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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不要我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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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快考试了,别感冒。”霍宴执将她拉至安全的地方后,松开了手,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夜幕渐渐降临,船也停了下来,江笙侧身坐在船里,望着外面斑驳繁荣的街景,心里冗杂的思绪层层叠叠。
    就像沈蓝说的,霍宴执这种人,挺难追的。
    她正出神,船舱内忽然暗了下来,江笙回头,霍宴执坐在她的对面,示意她继续看向窗外。
    江面上,一束灯柱扫过,江笙顺着灯柱一晃而过的方向,看向远处大楼。
    大楼上,光点逐渐汇成的文字璀璨夺目。
    笙笙,生日快乐。——爱你的爸爸妈妈
    突然出现的文字,让江笙愣愣的呆在了原地。
    “这是什么?”她声音带着颤抖。
    霍宴执起身,漫步到她的身边,“去年的今天,我们原本都该在这个位置,为笙笙庆祝成年生日的。”
    他顿了顿,才继续说道:“你的父母,为你安排了这样美好的一切,但很遗憾,最终未能赴约。”
    “您说,那句话,是他们留下的?”江笙泪珠儿一串串的落了下来。
    “是,是他们去年为你写下的祝福。虽然他们未能赴约,但把对你的爱留下来了。”
    江笙父母提前预定了这一切,为的是给女儿过一个难忘的成年生日,江上游轮,本该下午启程,开到天黑,正好可以行至此处,但因那场意外,所有的一切都未能按照计划执行。
    霍宴执也在应邀的名单中。
    今年他特意安排了这趟出行计划,让那没有被主人发现的祝福,可以真正有了存在的价值。
    “笙笙,他们并不想你的生日变成只有痛苦的日子,往后每年,你都该记得,人虽故,但情仍在。”霍宴执低诉般的语气,冲击进她的心里,攻城略地般,将那隐秘的心事挖掘出来。
    曾经一度,她甚至连生日这两个字都敏感异常,那种快乐,再也不曾被她体会过。所以她讨厌任何生日聚会的邀请。
    但今日之后,她的记忆里,关于那不完整的十八岁,终于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点,她和父母,隔着一段时空得以再次遇见。
    “笙笙,生日快乐。”霍宴执说罢,将一个锦盒拿到江笙面前,“这是我的礼物。”
    江笙接过后,打开,是个钥匙,但这串钥匙却小巧奢华,表面是一层钻石镶嵌的外壳,可以做装饰的项链。
    “民发银行的保险箱里,存着□□百分之二十八的股份合同。这只是开始,我保证,那些属于你的东西,我都会替你拿回来。相信我。”
    霍宴执收购了零散股东手中的股份,这件事情他从去年就已经在慢慢执行了。
    “可那些原本就是我的,何须您这样破费。”江笙觉得有些心疼,拿着钱去买自己的东西。
    霍宴执却不以为意,“江疏冒岂会再还给你呢?商场中瞬息万变,很快所有关于你父亲存在的痕迹都会被有心人抹灭,等将来吗?不可能的。”
    现实总是血淋淋的,美好里夹着刀子。
    霍宴执拿过钥匙链,替她系在脖颈里,珠宝璀璨,完全看不出这是个实打实的钥匙。
    “这段路不好走。”霍宴执沉声道,“但我会一直陪着你,别怕。”
    第28章
    上天在某些时候, 关上了门,却也能再为你开一扇窗。就好比江笙的人生,在学业方面, 可谓顺风顺水。残酷的高三生活终于在那个炎热的六月结束了, 她毫无疑问,顺利考入了京大的商学院。
    天气从入了秋, 就能感觉到风的狂肆来, 尤其京都这样的地界,每到这个时候, 风烈的更是有如往脸上拍刀子。
    江笙从宿舍出来, 急匆匆的去赶早上的专业课。刚出楼门,就看到宋遇白等在楼下,这么大的风,穿了件白色的帽衫, 也不嫌冷。
    但就是这股子骚包的劲头,让宋遇白刚入学,就成为了大一女生公认的新一届校草。但此刻的草好巧不巧的,正在风中瑟瑟发抖。
    见了江笙, 他皱了眉头:“看见我了还不赶紧过来,敢情你站楼道里吹不到风是不是?”
    江笙连忙快走几步, 到了他身边,“谁让你大早上来等我的, 还不穿衣服。”
    宋遇白和江笙走在铺了一地落叶的路上, 总是能引着一众人的视线不住打量。相比高中, 宋遇白已经很知足了, 起码现在的江笙不会再拿怕被同学看到为由, 拒绝和他同行了。
    “我这穿的不是衣服?还是你透视眼, 透过衣服,看见了不该看的?”宋遇白说着,眼眸时不时的扫她一眼。
    要说不同,江笙比高中更明艳了,以前的漂亮还存着蓄意,现在就像盛放开的国色天香,丝毫不会再去隐藏那自带的攻击性,欣赏她,就是直冲视觉的那种盛宴。
    看多了,就想的多,宋遇白连忙转移了视线。
    “宋遇白,你不用天天来接送我的,以后这么冷了,万一冻病了怎么办?”
