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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他竟是怪物暴君 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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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茸茸的触手贴上。
    系统:【互动值+10】
    值了。
    虞沛的眼梢见笑。
    值得很!
    镜子上的景象渐渐消失,最后恢复成阴冷潮湿的石阁。
    烛玉一言不发地收回毛团上的那抹灵识。
    他垂眸看向自己的掌心。
    与人类没什么区别,偶尔却又散出灰蒙蒙的雾气。
    这时,毛团儿犹犹豫豫地挨近他。
    它已经一百多年没见过他了。
    却能感受到他情绪的每一丝变化。
    就如眼下,它竟被欢愉和失落同时包裹着。
    很奇怪。
    也叫它有些不舒服。
    踌躇许久,它才试探着伸出一截触手,戳了戳烛玉。
    “咕叽?”
    它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儿啊?
    这样阴冷昏暗的地方,它一点也不喜欢。
    “再等等。”烛玉道,“现下还不是时候。”
    毛团儿蹦跶两下。
    “嗷——!”
    它很喜欢沛沛。
    往后是不是能经常见到她了?
    “嗯。”烛玉漫不经心地应了,“你应当最清楚她喜欢些什么,别闹她不开心。”
    “叽!”
    她可喜欢它的花啦!
    毛团儿摇头晃脑的,朝他炫耀头顶上黑雾红蕊的小花。又蹦跳着拿来镜子,高高举起,以使他看见镜子顶端的野茉莉。
    “叽!”
    是她送它的花!
    烛玉躬下腰身,一手捞起那柄镜子。
    他轻一转,便扫出黄白色的影。
    平日里寻常可见的颜色,在这座昏暗冷清的石阁里却格外显眼。
    毛团儿挥舞着两条触手,看着有些急:“咕……”
    它也想碰,可又不敢。
    怕把花弄坏了。
    烛玉往上施了道灵诀,递还给它。
    “现下可以了。”他道。
    毛团儿接过,屏了呼吸,抬起附足小心翼翼地碰了下。
    花枝摇曳,却并未受到伤害。
    真的!
    它心满意足地抱紧了镜子,面部紧紧贴上。
    烛玉:“如她再要找我,就及时告诉我。”
    毛团儿弹跳两番,以作应答。
    -
    离开云涟山后,趁太阳还没完全沉下去,烛玉又去了趟杂役院。
    他没敲门,只站在院门口,远远望着那扇明亮的窄窗。
    杂役院的每间寝舍至少住了两人,可眼下他只能感受到一股属于陌生人的气息——这再正常不过,虞沛从小就惯于收敛自己的灵力。若她不想,谁也没法找到她。
    他有想过去找她,向她坦白一切。
    可他不能。
    不能述明真相。
    烛玉蹙起眉,心绪复杂难言。
    不能说出实话,但他也能拒绝她的靠近不是吗?
    以宿盏的身份拒绝她,是最为妥当的做法。
    毕竟往后他总要丢弃这名字。
    偏偏没有。
    嗅见一点儿好意就摇尾乞怜地迎上去。
    像小偷一样窥探、接受着她的喜欢。
    烛玉躁恼地深呼吸着,可胸口还是闷涨得慌。
    银阑说得不错,他确然是个恬不知耻的混账。
    待窗口亮起一豆烛火,他朝那扇窗投去最后一眼,提步离开了。
    在他离开后不久,暗处忽走出一人。
    身形高大,缓慢行至他方才站的位置。
    不多时,便有一面部布有透蓝纹路的鲛人出现在他身后,半跪在地。
    “殿下,已查到了那小弟子的信息。”那鲛卫道。
    银阑没说话,只远看着那扇窗,掩在夜色中的脸晦暗不明。
    鲛卫会意,接着道。
    “那弟子是半月前进宗,来历不明。她尚未进行入宗试炼,但属下向与她交好的宗门弟子打听过,她的灵力为金火双灵,火居主位。”
    他顿了顿,犹豫开口。
    “除脸外,一切信息与小殿下皆对得上。”
    “嗯。”银阑应声。
    鲛卫一时摸不准他的态度。
    昨天离开灵堂后,他便让他们去查奉茶小弟子的身份信息。
    刚开始他们还弄不清他的用意,可越查越心惊。
    除了脸,那小弟子怎的这么像前不久才离家的小殿下?
    可小殿下不是去了天域学宫么?
    应当只是巧合。
    “殿下……”他踌躇开口,“现下当如何?”
    夜色渐深,银阑的脸色尚还平静,眉眼却郁沉,如蛰伏在暗处的野兽。
    昨日他便察觉到不对,那小混账何时与其他女子走得那般近过。
    莫说同处一间屋,便是眼神都未曾分给别人半分过。
    不想,这俩兔崽子竟合起伙来糊弄他。
    “去看看她。”他忽道。
    鲛卫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银阑提步便往那间屋子走去。
    “昨日得了她一杯茶,岂有不言谢的道理。”
    第29章
    ◎总不可能是真金子吧。◎
    银阑敲开门后, 看见的却是个面生的女弟子。
    那女弟子只开了条窄缝,透过门缝打量着他。
    “什么事?”她问。
    “找人。”银阑开门见山道,“银——虞沛何在?”
    若仅看脸, 他的确出挑到少有人及。偏目光太凶,一见便知惹过不少杀债。
    被那人凶神恶煞地睨着, 女弟子头皮一麻, 慌忙错开视线。
    “你要找的人不在。”她道,“要找宗内弟子, 得去弟子院。”
    “不在?”跟在银阑身后的鲛卫开口,“她去了哪儿?”
    那鲛卫虽也戾气不轻,但比银阑好上太多。女弟子像是寻着了喘气的时机,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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