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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了擦额头的薄汗,用行动为自己刚才的忽略做着补偿。
“怎么了?”北顾放下手里的碗轻轻握住时南放在桌边的手,另一只手摸了摸时南紧皱的眉头.
时南抬起头,平日温柔的大眼睛染了一丝愁绪和……按捺不住的激动。他反手握住了北顾的,回头看了看客厅的磊哥和阿文,后者很识趣地站起身道了告辞。
阿文临走前看了一眼茶几,上面一个皱巴巴的信封。北顾粗略一瞟,只看到信封上贴了好几张邮票。
北顾心里一颤,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他想站起身看看茶几上信封,坐回沙发的时妈妈也正出神看着那个奇怪的皱信封……
北顾迫切地回头看着时南,嘴唇颌动,声音带着自己都不能控制的震颤,“……是……是爸爸……爸爸、他们有消息了吗?”
时南的手一紧,还什么都没有来得及说,北顾就已经知道了答案。他拽起时南,一步一步走到客厅的茶几边,双目紧紧盯着茶几上的牛皮纸信封,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在伸出手前,北顾转头很不放心地看了一眼沙发上的时妈妈。北顾伸长手臂,没有先弯腰拿信封,反而握住了时妈妈纤细的手腕,轻声问了一句:“妈,你……还好吗?”
时妈妈看起来情绪还算稳定,她兀自小小地笑了一下,笑容在卷起的嘴角稍纵即逝,她拍了拍北顾的手臂,轻松地说:“没事。我都知道了,我……我先去隔壁看看包子和乐乐。”
说完就匆匆走了出去,还不忘带上了大门。
“咔哒”大门落锁,一时间家里只剩下了北顾和时南两个人。
北顾担心地回视时南。
时南摇摇头,“没事,妈妈她还好……刚才她都已经知道了,小北……”
时南深深吸了一口气,把人带到了沙发前,让北顾坐在了他的腿上,以一个保护的姿势坚定地把人环在了自己的怀里,他下巴紧贴着北顾的肩膀,小声说,“爸爸……写信了……”
一个已经拆开过的信封递到了北顾手里,北顾捏着它,感受着拇指和食指间牛皮纸粗糙微绒的触感,揪着心问:“南哥,你先给我打个预防针,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时南收紧手臂,双手环抱在北顾的小腹上,用下巴蹭了蹭北顾的侧脸,“有好有坏,总体是好的,就是有点长……一起看,没事。”
北顾打开信封,掏出了一小沓轻薄的信纸————这是那种最便宜的稿纸,但上面的抬头却不寻常,整个信犹如一只被尘封多年的箱子,在北顾面前打开。
【华科院生物医学第三研究所】
南南,小北:
愿一切安好……
信纸有些年头了,边缘泛黄,纸张薄脆,但是钢笔的墨迹和最后的日期却是新的。这就像是一场穿过时间隧道的对话,同时承载着历史和现在。
北顾看着信纸上陌生的笔迹,认识却又让他险些读不懂的汉字,一页一页小心地翻过,久久无语。
时南接过北顾手里的信,一点一点给怀里的人介绍情况,“今早公司刚把下半年的捐款全部落实到了阳光希望小学和红十字会的账户,红十字会的人联系说有一些接受捐助的人写了感谢信,想要托机构交给我们。一大箱快递,有特产也有孩子们亲手做的小礼物,早上他们都在整理这些东西。然后……夹杂在孩子们的感谢信里,发现了它。”
北顾转过手里的空信封,看着信封上的邮票,心里有些了然。
时南将其中一只手盖在了信封的邮票上,“是的,你也看到了,贴了邮票,没有邮戳,最后他们选择把它跟着孩子们的礼物一起寄过来。”
北顾抽了抽红鼻尖,闷闷地问:“万一没看到,那么多……丢了怎么办……”
“不会的……我想……他们大概是关注我们很久了……他们知道我们有在网站公布所有孩子们回信和回礼的习惯,知道这样远比单独寄过来更受重视……毕竟他们只知道公司的地址,公司一天……”
北顾想到了粉丝们寄来的各种礼物,心里默然而震撼,但是鼻尖的酸意却怎么都下不去。他沉默半晌,问:“那这封信……我……磊哥和阿文哥……”
时南知道他要问什么,摇摇头,“他们没有拆信,也没有看到具体内容,他们只是就我们父亲可能的回来想提前做相应的准备而已,那些……他们不知道。”
“哦。”北顾捏紧信封,垂着眼角,一米八五的个子,团在时南怀里,竟然也有几分可怜巴巴的味道。
时南收紧了手臂,轻声安慰,“小北要掉金豆豆了?想想开心的,爸爸他们要回来了……就要回来了……别难过……都过去了……”
信是时南的父亲——时安行写的。在信中,他第一次全部交代了曾经绝望到以为要烂到肚子里,带到坟墓里的往事。
时南刚出生那年,华国就启动了一个绝密的生物医学科研项目:S细胞逆分化研究计划(003计划),又名超细胞繁殖计划。华科院生物医学第三研究所其实就是完全为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