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况是超过他预计的，这一次袭击的对象居然不是传奇半神，而是一名灵位，这比他原本预计的敌人强度要高了许多许多。
    灵位是最接近圣位的凡人位阶，抛开存在数量少得可怜的临圣，灵位就是圣位以下的顶点，他们具备着难以想象的强大战力，可以轻松的一人摧军，一人灭城，全力爆发起来，方圆数千里范围都是其攻击点，而且最为擅长大范围攻击。
    这不是昊所预想的敌人实力层次，比他所预想的实力层次强太多了，不过这时候也没法一走了之，所谓的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不过昊也不是没有依仗的，兵马俑就是他用来对抗灵位的底牌，而且实在不行……他也打算使用他身上的模因。
    “按照计划实行，第一时间投放兵马俑，我先行出击，大师你在二十秒后出击，注意牵制住这灵位，直到兵马俑投放完毕，对其产生合围前，灵位为最高攻击目标。”
    昊说完这话，他眉心中就有一枚菱形水晶开始了闪烁，紧接着，他的宇宙骑士殖装就此出现，将他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再接着他进入到了亚超级状态下，而宇宙骑士殖装也在第一时间进化为了真骑士殖装，昊就转头看了艾伊一眼，整个人就从魔法塔中飞入到了黑暗里。
    另一方面，那灵位在两名半神，五名传奇，以及大量超凡者的队伍中间，这只队伍正在向着黑暗前方行走，所有人心底里都很是压抑，虽然有着灵位一直散发光芒，照亮了周边至少数百米的范围，但是这种心底的压抑还是让所有人保持了沉静，没有任何一个人开口说话。
    然后忽然间，两名半神同时看向了远处，那灵位就冷笑着道：“虫子果然出现了，之前殿下就说，有一只人员袭击了我们派出去的队伍，只要我们往这个方向继续侦查，总可以查找到对方的痕迹，果然，他们就这样出来了……”
    “杀戮吧，把敌人全部杀掉，只需要留下几个活口即可，或者死掉的也无妨，抽出他们的灵魂，殿下还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呢！”
    灵位大笑着，他眼珠子中满是血丝，他心底里迸发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暴虐，恨不得立刻进入杀戮，立刻杀死成千上万的生灵，不如此，无法压抑他心中的那种暴虐感官。
    就见得这灵位抬手向上，刹那间，方圆数千米内都燃烧起来了熊熊烈火，这烈火燃烧在了半空中，照亮了周边的一切，所有人就看到从远方天空中一道身影快速扑来，而在这身影之后……
    一座飞行中的魔法塔正闪烁着剧烈的灵光！
    第十五章 ：杀戮得超凡？（下）
    战斗开始了，彼此之间毫无话语，彼此都知道彼此是敌人，在魔法塔出现的第一时间，那名灵位的已经展开了。
    他有着属于自己的称号，名为苍之炎，是这个联盟赫赫有名的灵位，整个联盟有三名灵位，而他是最强的那个，甚至广有传言说，他有着成就圣位的资质，所需的仅是气运罢了，但就是这个气运卡死了类似他这样的强大灵位。
    苍之炎的年龄已经非常大了，他从第一次万族大战活到了至今，可以说他已经快要活到他这个实力境界，外加他这个种族的寿命极限了，除非他能够成就圣位，不然基本上没多少年好活了。
    不过现在，苍之炎找到了活下去的机会，那就是成为圣位军团的一员。
    永夜之时，圣位从高纬度中本体下凡，这本身就不正常，没有谁是傻子，经过这些天的观察，以及与圣位神灵的短暂对话，还有一些自己的猜测，苍之炎心里已经有了一些推论。
