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时，张好焕才说道：“差不多就这样了，不过我个人觉得，这似乎不是我这个超凡道路的真正力量，就感觉……我也说不出感觉什么，总之，我这条超凡道路的力量绝对不只是如此，那怕是连一阶都还算不上，这条超凡道路也应该具备着更强大的力量才对。”
    昊只是默默点了点头，他就对二人说道：“你们先安心住在这里，对于你们的情况，我需要先看过魔法塔记录的数据后才能够得到结论。”
    张好焕与志都是各自点头，他们倒是不担心什么，昊是人类，而且他一向公正，两人就这样安心待在了这两间监牢之中。
    而昊与艾伊等魔法师很快就去到了魔法塔的中层，在魔法塔记录房间里，数十名魔法师正在分析之前从禁魔监牢里获得的数据，通过对两人人体内部的透视解析，天地游离能量的浓度分布，以及两人能量的使用情况，最终得出了结论，两人应该都是成为了纯正的超凡者，而不是异人，也不是被扭曲侵蚀。
    “我们对超凡者的统一认识一共有三条，第一条就是可以吸纳天地游离能量，这是核心，若无这一条，那么就不是真正的超凡职业，比如有一些超凡职业的衍生仆从，不管是血族所诞生出来的血奴，还是古兽人中古虎族所诞生出来的伥鬼，这些都算不上是超凡职业，那怕他们可以如凡人所认知的那样使用出超凡之力，但是他们自身无法吸纳天地游离能量，光这一步就断绝了一切，即便有强大的血奴或者伥鬼，他们依然不算超凡职业者。”
    “第二条，就是超凡职业者体内会因为吸纳了天地游离能量，而诞生出容纳与运行天地游离能量的器官或者能量脉络来，若不如此，超凡职业者光有吸纳，也最多只是比凡人强壮些，活得久一些，而没有别的任何异常，这就不是超凡职业者了，之前提到的血奴与伥鬼为什么不被认可为超凡职业者，就在于他们没法吸纳天地游离能量，体内也没有这样的器官与脉络，他们的超凡之力来源于他们的主人，他们的主人一旦死亡，或者不给予供给，那么他们立刻就会沦落为凡人，甚至比凡人还不如。”
    “第三条，超凡职业者依靠吸纳天地游离能量，在体内产生了容纳与运行的器官以及脉络，之后随着吸纳的质与量的提升，这些器官与脉络会逐渐变强，及至影响到精神与灵魂，这就是属于超凡职业者道路的进化，从一阶，二阶，一直向上，直到成就传奇，点燃神火，一步一步变强，最终去到超越凡尘的圣位，这就是进化了。”
    爱德华·诺尔德对昊说道：“这就是我们所有超凡职业公认的，超凡职业者所具备的三种共通性，任何没有拥有完整三条的，都不属于超凡职业者，要么就是类似血奴那样的衍生，要么就是没有了进步希望的旁门外道，比如听天你之前提到的，你所修炼的那种武技，那其实就不属于超凡职业道路。”
    昊对此倒是了解，他就问道：“那么现在的结果是什么，他们两人的情况呢？”
    问出这句话时，昊的心脏都紧跳了几拍，他怕自己怀有太大的期望，到最后得到的却是失望，这就真的太可怕了。
    爱德华·诺尔德也不迟疑，他就直接说道：“恭喜，他们两人从我们的信息记录来看，确实都是纯正的超凡职业者，比如那个志，他从吸纳天地游离能量，到使用天地游离能量，以及体内储存天地游离能量的小肚子处，以及浑身布满了的能量脉络，这些都可以确认，他所成就的是战士，武士，斗士一类的近战超凡者，而且从储存能量的器官大小，到运行能量的脉络数量来看，他这条超凡职业道路恐怕比一般的战士还要强大一些，至于那个名叫张好焕的人类……”
