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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凉飕飕的透风。
平时我可能会因为穿了小宁的衣服而兴奋,但现在我没有这个心情。
我坐在小宁身边,什么也不想说,只想静静。
小宁却同我搭话:“沈老师,你觉得穆怀彤和尹母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呢?是不是尹亚秋灵魂托梦?”
我想了想说:“第六感是很神奇的,我就有过这种经历。”
我高中是住宿生,有一天晚自习时莫名暴躁,与最好的兄弟在教室中疯狂互怼,揍了他,被老师罚第二天写检讨在全班同学面前朗诵,保证自己再不犯错。
其实我也很奇怪,那天胸口就好像堵着一口气,像是有什么压着自己,不喊出来哭出来就会疯。
第二天我没有写检讨,因为当晚我便被姑父从宿舍中叫出来,那时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多,他们将我带到医院,姑姑才告诉我,就在我情绪暴躁的那个时间段,我父母出车祸去世了。
“我相信血亲之间第六感是存在的,只是科学还无法解释这种现象。”我闷闷地说道,“并不是科学无法解释的事件就是灵异,这只是我们对人和宇宙的探索还不够罢了。”
宁天策望向我的目光很柔软,他问道:“你有过这样的经历,为什么还如此坚定地相信世界上没有鬼呢?万一那个时候是他们的灵魂在向你告别呢?”
“死了就是死了,再也看不到、听不到也感觉不到,从此无法触碰。被留下的人就算再艰难,也一定要靠自己的力量活下去。渴求逝去的人会回来帮助自己渡过难关是不可能的,人的路要靠自己走,不能期待不切实际的东西。”
我望着小宁,希望他能够明白这个道理:“鬼怪之说,只是无法接受亲人逝去而幻想出来安慰自己的假象,我不相信。”
小宁却再一次伸手抱住我,低声道:“沈老师的意思我懂了,你说没有就是没有吧。”
今天的话题有些伤感,我也十分疲惫。就算被小宁抱在怀中,也没办法有什么想法,就这么靠着他睡着了。
醒来时是晚上,我最近因为工作关系,经常昼夜颠倒,总是在凌晨十二点左右清醒,哎,谁叫我这时候上课呢。
出来喝水时听见小宁站在门前不知在对谁说话:“我可以破例撤去阵法放你进来,但你不能放肆。”
“哎呀,有沈老师在你怕什么,见习天师小哥哥。”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小彤吗?”我问道。
“是我,沈老师。”穆怀彤在门外对我挥手。
小宁见到我便打开门,穆怀彤走进来坐在沙发上,她今天很不一样,竟然穿了件白裙子,不穿红衣的她,一样漂亮。
“沈老师,”穆怀彤含笑望着我,“我要走了,以后没办法再听你的课了。”
“为什么?”我心中有一点猜测。
“我想融入社会,做一个正常的人,而不是半夜跟着沈老师上课了。”穆怀彤的笑容充满释然,“我不恨啦,不是全天下的男人都是人渣,我只是……眼睛没擦亮,遇不到沈老师这样的人。”
“这样我就放心了,”尽管离别是伤感的,我还是为穆怀彤开心,她能够从此走出阴影真好,“以后也要常联系呀。”
“恐怕不太可能,我要出国了。”穆怀彤说道,“如果没有缘分,就一辈子也无法见面了。”
“国外医疗设施比我们这儿好,出国也不错。把你地址告诉我,我送个东西给你。”
这就是我早就想送给穆怀彤的东西,只是一直见不到她,现在可能是最后的机会了。
“……地址……我哪儿弄地址……”穆怀彤想了想说,“你给张校长吧,她可以烧……转寄给我。”
张校长的地址我也没有啊……
宁天策突然说:“可以给我,我知道张校长的地址。”
我想起最开始锯先生闹事的时候,张校长请来的专业人士就是小宁。
嗯……小宁不会把锯先生给当鬼除了吧?
穆怀彤说完后便同我们告别了,大概是还要为出国做准备,没什么时间吧。我惆怅了一会儿,打开手机在网上下单,收货地址填的是小宁住的酒店。
“你要送她什么?”宁天策自然地坐在我身边问道。
“ 两本书,《宪法》和《刑法》,”我叹道,“我发现学校的学生可能因为精神障碍的关系,对法律很不重视啊,穆怀彤这次是疯狂在法律边缘打擦边球,这样很不好!我正在讲世界观,世界观的建立怎么能没有法律保证呢?只有了解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才能成为一个有独立人格的人啊!我本来打算下节课开始就讲这两本书,可是她提前毕业了,就邮寄给她慢慢看吧。”
“……她一定会感谢你的。”
“但我好久没上课了,快一周了,这么下去之前教的内容他们会忘了的。”
于是我给张校长发信息:【张校长,请问下一堂课是什么时间?我希望尽快上课讲新内容,以免周期太久学生遗忘,另外,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