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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统送进身后的厂房内,一点点在火光中被当做真正的垃圾烧毁。】
【“好臭啊,今天这泔水车装的什么东西?”】
【“不知道啊,从实验中附近运回来的,估计是些学生们的剩饭吧……”】
【“实验中?”】
【“对啊,怎么了?”】
【“……你要不说,我还以为这是从火葬场里扒出来的垃圾呢……这鬼东西也太臭了吧……”】
【因为泔水车的缓缓经过,两个厂房内的工人凑在一块就捂着鼻子就低声议论了几句。】
【一切看似平常,唯独这对话听着让人有些背后发凉。】
【可随着他们的议论,路过的泔水车内咕嘟咕噜的也发出一下颠簸,半响,那内里散发出恶心蠕动声的竟是传出了类似女孩低诉的诡异声音。】
【“呜呜……妈妈……我想回家,我是秋秋,我的肝,还有我的胃在这里……”“……呜,爸爸妈妈……老师……我是陈丽的肠子……谁来救救我们出去……”“爸爸妈妈,我是小北……我想回去上学……”】
【这些泔水车里垃圾依稀作响的哀鸣声,统统淹没在了那些散发出恶臭的剩菜剩饭里。】
【失去了真正肠胃脏器,却被‘肉’填满,因此死去的孩子们的‘器’在泔水车里发出哭喊,却统统于事无补。】
【他们的生命如同被挖去中间的‘器皿’,同旧社会的那些饥荒而死,只能靠‘肉’而生而死的难民般,被灾难与饥荒化身的「醢」设下的妖魔假象所夺去。】
【而本该最受泔水车内部散发的馊水味道影响的泔水车‘司机’却是坐在颠簸密封的驾驶座,与此同时,一缕惨白的光却是打在他完全变白,如同死人的一对眼珠子上。】
【他看上去身体状况不太好,脸色青灰,头颅很小,面颊凹陷,肚子像是吹了气般膨胀地很大,鼻子里还在往外呵着一股恶臭难闻的气体。】
【“……是‘肉’……里面是我肚子里的……‘肉’……呵……呵……南京……这里,这里,就该长满我的“肉”……】
【这言语诡异,形同僵尸的‘司机’的低语,外头的人却是听不见了,车子缓缓开进厂房,一切诡异和邪恶都隐藏在了夜色之下。】
【天空中那狰狞恐怖的黑雾如同有生命般,继续从华电科技园,乃至市中心实验中的方向朝外继续扩散着,而尚不知一切,只继续打着瞌睡的门卫大爷的耳边也继续模模糊糊地传来了那收音机里女调哼唱着的声音。】
【月光下,皿生祸也。】
……
两天后,南京新街口某处的十字路口。
一身金光拎着包,缓缓睁开眼睛的谢放正双脚悬空,手指合十的蹲在人马路对面交通灯上。
这个视角很不错,站得高,看得也远。
所以施咒一路溜上来的谢放也踩着这马路墩子就晃悠着肩膀地站了起来朝远处看了过去。
他的发丝随风而动,字术行云流水,手上吊儿郎当地捏着只冒气的烟头,整张狂士之风的脸,却在金光包裹中显现出几分真正实力下的高深莫测来。
底下此刻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他这么做派高调地蹲在这儿俯瞰着整个南京,下头的凡人却也看不见他的身影,而他手上持着的着和龟甲相似的东西也飞快地旋转着。
“——「瘗」,出来!”
随着他的呵斥,一块和平常字师使用的「四方龟甲」不太一样的字门法宝闪烁着光芒漂浮在半空中,促使周身也是一股金身咒文遍布,流动着。
这东西叫「列卒周币」,是形声谢家的看家法宝之一。
谢家第五代里会使这玩意儿的不多,谢放他自己勉强算一个,之前和刘罘陆三二他们故意闹着玩的时候,他没拿这东西出来。
虽然后来因此被那没轻没重的两人把他给‘报复’的够呛,但看在这不打不相识的份上,心胸宽阔的谢放也就不和这俩二百五计较了。
加上这两天南京城也不太平,他想想陆三二和刘罘估计暂时也没心思想别的了,谢放就更不会去干涉他们的‘行动’了。
此刻不远处,那团整个南京唯有他能看见的黑气却是在两三天之内越演越烈,眼看着就要有冲破南京城头顶互顶金光之势了。
——这团黑气正是那消失的「醢」周身所散发出来的邪气,相传由字师萧无极亲自创造,这「字」自然也是神力非凡,将这南京城的半片天空都染的阴森可怖起来。
只是长此以往下去,这城市中的寻常生灵不说,就连那隐藏在这里多年的某个秘密怕是也要被被发现了……
这个想法一时令捏着烟头的谢放一时陷入沉思。
说起来,他都在这儿都眼巴巴地蹲了几天,期间好几次,他都想直接出手,可每每想到另一件事,他却不得不强忍着心头的想法。
来之前,福建武夷山那位做事颇为仙风道骨的老字师还特意单独交代过当时坐在人禅房里的他。
说别插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