    说到这里，爱德华·诺尔德就皱起了眉头，昊的心里立刻就紧张了起来，他连忙看向了其余传奇们，谁知道包括艾伊在内全都是同样表情，他立刻就急切的问道：“怎么了！？他难道有什么不对劲？还是说他的超凡职业道路已经断绝了？或者说……他是变异了？侵蚀了？还是别的什么？”
    “不是的……”
    爱德华·诺尔德苦笑了起来，他也看到了其余传奇们的表情，当下他心里就咯噔了一下，再也顾不得装腔作势，而是直接对昊说道：“领主，我希望能够提出一个要求来。”
    昊有些莫名，又似乎有些明白了什么，他就问道：“先说张好焕的情况吧。”
    爱德华·诺尔德就苦笑着道：“张好焕估计觉醒的是法系超凡道路……不过他的法系天赋太强了，连一阶都不是，连任何一个魔法术式都没记忆，甚至连戏法都没有，他却单凭精神力与体内能量，就用出了类似法师之手的魔法来，甚至还将其转换到了电系魔法与火焰魔法，所以我们一致认为……”
    “他觉醒的可能是天脉术士一类的天生法师职业道路，所以我希望能够让他成为我的魔法学徒，我……”
    另几个魔法师，除了艾伊以外，全都叫唤了起来道：“怎么可以，你是半神，你还需要掌控整个魔法塔，你没时间，所以还是让给我们吧，成为我们的魔法学徒不是更好吗？”
    爱德华·诺尔德立刻就叫屈道：“不，我认为我有时……”
    “不，不要你认为，要我们认为……”
    几个传奇依然不停的叫唤着。
    而艾伊依然皱着眉头，她并不是想要收一个学徒，而是她觉得张好焕运行那些魔法的感觉，她似乎有一种奇特的既视感，就仿佛……
    就仿佛真正强大的魔法不是那样使用的一样。
    而昊则有些愣愣的看着几个传奇魔法师，与一个半神魔法师开启了骂街模式，顿时他就哭笑不得了，但是心里却是无比的振奋。
    人类也可以成就超凡职业了！！
    这是属于人类的超凡者！！！
    第十章 ：艾伊的变强
    艾伊真的感觉到了一种既视感，非常非常强烈的既视感，特别是在张好焕将那块布条用精神悬浮起来时。
    所谓的精神悬浮，其实就相当于是念动力，不过这样的消耗会极大，所以魔法师才会开发出类似法师之手一样的类似念动力魔法来，用一分的精神力就可以用出十分的念动力来，事实上，只要一阶魔法师愿意，他们完全可以成为一阶的念动力超凡职业者，而一阶的念动力超凡职业者，却极难成为魔法师，这也是为什么所有的超凡职业道路里，法系职业号称最强的原因。
    艾伊也有着强大的精神力，所以她自然可以用得出念动力来，像那样将一条布料舞动起来，对她来说简直就和勾勾手指差不多，但是她的既视感告诉她，这是错误的，真正的力量不该是这样的。
    她不记得自己有过关于这些的记忆，只有单纯的既视感，就是那种她也无法形容出来的，只知道这样不对，但是又说不出那里不对的感觉。
    为此，在服侍了昊睡过去，并且为他再次治疗，以及换了一身新的魔法绷带，同时将张好焕与志放了出来，但是暂时不许离开魔法塔后，艾伊回到了她在魔法塔内的自己的房间中，就拿出了一些羊皮纸开始书书写写，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写些什么，她只是想要找到自己脑海中的某些灵感罢了，那种若有若无的仿佛既视感一样的东西。
    就这样，艾伊双目一片茫然，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就是下意识的不停写写写，然后试图将刚刚脑海里那一线灵光给回忆起来。
    但是什么都没有，她并没有回忆起什么来，所以良久后她叹了口气，就要将羊皮纸放下，紧接着，她就看到了羊皮纸上的东西，许多的数字，以及这些数字串联起来的公式……
