江祺嫌弃，酒店的破网也太烂了。
    江祺正在看这次展会的剧本清单。
    今年秋展参展的发行相较于前年江祺参加的那届要多上不少，不少发行都是好几个本一起参展。三个主办方，晶晶，s社和锅罐也都有至少两个新本亮相。
    江祺之前还担心星河剧本社同时卖两个本是不是有点多，现在看来居然还算少的。
    正看着呢，蒋珺给江祺发来消息，告知江祺冯老板约他晚上吃饭，问他有没有时间。
    蒋珺担心江祺不知道冯老板是谁，还贴心的发了一长串语音介绍冯老板和锅罐具体情况。
    江祺看了眼时间。
    下午2点53分。
    这个时间才醒，蒋珺昨天晚上熬夜熬得够晚的，估计是通宵和热情的北平店家交流八卦顺带卖本，也是够拼的。
    江祺回复没问题，让江茶发消息问佩吉校长现在在哪儿，有没有兴趣一起吃个饭。
    佩吉校长对几个店家的小打小闹没兴趣，但冯老板是主办方，又是口碑不错的老牌大发行，江祺觉得佩吉校长没准会对冯老板有兴趣。
    “佩奇校长说她晚上赶不回来，让我们两个去吃。”江茶完美传达佩吉校长的意思。
    “赶不回来？”江祺有些疑惑，“她逛到隔壁市去了？”
    佩吉校长一大早赶公交去喝慕名已久的正宗豆汁，然后被过于正宗的豆汁伤透了心，临时起意决定去恭王府散心，看看有钱人家的宅子激励自己有朝一日在异世界也添置一座这样的大house。
    江祺觉得逛恭王府不至于逛到赶不回来吃饭，这景点是有关门时间的。
    “不是，她跑去卷兔打桌游了。”江茶道。
    江祺：……
    江祺无语凝噎，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评论佩吉校长的神奇行程，只能默默喝了两口冰美式，道：“她这个头发花白的异国老人的客人卷兔也接？”
    今天下午和佩吉校长同桌打桌游的小年轻估计要发朋友圈吧，毕竟被一个一看就年过花甲的外国老太太在桌游上嘎嘎乱杀实在是很值得发朋友圈。
    江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说：“可能这就是北平知名大店的风采。”
    说起桌游，江祺不由得关心起杜晓慧的店。
    “杜晓慧的店今天下午生意如何？”
    “很一般，一桌剧本杀，两桌借她店测本的。”
    托昨天晚上《再相逢》八卦的福，现在只要是在北平并且参加展会的店家，就没有不知道杜晓慧的店恰好就在展会酒店附近的。店这么近，生意又这么差，不借房间测本可惜了，这不，今天下午就来了两波人。
    “杜晓慧没宣传桌游？”江祺有些好奇。
    江茶借给了杜晓慧那么多套桌游，杜晓慧的垄断时间只有半个月，每一天都很宝贵。她如果费力宣传，今天下午至少会有一桌来玩桌游的。
    江茶露出一个笑容：“应该是宣传了，只不过还没有上线，她现在正领着店里的dm和借来的dm研究怎么开不可思议魔法学院系列呢。”
    江茶这么一说江祺就懂了，也露出笑容：“这么来看她其实还挺会做生意的。”
    不可思议魔法学院系列桌游是需要主持人的，这8套系列桌游的主持人还不是狼人杀主持人这种单纯的主持人。因为不可思议魔法学院系列有非常完善的交易系统，主持人本身是有身份的，每个主持人都是佩吉校长本人。
    如果主持人足够聪明，玩家之间不光要互相算计，主持人和玩家之间也要互相算计。玩到这种高端局，主持人就显得尤为重要，主持人能否吃透游戏的玩法和交易机制也显得尤为重要。
    如果主持人只是单纯的看一下游戏规则，变成一个工具人，游戏就会失色很多。
    相反，如果主持人足够优秀，他就会成为游戏的第7名玩家，还是高端玩家。
    杜晓慧显然是昨天带着桌游回家研究之后发现这一点，这才没有急着让桌游上线，而是领着员工先研究桌游，进行主持人培训。
    “不过借来的dm是什么意思？她从哪儿借的dm？从昨天那位老田的店里吗？”江祺回想了一下昨天两场本的测本人员，感觉好像只有老田和杜晓慧的关系特别好，到了可以借员工的地步。
    “不止。”江茶摇头，“还有卷兔、红尾……”
    江茶一连爆了好几个昨天晚上抢本抢得最积极的大店的名字。
    “我猜杜晓慧应该是联系了昨天晚上所有围观的店家，但只有这几家同意借人。我看到了她和卷兔老板的聊天界面，杜晓慧的意思是现在整个北平只有他的店里有完整的桌游，开桌游有一定难度，学习需要时间，主持人培训需要时间。”
