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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对视,林翾的脸不受控制地燃烧起灼热的温度。
在其他人看来,重光的表情似乎始终都是淡然的,没什么变化,薄唇紧抿,不带感情。
可对重光的了解使得林翾知道对方只不过是习惯了面无表情罢了,就算心头已经天翻地覆,脸上也不会显露出什么来。
反倒是他这个年龄要大上几分的男人,根本不如重光内敛,一点点情绪变化都很容易表现在脸上,带给他更强烈的尴尬。
林翾也曾仔细思考过这其中的缘由。或许不单单是天生的性格差异,应该也和后天经常相处的群体有关。
他作为一个经常与小孩子们混在一起的人,难免会渐渐变得单纯。而重光则恰恰相反,小小年纪就已经被迫学会了一切。
大多数时候,他都会对此感到心疼。
不过也的确有少部分时间,譬如眼下,他会对重光的云淡风轻感到恼火。
这种被年轻于自己的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并不令人愉快。
好在重光并没有让他尴尬许久,似乎是算准了他忍耐的极限,沉着声音开了口。
“你足足昏了两个时辰。”
从天色还亮,一直到了夕阳西斜,林翾不曾睁开过眼睛,他的心也一直被吊着。
若不是因为出门一趟办事耗了太多力气,回来后又给林翾喝了自己的血,疲惫不堪混杂着失血的眩晕感一并席卷而来,他是决计不可能睡过去的。
眉头微微蹙起,上下打量了林翾一番,他的喉咙间还像是堵着什么东西一般,透不过气来,略微平复了一下,才得以继续向林翾发问。
“你为什么会突然晕过去?是不是鸾鸟的契约印记在疼?”
天知道他那时刚刚赶回来,一眼就看到林翾蜷缩在地上的狼狈模样,心头有多剧烈的慌乱。以至于如今就算人已经苏醒了过来,他仍犹在感到阵阵后怕。
倘若他稍微晚回来一些,很有可能林翾就要被那疼痛活活折磨至死。
闻言林翾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抬手抚上自己的胸口,在那烙印处按了按。
已经没有什么痛楚的感觉了。
可是在意识消失之前,那剧烈得像是要把他吞没的烧灼感绝对不是假的。
他沉吟了一瞬,点了点头,再度抬眸去看重光,眼底多了几分正色。
“你知道我身上出了什么问题?”
对自己的症状他显然不够了解,却无条件地信任对方。
重光缓缓摇头,摸在他脸上的手也微微松开,一路顺势向下,最终来到了他的胸口。
脖颈,喉结,锁骨,以及胸膛,一切被重光触碰过的地方都滚过小小的战栗,令林翾几乎要向后退开。
与他的心神不宁相比,重光似乎是冷静的,一心想要查探他的图腾烙印,而不带丝毫其他的想法。
认真而严肃地扒开了他的衣服,重光抿唇,将冰冷的手探入其中。
滚烫的皮肉与那泛着凉意指尖乍一接触,便冻得林翾一个哆嗦,不受控制地抬手去拨开对方,却又被半途攥住,动弹不得。
“别动。”
属于重光的声音中似乎正压抑着什么,有些喑哑,却又强硬无比,不容拒绝。
他仔仔细细地凝视着林翾的胸口,目光在划过某一点时略作停顿,闪过一丝异色,又很快被强自按捺下去,专注地观察那图腾纹路。
那复杂的图案嵌入林翾的皮肉之中,像是被血浸染过一般,显出猩红的颜色,与其他地方的苍白肤色对比鲜明,刺激着人的眼球。
这种强烈的对比度本就引人注目,又配合着绮丽的颜色,点缀在林翾的身上。若是放在以往没有特殊情况时,对重光而言无异于明晃晃的“**”二字。
只是现在不是他往那种方向遐想的时候。
用指尖戳弄着纹路,感受那较之其他地方要略高一些的温度,他的脸色凛然,忽而沉沉地吐出一口郁气。
“你这种症状已经超出了我的了解范围。”
这样的情况很少出现。
他的记忆力很好,又自小博览了修魔者一脉传承下来的许多知识秘闻,因而对大多数情况都能了如指掌。
最初发现林翾与体内的火系玄力融合度不好时,他并没有太多惊慌的情绪,一方面是由于那时的他并不认为自己面前的是林翾本人,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知晓解决问题的办法。
可是如今他对于林翾的情况越来越不知所措。
按理来说,只要吸收了白家的秘药,就算是以废柴的体质与鸾鸟这种霸道的种族强行契约,也应该消除了后遗症。
可是那秘药对于林翾的作用似乎并没有持续很久。
与林翾在一起时,他发觉对方格外的嗜睡,体内的玄力也越来越汹涌驳杂。
他一直警惕着,却没料到这场暴动来得如此猝不及防,剧烈而迅猛。
盯着那鸾鸟的图腾看了许久,他的语气有些冷凝。
“我会尽量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