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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来信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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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章 冰雪来信
    她懵懵地坐起身,“为、为什么?”
    提问很多余,结婚是迟早的事,早晚关系并不大,好奇他今晚突然提出的请求。
    靳俞寒揉着她的脸颊,接着到头发,缠着发丝,迟迟未移开,他好像对她的头发特别地爱不释手。
    “既然决定结婚,没必要等到年底。”靳俞寒温雅一笑,“好吗?”
    他的语气太有引诱性,温苡跌跌撞撞之间落在一张温柔网,点了头。
    “民政局可以改时间吗?”温苡怕添麻烦。
    靳俞寒安抚说:“再预约就好。”
    温苡对他百分百信任,说了好。
    才稍微动动脑子,晕得更厉害,她又趴回沙发,靳俞寒就守在她身边,轻声说睡吧,温苡迷迷糊糊地闭上眼。
    一觉睡到中午,温苡在盥洗室漱口,受不了自己头发上浅浅的酒味,周末也不忙,泡好一壶茉莉花茶,再拿上平板电脑,开始泡澡敷面膜。
    电视剧的片头曲刚过去,平板弹出微信消息,显示内容详情。
    靳先生:【醒了吗?你想约几点的相馆拍结婚证件照?】
    温苡脸上的面膜差点掉下来,这下子才会想起昨晚的事。
    ——他们决定把领证提上日程。
    温苡急忙出浴,冲洗干净身子,撕掉面膜洗把脸,简单擦一层护肤品,吹头发时空出手回复靳俞寒:【刚醒,下午三点吧,怎么样?】
    三分钟后,靳俞寒发来几家相馆给她选,温苡看中网上口碑好的一家,主要是包妆造,她吹完头发来不及化妆了。
    靳俞寒还是到温苡家门口接她,带了亲手做的三明治和能消肿的冰美式,预料到她刚起,还没吃东西。
    温苡在车上吃东西,生怕弄脏他的车,小心翼翼地用手接着,咬一口,碎屑不小心落下,在她紧张找纸巾前,靳俞寒空出手抽出一张纸替她擦嘴,温苡快速接过说谢谢。
    他继续开着车,温苡忍不住看向他扣着方向盘的手,轻弯显出令人着迷的骨感,指甲修剪平整,肤色苍白又漂亮。
    很喜欢他指节泛出的绯色,像雪中一朵浅色樱花,漫画手才有的病娇美,没有一丝赘肉,手背的青筋又彰显出强大的劲力。
    回想起指腹擦过她唇瓣的温度,高温渐渐蔓延至全身,她有些陷在里面,出了神。
    到了商城,靳俞寒叫她几次,才才回过神,下车和他赶往照相馆。
    一小时后照片新鲜出炉,温苡反复翻看,对两人的状态很满意,靳俞寒一身西装戴着金丝边眼镜,商家给她准备的是旗袍,特地盘了一个温婉的发髻,两人冲着镜头淡笑,规规矩矩,没有任何出格的举动和表情。
    拍完照吃完晚餐出来,天边下着雨夹雪,天愈发冷,靳俞寒和温苡打消散步消食的念头,他送她回家。
    等电梯间隙,温苡把结婚证件照拍给阮年芙,也算是给‘月老’汇报一下目前进展的情况。
    阮年芙:【我去!超配啊!看你们这两张脸,我周末被迫加班的心情都好了。】
    【打算过年摆席么?】
    温苡:【我们暂时不打算办婚礼,结婚忙着装修房子和搬家,过年还要走亲戚,而且办婚礼要打报告,婚礼要操心一大堆事,靳俞寒的年假就七天,还是算了。】
    他们感情并没有她编的那般,恩爱三年步入婚姻殿堂,做不到在众人面前深情告白承诺相守,他们都明白这段婚姻是怎样的,平平淡淡相互扶持过下去就好,不执着于仪式。
    阮年芙:【也是,不急于一时,你能结婚全家人该满足了,哪能再要求你事事做到最好。】
