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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漂亮泥瓦匠 第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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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到什么,将另一只提着的纸袋子送到向北面前:“这是我送给伯母的围巾,希望她喜欢。上次伯母给我做棉鞋,这回又做蒸糕,真的非常感谢。”
    向北有些惊喜地接过,快步走到办公桌前,将瓷碗放下,这才腾出手来打开袋子。
    这是陶南风从百货商店买的一条格子羊毛围巾,红黑两色,细密的方格子,颇有些欧美学院风。羊毛柔软,触手绵密,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
    向北开玩笑地说道:“这是送给我妈的?那我的礼物呢?”
    陶南风嘴唇张了张,却又闭上,半天才弱弱地说了一句:“有麻糖,你要吗?”
    向北看她那认真的模样实在可爱,不由得哈哈一笑:“要,怎么不要。你送的东西,哪怕是一根针我都要。”
    陶南风只得回办公室取了一小盒麻糖,送到向北手中:“呶,给你。”
    麻糖是鄂省特产,以糯米、芝麻、麦芽糖以原材料做成,香、甜、薄、脆,味道极好,是过年送礼的佳品。
    向北拿着这盒小小麻糖,还没吃便觉得心里甜丝丝的。
    陶南风取出一卷纸轴,走到办公桌前展开,示意向北来看:“这是我爸为咱们秀峰山茶油设计的包装,你看看满意不?”
    向北一听是陶守信教授亲自设计,立马将麻糖揣进口袋,快步走过来。
    陶守信为秀峰山农场设计了三款设计作品。
    5升装白色塑料油壶、1升装玻璃油瓶、250ml装塑料小瓶。色彩以绿、白、红为主,淡雅清新,又透着股朴素的气息。
    “满意,非常满意!正觉得咱们这茶油质量虽好,但包装太简陋,陶教授设计的这个包装简直是太好了。塑料油壶、玻璃油壶质朴可爱,再贴上以青山为背景的一枝油茶花,醒目、漂亮、高档,好好好。”
    一连说了三个好之后,向北夸赞了几句,便仔细端详着图纸。陶守信画了贴纸大样,只需找印刷厂制版就能直接生产,非常实用。
    向北越看越喜欢,连连称谢。
    “南风,真的要谢谢你爸爸,他一个大教授,竟然花时间与精力为我们农场设计出这么好的茶油包装,太感谢了。”
    陶南风微笑道:“没事,我这次带回去的茶油特别受欢迎,江城人过年家家做炸货,我们那栋楼一共六家人,都说茶油好呢。”
    向北沉吟片刻:“现在茶油厂生产的茶油只供职工,将来产量大了可以考虑往外卖。如果不让卖的话……我们就送。”
    “送?”陶南风有些不解。
    向北点点头:“是,这么漂亮包装的茶油,正好过年送礼。农垦局、工业厅、机械厂……咱们农场有不少关系要打点,这个就当是公关费用支出吧。”
    他看一眼陶南风,眼中满是柔情:“陶教授是茶油包装的设计者,将来你们家的油都归农场包了。你还可以带回去送礼,想送谁都行。”
    陶南风抿着嘴笑:“我爸不会做饭,一年一壶油就够吃了。我爸做设计也没想过从农场得到什么,就是想帮帮农场,毕竟……我在农场工作嘛。”
    向北思索片刻:“那就给陶教授一笔设计费,这个你千万别推辞。”
    陶南风还没开口拒绝,向北已经将设计手稿收好,忽然凑近她耳边轻声道:“晚上八点你出来,我在东山崖那里等你。”
    陶南风觉得耳朵痒痒的,缩了缩脖子,脸上飞起两道红霞。
    她将辫子搭在胸前,哼了一声:“这么冷的天,谁晚上出去?”便低着头快步离开场长办公室。
    向北低低一笑,笑声低沉,从胸膛间发出,显得有些闷闷的。
    这笑声仿佛粘在她身上,走出去好远了,依然让她耳朵根发热、心跳加速。
    上午九点,磷矿2号矿坑出事了!
    这个消息一传来,农场办公楼的人都紧张起来。
    “怎么回事?”
    “有没有人受伤?要不要紧?”
    “早说过不要太激进,可陈志路总是不听。咱们只要完成指标任务就行了,那么着急开采做什么!”
    向北与陶南风第一时间赶到2号矿坑。经过一年时间的开采,1号磷矿矿坑渐渐向地下延伸,出于安全考虑暂停开采,重开2号矿坑。
    寒风凛冽,陈志路、乔亚东却满头满脸都是汗,慌忙上前汇报。
    “2号矿坑有塌方,有三个工人受伤,已经送往镇医院了。”
    “目前来看还好,工人只是手脚被砸,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三天前才检查过,支撑也按照陶南风你走之前说的做好,谁也没想到会塌。”
    陶南风听到这里,咬了咬嘴唇,暗恨自己回农场之后没有及时过来察看。
    向北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轻声道:“不必自责,你是基建科科长,采矿科不归你管。”
    话虽这么说,但陶南风却依然眉头紧皱,如果她昨晚……或者今早先过来看一眼,就能避免这场灾难。
    乔亚东叹了一口气:“谁也不想的,我们已经尽力了。”
    陈志路急走几步,一把拉过陶南风:“来来来,你过来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明明我们都是按照你的要求挖的,怎么就会塌呢。”
    陶南风快步如飞,跟着陈志路跑了起来。
    跑到矿坑边上一看,陶南风的眉毛越皱越紧。
    现场有些混乱,所有人都围在矿坑外围,不敢靠近。
    塌落的石壁、散乱的石块、扬起的粉尘、还有斑驳的血迹……这一切都在提醒陶南风——这里曾经发生了矿难。
    向北跟着过来,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小心。”
    陶南风转头看一眼向北,他的眼中闪着焦灼,显然在为她的安危而担忧。她嘴角微弯,回应了一句:“放心,我就在洞口看,不进去。”
    向北这才松了一口气,松开手站在她身边。
    乔亚东的目光在向北与陶南风之间打转转,心中一阵狐疑:这两个人怎么过了年之后感觉有些不一样了?向北竟然会拉陶南风,陶南风竟然没有甩开他的手?
