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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尽可能地找出她身上的问题。
重光没有贸然杀掉虞鸾,对他而言是一个好消息。
盘绕着的巨蛇接到鸾鸟的眼神示意,便开始缓缓挪动躯体,身形一点点缩小了一些,直到可以不用太过吃力地与重光交谈。
“我们都跟你回去,在邪修的事情弄清楚之前,我们都不会离开。”
它与鸾鸟默契十足,几乎到了心意相通的地步,开口替鸾鸟解释了一句拒绝重光的原因,而后便状似不经意地挤到林翾与鸾鸟之间,悄悄地缠上了鸾鸟的身体。
早在鸾鸟主动揽上林翾身体的时候,它就已经想要这样做了,这是一种难以压制的嫉妒心理。
它总是希望可以独占鸾鸟,却也心知肚明这是一种痴心妄想。且不论鸾鸟与它相处时总是更加强势的那一个,就算他有朝一日强过鸾鸟,也一样做不出强求对方的事情。
它能做的只是在鸾鸟亲近别人的时候悄悄作梗,以不太强硬的姿态阻拦一下。
鸾鸟似笑非笑,不戳破苍的这点心思,顺势松开了揽着林翾的手臂,却也不纵容苍的得寸进尺,将对方拨开,离自己远了一些。
他的目光盯着重光,看到重光的眼神渐渐暗了下去,沉吟数秒,似乎在斟酌损益,终究还是点头应下了这个提议。
既然达成共识,回程就由此变得简单。
鸾鸟毫不吝啬地在重光面前展示了更高阶层的强者是如何无视空间的阻隔,转瞬之间便能穿过重光需要数日工夫才能赶出来的遥远路途。
两人两灵兽只在呼吸的光景之内就已经来到了当初将林翾带走的房间之内。
房间依旧是原来的样子,甚至连林翾盖过的被褥都没有被动过,然而踏出房间,入目的就是一片荒芜的废墟,火焰放肆灼烧之后留下吹不散的灰烬。
目光触及这样破财的院落,林翾不由得愣了一下,心头猛地一沉,仰头看向重光,只看到了对方同样神色不怎么好看的侧脸。
他那日迷迷糊糊就被鸾鸟直接带走,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如今乍一看到,说不惊愕肯定是假的。
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随着与原书剧情的渐渐脱离,他已经再也没办法轻而易举地搞清楚状况了。
与林翾的茫然相比,鸾鸟就显得十分驾轻就熟,眉眼间尽是淡定,环顾四周,手上微动,指尖捏出一个印记。
沉默数秒,他吐出一口气,面色开始凝重起来,与重光交换了一个严肃的眼神。
这绝不是简单的鸾族后人堕为邪修,而更有可能是魂体对于躯壳的掠夺侵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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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能够比他更加熟悉鸾族火焰的气息,因为他就是现如今存于世上的最纯粹的鸾族。
旁人或许难以分辨, 但他只简单地查探一番就会发现这火焰已经不单纯是鸾族之火。属于邪修的力量占据了主导, 火焰反倒次之, 仅仅只是一个掩饰性的载体罢了。
深深地望了重光一眼, 鸾鸟抿了抿唇,终究轻轻叹息了一声。
“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被邪修缠上的?”
他需要知道究竟是他太过迟钝, 没能发现一直在悄然复苏的邪修势力,还是在他因涅槃而不问世事的这些年里, 邪修组织因某些变数而横空出世。
听闻这样的一个问题,重光陷入了短暂的沉吟,而后眸光渐冷, 在鸾鸟的疑问之下回忆起了童年时期的不堪记忆。
那是尚且年幼的他见过最多的血,铺天盖地,族人的尸体多到使他麻木,骨肉至亲也在眼前痛苦死去。
那时的他还把仇人定义为极意谷,直到很久之后才渐渐发觉极意谷或许只是一个被推到台前转移他仇恨的替罪羊, 真正的敌人仍然躲在暗处,狰狞的利爪与獠牙随时可能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而事实上,这么多年里,他也始终没有停止过被邪修骚扰,哪怕是在与林翾失去联系的十年之中也是亦然。
有关于痛苦的回忆总是更加完整的,叫人哪怕尽力不去回想,也依然十分难以忘怀。它就像是藏在心底的某个角落,尽管被厚厚的尘埃蒙了一层又一层, 却会因为轻风的吹拂而轻而易举地露出难看的伤疤。
重光眉头拧着,语速很慢,一点一点地将当年的事情简单地还原到鸾鸟面前。
毫无疑问,鸾鸟正中靶心地戳痛了他的伤疤,但他又不能因此而诘难对方,因为这是解决问题需要承受的痛苦之一。
好在鸾鸟虽然身为灵兽,可是灵兽亦是有情的存在,他深刻地知晓亲人族人死去时那种令人难以接受的崩溃,因而没有非要硬逼着重光仔仔细细地描述每一个细节。
更何况重光所透露出的东西对他而言已经差不多足够了。
他在重光对灭族之战的描述之中恍然间回想起了上古时期的那一场更加残酷血腥的战争——
那是一场持续了很久,流了很多鲜血,消减了许多各族修者的大战,其目的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