    【不管怎么样,要在这里恭喜我们小苡。】
    【新婚快乐。】
    盯着最后一条祝福,温苡浅浅笑了,心间情感充沛,许久没有的兴奋游遍全身,隐约地,有束光透过黑云照射下来,空气中有微尘在浮动,轻盈又美好。
    好心情持续不到三分钟,进屋发现池秋雁在屋里。
    “妈,你怎么来了?”温苡踢掉鞋子,阔步走到客厅。
    发现父亲也来了,坐在餐桌前看财报。
    池秋雁正在整理客厅:“你昨天喝醉了,担心你身体不舒服,我和你爸来看看。”
    “你别动,我自己来。”温苡准备搬去婚房,最近闲暇时间会把一部分东西装好,所以客厅比以往要乱。
    对她来说是乱中有序,按照习惯摆放,池秋雁好心帮忙实则乱了她的计划。
    “你收拾太慢,收得不够整齐。”池秋雁坚持要动手。
    温苡实在受不了:“妈!我自己来。”
    池秋雁:“好了,我不动你的东西。”
    把手里的饰品盒子放下来,池秋雁想着不动她私人物品那帮忙洗衣服也可以,去看有什么脏衣物,瞥见电视柜上的一堆熟悉的书籍,直直走过去。
    温苡看到母亲急走去的方向,眼疾手快跑上前挡住。
    “温苡那是什么?”池秋雁认出是温苡曾经出版的书籍,激动说,“你是不是又背着妈妈写小说了?”
    温苡否认:“没有,我只是整理东西时拿出来。”
    前天从箱底翻出来,犹豫要不要留着,结果搁置到现在被母亲看到。
    听到池秋雁声音变得尖锐,温父不明白母女俩怎么吵起来,侧头看来。
    “我不是让你全部丢掉了吗?为什么还留着!”池秋雁就知道女儿对写小说有执念,“小苡,经过上次的事情你还没长教训吗?要不是家里动关系把舆论压下来,你的信息就要被扒得一干二净贴在网上被人嘲笑。”
    一谈起以前的事,温苡眼眶不禁发热:“我知道……”
    池秋雁忧心地看着眼前的女儿,觉得自己的良苦用心就是看不到:“你每次都和妈妈说知道,做的又是什么。家里给你安排的工作不是很轻松很自由吗?你非要去这家公司,三天两头加班,精神状况一天比一天差,妈妈怎么能不担心你。”
    温苡理解母亲的担心,却不能接受母亲对她的过度关心:“我也没做错啊。”
    网上的事情不是她的错,为什么直到现在再提及,总把这一切归为她年少轻狂犯的错。
    “好了,温苡。”一直坐着不发言的温父打断,在这方面他和妻子一个态度,“你也结婚了,该收一收小性子,现在的工作找借口辞了,继续回你妈妈的基金会上班。”
    “我不想!”温苡回绝。
    怎么父母亲就不能稍微理解一下她,只是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她也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所发生的一切全盘接受,可为什么他们就非要用一件事否认她的全部,认为一辈子就该循规蹈矩的生活。
    温父没有池秋雁有耐心,怒气冲冲站起来:“温苡!”
    池秋雁察觉氛围不对劲,立马打断:“好了老温,不说了。”女儿听不进下次再劝就好,凶她只会把她搞得逆反。
    温苡属于一吵架就容易失泪,眼眶里泪水打转,硬着语气说:“我不会听你们安排。”
    也不是真的想要和父母撕破脸,他们只是立场不同,无法意见达成一致,又不是真的仇家,温苡不想吵下去,只想逃离有他们在的空间,转身跑出了门。
    “小苡三更半夜你去哪?”池秋雁拦不住女儿,气得瞪了一眼丈夫,“好好说话不行吗?她也不是不听劝。”
    温父:“任性也要有个度。”
    池秋雁不接话,担心女儿出意外。
    “行了,她就这个脾气,等会儿就自己回来了。”温父继续坐下来看报。
    下到一楼,冷风呼啸而过,火气上头的温苡彻底冷静下来。
    她没骨气地吐槽自己一句,怎么每次都是她离家出走啊,妥妥的怂包!