    “什么啊，我又不是那些学院里的学痴，而且这似乎还不是魔法术式，嗯，加减乘除，微积分，化学方程式，物理定律，小统一方程式，大统一方程式……”
    艾伊念叨着，然后她猛的回过神来，她念叨的这些是什么东西，除了数学方面的东西，好吧，数学里一部分的东西，别的她根本都闻所未闻……可是她为什么会写下来呢？
    在这一刻，之前的那种既视感无比的强烈，艾伊有一种自己写过无数次这些公式，使用过无数次这些公式，将其应用到魔法，不，不是魔法，而是另一种更加强大的能力上，但那是什么呢……她想不起来，或者说不知道，但是她现在有着这种既视感，她一下子明白刚刚张好焕用念动力来控制布条是不对的，应该用魔法……不，用所有的魔法都是不对的，更确切的做法是究其本源，找到其根源与本质……
    “大道常在而永在，只是所有人肉眼凡胎看不到罢了，这世间的一切都遵循着大道的痕迹，通过计算，通过验证，通过推理，最终可以得到真实……”
    艾伊喃喃念叨着，她有一种既视感，似乎有一个很亲近的人告诉过她这样的话语，然后她就做了许多许多的习题，但是仔细去回忆却什么都回忆不起来。
    不过就这个也够了，在这一刻，艾伊的脑海中简直就是灵感爆棚，无数的魔法术式在她脑海中被回忆了起来，紧接着，这些魔法术式破碎开来，化为了一个个灵感，她一下子觉得自己以前所学的魔法似乎全都是垃圾啊，靠着记忆去记录下魔法术式，每一个魔法术式的改进全都是一点一点的修改术式内容，而为什么要这么做，以及这么做了有什么改变全都只能够靠蒙……
    “是的，是的，魔法不该这么使用，或者说力量不该这么使用……哈，想要获得真正的力量吗……我恍惚记得有谁这么对我说过，但是完全没有记忆，一丁点都没有，总之，不该这么使用力量，这就像是那些落后的万族乡巴佬，拿到充能魔杖后，不使用里面的魔法，反倒拿起魔杖来当战棍使用一样……可是该如何使用出真正的力量呢？”
    然后接下来的时间，甚至接下来的几天，艾伊从魔法塔仓库中拿出了许多矿物，珍惜矿物，甚至一些天财地宝，除了照顾昊以外，她别的事情全部都没有参与，一个人关在魔法锻造间中敲敲打打，以至于连伤好了的昊都是惊奇不已，他除了询问张好焕二人成就超凡的过程，并且与众多魔法师们一起推论各种可能，接着他就跑到了艾伊闭关的地方，奇怪的是，连他都吃了闭门羹，一向喜欢缠着他的艾伊居然拒绝了他的见面要求。
    然后在艾伊闭关的第六天，她一头烟熏状，身上衣服都烧焦了许多，头发都被烧卷了许多，整个人却是异常兴奋的蹦跳着来到了魔法塔会议室里，昊正在与爱德华·诺尔德等人商量禁地内的事项，所有人就看到艾伊仿佛兴奋无比的小孩子那样窜了进来，然后拉着昊的衣袖就要带着他离开。
    “我在开会呢！”昊无奈的说着，同时用衣袖为艾伊擦着脸上的烟尘。
    艾伊却是兴奋无比的道：“还开什么会啊，我告诉你，天，我无敌啦，哈哈哈，我居然这么厉害，我自己都不知道啊，知道吗？我开创了一条新的超凡职业道路！！！”
    昊担忧的看着艾伊，其余魔法师也露出了同样的表情，爱德华·诺尔德就咳了一声道：“估计是实力提升太过快速，魔力有些冲乱了大脑，我是半神，心灵之光本身就有镇压混乱的作用，我可以为艾伊小姐梳理一下魔力……”
    别的魔法师也纷纷说着了各种梳理魔力，调整情绪的办法，而昊就拉着艾伊的小手道：“我已经恢复了，你最近真的累坏了，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如何？”
