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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皱眉:“哦。”
不得了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前世最恨家族长辈擅自作主的林羽清竟然懂得什么叫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
萧居时瞧了瞧小侄女不悦的眉头,面上神色淡淡,心中却是一笑。看来,他这小侄女确实还对林家公子心怀芥蒂。
锦瑟实在是冤枉得很,她皱眉,只是觉得林羽清他们二人甚烦,同他们在这里虚情假意地周旋,真的很浪费时间,特别是与萧居时在一起的可贵时光。
她瞧了瞧不远处的古树,忽然眼眸一转,心中生出一计来。
萧居时一直将目光放在小侄女身上,忽然间见小侄女抬手抚了抚发间,眉心微蹙,面上浮起淡淡焦急之色的模样,便关切地问她道:“怎么了?”
锦瑟眉间一敛,娇声说道:“三皇叔,我的簪子好像掉在树边了。”
见她指着不远处的古树,萧居时便会意过来:“我陪你去寻。”
林羽清却拂袖行礼:“公主殿下,可要我一同前去?想来人多些也更容易寻到。”
锦瑟却朝他摆了摆手,难得和颜悦色地道:“不必了,林公子与白小姐就且在此处等候一二,我们寻到簪子便回来找你们。”
听得她说还会回来,林羽清神色却是莫名地一松,沉声应好。白初微却是难得露出不耐的神色,好不容易与表哥出来逛灯会,又难得遇到了瑾王殿下,却被这位公主殿下全都搅乱了。表哥怎么还要替那娇蛮跋扈的小公主寻簪子?他不是一直不喜她么。
却说那古树离他们本来站的地方也不远,锦瑟拉着萧居时只走了几步便绕到了树后。
古树靠着山壁,树后的空间虽有些狭隘,却正好将二人遮蔽在其中。树叶婆娑摇动,红绳影影绰绰,树上挂着的灯盏却是通透明亮,将他们的身形在青石板地上投出两道悠长的影子来。
见此处无人,萧居时方才笼住袖子,眉眼含笑朝着锦瑟悠悠道:“让我瞧瞧,小侄女丢的是哪根簪子啊?是金簪,银簪,还是木簪?”
他目光带笑,悠悠地垂眸瞧着锦瑟的发间。
锦瑟其实并未掉簪子,刚才只不过是骗林羽清罢了。且她今天戴的是玉簪,萧居时这般打趣发问,定是瞧出她方才撒谎了。
☆、就像在盛京等一场雪
月色倾泄而下,暗夜里薄云笼罩繁星。
锦瑟微哼一声,却是娇声叹道:“三皇叔,我救您于水火之中,您还取笑我?没良心。”
萧居时挑了挑眉,不解:“如何救我于水火?”
锦瑟倾身向前,朱唇一掀,又开始教育起他来:“您没瞧见方才那白小姐瞧您的眼神吗,她分明是不安好心,我替您甩了她,您应当满意才是。”
萧居时却是心中涌起点点笑意,又向她请教道:“可白小姐还在那边等着,倒要如何甩了她去?”
见他发问,锦瑟轻叹一声,勾出个撩人的笑来:“您且附耳过来,我告诉您。”
她眼眸闪着细碎的光,狡黠又俏丽,分明是一副密谋着什么坏事的模样,萧居时却仍顺从地朝她靠了靠。
且一靠进,小侄女便忽然踮起脚尖,双手轻轻撑在他的胸前,又仰着脖子,将她那明媚的脸庞往他跟前猛地一凑,凑得那叫一个近——近得萧居时都能数清斑驳灯火下她细密的眼睫毛,感受到她浅浅清香的呼吸;近得若是别人不知情,定会以为这个年轻小姑娘是想要非礼轻薄自己。
他呼吸窒了窒,挺拔修长的脊背都僵硬住,微凉的掌中似有细汗冒出。二人依偎相靠,落在路人眼中,一俯一仰,竟似一对如花美眷的璧人。
萧居时生平第一次被人压制如此,就连动一动也不敢。他低垂眉眼,定定地瞧着小侄女,等候她下一步的动作,然而小侄女却扭过头去,盯着地面笑了笑。
青石地面上,二人的影子拉得悠长,因锦瑟如此靠近,倒使他二人的影子似是紧密缠绵,交颈相卧,好不暧昧。
萧居时顷刻便明白了小侄女的意思。
萧居时高锦瑟足足一个头有余,锦瑟想让他二人的影子贴近,给那边的两个人造成他们亲密的幻像,则必须踮起脚尖来。
忽然,萧居时伸手将锦瑟的肩头压了下去。
锦瑟怔然,回过头来瞧他。
萧居时又轻轻弯了弯腰,主动往她这边靠近。
不远处的林羽清其实一直瞧着小公主离去的方向,灯会节灯火幽明,小公主与瑾王殿下绕到了树后,虽瞧不见他们的人,却能瞧见影子。
林羽清也不知自己今日怎么了,只想聚精会神地盯着他们二人的影子。过了半刻,树后的影子却突然一恍,先是那个娇小的影子主动贴近,而后那修长些的影子又似乎将她欺下,好不亲密。
他面色一白,一时间思绪翻飞。
大渊民风开放,对于各种禁忌皆是十分宽容。皇室中人向来手握重权,更是无拘无束,其闺中秘闻,风流韵事偶尔也有流传。虽不成体统,但京中也无人敢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