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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匕首与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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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的夜幕低垂,但因为太上皇留在太极宫,而位于东宫的皇帝寝宫却是灯火通明。洛湄盖着锦被,昏睡在龙床上,有几根细细的银针插在她脸上与手上的一些穴位。
    御医已经为洛湄把了脉,说她只是受了风寒,给她扎了针灸,让她暖暖睡一觉,醒来再喝点薑汤,应当就没事了。
    大唐皇帝李世民听了,松了一口气。此时此刻,他已经穿上了乾净的龙袍。同样经过了落水之后全身溼透,再一路吹寒凉的山风,他却没有丝毫不适。他一向体格极为健壮。也许基于相反相吸的宇宙定律,他对娇弱的女人总是特别疼惜。
    当御医拔掉了洛湄几个穴位上的针,躬身告退之后,李世民就对太监宫女们说他累了,想早点睡,叫他们全都退下,不准任何人来打扰。然后,他自己脱下了龙袍,躺到洛湄身边。
    这是他第一次与一个女人同睡他自己寝宫的龙床。他的后妃各有各的寝宫,等着他去过夜。他只有需要熬夜看奏章的时候,才会独睡自己的寝宫。然而这一晚,他却把洛湄放在原本只属于他自己的龙床上。
    其实,洛湄前几天在皇宫中为他解毒疗伤,就住在靠近皇帝寝宫的一间厢房,他大可以把她送回那间厢房去。可是,他却捨不得,满心想要跟洛湄同眠。
    与美女同床而什么都不做,对李世民而言实在是前所未有。他想到了这一点,不禁露出了自嘲的微笑。不过,经过山上那一下午的折腾,他疲劳过度,就算有綺思,也没有体力来付诸实现。他实在很累、很累,一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李世民习惯为早朝而早起。他一醒,就伸手去摸洛湄的额头,摸到正常的温度,才放下了心。下床之前,他吻了吻洛湄粉嫩的脸颊。洛湄却没有感觉到,还在沉睡。李世民于是叫来宫女双喜,指定她服侍洛湄,然后才动身去早朝。
    生平第一次,李世民早朝时心不在焉。好不容易下了早朝,他迫不及待回到他的寝宫,口中喊着洛湄,却见龙床上空空荡荡,床单被褥都换过了,好像洛湄从未睡过一样。这使得他心中忽然冒出了一种奇异的失落感。
    整个寝宫都不见洛湄的人影,甚至双喜也不见了。李世民问宫女们,得到的回覆是:海陵郡王妃娘娘醒来以后,坚持搬到她住过的那间客房去休养,因此双喜只好跟过去了。
    李世民听了,立刻前往那间厢房。双喜得到通报,赶紧跑到房门口跪迎,报告海陵郡王妃娘娘正在洗澡。
    “什么?”李世民一听就蹙起了浓眉,责问道:“叫你好好伺候她,等她一醒就去请御医,怎么你倒帮她打起洗澡水来?她昨夜发烧,今天洗澡,万一再受凉了怎么办?”
    “回皇上,”双喜战战兢兢答道:“海陵郡王妃娘娘刚醒的时候,双喜就喂她喝了薑汤,吃了粥,也请了御医给她看过了。御医说她大致復原了。郡王妃娘娘说,她满身大汗黏得难受,想洗个澡,问御医可不可以?御医说只要趁白天暖和的时候洗,用很热的水,就无妨,不过不能洗头,因为洗头最容易着凉。是这样,双喜才奉郡王妃娘娘之命,叫人去给她打洗澡水。”
    “嗯!”李世民点了点头,以肃然说道:“朕知道了。你退下吧!到门外守着,不要放任何人进来!”
    “是!”双喜立即表示遵命,退了出去。
    李世民走进这间面积不大,但也不算太小的厢房,看到一个角落被一架屏风挡住了,而有泼水声从屏风背后传来。他想像屏风后面的洛湄坐在浴桶之中,一勺一勺舀水去冲洗白嫩柔滑的颈肩与纤细紧致的手臂。他的心跳加快了起来。
    水声停了。洛湄头挽松髻、身穿浴袍、脚踏木屐,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她看见李世民坐在床上,吓了一大跳,下意识伸手把银灰色软缎浴袍领子拉紧了一些,护住丰润的胸口。
    李世民哈哈笑道:“你不用挡了!你的身子,朕全部都已经看过了!”
    他的直言令洛湄想起来:自己早晨在龙床上醒来时,身上紧紧裹的毯子直接贴着肌肤,没有隔着任何衣服!幸亏问起原来穿的迦裟以及布鞋时,双喜说都已经洗过晾乾,才得以尽快穿上,离开皇帝寝宫...洛湄想着想着,不由得涨红了脸。
    李世民瞧见洛湄羞窘的模样可人,越发得意,而甚为兴奋说道:“你失足落水,朕把你救了起来,抱下山,就在山下驛站的休息室,亲手把你身上溼透了的迦裟脱掉,用毛毯裹起来。”
    见洛湄脸颊涨得更红,眼神透出惊疑,李世民开怀笑道:“你放心,朕从来不趁人之危!朕要你,一定选在你清醒的时候。虽然在那休息室之中,看你从头发到脚趾,全身上下都美极了,朕还是克制住了自己。”
    洛湄虽然难免恼恨身体被他看过,但得知自己总算并未失身,还是松了一口气,而且觉得不能不谢他搭救之恩,就屈身行礼道谢:“多谢皇上!”
    “你别谢得太早!”李世民忽然变了脸色,冷哼道:“朕方才说了,朕要你,会选在你清醒的时候,例如现在!”
    “不!”洛湄惊叫,接着赶紧跪下哀求道:“皇上,求皇上放过洛湄!”