    陶南风向来讨厌旁人触碰,除非特别熟悉的好朋友。
    向北对人对事也很有原则,常年冷着脸,从不与人亲近。
    可是现在为什么这两个人之间似乎多了一道微妙的联系,变得亲密无间,将其他人排斥在外?
    陶南风站在坑洞口,凝神向洞内看去。
    一道白线在眼前浮起,纠缠着向前,越往前白线越密,行到十几米处陡然出现一大片红色区域,那正是发生坍塌的地方。
    陶南风抿了抿唇,忍住胸中怒火问陈志路:“为什么加快进度?”
    陈志路瞪大了眼睛,偷偷看一眼乔亚东,讷讷无语,半天才说:“什,什么?”
    陶南风的声音变大了些:“我问你,为什么要加快进度!”
    第56章 吻
    面对陶南风的责问, 陈志路显得有些心虚。
    “那个,也就是加了两天班嘛,不算什么。现在一堆要磷矿的条子堆在那里, 我们也没办法啊。”
    乔亚东询问陶南风:“怎么, 加快进度不行吗?”
    陶南风闭了闭眼,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我走之前反复跟你们交代,不要着急、不要着急,保持每天五十吨的开采量,按照我画出来的路线向前挖, 隔三米竖两根支撑柱,对不对?”
    陈志路连连点头:“对呀, 我们就是这样做的。”
    陶南风说:“可是, 我现在目测你们每天至少六十吨的开采量,已经超出我规定的开采量,推进速度太快, 又没有及时进行加固处理, 所以……”
    陈志路面上露出惶急之色, 狠狠地捶了自己脑袋一下:“怪我!我以为只要按照你说的隔三米竖两根支撑柱就不会有事, 哪里知道开采速度还不能太快?”
    乔亚东看陶南风只不过往那黑乎乎的洞里看一眼, 就能发现问题所在, 哪里还敢有侥幸心理, 忙承认错误:“我也有错。我是科长, 是我批准工人加班的。”
    陶南风看了他俩一眼, 不忍心再骂下去, 抬起手道:“把你们的支撑木给我两根。”
    陈志路与乔亚东对视一眼, 脸上有了一丝喜色, 忙让工人抬出两根粗木来。
    陶南风弯腰拿起一根, 抬脚便要往洞里走去。
    向北知道自己拦不住她,便将另一根粗木扛在肩头,默默跟在她身后。
    两人走进黑漆漆的矿洞。
    陈志路拿着手电筒帮他俩照亮,但洞内悠深,光线投射距离不远,很快两个人的身影便隐没在黑暗之中。
    乔亚东心惊肉跳,颤抖着声音喊:“陶南风,向场长,你们小心点啊……”
    洞外的声音渐渐远离。
    洞内地面并不平整,陶南风的夜视能力让她如履平地,稳稳当当地向前走,向北却深一脚浅一脚,努力维持身形。
    陶南风悄悄问:“你怎么跟来了?”
    向北回身看看,洞口那一点光线显得格外珍贵。他左肩扛着粗木,腾出右手探向陶南风方向。
    摸了半天,什么也没摸到。
    陶南风看他一脸的挫败,不由得抿嘴轻笑,主动将左手伸了过去。
    两只手掌在黑暗中相遇,向北心一跳,一把将她握住。触手温软,捏紧了便能感觉到女性的柔与美,向北心中一荡,心脏忽然就漏跳了一拍。
    虽然目不能视,向北却觉得此刻身在百花丛中。
    向北道:“你爱逞英雄,我自然要陪着。”
    陶南风竟然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委屈,不由得扑哧一笑:“我心里有数。”
    向北长叹一声:“是是是,你是结构力学的专家、擅长挖洞,这个矿洞对你而言就像是老家一样熟悉。”
    陶南风听着他这话不太像是赞美,倒像是心疼,忽然有些心软,解释道:“我是真的心里有数,洞里安不安全,我只需要看一眼就能知道。”
    向北还能说什么呢?他爱上的女孩子就是这么神奇。
    “好,既然你说安全,那我就陪你一起进来。”
    陶南风想到上一回隧道坍塌,向北也是毫不犹豫地跟着自己进来,不由得心中温暖,将声音放柔和了一些:“好,你陪我一起,我很开心。”
    向北右手微微使劲,将她的小手包裹进自己的手掌之中,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将她保护起来。
    走到坍塌之处,脚底多了许多碎石。
    陶南风感觉到向北身形有些不稳,便向他靠近了一些,托住他胳膊:“好了,你就站在这儿吧。”
    她顺着眼前绿线指引,将带进来的粗木支撑住洞顶,红色区域减少了一些。
    陶南风再走到向北面前,抬手从他肩头卸下木头。
    向北什么也看不见,只闻到一股淡淡的甜香味袭入鼻端,浅浅的呼吸声在自己耳边响起,然后肩头便是一松,显然是陶南风帮他把粗木拿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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