    或许圣位是被永夜扫落到了现实世界，而且也只有圣位被扫落，与圣位同在高纬度的圣位军团或许已经全灭，不然为什么圣位会用本体来到现实世界？不然为什么拱卫圣位的圣位军团不见一人踪影？
    苍之炎的猜测就是如此，所以换言之，圣位军团现在是空无一人了？
    就苍之炎所知道的情况，每个圣位神灵会根据其实力的强弱，来决定其拥有的圣位军团数量多寡，而圣位军团的人员全都具备着不朽，他们依托着圣位神灵的圣道而活，每一个圣位军团的成员，首当其冲的是忠诚，其次是与圣位神灵的亲近关系，当然了，实力也是非常重要的一项，但是并不是绝对，因为那怕你只是传奇，成为圣位军团后，依托圣位神灵的圣道时，战力也会有夸张的提升。
    圣位军团的名额是有限的，而这也是出来圣位神灵以外，唯一的不朽来源，苍之炎虽然是灵位，但是他与这圣位神灵并不是同族，他也没有与这圣位神灵有什么大交情，所以以往他都不会有这奢望，但是现在却是不同了，阿贝尔殿下的圣位军团估计已经全灭，整个军团都是空虚无人，在眼前的永夜局势中，阿贝尔必然会挑选新的圣位军团人员，而且估计会以实力的强弱，与功劳的多寡来选择。
    这几乎就是苍之炎最后的机会了，不然他很快就会老死，所以那怕他是灵位，在阿贝尔需要搜索人员时，依然立刻就站了出来，这就是功劳了。
    “嘿嘿，我正愁自己功劳不够，你们这些虫子出来，那不正好？而且还有魔法塔，还是灵位的，虽然简陋了些，但是作为阿贝尔殿下的短暂行宫却是不错……”苍之炎狰狞的笑着，然后挥手之间，就有无穷火焰燃烧了起来。
    这火焰呈纯黄略带一丝青色，虽然只是一小丝的青色，但是这就让火焰的威力大增，可以伤害到半神乃至是灵位，而且这火焰自半空而生，仿佛无穷无尽一般，刹那间就燃烧起了一片火海，将那远处的魔法塔直接困顿在了半空之中。
    “……魔法塔防护罩开启，对火焰属性探测，敌方能量探测，魔法塔预测……”
    “魔法塔全功率启动，远程点线模式开启，大规模禁咒魔法启动！”
    “时空门充能中，三十秒后，二十人传送。”
    那火焰海虽然看似无穷无尽，更是灵位强者所释放，那一点青色似乎微不足道，但那才是威力最可怕的地方，那一点青色既是火焰凝聚威力最大的一点，更是其伤害层次的体现，灵位强者的攻击是可以直接深入到原子层的，这意味着要么防御住，若是防御不住，那么任何恢复手段与不死手段都是无效，除了圣位以外，圣位以下的一切不死手段都会被克制，打到就死的典型。
    好在这魔法塔层次也是灵位级的，内里又有足够的魔法师掌控，全部储备能量不计损耗的爆发下，一时间也不怕被灵位强者打下来，而现在的战场本就是为了拖延时间。
    在魔法塔外的昊也是这么打算的，这无穷无尽的火海一起，他立刻就感觉到了刺骨的危险，他立刻就控制真骑士殖装高飞而起，整个人躲开了这火海的笼罩，但是他刚飞到高空，从身后就有声音传来。
    “这东西不错，是魔法奇物吗？还是精灵族新造的魔法构装体？”
    刹那间，昊的毫毛都倒立了起来，不过他现在处于亚超级状态下，反应极快，真骑士铠甲上喷出电流，他的整个身体立刻反转，两肩的炮口直接对准了身后，正要发射，但是眼前一闪，他身后一个人都没有，反倒是又一次在他现在的身后，一只手掌压在了他的肩膀上，巨力迸发，一瞬间昊就被从天空击落了下来，整个躯体狠狠坠落地面，在地面上炸起了一朵不小的蘑菇云来。
    不过昊却是只疼不伤，这真骑士殖装防御极其强大，除了肩膀多了一些裂痕，别的地方连一丁点的痕迹都没有，他坠落到地面后，立刻就翻身而起，双手向着地面一压，大量的能量流就从这真骑士殖装上迸发而起，在他体表外形成了一圈能量防护罩。
    而在这能量防护罩出现的同时，一个苍老的男子出现在了旁边，他已经抬起了手掌，手掌上一道苍青色火焰凝聚，可是看到昊的反应后，这男子就放下了手掌，冷声说道：“还算有些战斗意识，这构装体也可以堪称强大，受我一击，居然只是出现裂痕，光这防御力就不可思议了……但仅是如此吗？”
