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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天拉什么窗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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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予锦爷爷奶奶都不在家,老两口去参加活动,要晚上才会回来。周老师也不在,她在学校答疑解惑。
    宁悦跟着陈予锦去了他家,倚在门框上看他收拾东西。箱子虽然很大,但里面的个人物品却不是很多,衣服只有几件,大部分是礼物。
    她暗自猜测这是不是代表着他不会待很长时间。
    “接着。”陈予锦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丢给宁悦。
    宁悦反应不及时,再加上她手上还拿着杨延给她的礼物,险些没接住。
    陈予锦的东西已经清完了,一些补品样式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大概是给爷爷奶奶的礼物。
    “这是给我的礼物?是什么?”宁悦好奇地问。
    “你拆开看看不就知道了。”陈予锦把空箱子合上,随手立在一边。
    宁悦把杨延给的礼物放在手边的侧边柜上,陈予锦瞥了一眼,没说什么。她打开手里的小盒子,里面是一条不知道什么材质的项链,CYJ三个字母连在一起,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她拎起来笑,“给我送礼物,送你的名字缩写?”
    “不行?”陈予锦懒散地靠在书桌上。
    “也不是不行,就是有点过时。”宁悦笑着解开项链的卡扣,打算给自己戴上,但试了半天都没有成功,陈予锦冲她伸出手,她便走近他,背对着让陈予锦帮忙扣。
    项链的扣圈比较小,确实难扣进去,陈予锦低着头,双手时不时擦过宁悦的后颈,让她周身都窜起了电流。
    这时候他还说话,温热的气息一阵阵刺激肌肤,他问:“怎么过时了?”
    宁悦有些恍惚地说:“我记得初中那会好像流行互戴名字,那都三四年前了。”
    陈予锦终于把项链扣好,他扳着宁悦的肩膀转过来看,名字落在她锁骨下面一点的地方,很衬皮肤,他满意地笑,“浪漫永不过时。”
    宁悦:“……”你说浪漫那就浪漫吧。
    她踢了踢陈予锦的脚,“把窗帘拉上。”
    “大白天拉窗帘干什么?”陈予锦意味深长地扬起嘴角。
    “噢,那你也可以不拉。”宁悦关上门,转过身靠着门悠哉悠哉地瞧着他。
    陈予锦沉沉地看了她一会,突然猛地把窗帘拉上,他冲她走过来,声音又哑又重,“你就钓我吧你,迟早有一天被鱼拉下水!”
    “嘻嘻。”宁悦在他靠近的一瞬间配合地踮起脚,陈予锦揽着她的腰,低头吻下来,唇舌纠缠,意乱情迷,没一会两人便气喘吁吁。
    宁悦踮得累,腿都在打颤,怪陈予锦长太高了,她如果不踮脚,就够不大上,陈予锦感觉到人在往下掉,微微离开了点,他喘着粗气低声问:“累吗?”
    “有点。”
    “那去床上?”
    宁悦心里一颤,她头点到一半,陈予锦便将她打横抱起来,两步走到床边,将人放上去,自己则欺身压下,单手捧着她的脸继续亲,他没敢真的压在宁悦身上,空出来的一只手一直撑在她耳侧,在换气的间隙,宁悦迷茫地睁开眼睛,便看见了他线条流畅的手臂肌肉和因为动情而微微凸起的青筋,简直性感得要命。
    心跳得跟疯了一样,也分不清谁更响一点。
    她环上他的脖子,无意识地将人往下拉,陈予锦收到邀请,泄去一点力道,贴着她亲得更加肆无忌惮,思念以最火热激情的方式呈现,急促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回应着对方躁动的心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才意犹未尽地分开,陈予锦依旧撑在她上方,项链从他宽大的领口掉出来,悬在宁悦眼前,是NY两个字母。
    宁悦伸出手捏着字母看,她眼睛还红着,所以连疑惑都显得很诱人,像清纯的红苹果。
    “陈予锦,这是什么材质的?看着不像是银子。”
    “铁的,表面镀银。”陈予锦胸口还在起伏,他笑着逗她。
    “那不会戴着戴着生锈吧?”宁悦惊讶地挑眉。
    “你还真信。”陈予锦把项链从她手里抽出来,“别管什么材质的,反正我保证不会戴着生锈。”
    他不肯直说那就说明很贵,宁悦想。
    陈予锦从她身上起身,又伸手把宁悦拉起来。
    宁悦整理头发的功夫,他去给她倒水,陈予锦是衣服架子,把随便硬生生穿成了潮流,刚被弄皱的T恤稍微整理了一下,便又是一尘不染的国旗下少年,看不出一点沾染情欲的样子。
    她一时兴起,对着陈予锦的背影拍了张照。
    陈予锦房间没有饮水机,但他给自己添了一个小冰箱,专门用来放饮料,里面的水是他到家时放进去的,已经变得有点冰,所以他犹豫了一下是给宁悦拿常温的,还是冰的。
    等他决定好端着杯子回头,便看见宁悦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给谁发消息,神情非常认真。
    刚亲完呢,就着急忙慌地回另一个男人的消息?
    陈予锦把杯子放下,酸溜溜地拿起一瓶冰水,水进入口腔,冻得牙疼。
    宁悦还在看手机,没注意他。
    陈予锦终于忍不住说:“你想去就去。”
    “去哪儿?”宁悦忙里偷闲抬头看他一眼。
    “网吧。”陈予锦臭着脸别开头,“杨延不是等你一起填志愿?”
    “填个志愿而已,又不是我不去他就不会打字了。”宁悦耸耸肩。
    高雨婷说得没错,杨延这臭毛病就是被她给惯出来的,她越让步,他只会越得寸进尺,所以宁悦根本没打算去,反正志愿都选好了,杨延又不是不会填。
    而且……
    宁悦双手反撑着床,笑看着陈予锦打趣,“我要是真去,你不得淹死在醋缸里?”