    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距离不近,和教学楼的距离却差不多,宋遇白特地绕了个圈子来女生宿舍,浪费了不少时间。
    哪知男生不以为意的笑了下,“我这是为了自己,可不是为了你,别误会。”
    江笙不知这话什么意思,眼睛里写满了好奇。
    “你不知道吗?学校论坛里,已经自动把你归结为我的人了,别人想插足追你,也得问过我的意见。”宋遇白有种计谋得逞的快意,“我追你就够难的了,要是还要费心费力的去赶情敌,考试上可干不过你。”
    “宋遇白。”江笙听他这几句话里,没一个正经的。
    她只要这样沉着声音连名带姓的叫他,肯定就是要恼了,男生一直进退有度,知道在哪个地方适时的停止才是最好的。
    “你别拒绝我对你好,这样我开心,你身边也不会有乱七八糟打扰你的人,不好吗?”宋遇白自嘲的一笑,“说过让你尽情的利用我,没跟你开玩笑。”
    就算只是利用,他也觉得满足。
    “我有些话想和你说。找个合适的时间?”
    江笙不想总这样享受现成的一切,甚至觉得自己有些渣,但每当想狠下心拒绝的时候,宋遇白总能想出无数新的理由和招数来,让事情就停在现在这个程度。
    但江笙心里清楚,宋遇白是不稳定因素,这样的安稳不可能会长久持续,一旦他的欲望变得更强烈,那短暂和谐的假象,随时有可能破灭。
    宋遇白眼神一动,敷衍的应了声:“有合适的时间再说吧。”
    “你是不是知道我要说什么?”这分明是什么都知道,却又装傻的态度。
    临近教室,宋遇白耸肩:“我怎么会知道,你不是还没和我说吗?”
    这样子就是奇奇怪怪。
    宋遇白突然想到件事,拉住她:“晚上有事吗?下课一起吃饭。”
    江笙摇头,“我今天要回去。”
    “回霍家?”
    也不是周末,为什么突然想回去。
    “嗯,他今天的生日。”
    这个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宋遇白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没有办法阻止她的行动。
    “什么时候回来?”
    江笙想了下,如果顺利的话......
    “再说吧,我也不能保证。”
    #
    霍宴执的生日宴,并不是单纯的一场生日派对,而是各界名流聚集交换商业信息,拓展人脉的桥梁。
    所以但凡能数得上名头的,都想着搭上这股东风,这样一来,他的生日宴入场券,便十分难求。
    和往年一样,这事儿他本人懒得处理,全权扔给了蒋臣之负责,宴会的场地就设在霍氏企业的宴会厅里,这位少爷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性子,怎么铺张怎么高调怎么来。
    江笙上午的课程结束,霍宴执就已经派了司机过来接她赴宴,江笙上车后,却发现今天来的居然是郑秘书。
    “郑秘书?不用忙宴会的事情吗?”
    郑荣叹了口气:“这事啊,小蒋总全包了,我可插不上手。”
    车子开起来,郑荣又道:“霍总吩咐了,让我先带你去挑衣服化妆,造型师已经等在家里了。”
    江笙对此没有疑义,毕竟是个重要的日子,她也想最漂亮的出现在他面前。
    家里,已经有提前送来的整整两排的礼服等待她挑选,尺码都是按照她的标准定制的,霍宴执总是如此,在她身上,极尽耐心,所有她想不到的事情,都被他做在了前面。
    造型师看了眼即将要出自她手的艺术品,咂舌道:“我还没见过这般漂亮的人,瞧瞧您这皮肤。”
    江笙正看着那些晚礼服,闻言淡笑,“过奖了。”
    造型师安排江笙坐到化妆台前,将她散着的头发别了起来,这下,整张脸都展露于眼前。若说刚刚的美还有所收敛,此刻就是火力全开了。
    “怎么会,我见过的女人多如繁星,您这般年纪的世家小姐也不少,但京都城里能把您比下去的,恐怕找不出来第二个了。”
    江笙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大概瞧得多了,也不怎么新鲜,她任由化妆师在自己的脸上涂涂划划,自己却垂着眸子和沈蓝发消息。
    【蓝蓝,你觉得今天说真的好?】
    沈蓝发了个白眼过来。
    【你都犹豫多久了,再犹豫下去,估计人家孩子都能出来喊你姐姐了。】
    江笙被她直白的怼回来,无奈的笑了笑。
    【还有没有意见给我?】
    【有,最好今晚直接洞房,预防他明天醒酒后不认账。】
    江笙:“......”
    就知道不能问她正经的,答案永远这么出乎意料。
    这边头发和妆容处理好后,江笙挑了件黑色的抹胸小礼服,她穿好后,由化妆师帮忙系礼服后面的绑带。
    江笙的腰很细,目测也就一尺七八,但这件礼服却有些挤了,原因居然是她的胸围那里尺码不合适。
    造型师忙活的满头大汗,也没能将她的礼服系带严丝合缝的绑好。
    “乖乖,这是怎么长的。”
    江笙低头看了下自己那白嫩嫩的两团,脸上有了些窘意。
    “尺寸是霍先生定的,我们还当他慧眼如炬,原来是蒙的啊。”化妆师又把绑带松开些,“麻烦您先脱下来,我修改一下,用不了半个小时就好。”
    江笙从善如流,脱了衣服,裹了白色的真丝睡裙,缩在二楼的小客厅里,继续和沈蓝发信息。
    这个日子,她等了许久了,若是再不付诸于实际行动,大概真如沈蓝所说,霍宴执的孩子都要出来叫她姐姐了。
    最近一年,她光是听到就不知几起消息,均是某某企业千金欲与霍氏结两姓之好,仅这么个不实的小道消息,她就已经在心里五味杂陈了。
    从始至终,江笙都不觉得自己矮人一等,也许是父母从小到大给她的爱足够多,即便现在这样的状况,她也并没有觉得自己配不上霍宴执,要非说不合适,也就年龄能被他拿来当拒绝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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