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青炎想去他爸办公室一个人待一会，后勤部办公室在五楼，里面也没人，只放着每半年固定寄到的思想学习报。蒋爸反正也不坐班，担心有时候来不及或者怎样，就把钥匙给他，这样中午困了可以进去睡一会。
    一中校园里高一高二高三各有一座教学楼，从平面上来看，楼的形状是区的外框翻转过来的样子，每栋楼都有五层，端点处都有楼梯。
    蒋青炎所在的21班在高二教学楼南边三楼，办公室在五楼的东南角。高二四五楼的教室都是空着的，很安静。走廊上放了几把椅子，有人会上来背书。四五楼的也有厕所和水间，一些小情侣就会上来倒水，趁着在走廊或楼梯间昏暗牵个手什么的。
    他正路过厕所，几个男生喘着粗气从里面出来。
    “妈的，真爽！”“我还是第一次跟别人一块打飞机哈哈，教学楼里可真刺激！”
    “下次再一块操她！”
    “那是陆莼骚，天天穿裙子穿丝袜，不就是想勾引我们？面上端得要死，鸡巴放进去肯定求着我操她！”
    “她腿是真好看，我能玩一年哈哈哈哈”
    “给我玩的话一个月我就能把她操烂，然后扔了哈哈。”
    他们毫不避讳音量大小，把各种荡妇羞辱的话安在陆莼身上。
    他的脑海中闪过刚刚陆莼直接在教室就摸向他性器的画面，还说了句好大……他根本没法接受这样的陆莼，她原来明明那么纯白高洁，现在却好像变成了一个会主动摸男人性器的骚货一样。
    蒋青炎气极，下一秒腿就踹了过去，狠狠地踢向其中一个人的腹部，剩下的人挥拳朝蒋青炎招呼了过去。一对五，蒋青炎总有些没躲过的地方被踢中，然后就更狠地回击。
    正当他们打得难分难解的时候，一对小情侣上来看到了，吓了一跳，赶紧跑下去叫老师。
    最后众人被老师拉开，全部带去了年级组办公室。
    蒋青炎的十指发红，指骨的地方都破皮流血了，腰腹和腿也受了多处伤，他刚刚掀起来看了看，已经变紫了。
    “说说吧，干什么打架？”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老师！跟他也不认识！他就突然打我们，我们是正常回击啊！”
    “是啊是啊！”
    “年级第一就可以随便打人吗？！”“就是！他以为他谁啊！”
    那几个男生七嘴八舌地叫开。
    年级主任被吵得头疼，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暂停，“蒋青炎？怎么一回事？”
    蒋青炎怒气未消，他试图控制情绪，尽量平静地回答：“他们在厕所里聚众手淫，并且言语低俗，对我们班的女生进行荡妇羞辱，说得非常难听，需要我给您复述一遍吗？”
    “是真的吗？”年级主任又问那几个男生。
    “我们根本没做！你有什么证据啊？我们只是一起去上厕所了！”“是啊是啊，你是在污蔑！”
    “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他在乱说老师！”
    这几个人仗着监控也拍不下来说话的声音，无耻地为自己开脱，顺带着攻击蒋青炎污蔑他们。
    年级主任和两班班主任（17班、21班）都觉得这事有点难办。17班班主任也知道这几人什么德行，蒋青炎说的肯定是真的。
    关于在教学楼里聚众手淫，在学校里这件事是要受警告的，但毕竟是蒋青炎一个人的说法，监控也拍不到厕所里面；言语羞辱这一点呢，也不是猥亵那样对女孩子造成了实质的侵害，也没证据证明确实说了这些话，怎么处理确实很难定夺。
    “我有证据。”出乎所有人意料，蒋青炎从胸口口袋中拿出了一枚纽扣录音器，按了一下，录音器便开始播放，男生们猥琐肮脏的话完整清楚的放了出来。
    那几个男生还在妄图为自己开脱，“他是偷录的！这样偷偷录音法庭上不算证据的！”
    “在法庭上确实不算。”蒋青炎关闭录音笔，垂着眼淡淡道，“但很遗憾，这里是学校。”
    “这段录音完全能能够证明你们的所作所为。我认为这样的学生得不到处罚，传出去只会让全校女生对学校失望，也让一中的名誉受损。对吗？主任。”他抬起来年级主任，并向他发问。
    “当然，我们老师会给这件事一个公正的处理后果，你们先去医院吧。但不管怎样，打架是肯定不对的，下次不要再这样了。”
    “明天也会叫你们家长来学校，都给我好好回去反思！听到了吗！”17班的班主任很生气。”
    “先联系自己的家长去医院检查吧，别落下什么病根。”副主任说道，”诊断材料和票据记得保留。”
    “那么我先走了。“蒋青炎退出了办公室。
    离放学还有快二十分钟，他不想这个时候回班上引人注意，他的脸上还带着伤。便打算去五楼的走廊吹吹风。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一件事没反应过来又被拖进下一件里。他在心里给陆莼塑造了一个太过不可亵玩高高在上的形象，以至于对这些事有些过度反应了。
    她怎么可以跳过情感就直接摸自己的性器？如果陆莼这样可以这样对他随便的话，是不是也会去这么勾别人？
    蒋青炎走走停停，一直反复想着这些问题，最终强行压制自己各种缠杂的情绪，决定明天找陆莼聊聊。
    但陆莼并不给他这个机会。因为他踏上四楼向五楼的楼梯踏步后，突然听到了小小的、女生喘息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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