    艾伊先是一愣，然后立刻就是勃然大怒，她一巴掌拍掉了昊的手掌，气得脸都嘟了起来道；“我说真的啊，我真的自己创造出了一条新的职业道路，而且这条道路绝对是魔法师的进阶，不，应该是魔法师的升华，虽然还不知道是不是可以与奥术道路相比，但是我这条道路绝对绝对超强的啦！！！”
    昊和众多魔法师的担忧表情更甚了，艾伊气得脸都快变成了膨胀面包，她也不说话，直接伸手向前一招，同时低声喝道：“伪典一，火球！”
    随着艾伊的大喝出声，在她面前出现了一本书，一本有着大量细小如米粒一样的魔法符文所组成的书，这书似是实物，又似是虚幻，就在艾伊面前翻开了书页，然后组成这书的符文自行组合，在艾伊的面前浮现出了一颗纯黄，略带一丝青意的火球来。
    火球不大，但是这火球一出现，在场的所有魔法师立刻都全神贯注的看向了火球，片刻后，许多魔法师都是叹息了声，而爱德华·诺尔德却是呼了口气道：“有着至少三种超魔技巧在其中，这是标准传奇位阶威力的火球，就这么一颗，足以摧毁方圆三千米到五千米范围，威力很不错，而且最关键的是，你使用出这个魔法的时间非常快，我甚至都没有感觉到魔法术式启动的波动……是这本书吗？你制作出了一件传奇级巅峰的魔法奇物？”
    艾伊立刻得意洋洋的叉腰道：“怎么可能，光是一件传奇巅峰，甚至更强的魔法奇物可没办法称之为超凡职业道路啊，我是真的创造出了一条赞新的职业道路，而且这条职业道路比魔法师更强，是魔法师的升华版本！”
    接着，艾伊就开始介绍起她的超凡道路来，按照她的说法，魔法师使用魔法的过程，就是以精神力控制着魔力，将魔力注入到魔法术式中，在这个过程里，精神力维持着魔法术式的稳定，同时使用出超魔技巧来，最后所得到的就是魔法这么一个结果。
    而她的伪典是一种以精神力控制着的魔法符文集合体，这里面的魔法符文可以组合成她现在所掌握的全部魔法术式，随着她未来所掌握的魔法术式增加，这本伪典里的魔法符文数量还会增加，而她再不需要脑海里的魔法术式了，可以直接以精神力控制伪典就用出魔法来，不但消耗的魔力与精神力更少，甚至可以在其中直接形成超魔技巧，比同阶魔法师使用出的魔法消耗至少减少了一半还多，而且施法速度更快，负荷更小得多，最多只有同阶魔法师十分之一的负荷而已。
    “……其实用以前的文明发展就可以来形容，普通魔法师可以认为是雕版印刷，每一个魔法术式就是一块雕刻好的印刷版，所以才需要不停记忆魔法术式，而且魔法术式必须一直刻印在脑海之中，这就需要大量的精神力去维持，这就是浪费，而我的伪典就是活字印刷，需要时随意组合就是，甚至可以对已有的印刷成品，也就是魔法进行改进，所消耗的精神力与负荷要小了许多许多。”艾伊得意无比的说着。
    其余所有魔法师都在沉思，然后个个都露出了震撼的表情来，虽然他们有一些还没听懂，但是这绝对不妨碍他们认识到艾伊所说的这种超凡职业道路的强大，同位阶下，释放魔法的速度要快了十倍以上，精神力与魔力消耗减少一半还多，负荷则只有十分之一，这是质变啊，同位阶的魔法师甚至可以一打多，一打十，甚至更多都有可能，若这一切是真实的，那么艾伊还真可能创造出了一条魔法师的进阶道路，不，更确切的说法还真可能是升华道路。
    爱德华·诺尔德都是震撼无比，他知道艾伊，毕竟共事过这么一段时间，他可不认为艾伊是那种超凡脱俗的绝世天才，说实话，光以魔法师的资质来说，艾伊在这魔法塔里并不出众，她不过是因为精灵族的种族特性罢了，未来若无大机缘，艾伊甚至可能半神就是她的顶端，但是谁知道就这么几天时间不见，她居然就创造出了一条超凡职业道路，而且还是魔法师的进阶升华道路？