    漫无目的地走在小区内,寻找一处凉亭暂时凑合,等到几个小时父母亲走后她再回家。
    温苡出门急,围巾和帽子都没带,今天的雪夹雨,头发淋湿了一半,坐在凉亭不到十分钟,浑身冷到发抖,在这时收到了靳俞寒的消息,他要去新家放东西,问她要不要去看看。
    靳俞寒的来信总是这么及时,温苡回了好,约好在停车场见面,她拉进大衣紧忙赶过去。
    靳俞寒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应该有一段时间了,车子暖气十足,她坐上去终于回了魂。
    “冷吗?”靳俞寒握住她通红的手,比他想象中要冷。
    温苡不愿意告诉他和父母亲吵架了,呼气说:“还好还好,走吧。”
    靳俞寒看着倔强藏着自己情绪的温苡,心软说:“是你妈给我打了电话,说你在外面。”
    提到母亲,温苡瞬间收了表情,眼神变得生疏起来。
    靳俞寒是不是要帮母亲劝她?
    靳俞寒没错过她的眼神,心有无奈,正想解释,她转看脸看向窗外,拒绝交流,他把车后座的毛毯拿过来,裹紧她。
    她盯着膝盖上的毛毯,压下去的酸涩又涌进鼻子里。
    突然很想哭。
    靳俞寒把空间留足给温苡,沉默地开车去往万合小区。
    到了万合小区停车场,靳俞寒从后备箱拿出一箱物品,带着温苡搭乘电梯上到顶层的复式楼。
    进门还未来得及看屋内的构造,靳俞寒从箱子里拿出一套睡衣,拉着她去到主卧的浴室,说:“头发都湿了,先去洗澡。”
    温苡也冷得不行,快速洗了个澡,换上睡衣,是靳俞寒给她新买的,还洗过一遍,上面有洗衣液的清香味,大一码,穿在身上宽松舒服。
    再出到屋子,整个屋子都是暖的,客厅的加湿器喷着白雾,因为她鼻炎特地买来净化空气的,厨房有淡淡的香味,勾人食欲,温馨的环境让她放松下来。
    靳俞寒站在落地窗的榻榻米旁,手里拿着吹风筒,说:“过来。”
    温苡还记着他和母亲通电话的事,觉着他是替母亲来劝自己的,升起防备。
    靳俞寒略微无奈:“我帮你吹头发。”
    拒绝不来他的示好,温苡坐到榻榻米上,背对着他,不知道该以什么心情面对他。
    靳俞寒五指穿过她的长发,调最温和的温度,掌握好距离,不烫到她。
    大概十多分钟,头发吹干,靳俞寒关掉吹风筒,没有用顺子,用手指顺好,特别细心,没有扯疼她。
    温苡偏开头不让他继续摸头发,转身看他时,眼神依旧是生疏的。
    “别这样看我,我不是叛徒。”靳俞寒低声柔和说,“我只是想不找借口,也不用故意遮遮掩掩地关心你。”
    温苡表情一顿,抿紧唇,一腔的委屈莫名其妙翻涌出来,不想被他看到自己这副模样,要躲开:“靳先生没必要和我说示好的话。”
    她一身臭毛病,孤僻难处,难受生气会拉远和所有人的距离,缩在自己的壳里不愿意出来。
    “温苡小姐。”靳俞寒蹲下来,眼神追着她,不让她躲。
    她叫先生是为了拉远距离,而他称她温苡小姐端肃克己又格外亲昵,其中的暧昧深浅模糊。
    “我坦白是想要明白地告诉你,我很担心你。”
    担心她……
    温苡红着眼看他,委屈的感觉愈来愈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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