    这男子就抬脚一踢，真骑士殖装的能量护罩立刻就应声而碎，这一脚直接踢在了真骑士殖装的肚子上，巨力迸发，昊就被踢飞了起来，直直飞出了万米开外，又在地面上炸开了一个坑洞，这一次，真骑士殖装的肚子上也有了裂痕。
    “……有这灵位级魔法塔，再有这构装体，要杀掉半神和传奇都是简单，但你以为我是谁？我可是苍之炎，灵位强者，与灵位以下都有质的区别。”
    那苍老男子的声音再度在昊耳边响了起来，然后昊就感觉到真骑士殖装的脖子被捏住了，然后就被这苍老男子给提了起来，这苍老男子有一双青色的眼眸，仿佛是青色火焰一般，他直视着真骑士殖装的双眼位置道：“把你所知道的事情全部说出来，你们是如何在这永夜里安然度过的，你们来自何处，后面还有什么人，以及你这套构装体的来历，对了，把这构装体解除后脱下来，这东西也算是不错了……不要心存侥幸，在我面前，你们就是虫子一样，别想逃跑，这构装体，还有那魔法塔，都是我的了！”
    “逃？为什么要逃？”
    昊的视线中，还有真骑士殖装的视线界面，上面的倒计时已经只剩下了最后两秒，就见得昊的手中忽然出现了一根长矛，他将这长矛直接向外一甩，长矛就从中间分裂为了两段，中间有金属丝连接，前后两段各自飞向不同的方向，而这中间的金属丝就将苍老男子与真骑士殖装捆在了一起，然后长矛的两端各自插入地面，就有能量流出，形成了两端能量栓形态，这苍老男子就似乎被禁锢了起来。
    苍老男子微微一愣，他立刻就冷笑道：“就这？你是打算自爆吗？行啊，现在自爆好了，我倒要看看能不能破开我的防御。”
    “自爆？”
    昊也是冷笑了起来，他的真骑士殖装忽然闪烁虚幻，下一瞬间，他已经脱离出了苍老男子的扣喉，整个躯体闪现在了十米开外，这是真骑士殖装的自带技能之一，量子穿梭。
    然后下一瞬间，在昊的身后身旁就有二十名手持刀枪盾牌的武士出现，二十名兵马俑直接被魔法塔传送到了此处，团团的将这苍老男子围在了中间。
    “结束了，现在把你所知道的事情全部说出来。”昊如此说着，而那二十名兵马俑同时举起武器，然后向着这苍老男子走了过去。
    十分钟后……
    苍老男子只剩下了一个头颅，他的眼珠子已经变成了正常的血肉，其中还满带着不敢置信，惊恐等等神情，但是这已经毫无意义了，兵马俑的不死不灭非常蹊跷，那怕是灵位强者深入原子层面的攻击都无法将其瓦解，而且随着兵马俑投送数量的增加，其集体战斗力会变得越发强大，当数量增加到一百名时，同时攻击时的大刀长矛，足以伤害甚至杀死灵位了，而且更还有禁锢，封锁空间，压制能量等等特效，所以每三十秒的兵马俑投送，第五次投送结束，这名灵位的下场就已经注定。
    除了这苍老男子死亡以外，所有在战场上的半神也尽数诛杀，剩下的传奇，除了两名被击杀，其余的全部投降，依照前例，都是禁锢了超凡之力后关押入了魔法塔的禁魔监牢中。
    这一场战斗昊一方一人未死，而他也只是真骑士殖装受到了伤害，不过这伤害还在可愈合范围内，整场战斗可谓是大获全胜，不过昊心中也是警惕，他的真骑士殖装实力应该更强，只是受他本体实力的限制，所以现在的实力层次大约在半神与灵位之间，比半神强，但却远远不是灵位的对手，至于圣位……那就更没有办法比较了。
    之后，昊就让人打扫了战场，接着就要带领所有人返回禁地，但就在这时，魔法塔的智能系统侦测到了在魔法塔内出现了七个能量波动，这是天地游离能量的自发集合，然后立刻就得到了答案，有凡人觉醒成了超凡者。
    这七个成就超凡的全部都是跟随而来的人类，他们并没有参战，但是在事后却都成就了超凡，这让所有魔法师们都是大呼不可能，而昊的心头却隐隐有了一个猜想，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想……