    “我们也能够学习吗？我们也能够走上这条道路吗？”就有魔法师充满了渴望的问着。
    艾伊就尴尬的笑了起来道：“呃，估计……不行吧，我还不是很清楚怎么走上这条道路，说实话吧，我是脑海里忽然灵光一闪，然后就创造出了这伪典，这需要经过精密的计算，各种大数据的计算，以及各种公式，理论，真正的力量什么的……我只知道如何去做，却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以及如何解释给你们听，你们可以自己尝试一下该如何创造出属于你们的伪典，我也可以把我制作的过程告诉你们，但是我个人有一种直觉，你们似乎无法成功就是了……”
    话虽然是如此说，这些魔法师们反倒是觉得正常的点着头，因为任何一条超凡职业道路，都是靠着无数人，消耗了无数时间，无数精力来一步一步完成补全的，艾伊若说立刻可以教导他们走上这条道路，这些魔法师们可能反倒要迟疑，现在她的这个说法才像是这么回事。
    昊忽然就问道：“为什么叫做伪典，典我知道，是书籍，知识，法则的集合，那么伪这个字是有什么典故吗？”
    艾伊就露出了一副茫然的样子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这种类似活字印刷一样的魔法使用方式，似乎只是某种最初级别的应用，真正的力量还不是这个，而是比这个还要强大得多，但是我只有一种既视感，却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去达成……但是我有一种感觉，只要继续深研下去，总可以得到真正的力量，那是无比可怕的力量，绝对超越了一切超凡职业道路，所以我就给现在的力量取名叫做伪典了，若是我能够慢慢领悟出真正的力量，到时候的力量集合才可以称之为真典……差不多就是这样。”
    说到这里，艾伊又露出了得意洋洋的表情来，她再度将伪典浮现了出来，这是一本书籍，其实是由无数的魔法符文凝聚而成，介于虚与实之间，她就拿起书籍，得意的宣布道：“从现在开始，我再也不是魔法师了，我是……”
    “魔典师！”
    第十一章 ：大世开端
    艾伊的变强出乎了昊的预料，按照所有魔法师的公认，她居然真的自创出了一条超凡职业道路，而且这条超凡职业道路有着合理性与逻辑性，未来的变强也可以合理推理出来，并不是那种痴心妄想出来的虚假道路，也不是什么没有前路的旁门左道。
    按照魔法师们的分析来看，这所谓的魔典师，以魔法典籍为核心，虽然艾伊将其称之为伪典，但是这确实就是这个新生超凡职业的核心了，这个典籍介于虚与实之间，与艾伊已经是性命交关，同时，随着艾伊自身精神力的增幅，魔力总量的增加，魔法术式以及魔法符文的数量增加，这个典籍还会得到大幅度的增强，由此而上，目前来看，至少点燃神火是没问题的，到了那时，这典籍或许还有一次进化之机，可以说，这个魔典师只要不出本质的错误，那么确实算是魔法师的进阶道路了。
    至少从目前来看，这条超凡道路并没有什么错漏之处，而好处却是实实在在的，更低的魔力与精神力消耗，更快的施法速度，更少的魔法负荷，艾伊在与别的魔法师测试中，全都是将除爱德华·诺尔德以外的魔法师吊起来打，别的魔法师释放一个魔法的时间，她甚至可以释放五个，而且这五个魔法全都带着超魔技巧，换言之，与她同阶的魔法师，甚至可能一个照面就被她打趴下了。
    甚至艾伊靠着伪典与爱德华·诺尔德对战，除非爱德华·诺尔德使用了传奇级以上力量，否则都可以打得有来有回，甚至一个不小心爱德华·诺尔德都会有些狼狈。