    陈予锦冷着脸,坦然地认了,“我难道不应该吃醋?宁悦你换位思考一下试试,万一我身边有个从小一起长大,还喜欢我的发小,你心里舒服?”
    他这人一向有什么说什么,既然宁悦提了,他也不介意让她知道他真的挺吃味,虽然他相信宁悦和杨延之间没什么,也没有要让她和杨延断交的意思,但他是个正常人,正常人就有正常人的情绪。
    天知道刚听杨延问宁悦那个话,他满肚子的火都烧到脑壳顶上了。
    什么叫做“是不是比他们关系更好?”,他是宁悦男朋友还不能比他们关系更好?
    要不是看在宁悦的面子,他早和杨延干上了,之所以忍着,只在言语上挤兑他都是不想她难做,他陈予锦受这么大委曲宁悦必须知道。
    宁悦抿着唇沉默了一会,“陈予锦,你也觉得杨延喜欢我吗?”
    陈予锦坐到她身边来,把水递给她,“你没感觉?”
    宁悦摇摇头,“就像你说的,我和他一起长大,这么多年都一直这样相处,我察觉不到他对我的情感有什么变化,我觉得我们就是朋友。”
    她停顿了一下,疲惫地垂眼,“而且最近两年他面对我时脾气变得很差,总是莫名其妙发火,我从来没有往他喜欢我这方面想,而是觉得可能是我无形中又伤害了他什么。”
    是吴子龙那次的话让宁悦开始有了猜想,但她并不确定,因为在她的认知里,喜欢应该像陈予锦这样,像她父母这样,是毫不掩饰的偏爱,是溢于言表的喜欢,是无人不晓的特别对待,而不是对她无节制地发脾气甩脸色。
    但她不想去问,如果她是在高二杨延刚开始变得古怪的时候知道这件事,知道他有可能是因为喜欢她才这样,那她会选择问清楚,但现在两人的感情在他日复一日的喜怒无常中已经消磨了太多,她没有精力再主动为两人的关系做些什么,在他主动求和时不为难他,答应还做朋友已经是她宽容的极限。
    她希望杨延可以主动向她说清楚,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心里又是在想什么,是因为喜欢她还是单纯因为他古怪的占有欲在作祟?
    宁悦喝了一口水,表情沉下去。
    陈予锦看在眼里没说话,他作为同性,多少能猜到为什么,但他没有义务帮杨延解释。大家都是成年人,如果无法找到合适的方式去表达自己的感情,从而导致错过,那只能说明他与这段感情无缘,失去还是得到,其实都取决于他自己。
    “别想了。”陈予锦揽着宁悦的肩膀,把人抱在怀里捏了捏,“我都快醋死了。”
    宁悦“嗤”地一声笑出了声,心情轻松了一点,能做到陈予锦这样真的很难得,她换位思考一下,自认为做不到像他这样大度好脾气。
    她开玩笑地扯开陈予锦的领口,“我闻闻,有多酸。”
    毛茸茸的脑袋蹭到他喉咙,陈予锦有些手足无措地往后避,连揽着她的手都不自觉地松开了,两人因为惯性往后躺,宁悦趴在陈予锦胸膛上,笑得一颤一颤。
    “你看我朋友圈没?”宁悦问。
    “没有。”陈予锦哪顾得上看手机,但既然宁悦问了,他还是拿起手机点开,宁悦发布了一条新动态,内容很简单,只有一个鱼的图标,但配的图不简单,是他的背影。
    发布有一会了,时间大概就是他倒水的时候。原来宁悦那么认真不是在回杨延消息,而是在发朋友圈,底下有许多同学已经把陈予锦认了出来,评论区一溜的卧槽,排列非常整齐。
    “你这算是官宣?”陈予锦抱着她问,眼神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变得非常温柔。
    “半官宣吧。”宁悦笑着说,“周老师还是屏蔽了,我怕她知道了你出不了沅南。”
    这就挺够了,陈予锦想,这算是他这条鱼落桶为安。
    两人安静了一会,宁悦按着陈予锦胸口,用力感受手下的跳动,“陈予锦,你心跳好快。”
    陈予锦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看着天花板叹气,他无奈地握住她的手,把人推开,“你要是被人这么压着肋骨,你心跳也快。”
    他站起身去柜子里拿衣服,低声说:“你在这儿等我会,我洗个澡然后一起出去吃饭。”
    宁悦不解地问:“大白天你洗什么澡?”
    “坐了几个小时火车回来,我酸了你没闻见啊?”陈予锦睨她一眼,大步打开房门风一样刮进了浴室。
    宁悦:“?”有吗?她开玩笑的,什么都没闻见啊。
    陈予锦洗了半个小时,宁悦起初真以为他是受不了自己身上的汗味,但过了十分钟他还没出来,宁悦就懂了,顿时她就感觉屁股下的床有点烫。
    等陈予锦出来,两人立马出了门,都没心思再在房间里胡闹,陈予锦主要是怕闹出个好歹来吓到宁悦,她老那么不分好歹地撩他,哪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忍得住,宁悦则是因为饿得慌,可能是亲吻耗体力,她感觉自己脚步都在飘。
    他们还是在小区附近那个湘菜馆点了菜吃,陈予锦一边吃一边有的没得和她聊国外的见闻,所以一顿饭吃得极其漫长。
    账是陈予锦结的,他刚去柜台,宁悦手机就收到了杨延打来的电话。
    那头是个有点熟悉的声音,但不是杨延,他说:“杨延喝多了,你能来一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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