    （杀戮别的，不，应该是杀戮万族的超凡，可以让人族的凡人成就超凡吗！？）
    第十六章 ：永夜熔炉
    昊直到回到禁地中都还有些没回过神来，随着他杀死万族的强者，就让跟随着的人类凡人成就了超凡，这样的事情太过魔幻，以至于他根本无法回过神来。
    但事实就是事实，不但是七名人类凡人成为了超凡，从魔法塔回到禁地的这一路上，陆续有两名万族的魔法学徒成为了一阶魔法师，一名一阶魔法师成为了二阶魔法师，一时间，仿佛超凡职业道路变得一点都不值钱了一样，谁人都可以轻松的跨越等级向上。
    但谁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要从凡人成为超凡者，本身就是一种淘汰，百分之九十九的凡人从一开始就被淘汰了下去，只有那百分之一的人有机会从凡人成为超凡职业者，这是综合了个人气运，个人家世，个人财富，个人能力等等的综合考量，而且这百分之一的幸运儿，其中只有五分之一到十分之一的数量可以成为法系超凡，这就是整个洪荒大陆的超凡体系了。
    事实上，所谓的成就超凡，并不是直接成为超凡一阶，而是成为超凡学徒，比如魔法学徒就属于这个层面，他们已经踏入到了超凡的世界，但是还不属于一阶超凡者。
    事实上，要从超凡学徒踏入到一阶超凡者，这又会刷下去接近一半的人，而从一阶，二阶，三阶，传奇，半神，灵位，每一个层次的跨越都是淘汰，而且随着层次越高，淘汰率越高，一个联盟的凡人可能有数千亿，乃至是数兆，数十兆，但是一个联盟的灵位估计就只有一两个，或者两三个，只有那种极为强横的联盟才可能有四五个灵位。
    至于圣位，一个联盟的标配是一到两名圣位，基本不可能更多了，这里看似灵位与圣位的比例似乎是四五比一二，似乎四五名灵位就有一个可以成就圣位，但这其实是根本不可能的，恐怕四五千的灵位，四五万的灵位都不一定有一个可以成就圣位，之所以比例是如此，不过是因为灵位会死亡，而圣位几乎是不死不灭不朽的，除非有大事件爆发，而且是涉及到整个洪荒圣位层次的大事件，不然圣位只要成就，基本都是不死的了。
    说了这么多，其实就只有一个意思，超凡的道路充满了艰难与淘汰，像那种一场顿悟，或者一次际遇立刻就成为强者，拥有强大的力量，跨越了几个层次的提升，不是没有，而是少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某些顶级天财地宝，可以纯化血脉，可以提升资质，确实有可能让低级超凡者跨越几个层次的提升，还有的可能就是先天灵宝了，这也是可以让超凡者拥有跨越几个阶位的力量。
    但是不管是顶级天财地宝，还是强大的先天灵宝，数量稀少得真的可以忽略不计，而且基本上只要出现，就会被最顶级的圣位所获得，想要如小说那样，一个凡人，或者一个低级超凡者获得这些东西，然后趁势而起，这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而每一次有这样的情况发生，这样的个人无一不是时代的主角，譬如东皇，天皇，甚至可能还包括了大领主，而这样的存在那怕是没有奇遇，只要给了他们机会，他们照样可以脱颖而出。
    昊坐在魔法塔顶层的书房中，他面前摆着那几名成为超凡的族人资料，其实就只有简单的问询结果，而另一方面，则是厚厚几叠关于那几名魔法学徒与魔法师的资料，这就详细了许多，包括了他们的种族，年龄，成就超凡的年龄，在各自位阶上困顿了多久，以及在进阶前的实力划分等等。