    这一下子就让别的魔法师们眼珠子都红了，他们个个都在询问关于这条超凡道路的进阶情况，艾伊也只能够不停的解说，甚至还亲自重新制造了一本伪典告之这些魔法师们，而这些魔法师其实个个都是智力高绝之辈，说句不客气的话，任何一个一阶以上魔法师，他们都是常人中的天才。
    但是在这一次，所有企图与那本伪典精神融合的魔法师全部都失败了，他们甚至连失败的原因都不知道，明明他们遵循了与艾伊一样的步骤，精神力，魔力，灵魂等等都是如此，但是莫名其妙的到最后就是会失败，到得最后依然只有艾伊一个人踏上了这条职业道路。
    另一方面，昊的主要精力依然集中在人类超凡方面，到目前为止，整个禁地内的所有人类也只有张好焕与志成就了超凡，从两人的情况上来分析，他们丝毫没有任何相同之处，比如两人成就超凡的时间不同，一早一晚，比如两人所处的地点不同，张好焕已经是禁地中层，而志只是众多人类士兵的一员，再比如双方的来历也不同，张好焕的来历神秘莫测，而志只是众多部落人类的一员，除了他们都是男性以外，没有别的任何相同之处。
    所以昊无法以特定的规律来让人类觉醒超凡，到得最后，他只能够采用了最笨的方法……训练，锻炼等等，这也是万族中超过九成九的人觉醒超凡的办法。
    超凡职业道路有许多许多种，万族里有一些种族特有的超凡职业道路，但是大部分超凡职业道路是每个种族的生物都可以觉醒，大体上分为了战系与法系，当然了，细分极多，而且还有重叠，比如魔武士，符文战士，魔球术士等等，就属于两则都沾了一些边，还有一些看似与两者都不沾边的超凡职业，比如亵渎祭司，魔鬼狂信徒等等。
    除了极少数极少数天然就有天赋的，比如精神力超凡，随着年龄逐渐就有了念动力，或者是成为了精神力控制者的，还比如天然对魔力敏感，可以靠着本能发动一些戏法的，还有比如体内有某些传奇生物血脉的，又或者身体极其强壮，自然爆发了斗气的，除了这些天才以外，剩下的九成九的人全都是靠着日复一日的锻炼来成就超凡，比如魔法学徒，比如准战士等等，一个锻炼精神力，感知魔力，一个锻炼肉身，爆发斗气。
    昊没办法找到人类觉醒的快捷方式，所以就只能够用最原始，也最有可能觉醒的办法，那就是开始了每日操练所有的人类，而且不光是锻炼肉身，他甚至教导了他们初级冥想，开始锻炼他们的精神力，这样一来不管是战系还是法系，若是人类真的可以成为超凡职业者，总不会浪费了他们可能存在的天赋。
    而距离昊遥远外的漆黑荒野中，昋张开了双眼，在他双眼中有大量的数据流闪烁，就如同他变成了一个机器人一样，这些数据流闪烁了数秒后，他才满足的叹了口气。
    “成了吗？”一个女声在不远处响了起来。
    昋就站起身来伸展了一下躯体，一阵噼里啪啦后，他就哈哈大笑道：“果然只有这时才能够成就……很好，调律者，我已成了！”
    在昋的远处就有一群人类，除此以外，还有数千的万族尸体，这些尸体都是极惨烈的样子，有的被分尸，有的被剥皮，有的被千刀万剐，有的被活生生烤成了焦炭，各种死状凄惨难言。
    在不久前，昋不知道通过什么办法找到了这一只从附近城市逃难出来的万族难民群，然后他直接带领众人类偷袭了这只数千人的难民群，难民群里也有超凡者，不过最强的也只有三阶而已，尽数被昋给斩杀殆尽，剩下的这数千万族，昋则命令所有人类对他们展开了最残酷，最可怖的虐杀酷刑，甚至这期间，昋还杀死了十多名同伴人族，因为他们要么软弱，要么不忍，要么偷奸耍滑，昋都是毫不吝惜，一一将其杀死，如此连续屠杀了两天两夜，这才将这数千万族全部虐杀而死。
