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解臣说过他会记着这笔帐的。
    他知道程延玖的弱点，这刚好是他所拥有的。
    「最近很无聊吧？」最近的墨解臣手机不离身，连上厕所都带着，讲电话也到阳台去，不过柳孟璟看了他的通讯纪录，是个男的就放心了。
    「当然啊！好多场你都没有来欸！错过太多妹了我告诉你...」电话另一端的男子替墨解臣感到可惜。
    「你们自己留着吧，有点忙。」他这么说是故意的，他可以打赌男子下一句会反射性地询问再忙什么。
    「忙什么啊？晚上也是？啊...我知道了。」男子轻浮的笑着，耳边的音乐非常大声，可想而知一定处于声色场所。
    「还能有什么事？不就学校嘛...。」他已经算好下一步，这一切都在计画之中。
    「还在那种地方？不如明天去找你吧？看看哪里吸引你了。」墨解臣嘴角一勾，露出胜利的笑容，聊了几句后便将电话掛断，望着天空的明月，柳孟璟正好走来。
    「谁？」她劈头就问。
    「朋友啊。」
    「你该不会要骗我说那个男的其实是女生吧？」她的想像力在这种地方特别丰富。
    「男的啦。」柳孟璟相信他，但墨解臣频繁的跟这位男子联络，不免让人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
    ─
    「好久不见啦！」黑发男子掛着爽朗的笑容向墨解臣打招呼。
    「看来日子过得不错嘛，女学生耶，爽吧？」黑发男子勾着他的肩，关係相当要好。
    「不错啊，不过日子不长了…」墨解臣苦笑。
    「癌症末期…」黑发男子怔怔的看着他，不敢相信一贯健康的他，身体竟会出现状况。
    「你有病啊？」
    「吓死我了…」他不知道墨解臣到底要走去哪，只是跟着他走了一阶又一阶的楼梯。
    从二楼开始便是教学楼层，黑发男子收敛了些，音量也小声了点，毕竟他是以集团员工身份来的。
    「要走去哪啊？」
    「逛逛。」越往上层走，他的脚步越快，几乎是用跑的，直到抵达某间教室走廊，只见他的视线不断往里面瞧，恨不得把窗帘拆了，走到走廊尽头，又走回那间教室。
    「同学，我看你直接走进去如何？我也好认识嘛。」
    「不好，她在上课。」其实她在打盹，一清二楚，头还点着点着的。
    「大家都在上课啊！」鐘声响起，墨解臣飞快似的跑下楼，留下不知所措的黑发男子。
    「呃…」他抓了抓头发，现在是要下楼找人呢？还是在像走失孩童一样待在原地呢？只见越来越多学生走出教室，一个一个男同学抱着篮球往球场衝去。
    「同学你东西掉了！」一条唇膏掉在他脚边，不过唇膏主人似乎没听见直直往化妆室去，他以跑百米的速度跑向女化妆间。
    「卧槽…走真快…」他在这附近徘徊了整节下课，直到上课，看了下唇膏牌子，是知名品牌新推出的產品，以高中生来说算不便宜，但私立学校嘛…
    「不好意思能不能借我一点时间？」他走进教室，同学无一不用奇怪的眼光瞧着他。
    「我捡到一条唇膏，是限量的！顏色是橘色？」他从口袋捞出唇膏。
    「啊…那是我的…」一名女同学走上讲台接过那条唇膏，便在他耳边说道：「顏色是粉橙色…」
    「抱歉，不太懂化妆品…」搔了搔头，模样有点可爱。
    —
    当程延玖打开唇膏，发现上面用指甲刻着手机号码，当晚她就播了过去，还故意挑在深夜。
    「顾远。」接起电话，黑发男子淡淡回了话，不时传来震耳欲聋的音乐声。
    「是这样的，我想请你吃饭，那条唇膏很重要…」
    「ok，什么时候？」
    「星期日好吗？」顾远当下立即答应，礼拜日当天准时到碰面地点，没想到她却迟到十五分鐘。
    「抱歉…拖延了点时间…没久等吧？」程延玖穿着白衬衫配短裙，看起来没有特别打扮，不过衬衫v领内的东西让他的眼睛不停往内飘。
    「走吧。」顾远的语气冷冰冰的，与捡到唇膏时的态度相差甚远。
    他们约的是间高档餐厅，程延玖要了一杯威士忌。
    「18？」他不经意的问，向旁边的女客人眨了眨眼。
    「刚满，你呢？」
    「20多。」他倒了杯酒给她，也给自己，像喝水一样饮毕。
    「深藏不露啊同学。」顾远准备要点菸，瞥见桌边的禁烟标语才收回打火机。
    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餐点吃了八分，酒瓶占了桌子一半，顾远没有灌她，毕竟她还是学生，没想到程延玖喝的醉醺醺的，连帐都是顾远付的，他不计较，就是觉得这女孩太不矜持了，他感觉程延玖不是玩咖，难道是故意的？
    好险他长得帅，否则根本就像在夜店外捡尸的。
    「远…」他们才见面第二次就叫的如此亲密，顾远有些招架不住。
    「你家在哪？」
    「不要…回家…」她一连问了几十次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双人房，一夜。」不得已将她带入旅馆，还是一晚五千的。
    「好…你就乖乖待着。」顾远感应了房门，将女孩推进去便想走，没想到她却将顾远拉进房内！
    「嘿，我们只是吃饭。」他后退了好几步，直到贴上房门。
    「嗯…卧槽…」程延玖不顾他的意愿先是一阵猛吻，接着将顾远的手抓向自己的胸部。
    「啊…嗯…一个…小时……」程延玖不知哪来的力气，抓的他手都红了，顾远感觉到自己皮带被解开，赶紧将她推开，他是上过别人，但还没被上过啊！
    「靠…」整理了下衣裳，将被推远的程延玖抱到床上，然后走到厕所解决问题。他是玩咖没错，但他挑人的啊！不是同样气味的人他不会乱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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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延玖在隔天打了好几通电话给顾远，不过不是语音信箱就是关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