    昊从资料上可以清楚看到，这几名魔法学徒与魔法师，除了其中一名魔法学徒已经到了一阶魔法师临界点以外，其余人都还需要至少五到十年的累积，这才有可能突破各自的位阶，而依照这几人的资质，是没可能通过一场战斗就顿悟升阶的。
    换言之，他们的超凡突破是不正常的，就如同人类凡人成就超凡一样，这是非常不正常的事情。
    而从目前昊所得出的结论来看，唯一的规律就是两次人类觉醒，全都是因为他带领队伍杀死了万族的超凡职业者，第一次杀死了两名半神，然后就有了志与张好焕成就超凡，这一次甚至还多了一个灵位，一下子就多了七名人类超凡，以及数名魔法学徒与魔法师的位阶突破。
    无论怎么看，这其中都有着联系，而最恐怖，最恶劣的推论就是，在这永夜中，通过杀戮就可以获得实力上的提升，就如同那些游戏中杀死怪物，获得经验，然后等级提升那样。
    但这是不可能的，至少以前是不可能的，虽说任何超凡职业都讲究实战，因为超凡职业本身就是伟力归于自身的代言词，若无实战，那么超凡将毫无意义，而实战可以提高职业者们的战斗经验，甚至在某些生死的极端情况下，确实可以大幅度加速位阶的提升。
    但也仅此而已，这是现实世界，并不是什么游戏，不存在杀死什么什么强度的敌人后，就可以获得经验，用来提升自己的位阶，也不存在不需要累积就可以提升位阶的情况，更没有什么吃掉，吞噬，消化了强者，就可以获得其实力的情况，这是现实世界，是不可能有这种完全不符合逻辑的情况发生的，任何力量的提升都需要有足够的根基，需要有足够的合理性与逻辑性，需要有足够的沉淀与累积，不然这种力量就是虚幻不实的，根本就不可能存在。
    但是在现在，这种情况却发生了变化，仅仅只是杀死了敌对的强大超凡，这立刻就让凡人的人类觉醒成了超凡，同样也让万族的几名魔法师提升了位阶，就如同是游戏里的经验来到了现实世界一样，从未发生的事情就发生在了眼前。
    昊放下了手中的资料本，他虽然还不敢肯定杀戮就会带来力量与位阶的提升，也可以让无法成为超凡的人类凡人成为超凡，但是从两次战斗结果的情况来看，这种推测的可能性极大，而这所带来的结果就是……
    “整个世界将变成狩猎场，再没有任何人是安全的，所谓的伙伴，亲人，朋友之类，除非都是彼此交心的好人，不然就可能会因为超凡的诱惑而彼此杀戮，特别是目前还未知这种获得杀戮‘经验’而提升位阶是否有限制，若只是限制在低阶那还好，高位者会本能的阻止这种杀戮，但若是这种杀戮不限位阶，不管是传奇，半神，灵位，乃至是……全都没有了限制，那么最糟糕的时代就此来临了啊。”
    昊可以想象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若是以前就不说了，但是当永夜降临，整个洪荒大陆，整个多元宇宙都陷入到了灭世危机之中，甚至连圣位都被从高纬度扫落了下来，可以说整个多元宇宙中，恐怕除了禁地以外，就再也没有安全之处了，甚至连禁地都不一定安全，现在能够隔离开永夜的影响，这并不意味着未来一直都会如此，永夜是一个符号，一个灭绝多元宇宙的符号，昊相信永夜不会只有眼下所表现的这样的能力，它应该还会具备更多更恐怖的灾难变化，到了那时，禁地会如何昊也不敢保证了。
    这种情况下，所有的生命都仿佛在一条跑道上跑步，而在其背后则是无可匹敌的怪物在追赶，只要落后的生命就会被吞噬，所有生命都是如此。
    而除了这种不需要跑过怪物，只需要跑过竞争者的情况出现，还有另一种规律也在降临，那就是只要你推倒或者杀死了身旁的竞争者，你的速度就会陡然增加一大截，这样不但可以把竞争者留给怪物，你也可以越来越快，甚至短时间内比怪物还快，这就是巨大的优势了。
    甚至当实力去到某个临界点后，跑步的人还可以飞起来（圣位），但是普通人自然是不可能飞的，能飞的都是神（圣位），但是这时却有了例外，只要你能够推倒足够多，足够快的竞争者，那么你就可以飞起来，你也可以变成神，这可是飞啊，那么在这怪物追赶中活下去的希望就会大增。
