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琳回想好多往事。
    「我们是搬过来前，互相不认识。」
    「襁褓的阿毅不会哭，妈妈神经餵胡萝卜泥没有哭吃下去。」
    「生的，胡萝卜泥。」要强调一遍。
    「白萝卜可以磨成泥，红萝卜一样可以味道很重。」
    阿毅闷头吃着蛋糕，她们说他听。
    「大家会互相轮流带阿毅，他们夫妻在忙评鑑，半夜回来他们的家灯还是亮着。」
    「看着他们三餐全在外面买回来吃，根本没时间煮。」
    「一开始试菜看他们的反应，捞过界餵阿毅吃正规现作副食品。」杨琳回忆说「杜妈妈对阿毅也些神经质，杜爸爸说高龄生產加上新手爸妈到一个新环境，阿毅常常发烧他们顾整晚边弄评鑑，不怪她神经紧绷状态。」
    「食物过去，杜爸爸不好意思让我顾孩子又送食物会贴一些钱，我拒绝拿钱，他换成帮忙换灯泡修理之类。」
    「我爸是文科，修家电是妈妈专长。」阿毅解释给成禹和阿毅听「发烧要38.8度以上才算发烧，忘了电子耳温计会不准，抱着我衝进急诊室高烧39.1。」
    「杜妈妈希望你健康，不希望她的疏忽让你生病高烧不退。」
    「怎么记得？」辜成禹问着阿毅。
    「不是只有一次，国小也是几次衝来学校请好假，量体温没有烧，书包里放着量腋温的温度计，她觉得我发烧，测过她相信数据才放心。」阿毅回答记忆里的事「冯少祺为什么没有这待遇，跟妈妈的手艺相当好有关。」
    「这不好说。」辜成禹吃着草莓蛋糕塞进肚子里「他们会担心是正常，学校里交叉感染或是肠病毒要好几天隔离，没有人帮忙真得很吃力。」茉莉花茶。
    「阿毅身体慢慢养好，记住忘不了还是会一直觉确定阿毅的健康，杜爸爸觉得是在让阿毅和老婆关係过于紧绷，劝她出去玩他在家带着阿毅。」
    「他不会煮饭。」阿毅看着阿祥的脸回答「我爸长得不错，女友没有断过受到不少照顾。」
    「为什么选杜妈妈？」
    「1见钟情，也许是背景相似聊得来，哄老婆情话自然会说出来。」杜道毅回想和爸爸相处「他会花时间陪我玩。」
    「阿毅为什么不煮饭？」
    「一直在补习，杜妈妈觉得她这样比较安心，孩子在补习班有老师看着，有同学陪着不是一个人在家等他们不放心，我的事业开始忙做做菜不再是常常。」杨琳接着后面「孔灿植的脾气很像他爸爸加上叛逆期更加严重。」
    「认识？」
    「来过餐厅吃饭。」杨琳手指点着餐桌后决定说什么「将会议室关上。」
    主委老婆主动在会议门外掛上牌子，抽掉电话线和将网络断线。
    「精算师可以做到公平也能自私，孔教授认识金控及投顾的人合情的事，他们在餐厅谈的事有些让我匪夷所思不解。」杨琳认真的回想「主动跟黑金掛勾，当时谈到几个人名是在金控做理专，风评不太好却一直有客户上门。」
    辜成禹和阿祥对看着，白学长说对了有些地方是不是未成年能去夜游的地方，要有人带入门。
    「帮他们打工之类？」杜道毅思考白学长的话。
    杨琳看着主委老婆凤鍈鍈「这部分不知道怎么说出口，没有主动接触过，大多是客人用餐聊天说出来，同样没有门路查证。」
    「现在也一样不敢碰。」杨琳补充说着。
    「我离开不清楚。」凤鍈鍈摊牌说「资金和人脉每一笔是有凭有据。」
    「每个人的秘密不需要撕裂找出来。」杜道毅在两个女人中间说话「我要得是真相，哪怕很丑陋。」
    「冯少祺没有去补习，反而在电动玩具店夜游，抓过一次又一次泡在夜店里吸毒，戒毒重考一年和阿毅同年考试，他聪明却管不住嘴。」凤鍈鍈深呼吸的准备说出口「孔灿植的死大概能猜到发生什么事，孔爸爸的态度给我佐证。」
    阿毅在等着答案。
    「少祺说有一个测试，只要通过可以去日本。」凤鍈鍈说着「我当时的反应很直接，我也能带他去日本，这样回答，最后弄清楚是在吸收脑袋好高中生当作翻译，孩子离开家出国去玩的心态很好操作，他染上毒癮花了一年戒掉考上医学院回到正常。」
    杜道毅听得冯少祺在凤鍈鍈面前装乖，他背后大方在父亲面前吸食，脸色整个沉下来「孔灿植可能加入毒趴？」
    「不排除怀疑，孔爸爸的态度是尽快处理，学校教官老师对招生招牌吸毒态度是一件对学校形象很伤的事。」凤鍈鍈说完上半段接着问「你们成年，这些不就是当时大人考量，善意的谎言。」
    「我是共犯或是有吸食？」杜道毅疑惑的语气推断「要试验尿可以还我清白，但一定会质疑父母为什么不相信我。」
    「这样背景下，杜爸爸选择相信一手带大的儿子，不会让妈妈担心。」阿祥提醒「没有验尿，紧急离开学校和换补习班专车接送，不让可疑份子接近阿毅这也能合理推断。」
    「杜爸爸动机更明确找出来。」辜成禹说着说着脑袋闪过什么事「他是在学校当教授有没有可能发表论文有关？」
    「未完成论文之类？」杜道毅问着辜成禹。
    「评鑑是每年都有，教授职位需要论文发表篇数，要升上去论文发表相当可观的量。」辜成禹指着阿祥「他就常常写论文做临床到废寝忘食，薪水就是固定，研究金费时有时无快断粮。」
    「没有放在家里。」杜道毅认真想想这件事「按照我爸妈的个性一定是放在付费加密的云端里，这样笔电丢了论文还救得回来。」
    「帐号密码你会知道吗？」阿祥有些好奇。
    「不知道。」杜道毅摇头「真得有没有云端我都不知道了。」
    「有没有月付或整年付的信件通知到他们电子信箱里，用身分证找帐号密码之类。」杨琳听得说出可行的方式。
    「直接找厨房比较快。」杜道毅说着吃着布丁「厨房柜子是杂物堆放处，不是摆碗筷盘子锅子。」
    在场人听得安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