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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红,她哎呀一声,用手帕捂了捂脸道:“就是、就是好男色呀……”
锦瑟如遭雷劈,一口闷气噎在胸中,面色犹疑起来。
三皇叔萧居时久不娶妻,清心寡欲。盛京民风开放,龙阳之好亦不是没有。
二者放在一起思量,那就意味深长了……
想到此处,锦瑟却忽然从榻上翻身起来,拍了拍桌案道:“备马,本宫要出宫!”
碧波还未反应过来,怔怔地望了望神色微敛的锦瑟一眼:“殿下,去哪?”
“瑾王府,对了,顺带把本宫前几日绣的荷包给带上。”
瑾王府。
卫十一这几日有些愁。
主子方才入京,来瑾王府拜帖的人却是太多了,其求见的热情直逼镇南的小娘子们。偏偏主子似是世外之人般,躲在他的闲心居悠然地栽花种柳,闲敲棋子落灯花,却拿了自己出去当挡箭牌。
卫十一守在府门前,亲自送走一位上门拜访的朝中大臣,又略带麻木地望了望天。
主子是个不受拘束,随心所欲的人,但其实卫十一也有一个悠然南山梦。他想,待到哪天自己老了,不再能为主子提刀上阵,浴血杀敌了,就辞去侍卫的职务,寻一个暖和宜人的小镇开家小酒肆。
一边这样想到,他又一边送走了朝中张首相的嫡孙女。
张首相的嫡孙女长得倒是很秀美,不过她太过端庄矜持,主子应该不喜欢此类女子。
府门外又悠然驶来一架马车,车鸾上似是挂了两个银铃,发出悦耳的清脆声。
马车在门前缓缓停稳。
卫十一扶了扶腰间的佩剑,便要行礼婉拒来人,还未开口,却见车帘边忽然探出一只纤纤玉手。
锦瑟探身从马车中走出来,拖着一身斜摆折裙,踏着浅浅晕染的瑶光,摇动车铃叮当作响。
她瞧了瞧立在门边作侍卫打扮的卫十一,便婉转笑道:“小哥哥,你家王爷可在府中啊?”
一见惊人天上人。
卫十一脸蓦然间红了红,眼前的小娘子笑语嫣然,眉目如画,声音清澈动听。她一笑,卫十一竟觉得本来灰蒙蒙的天色都徒然亮了亮。
他原本该推拒才对,却不知为何鬼使神差开口道:“在的。”
“……”
卫十一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才不可置信地张了张嘴。然而待他回首过来的时候,锦瑟已半只脚踏入了瑾王府的门槛,她提着淡蓝色的裙摆,扭头看他:“不是说你家王爷在么,还不跟上?”
“……姑娘!”卫十一伸手略微凌乱地去够那踏入了府中的小娘子,却只够到一片空荡荡。
小娘子瞧起来弱柳扶风,跑起来却是真的快。
瑾王府虽常年空置,府中的摆设却很是精致整洁,瞧得出来是有人常常打理的。穿过一路的假山曲水,繁花依柳,锦瑟才发觉萧居时的所在。
她望了望眼前紧闭的院门,青白蹭亮的院墙,又扒到墙边听得里面隐约的碰撞声,最终才决定偷看一眼。墙边栽了一株苍迥的榕树,锦瑟挽好裙摆,三两下爬了上去。
她以层叠树叶作挡,肆无忌惮地往院中瞧去。才瞧了一眼,她就轻吸一口气。
只见稍显宽阔的庭院之中,萧居时一身慵懒却紧束的皎白长衣,他面色清冷,素手轻挽长剑,惊鸿的剑影如落花流水般拂过,身姿翩若惊龙,一剑一式皆凌厉凛然,真是别有意味。
特别是那若隐若现的白皙锁骨。
锦瑟眯了眯眼眸,想瞧得更仔细些。
剑气乍然波动,却往她这个方向凌厉袭来。
锦瑟应当是躲得开的,但她却并未闪避。果然,只见那剑气从她耳边擦叶而过,震得树叶沙沙作响,她倒是安然无恙。
她笑了笑,从繁茂的枝叶中探头出去朝萧居时问候道:“三皇叔。”
萧居时明显是怔了怔,他方才在此处修习剑法,感知到院外有人窥探,虽那道目光并无敌意,但他仍是揭露了她。
倒不曾想,竟是他那嫌靛青色土的小侄女萧锦瑟。他松了松神色,将剑收入鞘中,才踱步走到墙边仰头瞧着正扒在树上的小侄女。
小侄女松开树枝,眼看着就要往下跃,萧居时却是神色一紧,阻止她道:“等等!”
作者有话要说: 萧居时:“靛青色很土么?”
锦瑟(瑟瑟发抖):“不是,没有,你听我解释……”
☆、就像在盛京等一场雪
青灰白墙边的榕树枝干上,细碎的晖光透过枝叶洒在锦瑟的发间,她被萧居时喝止,顿了一顿。
“怎么了?”半只脚已经踏出去的锦瑟疑惑地看着他,心中有些打鼓,萧居时不会恼怒她墙头偷窥吧?
萧居时无奈地揉了揉眉头,并不是呵斥她为何墙头偷看,而是轻笑道:“你想这样跳下来?崴了脚可怎么办。”
锦瑟松下一口气,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