    “现在她的店快要倒闭了，dm都辞光了就剩俩人不够，借人开桌游。这些店里的dm也可以提前学习适应，等他们桌游到了可以无缝衔接。”
    “这就同意了？”江祺一脸惊讶，杜晓慧这不空手套白狼嘛。
    这些大店的dm各个都是专业的优质dm，居然这么简单就借过来了。
    “同意了，但不是因为杜晓慧忽悠。昨天那么多店家下单，只有杜晓慧有货，还有这么多货，加上我们俩和她看上去又比较熟络的样子，这些大店的老板估计是觉得杜晓慧和星河剧本社颇有交情，可以攀点关系，借dm也不是什么大事。”
    “万一我们的神秘新本是城限，现在抓紧时间攀关系，等到抢授权的时候就是优势。”
    “这是你分析出来的？”江祺觉得江茶不去当情报员真是屈才了，探听情报水平一流就算了，这分析水平也不错。
    “不是。”江茶诚实地道，“卷兔的老板在附近餐馆和朋友吃饭，她刚刚亲口说的。”
    “哪家餐厅？好吃么？”江祺觉得今天中午的盖浇饭实在是一般。
    果然，咖啡馆里卖的盖浇饭就是不太好吃。
    “今天晚上我们就会知道，冯老板定的餐厅就是那家。”
    ……
    晚上七点，江祺和江茶来到冯老板定的餐厅。
    江祺抬头看着餐厅的招牌，云朵restaurant。
    中西合璧。
    “这是中餐厅还是西餐厅？”江祺觉得从名字上实在是判断不出来这家餐厅的种类。
    “中餐。”
    两人走进去。
    冯老板请吃饭，定的自然是包厢。
    江祺和江茶跟着服务员走进包厢，冯老板已经在包厢里坐着了，只有她一个没有旁人。
    “江老板，久仰大名，我叫冯芷秋，笔名秋秋，江老板你要是不介意和大家一样叫我秋秋就好。”
    江祺一进来，冯芷秋就热情的走上前同他握手。
    冯芷秋看上去约莫27、28岁，头发微卷，看向江祺的时候眼睛微咪可能是有些轻度近视，穿着波西米亚风格的长裙搭配卡其色风衣。
    风衣看着很薄，这个气温穿这么点衣服，江祺只能在心里感叹冯芷秋身子骨真不错。
    他都穿长袖长裤加外套了。
    “江祺，这位是江茶，我们游乐园的财务主管。”江祺笑着道。
    冯芷秋连忙和江茶握手。
    待三人都坐在，冯芷秋开口道：“今年的展会酒店稍微有些偏，离永和居、八宝斋这些老牌餐馆比较远，所以我就定了这家。等展会结束，我一定请江老板去永和居吃一顿。”
    见冯芷秋好像对北平的餐馆很了解，至少她知道永和居比八宝斋好吃，江祺问道：“冯老板是北平人？”
    冯芷秋摇头：“我是魔都人，这不是每年都要主办秋展嘛，年年来，自然就比较了解。”
    说完，冯芷秋就热情点菜。因为一共只有三个人，冯芷秋在了解江祺和江茶的口味后就这他们的口味点了几道特色菜，拉着两人闲聊起来。
    纯闲聊，一点展会、剧本内容都不沾的那种。
    江祺和江茶一开始都以为冯芷秋主动请他们吃饭是为了秋展。
    冯芷秋是主办方之一，他们俩又代表星河剧本社，之前一直不出面，联系交流都是由蒋珺和曹洛平完成的。现在江祺人到北平了，主办方想和江祺聊聊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两人都以为今天这顿饭是工作局。
    没想到冯芷秋居然真的只是单纯的想见见传说中的江老板，和江祺聊聊天顺便交个朋友，纯交友局。
    一顿饭吃下来，江祺有些意外，对冯芷秋的观感也提升了不少。
    原本江祺就因为有沈老板这个对照组觉得冯芷秋这个懂法的正常人弥足珍贵。现在一聊，发现冯芷秋不光正常、懂法，还口才好、情商高、会做人、风趣幽默、谈吐大方，全身上下散发着正常人的光辉。
    最关键的是，冯芷秋是真的欣赏江祺。
    和沈老板一样白手起家，在早期的时候同时兼任作者，dm和老板三项工作，办展会，当发行，一步步做大做强，堪称真正的行业元老的冯芷秋是真的喜欢这个行业。
    如果说冯芷秋和沈老板之间有什么不同，那大概是冯芷秋本身比较有钱，她的白手起家源自魔都的一家400平米小店，沿街商铺不在巷子里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