    这就是昊所推论出来的永夜局势了，整个永夜下的洪荒大陆已经变成了一个熔炉，所有的生命都在其中被熔炼着，同时也彼此争斗着，杀死敌人就可以升级的规律出现，让本该团结成一块的生命，在这熔炉中彼此分散，彼此对攻，彼此杀戮，到得最后，恐怕全都要在这熔炉里被熔炼化掉了。
    “但是，也只能够如此……”
    昊叹了口气，他认为即便没有这杀戮得经验，所有生命也绝对不会成为一个整体，生命有分层，智慧生命不会与非智慧生命相提并论，而同智慧生命也有高下之别，彼此之间也会矛盾重重，甚至是生死大敌，比如人类和万族之间就是如此，万族会如同对待蝼蚁一样的对待人类，而人类若是有了机会，也一定会想办法强大起来，同时报复万族，这是毫无疑问的事情。
    所以即便昊清楚知道，这种杀戮就可以提升实力的情况非常诡异，很可能有什么阴谋在其中，或者是有什么巨大隐患在其中，这是饵，一旦吞下就会有相应结果，但是怎么说呢……
    这饵太香了啊，昊虽然不知道那所谓的当时我就想拒绝，但是对方给钱太多了啊的典故，但是大概意思还是知道的，所以那怕明知道这有问题，他也依然不得不为此做打算……
    杀戮，即可变强，就是如此简单直接，而这一规律的出现，也让昊对接下来的计划进行了大幅度的修改，再不是什么埋头在禁地中好好熬实力，然后再去启出遗泽就行了的过程，他打算将这一过程进行大幅度的改变。
    “当然了，首要威胁依然是这个圣位，而且……一个圣位的‘经验’，是否会让非圣位成就圣位呢？”
    昊脸色凝重，既是震惊于“经验”的出现，又是想到这一系列事情幕后的可能性，再加上圣位的威胁，这些种种，让他现在心头沉重无比。
    他走到了窗户旁，推开窗户看了出去，外面一片阳光灿烂，他隐约还可以听到外面民众的声响，似乎一切都是如此的平静，似乎永夜的降临并没有对这禁地内的民众造成什么影响，但是昊知道，一切都变了，特别是随着杀戮可变强，杀戮得经验的规则出现。
    一切都变了。
    第十七章 ：希望与外援
    子牙从哭泣中苏醒了过来，他伸手向空，好半天后才回过神来自己是在做梦，这让他茫然若失，良久后才用手捂着眼睛深深叹息了起来。
    “大领主啊……”
    已经都过去了，现在回想起来，他直接接触到了大领主，并且开始为大领主的伟业贡献出力量开始，那时是他最开心的日子，在那段日子里，虽然很忙碌，虽然有危险，虽然有各种事情意外不停发生，但那时候有一种希望，有一种未来大有可期的感觉。
    子牙从诞生开始，他就从没有过任何希望，他诞生的部落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毁灭了，而他是被另一个部落的人偶尔捡到，之后在长大的过程中，他经历了亲人，朋友，熟人的大量死亡，他身边的人类全都死了，连他也死了，他复苏为血族本身就是一个意外。
    但这意外并不是什么惊喜，或许对于别的弱小万族来说，成为血族就是一个惊喜，好歹血族也算是万族中稍强的种族，而人类……甚至连垃圾都不如，连蝼蚁都不如，成为血族就是一个大惊喜。
    但是这对于子牙来说，其实不过是从一个苦难去到另一个苦难，他也想过各种办法来解救人族同胞，但是随着他成为血族，所知所晓越发的多了，他心中只能够充满了绝望。
    虽然他抗争过，也辅佐过人类的英豪势力来反抗万族，来为人族打开一条未来的道路，但是根本就没用，在这种万族如天地一般笼罩全部的世界中，人类根本就不可能有丝毫崛起的可能，所以无数次的失败后，他心丧若死，因为在他的世界中，再也没有任何的希望与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