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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夫后,她把侯府小反派养成大佬 第1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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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会儿,梁贵妃起身上床躺下,宫女轻手轻脚熄了灯悄声出去。
    翌日
    唐书仪今日要带着兄妹三人,一起去逍遥王府。年初一的时候,她就让人给太妃送了年礼,今日算是过去拜年。
    从表面上看,定国公府跟逍遥王府并没有太亲密的关系,所以登门拜年也要往后排,这也是为了保护李景熠。不然,两家若是来往得太过亲密,会被有心人猜出些什么。现在还不是李景熠暴露的时机。
    用过早膳,唐书仪又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要出发。萧淮今日要去京外大营,两人一起出世安苑。刚走到门口,赵管家小跑着过来了,行礼后他道:“宫里的梁贵妃应该已经知道孟氏的事情了。”
    萧淮嗯了一声,“知道了。”
    赵管家退下了,唐书仪道:“好戏应该开始了。”
    萧淮帮她拢了拢披风,说:“夫人算无遗策。”
    唐书仪看着他笑,“国公爷嘴越来越甜了。”
    萧淮:“只要夫人开心就好。”
    两人相视一笑,一起出门。
    ………
    今日的孟家表面看起来,与往日一般无二。但是仔细看就会发现,整个孟府都笼罩在紧张之中,下人们的呼吸都放到了最轻。
    祠堂里,孟秀珍跪在孟家的列祖列牌位宗前,低着头一身的暮气。她的母亲孟大夫人跪在她的旁边。五十多岁都当祖母的人了,还被孟老太爷罚跪在祠堂,脸面是一点都没有了。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孽障。”孟大夫人咬着牙说。
    孟秀珍跪坐在那里,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也在想,你当初为什么要生我。你若是不生我,我就不会经历这么多事情,也不会走到现在的地步。”
    孟大夫人听到这话,气得两眼冒金星,“你怎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那您让我说什么?”孟秀珍道:“当初我想嫁给萧淮,爷爷父亲他们比不上唐国公有实力,我只能退而求其次嫁给梁健安。但是嫁给梁健安之前,你们也没有打听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让我婚后的日子过得不如意。
    还有后来,要不是孟成天蠢被萧二算计,梁健安就不会死,梁家也不会被赶出上京,我也不会跟梁健安和离,也就不会有今天。都是你们无能,都是因为你们,我才会走到今天。”
    “你…你…”
    孟大夫人指着她,一口气没有上来晕死了过去。守在门口的婆子听到里面的动静,推开门过来看。见到孟大夫人在地上倒着,连忙喊人过来。
    一阵兵荒马乱,孟大夫人被抬走了,孟秀珍的父亲孟大老爷来到祠堂,气得指着她说:“你就是个灾星,你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整个孟家的女眷都因为你受到牵连。”
    孟秀珍:“我又不是他们的父母,我管不着他们的死活。”
    孟大老爷只觉得心口突突地疼,这时一个小厮跑了过来,低声跟孟大老爷说:“梁贵妃派人来了,老太爷让您赶快过去。”
    孟大老爷心头一颤,回头狠狠地瞪了孟秀珍一眼快步离开。孟秀珍歪坐在地上,这次她的命真的要交代了。
    孟家的厅堂,孟老太爷满头花白,一脸严肃地在正中坐着,孟家的几位老爷坐在他的下首。厅堂中央站着一个管事模样的男子,孟家人都认识他,这是原来梁府的管家。
    就听他说:“贵妃说,今日要孟秀珍死。”
    厅堂里安静得针落可闻,其实孟老太爷已经决定让孟秀珍死了。但是,他们孟家人处死孟秀珍和别人来处死,是完全不一样的。别人过来处死孟秀珍,是在打他们孟家的脸。
    可现在要孟秀珍死的是梁贵妃。他们的脸就是被打肿了,也一样得听从命令。
    孟老太爷深深地呼了一口气,道:“我会让她今日走的。”
    梁管家道:“贵妃说了,让小得亲自动手。”
    孟老太爷闭了闭眼睛,“好。”
    他摆了下手,孟家的管家带着梁管家往祠堂走。到了后,梁管家拿出一个小瓷瓶跟孟管家说:“麻烦沏碗茶过来。”
    孟管家重重地唉了一声,让小四端杯茶过来,梁管家把瓷瓶里的毒药倒到茶里,然后推开祠堂门进去。
    孟秀珍扭头,见是他笑了,“是你啊!”
    梁管家没有行礼,道:“贵妃说让你今天上路。”
    孟秀珍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但即使如此也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虽然知道自己马上要死了,但还是忍不住地恐惧,对于生命即将要结束的恐惧。
    “我…我现在跟梁家没有任何关系了,凭什么你们说让我死我就得死?”孟秀珍做最后的挣扎。
    但这明显是没有用的,梁管家听她这样说,回头看着孟管家说:“叫人过来按住她。”
    孟管家虽然有些于心不忍,但还是招手叫过来两个小厮,左右按住孟秀珍。梁管家上前,捏住她的两腮将茶灌了进去。
    小厮松开人,孟秀珍连忙抠自己的喉咙,想要把喝进去的东西吐出来。但是无济于事,她只感觉腹部越来越疼,疼得他忍不住在地上打滚。最后眼睛、鼻子、嘴巴、耳朵都流出了血,她也不再动弹。
    她的人生也到此结束。
    第348章 这他能忍?
    逍遥王府
    太妃知道唐书仪他们今日要来,昨天就开始忙活了。见到唐书仪和三个孩子,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到了厅堂,兄妹三人跪下磕头拜年。
    太妃眼睛都有些湿润,连忙起身把三人扶起来,又叫人把早就准备好的,兄妹三人喜欢吃的东西都放到他们手边。
    唐书仪见她如此,笑着道:“怪不得一说要来您这里,他们就吵着要跟着来,您对他们好啊!”