    “放过你?”李世民受伤似的叫道:“朕昨天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你一命,你竟然还是不为所动?你到底是怎样的铁石心肠?你说!你这个冷血的女人!”
    李世民气得一跃过去,抓住了洛湄的细小手腕,把她抓起来,往床上一扔!
    洛湄倒在床上,眼看李世民步步逼近,惊恐得瞪大了原本就大的杏仁形眼睛。
    驀然间,李世民从靴子外侧夹层拔出了一把匕首,但并未把刀尖对准洛湄,反而把刀柄朝向她,并且冷冷命令道:“这把匕首给你!你拿去!”
    洛湄吓呆了,并未伸手去接那把匕首。
    “怎么,你怕了?”李世民冷笑道:“你不是口口声声遗憾身为弱女子,报不了杀夫之仇?朕现在给你机会报仇,给你这把匕首!只要你下得了手,朕决不抵抗!”
    洛湄还是没有反应。李世民乾脆以左手抓起她的右手,把她拉得站起来,再以右手把匕首刀柄塞进她的右手。
    “你拿好了!”李世民一边下令,一边脱掉了自己的龙袍,指着肌肉硬实的胸膛左侧,傲然说道:“你看到了,心脏就在这儿!你就刺这儿,一刀就可以毕命!等侍卫们衝进来的时候,那已经太迟了!而且,他们看你美貌,不会捨得杀你!你不用偿命的!来吧!”
    眼看洛湄握着匕首的右手在颤抖,李世民甚至抓起那隻细小手腕,把匕首拉到他胸前,让刀尖轻触到他晒棕的胸膛肌肤,同时逼迫道:“动手啊!你为何不动手?只要你不惜破坏朕带给百姓的安定富裕,不惜引起群雄争位,不惜造成天下大乱,你就赶快动手,为你的元吉报仇!”
    一提到元吉,洛湄就想起了玄武门之变,心中涌出无穷愤恨!虽然她胆子小,看到刀就害怕,但她咬了咬牙,紧紧闭上双眼,决定要一刀插进去,除掉这个狠毒残杀至亲的魔王!然而,匕首的刀尖才刺破一点那胸腔的坚硬皮肉,洛湄就手软了。她的纤手颤颤松开,匕首滑下去,鏗然落地。
    “你已经开始刺了,为什么不刺下去?”李世民改以柔情的语调,低声问道。
    “我———”洛湄被问住了。她也想问自己:为什么?是为了不忍心导致乱世重演、百姓受苦?还是...?不!洛湄一想到自己可能已被魔王打动,就觉得要发疯!她立刻武装起自己,尖声叫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恨你!恨你!恨透了你!”
    她双手握拳,狠狠去打李世民硬如铜墙铁壁的胸腔。当她看见,李世民左胸方才被匕首刺破之处渗出了一点血,她更奋力去抓那个小伤口。儘管她指甲并不长,却足以抓破更多微血管,使得鲜血涓滴流淌下来。
    李世民根本不在乎这点血,而且洛湄力气太小,打到他身上也不怎么痛。他纹风不动,挺立如一座山,任洛湄乱抓乱打。等到洛湄精疲力尽了,开始喘气,他才突然伸出双手,一下子把洛湄抱起来,抱上床去...
    洛湄踢他,并且继续抓他、打他,却都只是花拳绣腿,他完全不予理会。他只顾重重压在洛湄身上,轻轻对着她耳畔低语:“你尽量打吧!就让朕给你打得遍体鳞伤好了,朕心甘情愿!你再多刺,朕也要定了你这朵玫瑰!”
    洛湄听得怔住了,挥出的小拳头也停在半空中,再也打不下去。她只觉得心痛欲裂,浑身乏力,只能够哀哀哭泣!
    在李世民看来,啜泣的女人就像啼哭的婴儿,都在表达一种飢渴,只是飢渴的部位不同,而他,可最擅长餵饱飢渴的女体了。
    于是,李世民从洛湄的软缎浴袍腰间抽出了腰带,把洛湄打他打得已经失去力气的双手举过她的头顶,捆缚住了那双细白的手腕,使得洛湄再也无法动手。然后,他一一吻掉洛湄的水盈泪珠,频频吻堵她的娇弱哭声,渐渐沿着她的柔嫩颈项往下吻...
    洛湄的浴袍已被李世民拨开到两边去了,雪白酥胸让李世民一览无遗。儘管平躺姿势使得直立时挺拔的一对乳峰降低了,顶端却依然尖耸,呈现淡粉色。李世民很讶异:洛湄经过了五年婚姻,乳晕顏色竟仍如同处女一样浅嫩!这是李世民所拥有的眾多女人都没有的特徵,他晓得这有多么罕见,自然为此格外亢奋!同时,他像是面对稀世奇珍一样小心翼翼,慢慢伸出舌尖,轻轻去舔...
    这种战战兢兢的舔法实在太像元吉一向把洛湄捧在手心上的态度了!何况,李世民与元吉魁梧的体型相仿,压在洛湄身上的重量也好像元吉一样。疲累的洛湄只要闭上泪眼,就会有一种身受元吉爱抚的错觉,而不由自主发出了宛转的吟哦声...
    在李世民听过的女人呻吟声之中,以洛湄的娇啼最细緻,给他的刺激也就最敏锐!他再也按捺不住了,丝毫顾不得洛湄哽咽的呢喃之间冒出了元吉的名字,只管勇往直前!
    突来的侵袭迫使洛湄惊叫出声!然而,她再也无力抵抗了。过去将近五年婚姻之内燕好频繁,已养成了她在男女方面有所需求,以致孀居的身体果真让李世民料中了,恰如忍飢捱渴的婴儿,
    只能接受哺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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