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
    只要肯上台，就是进步。
    萧禾刚把自己和江晔的报名表交上去，第二天就听到一个好消息。
    今年的年末考核将会空前盛大，公司全体高层都会参加，场馆开启全新模式，就连活动资金都翻了个倍。
    更重要的是，今年还增加了一个新环节。
    所有员工可以投票，选出自己心目中最好的一个节目，得票最多的将会获得一件惊喜奖品。
    这个消息一放出，所有人顿时跟打了鸡血似的。
    平时除了工作，就是在练习自己的节目。
    公司里顿时变得更热闹了，这样一对比，萧禾反而清闲下来。
    她对自己表演的节目熟练于心，信手拈来，根本不需要训练。
    看着其他人都忙着训练，日渐消瘦，唯独威廉反而越发圆润了。
    自从来到公司之后，威廉在这里简直如鱼得水，成了全公司的团宠。
    后来萧禾特意在它脖子上挂了一个小挎包，每次出去溜达一圈，包包里都能被塞得鼓鼓，全部都是零食。
    它虽然吃得多，但平时锻炼也不少，所以一直保持优秀的体态。
    但是最近，萧禾明显感觉威廉的脸圆了不少，有种快要从狼犬帅哥，慢慢过渡到狼犬小胖的趋势。
    “怎么越来越胖了？”
    萧禾托着它圆滚滚的脑袋看了看。
    威廉本来还在睡觉，听见这话，倏地睁大眼睛，不满地斜眼看她，一副很不服气的样子，恨不得跳起来和她辩论一番。
    “从今天开始，你的零食减半，要减肥了。”
    萧禾面不改色，没收了它用来装零食的兜兜。
    没想到威廉这次竟然没有反驳，而是悠闲地继续趴着睡觉。
    可没想到三天之后，再次称重，威廉又长胖了半斤。
    萧禾反复检查了好几遍，确认没有称错，顿时怀疑人生。
    转头一看，威廉正趴在沙发上，肚子鼓鼓的，笑得眼睛微微眯起来，一边摇尾巴，一边美滋滋地舔嘴巴，像是偷腥的猫。
    “你都偷吃什么了？”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可爱是可爱，但如果继续胖下去，狼犬很可能会直接快成猪犬。
    这几天她一直盯着威廉，它根本没机会出去吃东西，到底是谁，在偷偷喂威廉？
    第二天，萧禾照例带着威廉来到公司，佯装有事离开，然后躲在角落等着。
    没过两分钟，威廉便推开办公室的门出来，熟练地开始往楼梯间走。
    才刚靠近，就能听见里面传来阵阵歌声。
    最近全公司的人都在排练节目，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在楼梯间进行。
    只不过因为大多数人都是业余的，唱功不好，歌声也有些一言难尽，也就只比徐一舟稍微好一点的成都。
    萧禾刚靠近一点，就被空间共鸣震得头晕目眩，却看见听力更好的威廉面不改色地走过去。
    它在一个正在演唱高音的男员工面前坐下，认真听着。
    一直到对方唱完，忽然叫了两声，直起上半身，前爪相互撞击，做出类似鼓掌的动作。
    男员工看见它的举动，瞬间大喜。
    “你也觉得我唱得好听吗？威廉，你真有眼光！”
    威廉转了一圈，身后的尾巴摇了摇头，耳朵尖贴在头上，不断发出呜呜的声音。
    熟悉威廉的人都知道，这个动作就是肚子饿，讨要食物的意思。
    男员工一看，果然迅速明白过来。
    “你还没吃饭？来来，我刚好带了一个罐头。”
    一边说，从包里掏出一个狗粮罐头，打开放在威廉面前。
    威廉立即高兴地扑上去。
    一系列操作，看得萧禾目瞪口呆。
    这狗成精了吧？
    早上出门前，它明明才刚吃过一顿！
    此时在楼梯间中。
    威廉狼吞虎咽吃完一个罐头，然后熟练地开始继续往上走。
    来到下一个楼梯间。
    看见两个正在排练的员工，又是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装作自己还没吃饭，骗吃骗喝。
    吃完之后，又继续往上走……
    每次看到在排练的人，它都拿出同样的招数，动作无比熟练，也不知道之前这样做过多少次。
    短短一个小时不到，它就把所有楼梯间都跑了个遍，雨露均沾，吃得肚子圆圆鼓鼓。
    尤其它演技出众，竖起耳朵认真聆听，偶尔配合丰富的小动作，让表演的人一脸感动。
    “威廉，你说，我的表演是不是今年最好的？”
    威廉摇摇尾巴。
    “汪！”
    [是。]
    对方当场被花言巧语哄骗，心花怒放，拿出所有零食递到它面前。
    萧禾之前不知道，威廉索要食物还有这么多套路，简直把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好一个心机汪！
    此时，威廉逛完最后一个楼梯间，开始慢腾腾地往回走。
    萧禾本以为它要回去了，可没想到来到21楼，忽然拐了个弯，熟练地用爪子敲响剪辑室的门。
    江晔走出来，看见门口的小家伙。
    “你今天也没吃东西吗？”
    汪汪。
    威廉立即回应了一声。
    江晔见状，犹豫道：“可是萧禾说，你最近在减肥，不能吃太多。”
    闻言，威廉立即开始摇动尾巴，一双蓝汪汪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不出几秒，江晔败下阵来。
    “好吧，今天你只能少吃一点。”
    说完，从剪辑室里拿出了一碗牛肉。
    看见这一幕，萧禾忍无可忍了。
    这个养猪流吃法，难怪威廉越减越肥。
    “威廉！”
    眼看狼犬就要开吃，萧禾立即喊了一声，迅速从角落走出来。
    听见这声音，威廉瞬间吓得背脊一僵，默默背过身去，一脸刚正不阿地坐在原地。
    江晔惊讶地看过来，道：“萧禾，威廉好像肚子饿了。”
    萧禾瞥了一眼狼犬圆滚滚的背影，冷笑。
    “呵呵，它已经吃一路了，怎么可能饿？”
    “啊？”
    江晔愣住。
    这几天，威廉每天定时定点来找他，露出一副还没吃饭，很饿的样子。
    他还以为萧禾忘了喂，才是每天准备煮好的牛肉。
    这么说，自己被骗了。
    “它骗的可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萧禾道。
    此时，威廉已经心虚地走起来，摇着尾巴来蹭她。
    萧禾铁石心肠。
    “回去算账。”
    说完，一把将圆圆滚滚的威廉抱起来，往楼下办公室走。
    最近它又长胖不少，沉甸甸的，还抬起前爪抱着萧禾的肩膀，一路上不断往她身上钻，摇着尾巴求饶。
    还以为能和以前一样，撒个娇就能蒙混过关。
    萧禾淡淡看着它，不为所动。
    “你现在很像一个灰色的小胖猪，卖萌已经不管用了。”
    闻言，威廉整只狗如遭雷劈，愣在当场，圆乎乎的脸上满是震惊，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胖爪，陷入沉思。
    萧禾被它的动作萌得心头发痒，忍着上前摸一把的冲动，准备对它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在这样下去，年度考核还没开始，威廉可能会先胖成一个球。
    正想着，公司员工群里忽然发布了一条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