    之后，昋就直接告知其余人族，他要在此成就超凡，接着也不管他们的想法，也不管他们是否会逃跑，背叛，袭击什么的，直接坐倒在地就开始了所谓的成就超凡。
    之前的昋已经强大到了可怕，他甚至可以赤手空拳的殴打万族传奇，但是按照他的说法，他依然不算是超凡，而直到这时，他才成就了他口中的超凡，名为调律者。
    这时，就有一个女子走到了昋的身旁道：“你要我们虐杀这些万族，恐怕不仅仅只是为了发泄吧？是因为需要杀了他们，你才可以成就超凡？”
    昋赞赏的看了这女子一眼，就笑着指向了那些万族尸骸道：“没错，你能够想到这点，那就真是不错……要成就超凡，其实除了道路，自身资质以外，还需要气运，只是通常来说气运不是最主要的，因为只是成就超凡，而不是成就超级强者，或者成就圣位什么的，一般来说，能够获得道路，拥有资质的人，气运都足以成就超凡，但我们是人类……”
    “永夜之前，即便你有万千气运，即便你有诸天庇佑，你依然无法成就超凡，因为天地不许，而永夜之时，虽然没有了天地压迫，人类有资格成就超凡了，但这依然只是资格，在永夜里，自身气运都被生命本能的用来对抗永夜侵蚀了，即便你想要动用气运来成就超凡也做不到，所以就需要对外掠夺，而如何掠夺呢？很简单，虐杀万族就行，简单些说，就如同你们看过的那些鬼魂报仇小说电影一样，永夜就是人类血色气运的反涌，那么就杀万族就行，你杀了万族，你若是人类，那么你就可以成就超凡，或者你没成就，你身边的人类也可成就，就这么简单。”
    女子闻言就微微点头，然后她忽然一愣，立刻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在这永夜里，即便是万族也无法成就超凡吗？”
    昋哈哈一笑道：“这才是世界本该有的样子啊，一视同仁，我们人类无法成就，那么他们也应该无法成就，想要成就也行，去杀戮吧，就如同我们杀戮那样，杀戮吧，夺取到额外的气运，以此来成就超凡，以此来提升等阶，以此来打破限制吧！！！”
    女子顿时默默分析，默默思考着，而昋这时已经向着大部队走去时，女子才忽然问道：“不单单是无法成就新超凡，原本的位阶也会停滞不前，这些全都是因为永夜降临带来的诅咒吗？还有，你说杀戮可以夺取气运，然后以此来提升实力，那么……万族杀戮我们人类呢？”
    昋头也不回的说道：“所谓的超凡职业道路，本身就是生命进化的道路，但是这道路是依附在整个多元宇宙基础上的，若没有多元宇宙的底层法则，基础规则，那我们根本就无法进化前进，而永夜隔绝了这一切，所以才需要气运来自身沟通，自身进化，但是同样的，原本多元宇宙，特别是名为盖亚的泛意识所禁止的境界，在永夜中也再也没有了，便利没有了，限制也同样没有了，这才是真正的天道啊，一视同仁，岂不美哉？哈哈哈哈……”
    “至于万族杀我人类……既然是一视同仁，那万族自然也是有大好处的啊，不如此，他们如何能够得到那已经被埋葬的‘过往’的青睐呢？”
    说到这里，昋回头看了女子一眼，这一眼让女子不由自主的连退了几步，因为在昋的眼中，只有冰冷无情，只有赤裸裸的杀意与暴虐，这不是针对她的，她知道，但是那怕不是针对她的，也让她心底里都感觉到了恐怖恐慌。
    “这永夜，是我们人类用无穷鲜血，用无穷血泪换来的最后也是唯一的机会，不如此，我们连与万族平等战斗的资格都没有，就是这场永夜，才带来了之后那波澜壮阔的大世啊……”
    “这是永夜！”
    “也是我们人类希望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