    太妃哈哈笑,“年龄大了,看见孩子心里就高兴得很。”
    “我一想到您就高兴。”萧玉珠吃着点心说。
    “哎哟,我的心肝儿。”太妃笑着把她拉到怀里好一阵亲香,众人都跟着笑。
    又说了一会儿话,李景熠带着兄妹三人出去玩,留下唐书仪和太妃在厅堂说话。
    “玉宸的亲事定在什么时候?”太妃问。
    唐书仪:“打算等他春闱之后。”
    太妃点头,“玉宸的身份,就是中了进士也只是锦上添花。不要太逼着孩子了。”
    唐书仪无奈地笑,“没有逼他。之前他父亲没有回来的时候,我还想着他若是能中了进士,以后的路会走得更稳一些。现在有国公爷在前面撑着呢,他考成什么样都无所谓了。”
    “是这个理,家里的事情就得让男人撑着。”太妃看着唐书仪又道:“你也算是有福气的,三个孩子都懂事,现在……定国公也回来了,你的福气远着呢。”
    “您说的是。”
    太妃见她说起萧淮,唐书仪脸上还是挂着笑,放心了一些。她现在担忧的就是萧淮跟唐书仪之间有隔阂。
    前院的练武场,萧玉铭正和李景熠过招。李景熠自然是打不过萧玉铭的,不一会儿就被萧玉铭一脚踹在了地上。
    萧玉珠马上跑过去把李景熠扶起来,还看着萧玉铭说:“二哥,你就不能轻点儿。”
    萧玉铭:“……”
    他想再给那小子几脚。
    “我没事儿,”李景熠连忙说:“二哥已经让着我了。”
    萧玉铭哼了一声,“算你识相。”
    萧玉宸这时走过来,“好了,都休息会儿吧。”
    他拉着萧玉铭往前走,小声说:“你这是做什么?大过年的。”
    萧玉铭哼了一声,“我看他对玉珠不怀好意。”
    之前没有发现, 就在刚才他才忽然意识到,李景熠这小子对他家玉珠有不一样的心思。他们四人在一起,李景熠眼睛时不时地就看向玉珠,还试图凑到玉珠身边说话。
    这他能忍?
    萧玉宸回头看了眼,正凑在一起说话的两个人,眉头也不由自主地皱了下。但是他嘴里说:“你能看出的事情,父亲母亲能看不出来?”
    “他们看出来了还纵容?”萧玉铭咬着牙说。
    “那你说父亲母亲为什么纵容?”萧玉宸问。
    萧玉铭握着拳头不说话,萧玉宸又道:“玉珠早晚都是要嫁人的,李景熠是母亲教出来的,他如何我们也都清楚。以后玉珠嫁给他,总比嫁给个不熟悉的人强。”
    “那他以后要是坐上那个位置怎么办?”萧玉铭问:“到时候我们能挡得住他纳妾?”
    李景熠若只是个王爷,他要是敢纳妾,他就敢打他一顿。纳一个打一顿。但是李景熠要是当了皇帝,怎么打?
    萧玉宸眉头皱了一会儿,道:“到时候再说。”
    兄弟俩现在想的都是,她们妹妹嫁的人不能纳妾,得跟他们的父亲一样。此刻他们都没有往自己身上想。
    后面萧玉珠和李景熠边走边小声说话。萧玉珠问李景熠,“你还疼不疼。”
    李景熠摇头,“不疼了,二哥没有下重手。”
    他知道萧玉铭是故意打他的,原因自然是因为身边的女孩儿。所以这顿打,他挨得没有怨言。只是他不知道,现在应不应该让玉珠知道他的心思,毕竟玉珠还小。
    他扭头看了眼跟在他们不远处的小厮,那小厮连忙跑过来,递给他一个十分精致的袋子。李景熠把袋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雪白的袖笼,“给你的。”
    萧玉珠接过来,入手的是细细软软的触感。她笑着说:“是兔子毛吗?”
    李景熠点头,“我……前段时间猎的。”
    这时萧玉珠闻到淡淡的香味,好似是这袖笼散发出来的。她把袖笼放到鼻下闻了闻,说:“海棠香。”
    女孩儿眼睛带着笑,整个人如春日的暖流,李景熠只觉得自己的心又酥又涨。垂眸掩饰自己眼中的情绪,他道:“我知道你喜欢这个香味,去年就让人晒了些海棠花。正好这次用上了。”
    那日猎了两只兔子回来后,他亲手剥了兔子皮,又亲手清洗晒干,然后用海棠花调成的香料熏了好长时间。
    果然她很喜欢。
    萧玉珠把两只小手放在手笼里,里面也是软绵绵的,十分舒服,她脸上的笑容更大。“我很喜欢。”
    李景熠觉得自己的心都要飞起来了,“我以后再猎很多动物,给……给你做衣服。”
    萧玉珠看着他笑,“好。”
    跟在唐书仪身边这么长时间,见识了不少人和事,很多事情萧玉珠都懂也明白,她知道李景熠对自己的心意。
    两人慢慢地往前走,过了一会儿,萧玉珠问:“你舅舅他们是不是快要回京了。”
    李景熠点头,“皇上归还了明家的宅子还有一些财物,过几天我让人把明家的祖宅收拾一下。”
    “这么冷的天赶路也挺辛苦的。”萧玉珠说。
    明家是皇帝昏庸的牺牲品。
    “我对他们都没有记忆了,”李景熠道:“尽我最大能力帮他们吧。”
    虽然是他母妃的至亲,但因为没有接触过,也就无所谓感情可言了。只不过毕竟是亲戚,该帮的还是得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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